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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元清的話語由真元傳來,聲震數里,寂靜的黑暗之中,更是清清楚楚的傳入了黑暗之中的每個人的耳中。
不過數息,黑暗之中便有六道身影離去,顯見是有了打算。
「看吧,這世間,終究還是有些顧及自身顏面的正人君子。不像有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人前是滿口仁義道德的得道高人,滿肚子卻是男盜女娼的下作心思。」元清輕笑:「對於這種人,卻是叫不見棺材不落淚。以後行走江湖,千萬記得,這樣的人根本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就算對他如何好,等到你身上有足夠誘惑到他的肥肉之時,也就是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會最先跳出來咬你一口。」
「那弟子應當怎麼做?」
「即然是一頭永遠都養不熟的白眼狼,自然是遇到之後,便施展出殺狼破敵的手段,萬萬不可手軟。要砸碎他的狗頭,一擊致命,絕不能讓這種畜生有回天之力。」
「師傅教導,弟子定銘記於心。」冷秋月輕笑。
黑暗之中黑影閃動,到了此時,就算是最笨的傻子,也早已知道自已這一行人的行蹤早已被元清發現。
「元清真人,你也是名震天下的修道強者,縱然是諸位兄弟有所得罪,也不用如此來損我們這些老兄弟吧。」黑暗之中一個聲音冷笑道:「難道在元清真人的心中,我們這些故友,便如此不堪嗎?」
「故友?」元清冷笑:「就憑你們也配?」
「即是如此,那我們又何必在意與道兄的交情?」黑暗之中的聲音冷笑:「人不為已,天誅地滅。若是你肯交出女媧圖,我們立即退去,以後見面,彼此仍是相識。若是真人一意孤行,只怕就算是在下會手軟。與本座同來的兄弟,卻是不與真人相熟。」
「這算是威脅嗎?」元清大笑。
「不敢,靈正門雖然比不上佛道儒三宗,但也是威鎮一方的巨擎門派,就憑我們這些小胳膊小腿,又豈敢輕易得罪靈正門。」黑暗之中的聲音嘆道:「怎麼說我們也是相識多年的故交,若非必要,我也不願與你刀兵相見。」
「哈哈,,,,,,」元清哈哈大笑:「衛千山,你也是江湖之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一手掌心雷威震天下,昔日也曾為人族做出過莫大功德。只是沒有想到,到了此事,卻是你第一個跳出來送死。」
「放肆。」黑暗之中人影閃過,一名身高丈餘的鐵塔漢子大怒:「元清真人,怎麼說你也是靈正門德高望重得道高人。而衛先生乃是烈火宮掌教,也是江湖之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彼此怎麼也不應當惡語相向吧。」
「有頭有臉?」元清大笑:「有頭以前倒是見過,有臉嘛,這個卻實是不知。」
冷秋月輕笑:「師傅,你以前不是教導過弟子。有些人看著人模人樣,實則是人面獸心的畜生。即是畜生,又怎麼會有臉?」
「是極,是極。」元清哈哈大笑。
黑暗之中人影閃過,二十餘道身影將兩人團團圍住。
雖然眼前伸手不見不指,在場眾人卻是大修行者,別說是黑暗視物,就算是修為最弱的冷秋月也足以將眼前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個憐牙利齒的小丫頭,呆會兒等我們拿下了元清,也好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知道知道利害。病從手入,禍從口出,這是千古不易的道理。」衛千山是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髮老人,嘿嘿冷笑:「老夫雖不好女色,但我身邊的這些兄弟,卻是有幾位憐香惜玉的豪客。」
元清眼中閃過一絲殺機:「衛千山,你是在找死嗎?」
「若是平日元清真人躲在靈正門之中,我們自是不敢出手。」衛千山哈哈大笑:「即然道兄獨自下山,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烈火宮又豈會輕易放過。」
「所以,你們便要冒天下之大不違,對人族同胞相殘?」元清眼中的寒音越來越濃:「你們應當知道,這人間的無數大能,頂尖強者,皆都對聖器極為上心。若是突然有了什麼變故,就算是你們能殺得了我,難道就永遠都要活在黑暗之中,永世不得超生嗎?」
「即然敢來,老夫又豈會沒有準備。」衛千山哈哈大笑:「只要在這裡將道兄抹殺,然後將所有的痕跡都清除乾淨。以後就算是人族大能來追查此事,也絕對不會查到我們烈火宮的頭上。」
「是嗎?」元清冷笑。
說話聲中,元清身上的氣勢爆漲,已然大步的迎向了眾人。
此時,如同一尊絕世無雙的戰神,腑視著眼前強小的對手。
那怕衛千山這次花了極大代價邀請來的諸位強者,此時卻突然都同時升起了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二十二位聖境強者,每一位都足以是威震一方的頂尖強者。就算是被稱為天下修道巨擎的佛道儒三門,也不可能同時出動這麼多的聖境強者。就算是靈正門之中,除了掌教玉清真人和元清,也只有新晉的風清寧清共同四位聖境強者。
而這一行二十二位強者,皆都是走到了聖境巔峰的存在,停留在聖境巔峰多年難進一步,也才讓這些人族的得道高人,不得不挺而走險。
按說這二十二人,任何一位的修為戰力都絕不在元清之下。
可是,一對二十二,卻讓這些老江湖都升起了一種不安之感。
元清每踏前一步,二十二人都似是感覺到了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自已的靈魂深處。偏偏那種不安之感卻是越來越強,更讓眾人心中震驚不已。
「殺。」
元清冷喝。
黑暗之中,元清的身影卻是突然化成了千萬道影子,漫天影子突破了所有的一切黑暗。直向著所有人殺去。
「無上幻化,借假還真。」衛千山不由臉色疾變。
然而還沒有等到衛千山反應過來,數十道影子卻是已然將衛千山團團圍住。
黑暗之中,元清的影子卻是越來越多,在場的諸多人族強者,轉眼之間卻是陷入了被元清群起而攻之的境界。兩位修為稍弱的人影連連後退,身上卻連連中了數十招,一時之間鮮血飛濺。
在場二十二人,所有人都突然有了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二十二,被一個人群毆。
偏偏數招之間,卻已然被元清給重創,一身戰力十不存一。
這究竟算是怎麼回事?
那怕是為首的萬千山,一時之間也不由頭大如鬥。雖然眾人都知道元清的修為極高,一身戰力更是遠超同階。可是以萬千山與元清多年相交所知,元清的戰力或許可以稱得上高強,但也絕不可能逆天到了這等境界。
「衛老,這元清怎麼強到了如此地步?」一名聖境強者被元清逼的連連後退,數十道影子群毆之下,那怕是身為同等境界之下,一時之間也難以相抗。
衛千山眼見形勢不對,不由疾呼:「諸位兄弟,這元清修為雖高,但畢竟與我們同為聖境修為。就算元清一時之間可以以秘法將自身神通發揮到逆天的戰力。也絕不可能長時間施展。只要我們再堅持一下,必定能將元清的靈力耗盡。」
說這句話的時候,萬千山卻是明顯的底氣不足。眼前的這些影子似閒庭闊步,根本沒有半分疲態。眼前這位年輕的有些過份的道人,就似是永無止境的高山流水,似乎那無雙無對的超強戰力,就如同僅僅顯露了冰山一角。
萬千山與元清交往多年,彼此之間也曾印證道法神通。此時元清所顯露出來的戰力,根本就與以往不可同日而語。
強大而神秘,
張狂肆意。
難道,以往元清在自已的面前還有所保留?
可一想到自已身邊的眾多強者,萬千山又不由升起了無盡信心。
自已身邊的這些聖境強者,皆盡都是自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頂尖強者。若不是靈正門實在太過明顯,這些人就算是強攻靈正門,也足以將這千年巨擎門派殺的天翻地覆。元清縱然戰力再強,也終只不是一個人,難道真還有功參造化的驚世神通?
隨著時間的流逝,萬千山等人卻赫然發現,現在的自已一行人,已然折損在元清的掌下。那漫天黑影的掌勢越來越快,根本沒有半分力疲之態。元清的影子更似是無影無形,無跡可尋。每一掌出手之間,都似是帶著無法抵擋的魔力。
冷秋月在一邊笑呤呤的看著,卻是根本不顯半分擔憂之色。
眼前的情形,卻是讓所有人心中都不由同時一驚,難道這個少女,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修行大家。眼前僅僅一個元清已然讓眾人損兵損將,若這少女也是不出世的高手,那今日這一群老兄弟,只怕今日之行,後果卻是有些難料了。
「先拿下這個女子。」突然一位大漢猛喝:「諸位兄弟助我。」
萬千山欲要開口阻止,心中卻是閃過萬千念頭,卻終是沒有說話。
鐵塔般大漢揚拳,猛的將元清的影子擊退,身形卻是如若一尊大山一般衝向了冷秋月。巨大的身形高約丈餘,與冷秋月嬌弱的身形形成鮮明的對比,,,,,,
大漢身形未至,巨大的拳風卻是已然先行轟至。黑暗之中風雷之聲大作,只將大漢的拳勢推到了極至。
「小心,原來這傻大個是‘風雷門的掌門鐵震。」元清大喝。
冷秋月境界雖然稍低,但這兩年隨元清這樣的修行大家隨行,耳儒目染之間,早已將自身的境界穩到了極點。鐵震的風雷掌雖然是霸絕江湖的絕技,冷秋月眼中卻是隱隱閃過一絲興奮,當日楊文君能以下伐上,戰退聖境強者,確實讓冷秋月心中有些心癢難耐。
然而鐵震的身子來的快,退的卻是更快。
如若鐵塔一般的身形在半空之中劃過一道直線,倒飛出數十丈之外。
在冷秋月身前,一上約摸的麻衣童子一臉鬱悶的站在那裡,尤自喃喃自語:「這個完了,又沒一招將他打死,回去就得捱揍。」
鐵震身子在空中一翻,面上卻是閃過一絲潮紅,哇哇連吐數口鮮血。
不止萬千山,就連元清在內的所有人,都看著這詭異至極的童子,滿臉震驚。
眼前這個童子,分明就只有的年紀,自身卻有著已至枷鎖境巔峰的修為。偏偏那詭異到極致的語氣,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剛才一招之間將鐵震重創,其效果卻是根本就沒有讓這童兒滿意。
諸多人族,皆是渾身寒氣直逼頭頂。
這究竟是從那裡跑出來的怪物,一招之間將一位聖境巔峰直接重創?
偏偏自身修為卻僅僅不過枷鎖境,在所有生靈眼中都足以自傲的以下伐上,而且是跨越了兩個大境界出手。縱然是世間的絕世天驕,也從來都沒有過這種足以震驚天下的驚天戰績。而在這童兒的口中,分明這樣的事情沒有少幹,而且肯定還有過比這戰績更足以震驚世間的驚世成果。
「你是誰?」萬千山一臉震驚,眸中卻是閃過無盡殺機。
眼前這個童兒雖然詭異,但終究只有枷鎖境的修為,就算是有著蓋世之資,也絕對不可能有著秒殺鐵震的實力。最大的可能,卻是這童兒修行的道法詭異,偏偏與鐵震的風雷掌相剋,才造成了這足以震驚世間的驚世戰績。
童兒瞞臉不屑,老氣橫秋的嘆道:「真是一群老不羞,這麼多人欺負人家一
個。還要對著嬌滴滴的少女下手,小爺最看不慣的就是這麼死不要臉的東西。」
萬千山不由臉色疾變,眸中殺意卻是越來越濃。
雖然我們這些人群起而攻之,對元清來說是有些欺負人,事實是不可爭辯的事實。可是你那隻眼睛看到是我們在欺負元清,分明是元清一人在群毆我們所有人。雖然這話說出去狗都不信,但卻事實就是如此。若是有其他的辦法,在場的任何一位都是江湖之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誰會舍下顏面去對一個小女孩兒動手?
偏偏,這話萬千山根本就說不出來。
臉啊。
若是今日這事兒能將幾人盡數留於此地,萬千山有著把握將事態全部壓下去。可是這詭異童兒來的邪門至極,絕對是大有來頭的生靈。若是今日一個不小心,必定會為烈火宮引來無窮絕滅之患。
「這只是一些私人恩怨,這潑天的因果,遲早總得有個了斷才是。」萬千山聲音發寒:「這位道兄雖然看起來年輕,卻是已然有了足足百餘年的歲月修練,實是江湖上有赫赫兇名的老怪物。若非他的戰力太強,我等也絕不會出此下策。今日之事,還請小道友莫要插手。縱然你有天大的來頭,需知這世上意外總是很多,還是明哲保身是正道。」
「***。」童兒不由勃然大怒:「說你不要臉,你還真就抹的一乾二淨。分明是為了聖器而來,卻要找出這冠面堂皇的理由。你且說說,你與他究竟有何因果,是他偷了你老婆,還是刨了你家祖墳,又或者是這道人不守清修,勾引了你家閨女?」
元清滿頭黑線,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萬千山卻是不由怒火中燒,身為一派掌教,無論走到那裡都是萬眾敬仰,今日卻被這連奶都沒斷的童兒給劈頭蓋臉的訓了一場,縱然是萬千山脾氣再好,此時也差點暴走。
「你是誰家孩童,如此不知禮數。」一位聖境強者怒喝。
「就你們這一群臉都不要的東西,也配與小爺談禮數?」童子冷笑。
所有人都不由同時一驚,這眼前的童兒,那裡似是一個才的孩子,分明就是一個活成了人精的老神棍。
若不是童兒身上還帶著未脫的奶腥氣,眾人都幾乎認為這就是一個變化了身形的老怪物。此時尤其是童兒眼中的那一絲不屑,縱然是一般傲視天下頂尖強者,也少有人能有這份氣質。
「唉,這世道啊。」童兒如同小大人一般負手而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為了區區一件身外之物,這麼多人族頂尖強者卻要不顧性命,真是沒救了。」
「你,,,,,」
萬千山不由大怒,眼神之中殺機卻是越來越濃。
「一群聖境巔峰的強者,卻來圍剿一位半步真仙,真不知道你們是腦子進了水,還是人族的腦袋都變成了豬腦子。」童兒長嘆:「偏偏那位被圍剿的頂尖強者,面對要殺自已的人族同胞,卻是根本下不了狠手。」
元清臉色疾變。
萬千山等人卻是不由同時疾退,所有人都不由大驚。
半步真仙。
雖然被稱之為半步真仙,卻已然一隻腳踏入了超脫聖境的極限,修為戰力卻不知道要強出多少倍。聖境與半步真仙之間,雖只過半步之距,卻已然如天蜇鴻溝,很多生靈一輩子都難以跨過。
此時萬千山都不由佩服起了自已的膽量,自已卻做了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驚天之舉,以二十多位聖境強者圍剿一位半步真仙。此時萬千山都能想象得到,只要活過今日,這件事情一但傳到江湖之上,必定會成為所有人不怕死的代言。
這他麻那裡是來圍剿,分明就是送人頭的。
「枷鎖境界,竟能看得出半步真仙的真實修為?」元清的
眼中閃過一絲驚愕,眸中卻是多出了一絲不安:「小道友是何來歷?」
童子急忙搖頭:「不可說,不可說。」
冷秋月看見童兒,卻是喜歡的不得了,上前摸了摸童兒頭:「你可真可愛。」
「你,,,,」童兒卻是如同一頭炸了毛的老虎,身子猛然向前一翻,卻是急速的向著萬千山退去。
萬千山正自驚魂未定,正思量如何脫身之際。一陣勁風撲而至,卻是隻若驚弓之鳥,掌中雷光閃動,直向著童兒一掌壁下。童兒身形極快,卻是根本沒有想到萬千山突然出手,要出手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掌重重的劈在童兒胸前,萬千山心中驚怒交集,平日裡足以將一座大山震成齏粉的‘掌心雷,毫無花假的劈在童子的身上。以元清的修為,想要再殺他已是毫無可能,今日若是這童兒命喪已手,只怕烈火宮引來的,將是一場亡族滅種的滅殺,,,,,,
然而童子被萬千山一掌擊中,身子倒飛而出,然而後童兒卻連血都未吐出半口。萬千山只覺雙手痠麻難當,全力一擊的掌心雷,卻只若擊在一座鐵山之上,震的自身氣血翻騰。
「你這死不要臉的老東西,竟敢偷襲小爺。」童兒不由勃然大怒,身形猛的一變,卻是似若一道鬼魅一般,一拳已在瞬息之間轟在萬千山的胸口,口中尤自罵聲不絕:「老不羞,小爺就是做鬼都不放過你。」
萬千山身子不由一震,眼神卻漸漸渙散,漸漸無光。
「留活口。」元清不由臉色疾變,,,,,,
一柄劍,一個人
古蒼道。
一名白衣女子看著天際,卻是滿心無語。
停留在此已經半個月,卻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在在自已的劍下走過一招。到了此時,楊文君甚至都感覺到了一絲生煩,若不是這件事情乃是老閣主親自開口,楊文君早就拍拍屁股逃走了。
欺負一群比螞蟻還弱的人族,對於楊文君來說卻是無聊之極,那裡能比上快意恩仇來的痛快?
看著那些人族少年各自失望而去,楊文君甚至都感覺到了自責。
多好的一群苗子,只怕永遠都會活在這一劍之下陰影之中。
對於老閣主的說法,楊文君卻是無語之極。
‘神武會盟即然開始,所有修道之人,都是一幅老子天下第一的心性。若是這樣的年青人到了前方戰場之上,根本就是送死。這樣的修士,無論多少,最終都只能是有去無回,只會白白折損了人族的威名。與其讓他們將來送命在神族或其他生靈手中,倒不如讓你將他們的信心都擊碎,從此碌碌一生,也能落個平安。
身為老閣主的親傳弟子,楊文君雖然不敢出言不遜,卻是也感覺到了老閣主的糊塗。
放眼天下,除了有數的幾位絕世天驕,又有誰能當得自已的一劍?
這究竟是想要自已將這些少年英傑都全部淘汰,還是讓所有人都參加不了神武會盟?無論是那種打算,只要老閣主一句話,江湖之上也絕不會有人敢反對。
一名侍童遞上乾糧,卻是低聲問道:「師姐,今日又有多少人族被師姐給教訓了?」
「一千零二十七個。」楊文君卻是根本沒有半點興趣,這麼多的人族少年,卻根本從來沒有任何一人能挺過一招。而自已的誅仙劍向來有來無回,出劍必殺,這等偏偏不能全力出手的鬱悶,卻是讓楊文君有些氣急敗壞。
「加上今天的,在這古蒼道上,被師姐教訓過人,已經九萬七千多人了吧。」
「九萬七千八百二十七人。」楊文君的聲音不冷不淡,眸中卻是閃過一絲擔憂:「如果人族之中,都是這樣的成色,將來又如
何在神魔戰場之上撐起一方天地?別說是對上神族,就算是對上妖族與魔族的強者,也都只有送命的份。」
侍童大笑:「有師姐劍壓天下,人族又豈需要其他與師姐爭雄的絕世天驕?」
楊文君眸中閃過一絲苦澀,心中卻是想到了那個少年。
數十年以來,從來都沒有那麼一刻,想要放下自已手中的劍。
世間無數人的景仰,萬千英雄豪傑的稱讚,頂尖大能的極力培養,這一切的一切,卻已讓她這個年歲尚輕的少女都感覺到了無盡壓力。縱橫天下數十年,卻從來都沒有任何人想過,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弱質女流,也需要休息,需要保護。
偏偏這世間眾多生靈,卻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為其擋下風雨,也從來都沒有任何一位可以獨當一面的絕世天驕,想過與她一起並肩而行。自從在大漠深處遇到那個少年開始,楊文君都時刻關注著那個少年的一舉一動。可是自聖器之戰以後,人間卻再也沒有那個少年的半點訊息。
「人族,若只有一個楊文君,又是何其悲哀。」楊文君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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