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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也配代表人族?」狼嘯天大笑。
「我雖無法代表人族,但卻可以代表人族的精神。」雪寒衣冷笑:「只要我仙劍門弟子在此,便容不得妖魔猖狂。人族修士,人人有守土護族之責。」
「放屁。」
郭開不由勃然大怒:「雪寒衣,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代表人族?先前各族強者全在之時,你何不站出來充英雄?這時候各族最精銳的強者都已入局,你在這裡充什麼大尾巴狼?如此乘人之危的無恥之徒,簡直就是人族的敗類,還敢在這大放厥詞,難道你就真的不懂什麼是禮儀廉恥嗎?」
雪寒衣臉色不由一紅,卻是再不理會郭開,手中長劍一展,直接向著狼嘯天舉劍便刺。
劍意剛刺入一半,突然只見得長劍一分為七,繼而長劍劍勢一變再變,竟是突然直接變成七七四十九柄長劍,直向著狼嘯天的全身要害處刺去。
「來得好。」狼嘯天一聲長笑,那怕是全身上下盡都被鮮血染透,卻仍是似乎根本沒有感覺到一般。
面對著四十九柄長劍,狼嘯天竟是不閃不避,直接以血肉之軀迎向了凌厲的劍意。
四十九柄無形劍身,直接如中敗革般刺入狼嘯天的全身要害。
雪寒衣面色不由一喜,正要收劍之時,卻突然發現狼嘯天卻咧嘴一笑。那原本已被鮮血染透的身上,卻突然變成狼身。
一個個血洞遍佈全身,鮮血淋淋。
可狼嘯天雙手卻是直接一把捏住雪寒衣的咽喉,眸中滿是寒意。
此時,狼嘯天眸中殺氣滔天,死死盯住雪寒衣的眼睛。
狼嘯天一隻手拔出身上的長劍,一張口便是連吐數口鮮血:「今日,就算老子拼著性命不要,也一定會讓你陪葬。」
雪寒衣不由臉疾變。
這位仙劍門的強者,一身修為本已是人族之中少見的絕世強者,可此時卻睚眥欲裂,眼神之中滿是驚駭。
現在,雪寒衣被狼嘯天一把捏住命脈,只要狼嘯天願意,隨時都可以取雪寒衣的性命。那怕是修為遠勝於對手的強者,只要命脈被對方控制住,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對方取走性命,就算是強入莫輕狂楊文君之流的絕世天驕也都絕不會例外。
「饒命。」雪寒衣面色紫紅,艱難的開口。
眸中,滿是驚駭。
生為修者,雪寒衣本也是人族少見的奇才,那怕是同境界的老牌強者也少有人能是他的對手。縱然是面對聖境強者,也足有一戰之才。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刻,雪寒衣竟是感覺到死亡竟離自已如此之近。
狼嘯天眸中,那滔天恨意,竟是讓雪寒衣生出一種置於地獄之中的錯覺。
「無恥。」王霸大罵:「雪寒衣,你也憑的太沒骨氣了些,不是自詡仁俠之輩嗎?乘人之危在前,偷襲暗算在後,現在竟然還有臉求饒。我王霸雖然不算什麼東西,但比起你來,至少還有一點敢面對死亡的骨氣。」
雪寒衣面色泛紫,卻是吐不出半個字來。
「哈哈哈,,,,,」狼嘯天哈哈大笑,每笑一聲口中便鮮血直湧:「如此無恥之徒,殺你太丟人了,滾。」狼嘯天一把將雪寒衣扔出了數丈:「自此之後,我且看你如何於人間立足。」
在場生靈,無不臉色疾變。
此時這等情況之下,這狼妖仍是饒了雪寒衣的性命,實在讓所有生靈都心間震動。
無論這狼妖究竟是何目地,但這份豪情,卻是絲毫不輸於當世任何一位生靈。若不是此時地方時間都不對,所有生靈都恨不能與這樣的蓋世豪傑結交一番。
世間修行者萬千,戰力超群者不泛其人,但能如這狼妖一般有著蓋世英傑的氣魄,卻實在不可多見
。
「死。」摔倒在地的雪寒衣突然一聲怪喝,身子卻是疾速一變。手中長劍更是幻化成一道道無形劍影,直接刺入了狼嘯天的胸口。
狼嘯天身子不由一震,雙眼死死的盯著雪寒衣,卻是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那怕狼嘯天天生防禦驚人,生命力超凡,此時連受重創,生機早絕。
所有生靈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的兩道身影。
「畜生。」妖族陣營之中,數名強者不由怒吼。
早已坐上石椅的所有生靈,個個睚眥欲裂。
若不是狼嘯天的身子尚未消失,礙於祭臺決戰的規則,只怕妖族的所有強者都會衝上祭臺與雪寒衣決一死戰。
那怕狼嘯天身為狼妖,行事手段卻遠比雪寒衣光明磊落。
人族之中,所有人都露出的憤恨。
此時,雪寒衣已不是丟了他自已一個人的面子,而是丟了人族所有強者的顏面。那怕是與雪寒衣交好的花清影,此時也不由露出了一絲莫名的厭惡。
這,便是堂堂仙劍門的少門主作風,便是在人族之中頗有仁俠之名的人族英難?
「怎麼呢?」雪寒衣臉色微變:「我們修行者生存於這個世間,從來都只是強者為尊,勝者為王。至於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真的那麼重要嗎?縱然我的行事手段不夠光明正大,但我的目地是為了替世間斬妖除魔,是為了人族未來。」
「王八蛋。」郭開大怒:「到了此時,你竟然還敢拿人族說事。‘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說的便是你這種無恥之徒吧。若是我能活著著出去,必定會將此事真相公佈於天下,讓世間所有生靈都認識認識仙劍門的嘴臉。」
雪寒衣卻是絲毫不以為意:「那也得郭少谷主能活著出去才算數。今日,註定是我為人族奪下了第十一席位的英雄。」
「是嗎?」
妖族之中,一名不起眼的小妖慢慢走出。
每都一步,那名小妖身上的氣勢便強上一分,初時只不過是一頭不知名的野獸成精模樣,漸漸卻化成一位全身白衣如畫的少年。
雪白的衣衫之上纖塵不染,似若一尊誤入塵世的謫仙。
「是他。」
「怎麼會是他?」
「白映雪。」
各族生靈之中,皆盡都露出了失驚之色。
那小妖雖然在天劫和地府之戰中表現的中規中矩,卻並沒有任何驚豔之處。可是所有生靈都萬萬沒有想到,那頭小妖竟是白映雪幻化而成。
坐在石椅之上的生靈,一個個也都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白映雪究竟有多強沒有任何生靈知道,可是就算是所有的生靈,卻也沒有任何一個敢有必勝的把握。修練了世間無數生靈都沒有練成的‘六道輪迴神輪,白映雪一身戰力就算是比起楊文君和莫輕狂這等絕世天驕,也絕不會弱上半分。縱然是妖族年輕一輩的第一強者鳳天凰,自當年秋月山一戰之後,鳳天凰自已再也不敢以妖族年輕一輩的第一強者自居。
雪寒衣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雖未親身經歷過當年那一戰,但雪寒衣卻仍是聽說過白映雪的名號。
「人者,為萬物之靈。」白映雪輕嘆:「頭頂蒼天,腳踏大地,腑仰眾生,無愧本心。只有做到這些的人,才能真正稱之為人。前有萬世先賢,震驚千夥,護佑眾生,後有人間英雄無數,俠名千古。就你這樣的東西,也配稱人?」
雪寒衣臉色一變再變。
「楊文君和卓君臨是何等的英雄豪傑,三位聖子又是何等的豪氣無雙。」白映雪輕嘆:「就算是楊戰等強者,縱然稱不得蓋世無雙,也仍不失為頂天立
地的人族英傑。就你這等行徑,配代表人族?又配稱之為人?」
「說的好。」王霸大笑,人族之中也有不少人叫好。
所有生靈,看著白映雪的神情,眼神之中都露出了敬佩之意。
「本來,我並不願意出手,也不想介入人族和妖族的事情。」白映雪輕嘆:「這麼多年以來,我的手中沾染了不少的因果,也屠過不少生靈,卻從來都沒有加一指之力於人族生靈之身。這狼妖不過是我妖族之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部落生靈,雖非人身,但在我的眼中卻比許多人族都是坦蕩許多,今日,我便破了這例又如何?」
說話聲中,白映雪的身子已踏上祭臺。
「小心。」妖族之中,有生靈急忙開口。
只要祭臺上的生靈沒有一個倒下,屍體未曾消失於祭臺之上。任何生靈踏入祭臺,便是等同於破壞祭臺之上生死對決的規則,任何生靈只要一步踏上,都立時會被祭臺規則的無上法則所抹殺。
「無妨。」白映雪搖頭:「這祭臺規則,無非是要給所有對決者一個公平而已。只要不是惡意破壞公平,便不會被這祭臺規則所針對。」
「慢著。」雪寒衣臉色發白,身子竟是忍不住微微發抖:「白公子,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一定要苦苦相逼?」
「剛剛不還是一口一個妖魔鬼怪,一口一個降妖除魔?」白映雪的毫無任何的煙塵氣:「若是你真如你所說的一般,或許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可你現在這幅嘴臉,卻讓我實在感覺到噁心。」
白映雪一步步向著雪寒衣走去。
狼嘯天的屍身化成一陣清煙,隨風而逝。
「不要逼我。」雪寒衣眸中滿是驚駭。
眼前的這個似若謫仙一般的少年,雖然看似人畜無害,可雪寒衣卻心裡隱隱升起一陣心驚。
這位妖族強者,竟然已將自身修為收斂於無形之間的地步。
那怕是楊文君和莫輕狂等強者,也還未曾達到這樣的境界。
「世事自有始終。」白映雪眸中無喜無怒:「若是你正大光明的殺了狼嘯天,也只能怪它技不如人。但我妖族生靈,任何一個都不應當是如此屈辱的消亡。」
白映雪身形一變,卻已然如若閃電一般直接站到了雪寒衣身不足一尺。
那一雙眸中毫無感情,一伸手之間便直接捏住了雪寒衣的咽喉。
在場生靈,莫不同時色變。
雪寒衣的修為並不弱,否則也絕不可能走到現在。甚至比起其他一些倖存的強者,雪寒衣修為卻仍是要略勝一線。可是此時白映雪看似隨意的一招,卻是直接如同捏小雞崽子一般輕鬆隨意。
甚至,那怕是一般抓一隻小雞崽子也沒有白映雪這般輕鬆隨意,至少小雞崽子也會撲騰一下,,,,,,,
「饒命。」雪寒衣眼神裡滿是驚駭之色,他並不是沒有想過掙扎,可對方似是已禁錮了他的神魂,身體竟是根本無法動彈。
「我不欲與人族結仇,也無意與世間任何生靈結下因果。」白映雪搖頭苦笑:「可是現在求饒,未免有此太遲了吧。剛剛狼嘯天饒了你的性命,你卻反手要了他的命,是不是我饒你一命,你馬上就會反咬一口?」
此時,白映雪的眼中不喜不怒,沒有任何的感情。
可是,所有生靈此時聽來,卻忍不住有一種悲傷的情緒。
「世間已太苦,罪惡何其多,即然在這萬惡的濁世之中,你自已都不再把你自已當成一個人,那今日我便渡化了你如何?」
「你對我做了什麼?」雪寒衣臉色疾變,眼神裡滿是驚駭,嚎叫不絕,慘聲不斷。
所有生靈的目光之中都帶著錯愕之色,雪寒
衣原來如同少年一般的臉上,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老,不過數十息之間,雪寒衣卻似是經歷了無數歲月一般,身子竟然疾速的衰老,最後如同被時間長河所侵蝕,最終化成一縷飛灰,消散於祭臺之上。
僅僅數十息之間,所有生靈都似是經歷了無數歲月的一般,數十息發生的事情,竟如同是經過了漫長的歲月一般,如同一個紀元,又如同無數時間長河都在,給了所有生靈一個不可看見的漫長時間,,,,,
「這是掌握了時間之道?」在場生靈,無不神色疾變。
大道三千,每一種道又都有三千種變化,每一種變化又有三千種神通,但世間最無法掌握的便是時間之道。除了傳說中能天地證道的帝境生靈可掌控時間變換之外,還從來沒有任何一位強者能掌握時間的變化。
「這不是時間之道的神通,而是修練了‘六道輪迴神輪的一種神通而已。」祭臺之下,有鬼門生靈開口:「傳說這種神通能以無上幻化為引,以輪迴秘術將對手的生命力無限削弱,沒想到今日親眼所見,原來傳說之中可以以對手生命為引的無上神通竟是真的。看來妖族年輕一輩的第一強者的稱號,只怕真的有待定論了。」
在場生靈,莫不同時色變。
這等無限將對手生命力磨損的極限手段,實則可以算是掌握時間之道的小成之術。就如同與對手交戰之時,縱然彼此的戰力相等,但一個能無限以這種逆天手段磨損對手生機,這等手段必將無往而不利。
縱然是達到了傳說之中的仙王境絕巔強者,只是是沒有踏出最後一步的大帝境強者,便無法承受時間的侵蝕。
那怕是傳說中那幾位走入帝境的強者,雖然說是不死不滅,可自古至今,又有誰能真正的活到今日?那一個不是消亡於時間長河之中,只留下了一段可歌可泣的傳說?
「六道輪迴神輪。」
無數個地方,許多在世間傳名的絕巔強者,此時都不由色變。
那怕是在妖帝殿,又或是雲亭,又或是天庭,甚至連許多早已歸隱於山林的老怪物,此時都不由臉色微變,同時失聲驚呼。
不是白映雪此時施展的神通有多可怕。
到了這些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那一個都是自刀山火海之中走出。
以白映雪現在的修為,這些強者就算站在那裡讓白映雪隨便打,也絕不可能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傷害。
但讓所有生靈都色變的卻是,這種逆天的神通,自鬼母化道之後,世間便再無任何一個生靈精通這種神通。
正因為‘六道輪迴神輪這種神通太過逆天,那怕是鬼母那樣驚才絕豔的大能,雖然創出這足以令所有生靈都眼熱的無上神通。可是就鬼母自已,也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將這門神通練到極致。
萬古千秋以來,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敢小視這門足以驚世的神通。
「這個妖族天才身後,很神秘。」天帝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凝重:「雖說在鬼門之中,‘六道輪迴神輪並不是什麼秘密。就算是在天庭庫府之中,也還有六道輪迴神輪的手抄本。可是朕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個生靈,能將這神通練到這等渾然天成的地步。」
「此子名為白映雪,乃是妖族白虎帝君的獨子。」水月神王臉色微白:「以往暗網的情報之中,這頭小白虎雖然戰力不弱,卻絕不會達到這樣的地步。現在看來,就算是卓君臨楊文君和這小白虎比起來,只怕也要遜色三分。」
天庭諸神,一個個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那怕是天帝,臉色也不由微微變白。
水月神王並沒有說莫輕狂,也是給神族天庭留下一份情面。
「這白映雪,只怕並非只是妖族虎帝之子那麼簡單吧!」天帝輕嘆。
諸神不由同時一愣。
「妖族虎帝之子,怎麼會這鬼道的修練功法?」天帝又是一嘆。
靈霄殿中的諸神,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
「難道,這小白虎竟與鬼母或者鬼主有什麼淵源?」古月神王面色疾變。
「鬼母化道已八百餘萬年,那時候就算是白虎帝君都還沒有出生,鬼母這條線是不可能連得上。」皓月神王搖頭:「鬼門一向不出世,鬼主也已有我多年未曾出世。而且鬼主門下的鬼門四大天王,每一個都是少年英傑。如果真是鬼主傳道,也只會選擇自已門下的弟子,絕不可能將這門不世神通傳給一個妖族後輩。」
「可是,這卻是不折不扣的鬼門神通。」
「萬物皆有源,萬靈皆有根。」蒼月神王輕嘆。
「地府?」
諸神臉色疾變。
地府,雖曾名義上臣服於任何世間最強的族群,甚至在鬼門最強盛之時也曾名義上與鬼門合二為一。
但事實上,地府一直都未曾出世,世間生靈只知道死去的所有生靈都魂歸地府。甚至世間還有許許多多的有著輪迴記憶的大能者,但那怕是保留了前世記憶的輪迴者,也從來都不曾真正的瞭解過地府,甚至連地府的真實面目都不曾看清。
縱然是神族在地府與世間的交匯處佈下了重兵,甚至還不惜由四位神族天王鎮守,足見天庭對地府的顧慮之強,已遠勝於當世任何一族。
甚至有傳說,那些死去而不能轉世的強者,都在地府之中化成幽冥,成為地府的幽兵。
古往今來,究竟有多少至強者消散於時間長河之中,又有多少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消亡於世間。
如果傳說是真的,甚至有可能地府之中走上極盡路的超級戰力有可能超過世間各族的總和。這也是世間無論任何族群,都絕不願意與地府生靈打交道的原因之一。
地府自成一界,除了那些受到天地承恩的地府鬼物,甚至連至強者都無法走出地府界域。曾在某些時間之類,地府甚至需要外界的生靈為他們提供日月精華為續,才能勉強唯護住地府的不被崩碎。
但是,也並不影響地府成為所有生靈眼中的禁忌。
甚至在某些至強者眼中,地府的可怕比當年那個斬落下半壁天庭的人族狂士更可怕。
那個人的可怕,只是在明處,那怕是殺的萬靈震顫,天地失色。但至少卻讓死去的生靈也知道自已是怎麼死了。
可地府的可怕傳說,不僅能讓世間生靈死的不明不白,甚至在死後也可以讓所有生靈不得安寧,,,,,,,
「地府曾與鬼門狼狽為女幹,甚至有傳聞,當今的地府之主,就是當年鬼母之子。」古月神王搖頭:「如果白映雪的‘六道輪迴神輪是傳承於地府之中,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只是老夫卻始終想不明白,究竟是這小白虎進入了地府,還是地府的怪物逃出了地府囚籠。按理說那裡有四位神王鎮守,絕不可能能任何生靈瞞過他們的耳目。」
天帝臉色陰沉:「古月神王,你究竟在說什麼?」
「陛下,會不會是四位神王之中,有人暗中與地府勾結?」古月神王臉色難看之極:「又或者,是地府之中有強者已混入了神族之中,甚至有可能,或是其中一位或者數位神王,是否有可能已經投靠了地府?」
「神王,我們是神族,是世間至高無上的生靈,怎麼可能會有人與地府有關糸?」天帝臉色如若寒冰:「這一次朕看在神王昨夜飲酒過量,滿嘴醉話的份上不計較。可下一次若是再有誰說出這等擾亂神族眾將士之心的言語
,朕絕不輕饒。」
古月神王不由嚇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
此時,古月神王心裡十分清楚,天帝並不是不相信自已所說的這些可能性。
只是,這些有損神族顏面的言語,有悖神族將士忠心的言語,至少不能是當著諸神的面說出來。
你心裡明白就行,但所有的話,卻不能說出來。
神族,一向是萬靈之尊,萬世之表。
天庭,同樣是神族的威嚴與法度源頭。
若是這樣的話一但傳到神族的下層生靈耳中,天庭任命的八位神王之中有人勾結地府,甚至有可能還有更過份的行為,又如何讓神族生靈再信服天庭?那些巨服於神族的各族生靈,又如何再心甘情願的做神族附屬?
就算各族並不會在明面上有所表現,但這種事情一但在心底最深處生根,便將是一種永遠都無法根除的毒瘤。
「老臣知錯。」古月神王急忙跪下。
「陛下,要不要對這頭小白虎,,,,,,」蒼月神王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不必。」天帝輕嘆:「下界各方勢力錯綜複雜,這頭小白虎心思不壞,手上也從來都沒有的沾染過太多的因果。如果無緣無故的消亡,無論是妖帝還是地府都絕不會善罷甘休。如若我們連一個小輩都容不下,以後又如何能讓萬界生靈信服?就算是這頭小白虎真是地府下的一步棋,天庭暫時也不能動他。」
「為何?」
「因為那個人,或許真的應當出世了。」天帝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無奈:「人族之中,當年有多少英傑死後不得安寧,那個人的一個親傳弟子死被被地府練成幽兵。而酒鬼之妻,當年身死之後也被地府練成不倫不類的怪物,酒鬼和那個人都曾打入過地府,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南天月帝才與那個人相識,叛出鬼門,讓曾經不可一世的鬼門生靈差點都被打的亡族滅種,萬劫不復。」
諸神不由同時一愣。
此時,諸神都不由同時對天帝多了一絲忌憚。
無論在任何時候,天帝都可以以最極端的方式將不利的局面加以利用。
勞力者勞於力,勞智者智於利。
這,卻是千古不易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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