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命數難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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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諸位有難言之隱，這裡是神族天庭所在，真要動起手來，必定會讓神族天庭損失慘重。」天帝冷聲長嘆：「朕現在只想問諸神一句，對於這件事情，後續各位打算如何處理？神武會盟各族都損失慘重，更讓無數的天驕都死於非命。朕知道你們其中必定有人已在暗中有所動作，朕不過問你們究竟會怎麼做，朕只問你們一句，你們打算如何處理後續。」

諸神一個個臉色煞白，眸光之中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朕為天帝，有些時候，總一些諸神都不知道的手段來知道天庭所發生的事情。」天帝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凝重：「古月神王，你暗中調集強者，超過三十萬禁軍已隨時整裝待發，甚至準備直接強勢逼迫人族交出殺你後裔的兇手家族。蒼月神王，你暗中培養的三千死士已暗中下界，隨時準備對人族發動刺殺。水月神王，暗網數萬強者頻頻調動，想必是出自於你的手筆吧。皓月神王，比起他們你到是坦誠了許多，直接已安排好了顧氏一脈的數十位大羅境強者下界，準備直接刺殺人族的幾位首領，這氣魄，不得不說連朕都非常佩服愛卿的膽色啊！」

四位神王一個個臉色鐵青，只能把跪在低上的頭更低一些。

「左騎將軍，愛卿所統率的三十萬禁衛軍去那裡了，莫不是去下界看風景去了?都天衛士，你的那十七位兄弟應當在北府衛等的有些久了吧。」天帝長嘆：「至於其他的一些愛卿，你們還需要朕一個個將你們的所有小動作都一一數出來嗎？」

天庭諸神，一個個都不由同時色變。

本來這些事情，都是諸神暗中行事，甚至除了他們最信任的親信之外，絕不可能有其他任何外人知道。

雖然諸神調動兵馬的數量遠超數十萬，可是在龐大的神族天庭之中，也仍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現在他們所有的小動作都被天帝如數家珍一般全盤說出，又如何能不讓諸神心驚？

難道在這天庭之中，任何的家族與派糸之間，都有天帝安排的眼線不成？甚至有可能自已的所有小動作，都根本無法再瞞過天帝的耳目？

現在，那怕是諸神皆盡被捲入其中，卻也仍沒有任何一人敢回聲質問天帝。

盛怒之下的天帝，任何敢於直接與天帝唱反調的神靈，都有可能會成為天帝揮下屠刀的物件。

而天庭諸神，在這種情況之下絕不可能真正的鐵板一塊，諸神之間都絕對希望對方能先一步跳了出來。

更何況，現在最重要的卻是應當如何處置他們所佈下的小動作。

如果任由諸神的陰謀完成，絕對會是一場空前的人神大戰，甚至有可能會爆發再一次滅世之戰。

而凌無期的出現，卻足以在這種微妙的時刻打破各族的平衡，，，，，，，

一人影響一場戰爭走向，對於別人來說也許是天方夜譚，但對於曾在這一方天地都殺出了赫赫兇名的凌無期來說，未必沒有可能。

當年就是在神族形勢大好之際，也就是那個煞神直接強勢入局，將天庭中軍直接打的節節敗退，令先天帝不得不出手正面迎敵。那煞神‘帝隕之名，從此傳遍九天十地，天下無不知其兇名。

如果諸神的小動作一但開始，縱然是達成了最初的目地，但以凌無期的兇名，未必便會善罷甘休，到時候神族究竟如何自處，卻是令諸神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諸位愛卿，想必你們也應當都有自已的事情要做，朕就不耽誤各位的時間了。」天帝長嘆：「希望你們自已把自已的做事情處理好，莫真要惹出了***煩，朕不介意丟一兩個替死鬼出去，以息各族的反噬之禍。」

在場諸神，一個個面無血色。

沒

有人懷疑天帝說這些話的可信性，但卻絕沒有任何人敢一試。

真要到了彼此都無法善了的地步，神族本就理虧的情況下，丟出一兩人替死鬼，也本就是高層慣用的手段而已，，，，，，，

從來都沒有這麼一刻。

卓君臨竟是如此的吃驚。

甚至連卓君臨自已都沒有看清對方是如何出現，僅僅就在一息之間，那道人影竟是直接將自已封住了所有的神識，撕裂空間而去。眼前這個生靈的出手之快，完全已超出了卓君臨的認知。

雖然卓君臨只不過是化神境的修為，這前兩年一直跟隨在清音仙官的身邊遊歷世間，見識卻是增長不少。

眼前這個生靈出手的道韻和速度，已然隱隱超出了清音仙官。甚至就算是人王，也未必能有這位神秘強者的渾然天成。

僅僅數息之間，這人已將自已帶出數萬裡之遙，任何的空間距離對於這位強者來說，都可以無視。

如果不是卓君臨知道清音仙官絕不會這麼做，，只怕卓君臨真要以為是清音仙官強行帶著自已退出。

單是那一份清冷，就令卓君臨差點喘不過氣來。

這樣的絕巔大能，其神通至少已不在人王和白衣老人之下。

待到人影停下身來，卓君臨臉色卻是變得微微有些蒼白，這一處，赫然就是當年自已呆了四年的邊荒。

只是這裡再也沒有人煙，河水乾枯，綠柳枯死。

甚至連以前自已等人住的那些小屋，都已變成了一堆沙土，早沒有了昔日的半分熟悉景象。

初見此地，卓君臨心中早就已震驚萬分，此時他又何嘗不知對方即然能將他帶到這裡，不就是早已知道了自已的所有來歷，甚至自已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怕也絕對不可能在這位至強者眼中有半點隱私可言。

「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卓君臨不由大怒：「那怕你是世間的大能者，但我也絕不會屈服於你，有什麼手段儘管衝老子來，要是老子皺一下眉頭，就算不得好漢。」

「怎麼，你還自以為有點骨氣不成？」

那人冷冷一笑：「別說是你這樣的小輩，便是站在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又有幾人敢在老子面前自稱有骨氣？」

那人慢慢轉身。

卓君臨急忙望去，卻只見那人面上皆盡是一團迷霧，根本看不清其真實面容。雖然卓君臨並不知對方為何要用這等方式相見，但這人即然有意遮掩自已的本來面目，以自已現在這點微未修為，根本就沒有任何反對的權力。

「你我無可相見，終究天機難測。」那人輕嘆：「你只需要知道，現在的你，在老子面對就是一條小泥鰍，老子隨時都可以直接將你打入無間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在老子的面前，你最好還是老實一點，收起你那點小心思。」

「是嗎？」卓君臨臉色一黑：「雖然我現在不是你的對手，你可敢給老子足夠的時間，老子保證將來打的連你老媽都不認識你。要不你自封修為，以化神修的修為和老子打一場，看看老子如何教你做人。像你這等不要臉的貨色，也只不過是仗著自已的修為境界才敢在老子面前放肆。同階一戰，老子讓你一隻手，也能讓你知道天高地厚。」

「真的？」那人不由一愣。

「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何等天才，要是真惹的老子背後的靠山，保證打不死你。」

「靠山？」那人微微一愣：「說來聽聽。」

「老子的姑姑可是清音仙官，最是疼我，真要惹怒了老子，她必定會找你報仇。」卓君臨滿臉傲驕：「人王你可知道吧，他可是一直求著老子拜他為師，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帝后姐妹一開始可就有收我為入門牆的打算，豈能

輕饒了你？」

那人卻是冷笑：「就憑他們？」

「難道還不夠？」卓君臨叫囂：「有能耐留下我的名姓，看老子以後不找你報仇。」

「哈哈哈，，，，，，」那人嘿嘿怪笑：「這麼多年以來，老子的仇家遍佈天下，那一個不想將老子給砍了？可是這世間卻絕對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敢付之行動，你知道為什麼麼嗎？」

「為什麼？」

「別人要找老子報仇，老子就是先把對方給宰了。」那人寒笑：「當年，只要任何一個敢對老子露出半點惡意的生靈，老子都先殺了以絕後患。尤其是像你這樣喜歡大放厥詞的小傢伙，老子每年宰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甚至連老子自已都不知道，我這手上究竟沾染了多少血腥。」

這次卻是輪到卓君臨不由一愣。

眼前這人絕對是當世有數的絕巔大能，若是真要動了殺心，宰了自已絕對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費力。

甚至只要對方的神念一動，自已便有可以直接步入萬劫不復之地。可他卻實在想不到，自已究竟何時得罪過這等級別的至強者，按理說以眼前這生靈的修為，也絕對不應當與自已這等小螻蟻為難才是。

這個強大到極點的生靈，那怕只是幾句言語，便已讓卓君臨感覺到了陣陣壓力。

「你怕了？」那人冷笑。

「我，，，，，」卓君臨一時不由語塞。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帶你到這裡來嗎？」

卓君臨搖了搖頭。

那人輕嘆：「你的確是人族之中的皎皎者，甚至連楊文君那樣的強者都不是你的對手。但你這個人太危險，甚至在老夫的眼中，你比已墜入魔道的洛音更可怕。」

卓君臨不由一愣：「世間只有墜入魔道的人，並無墜入魔道的神通。」

「揹負的太多，終究太危險。」那人輕嘆：「或許現在的你，還不知道自已揹負著什麼，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知道了自已的來歷，甚至會比洛音更容易墜入魔道。」

「什麼意思？」卓君臨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對於自已的來歷，他最深的記憶便是自已曾經那位白髮狷狂的師傅，其他的一切，甚至連邊荒小村的老人都不知道自已的來歷。

自已從何而來，父母是誰，他從來都不知道。

聽這人的意思，莫不是知道自已的來歷不成？

「聽說過‘瘋捕冷風嗎？」那人輕嘆。

「前輩說的莫不是青羽帝國的第一名捕冷風？」卓君臨眸中閃過一絲敬意：「雖然我未曾與那位冷捕爺見過，但據說冷捕爺雖然修為不高，但一生行事剛正不阿，不管是修行界的強者，還是王公貴胃，冷捕爺從來都一視同仁，也正是因為冷捕爺得罪了太多人，才被人族許多人送上了‘瘋捕的名號。只可惜十多年前，冷捕爺不知何故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身死皇城。若是有機會知道冷捕爺的死因，我一定會盡力替他討回一個公道。」

「你的確應該為冷風出頭，因為當年他就是為了替你冤死的父母討回一個公道，才在京都殺了許多位高權重之人。」那人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那一次，青羽帝國差點被鬧的天翻地覆，刑部尚書，鎮國大將軍，先太子妃和先太子，也都是在那一次被殺。青羽帝國的國君為安天下，只得殺了冷風。」

卓君臨的臉色疾變。

這一生之中，自從有了自已的判斷之後，跟著元清和靈正門許多長老目儒目染，更是對冷風極為尊重。

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已竟然也會與冷風那樣的仁俠之人有所聯糸。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卓君臨最先震驚的卻並不是眼前之人說的自已父母冤

死。

卓君臨這麼多年也曾想過自已的父母，但自記事之時卻根本沒有再見過。以他的心性，卻是早就有了某些最壞的設想。

「我父母是如何冤死，前輩可否告知？」卓君臨眸中全是冷意：「真兇可還活著？」

「當年的事情，老夫也只是知道一部分。」那人輕嘆：「與你父母冤案有關的人，已經都被冷風給宰了。」

「全宰了？」卓君臨眼神裡多出了一絲寒意：「究竟是何冤情，竟然能牽連那麼多的權貴？」

「你父母本只不過是一個小村落的村姑而已，只因當年青羽國君出巡之時被敵國刺客所乘落水，被你孃親所救。後來國君派太子回謝之時，才惹出了一樁冤案。」

那人輕嘆：「那一日正是你孃親出嫁之日，太子竟然迷上了穿著嫁衣的村姑。就在當夜，太子帶著數百名屬下，竟是扮成盜匪搶親。也就是在那一夜，你孃親抵死不從，太子卻以你孃親的家人和夫家三十二口人命相脅。太子本以為好事已成，卻不知你父一家一十三口尋至。太子親衛數百人將那一十三人亂刀砍殺，棄之荒野。你孃親眼見夫家十多人因自已而死，當場暈死。第二日太子正對你孃親施暴，也正是在那一天，在太子眼中的弱女子，無意之中以一根銀針刺入了太子的氣海。太子氣急之下將你孃親打暈，將你孃親置於山神廟中放火欲將其燒死。也許是天不絕你娘性命，卻在那一日被一群在山中打獵的獵戶救下。返回京城之後，太子本以為此事已然過去，卻不想你孃的孃家夫家將此事告到了官府。地方官府不敢受理，只得報於刑部，刑部本當著是正常的山匪案處理，太子卻是終於知道了事情無法罷休，他就想到了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說下去。」卓君臨的聲音微微顫抖。

「刑部尚書方正一向與太子走的近，太子示意方正將此事處理乾淨，方正為討好太子，給那幾十位告狀的苦主，定了一個刺殺太子的身份。那些被太子親衛所亂刀分屍的苦主，也變成了被當場誅殺的刺客。就算是這樣，太子仍然覺得不安全。鎮國大將軍陳威，帶領著三百親衛軍，開啟了一場剿殺巨寇的屠殺，鎮國大將軍在太子的授意下，方圓百里幾十個村落，全部死在鎮國大將軍的刀下，數千村民冤死。」

「還有什麼？」卓君臨的眼神赤紅。

「太子氣海被破，一身修為散去十之七八，太子妃卻是遷怒於人，暗中令人混於陳威的大軍之中，將你娘劫掠至太子府之中，其目地只是為了更好的折磨你娘。後來太子妃發現你娘已有身孕，更是將其恨之發狂，就在你娘臨盆之前，竟將你娘活埋於城外亂葬崗上。若非冷風正於亂葬崗追查此事，恐怕這件血案，就真相永遠被太子妃埋於地底之下了。」

那人長嘆：「救下你娘之際，冷風才知道，你孃親一家曾在冷風少年時於他有一飯之恩。而且，你娘生機已絕，隨時都會喪命。冷風揹著你娘，殺進了鎮國大將軍府，斬殺了當年屠村的三百親兵，殺了陳威。刑部尚書府中，冷風殺了方正，太子府中，當年的那些兇手冷風一個也沒有放過，就在冷風殺了太子和太子妃之後。」

那人說話之音，語氣極為平靜。

甚至就好像自已所說的所有事情，都與自已沒有任何的關糸一般。

卓君臨眸中已漸漸滴出血水。

「我娘最終還是死了？」卓君臨的聲音微微發抖。

「天命已絕，縱是世間絕巔強者，也絕不可能逆天改命。」那人輕嘆：「當年的事情老人已全部告知於你，如何決擇終究是你的權利。至於現在人還願不願意為人族而戰，老夫也不勉強。如果你願意回去繼續參與試練，老夫便送你回去，如果你想離開，在這邊荒，你可以自由選擇離開，老夫已用上秘法隱藏了你的行跡，沒

有任何生靈能找得到你。」

卓君臨身子不由一震。

此時的卓君臨竟全是茫然。

甚至此時根本不知道自已究竟應當如何選擇。

報仇，卻根本已找不到當年之事的元兇。那些人早就已身死多年，自已總不能將其挖墳洩恨。縱然是冷風之死，自已也根本無法去找青羽帝國的國君報仇，殺了那麼多位高權重的權貴，國君只誅一人而未誅連，已然算是寬厚。至於去屠了當年那些元兇的家小洩憤，卓君臨還真下不了手。

可是這仇不報，即又讓卓君臨感覺到心中空落落的，，，，，，

「任何事情，都有其因果。」那人輕嘆：「以你今日的成就，隱隱已有了人族年輕一輩第一強者的態勢。若是你父母和冷風在天有靈，看到你能有今日的成就，也一定很欣慰。」

卓君臨一時之間只感覺至手足無措，如果有的選擇，他卻根本不想要自已的現在的一切，只希望自已的父母和冷風能活過來便好，，，，，

逝者已斯，終究再難活著重現。

「我回去。」卓君臨咬了咬牙，眸中沒有任何感情：「多謝前輩告知晚輩這麼多的事，父母之仇，我自會想方設法的查清。但我答應過楊文君師姐替其出戰，便絕不會食言。」

那人終是一聲長嘆，臉色上的濃霧漸散。

「前輩。」卓君臨身子不由一震，急忙跪下。

眼前這位絕巔強者，不正是那位白衣老人是誰？

「今日能與你說這些事情，老夫也是有些私心。」白衣老人輕嘆：「你太強，也太年輕，在這個滿是危險的世道，老夫很怕你會淪落。只希望你永遠記得，善惡到頭終有報，是非終有真白時，無論將來的路有多難走，永遠都不要逃避自已應當做的事情。」

卓君臨只是搖頭苦笑，卻不再言語。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卓君臨卻有了一種想哭的衝動，可是他卻偏偏就是哭不出來。

「這樣的事情，也許你以後也會遇到，只希望將來的你，能一直保持你的初心。」白衣老人輕嘆：「而將來的這方天地，還需要你們這這些年輕人去守護。當年你父母之事，一切自有因果始終，老夫從中也曾出手，但最終卻只救下了你一人。早些年你師傅帶著你走遍天下，就是想為你找一個安穩的普通地方，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你仍是走上了一條誰也不願意你走的路。」

卓君臨身子不由身子一震。

或許對於他來說，平庸的過完一生，也未必不是什麼壞事。

「我師傅又是誰？」

「魔子。」

「什麼？」卓君臨差點直接驚掉了下巴。

雖然卓君臨早已想過自已的師傅絕非凡俗，但從來都沒有往那位大名鼎鼎的魔子身上想過，，，，，，

「等有朝一日，你與魔子相見之時，自會明白所有的始未。」白衣老人輕嘆：「這麼多年以來，那小魔頭過的實在太苦，有機會你得給他磕幾個頭。」

說這句話的時候，白衣老人眼中滿是落寂。

以白衣老人的身份地位，當年之事若是能開口替冷風說話，事情未必便沒有轉機。只是那一場滔天血案，本身就是一場無法更改的命數，縱是以他的通天修為，也終究無法逆天改命。僅僅是救下了卓君臨一人，便已受到了天道反噬，甚至到現在也無法再推衍天機，重塑道果。

卓君臨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

那怕是這些年已見識過許多事情，甚至還曾多次遇到過絕境。可是他的心境還從來都沒有如此震驚過。

甚至在自已所走的路之上，一直以為自已的道心已然堅不可摧。可是在此時，

卓君臨卻似是突然有了一絲動搖。

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竟然是如此的天意弄人？

甚至連卓君臨都不知道，他自已究竟還能否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