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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亭之中。

人王不解的看著白衣老人,眼眼神之中帶著一絲遲疑:「酒鬼,楊文君和卓君臨已然佔盡上風,神族已然認輸,按理說這一場試練,已經可以圓滿結束了。人族名利雙收,足以十全十美,為何到了最後,你卻一定執意不允許這一關提前結束?」

不止是人王滿臉疑惑,就算是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白衣老人。

正如人王所說,此時神武會盟結束,人族名利雙收。

只要是一個腦子正常的主祭者,自然都會借坡下驢,絕不會做出這等無腦之事。

可是偏偏,白衣老人卻做出了這等令人費解之事,這樣的決定,實在讓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人王,你真的想知道?」白衣老人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沒來由的被白衣老人這麼一問,人王不由感覺心頭一寒,總感覺那那都有一絲不對勁,,,,,

「難道你自已都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麼好事兒?」白衣老人的眼神之中滿是寒意:「洛音因何會暴露出來,難道你心裡便沒有半點數嗎?你以為就憑他那點手段,便真的可以瞞天過海,連誅仙陣都無法識破其本源?」

人王臉色不由一白,眸中多了一絲異色。

「洛音本來已經是一個絕佳的引子,甚至老夫可以利用其順藤摸瓜,有可能找出背後的主謀。」白衣老人的眼中滿是震怒:「原來以你我這樣的境界,神念所至,那怕就算是這都城內外,也能隨時知曉所有的一切動向。可是你做了什麼,竟然會讓洛音這樣的修為在你眼皮底下行兇。你是不是以為自已發覺了洛音的小陰謀就了不起了?」

「難道,道兄另有安排?」帝后臉色不由微變。

「老夫思前想後,也曾多次想過,這天道化身之說,實在有些詭異。」白衣老人輕嘆:「雖然老夫的修為遠不如那個生靈,甚至在對方的手中幾乎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可是如果真的是天道化身現世,就算其真的無孔不如,又怎麼會看得上只有半步真仙境界的洛音為棋子?甚至,以那足以無敵於世的偉力,縱然是強如天帝或者是凌至尊,也未必能接得下其一招半式,又何必舍進求遠,玩這些陰謀詭計?」

人王臉色變得煞白。

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同樣神色有異。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在往著最壞的方向打算,甚至眾人都已做好了應對天道之下所有強者的種種手段。

可是,現在白衣老人卻說出了其他的可能。

這,未免有些轉折的太快了一些!

「如果神武會盟提前結束,老夫又拿什麼來吸引那些暗中生靈的目光?各族高層的異動又如何解釋?甚至因為凌至尊的天庭驚鴻一現,很有可能直接打草驚蛇。」白衣老人的眼神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直指著人王的腦袋:「老子一直都沒想明白,平日裡坑這個玩那個,自以為聰明的天下無雙,怎麼到了自已頭上,卻他麻連頭豬都比你有大局觀。」

人王差點直接委屈的哭了。

老子究竟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怎麼說的老子現在根本就無地自容,只差找條地縫給鑽進去?

可是,老子自始至終可是什麼事都聽從你的安排,就算是老子當年還在私塾先生座下聽書啟蒙之時,老子都沒有這麼小心翼翼過,怎麼現在好像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老子的身上?

白衣老人似是罵的累了,大手一揮:「給老子上茶。」

人王一愣一愣,拉籠著腦袋給白衣老人遞上一杯清茶,又委屈巴巴的給帝后等三人添滿,心中卻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事兒老子究竟那個環節出了問題?

「難道下一關真要讓他們自行決擇,一對一的挑戰?」

清音仙官沉聲問道。

「當然。」白衣老人輕撫長鬚。

「可是這樣的決定,卻也有很大的漏洞,人力終有窮盡之時,若是所有人都以車輪戰之消耗某一個人的體力,最後豈不是就算遠不如那人的修為,也能生生將其耗垮?」清音仙官聲音發沉:「這樣的決定,對於某一個人來說,未必公平。」

「這世間那有什麼絕對的公平所言。」白衣老人輕嘆:「自從我們踏足修行開始,便已走上了一條從來都沒有公平的荊棘路。如果真出現了那種車輪圍毆一人的情況,也只能說是那個人的人品不好,不懂得與人相處之道,犯了眾怒而已。」

清音仙官差點一口氣沒有背過來,眼神裡的怒火差點直接燃燒起來。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什麼叫人品不好,犯了眾怒?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犯了眾怒,老孃現在就恨不得先狠狠的揍你一頓,要是能打得過你的話,,,,,,

「如果真的允許車輪戰的話,實則有些不公。」幕鴻影幽幽開口:「酒鬼,你也應當知道,就算是戰力再強,也絕不可能真的經得起無休不止的輪番廝殺,你這麼做,就真不怕卓君臨和楊文君被各族針對,得不償失?」

「若是他們真的被各族針對,也只能說是不懂與人相處之道。」白衣老人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若是他們連鎮壓祭臺上這群小輩的能力都沒有,將來又如何與封神榜上的生靈爭鋒?又有何資格面對那些隱世封源,只待大爭之世再現輝煌的各族天驕?前路多荊棘,只有一步一步的壓榨出他們的最後潛力,才有可能在最終的大爭之世,殺出屬於自已的道。」

此時,這位白衣人的身上,滿是落寂:「也許,留給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人王身子不由一震,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神色古怪。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個世間的黑暗與無情,皆盡都是自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強者,能活到現在的大能者,每一個都曾經歷過無邊的黑暗與戰爭。

只有在血與亂之中,百戰不折,才能感悟出獨屬於自已的大道。

那些一直被培養在秘密之地的天驕,偶爾也會有一兩個突破仙凡之隔,踏足半步真仙的境界,想要再進一步,卻是再無任何可能,,,,,,

「難道你就不怕把他們逼的太緊,適得其反?」

「老夫沒有選擇。」白衣老人輕嘆。

白衣老人說完這句話,卻似是突然蒼老了幾千歲幾萬歲一般,也似是在這一剎那間,抽空了白衣老人的所有精氣神。

「也許,這一次主祭之後,世是將再無酒鬼。」白衣老人輕嘆:「也或許,這一次神武會盟之後,將重不再啟。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只希望能在壓榨出他們最後的潛力之前,戰火還未波及到了人族都城。」

人王身子不由一震,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莫不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北幽,戰端已起。」白衣老人苦笑搖頭:「甚至不知道究竟因何而起,北幽極地,突然叛亂。而第一個揮下屠刀的,卻是戰帝。」

「北幽戰帝。」人王臉色疾變。

帝后姐妹和清音仙官也同樣臉色疾變,只是並沒有如人王一般震驚而已。

如果說世間任何生靈,都有可能想推翻天庭。

但唯有四方大帝,卻是根本沒有任何反叛的理由。

四方大帝分屬四方,地位尊崇,皆盡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神族至強者,如果他們跟隨叛軍起兵,究竟能圖什麼?

難道,四方大帝還能更進一步?

唯一高過四方大帝的位置,天下地下,舉世之間,

僅有一席。

天帝之位。

「我們都還沒有得到訊息,道兄又是怎麼知道?」清音仙官臉色微變:「本座也是軍中之將,這等訊息,不是應當天庭最先知曉才對嗎?」

「北幽之地,已被北帝部將全部圍困,任何的訊息都已無法傳出,天庭又如何得知。」白衣老人輕嘆:「這次是凌至尊親傳的訊息,似乎已被對手糾纏無法脫身。至於訊息真假,現在尚未經證實。但有一點可以證明,南極天與佛國已然對北幽展開戰事,神族四極之地,已然成了亂局。」

所有人都不上沉默起來。

原本各族高階戰力盡數撤離本營,就是為了給暗中謀局者一個內部空虛的表象。可是所有人都萬萬沒有想到,大本營空虛的各族都還沒有亂起來,神族卻已先一步發生內亂。這一變故,卻令所有人都不由感覺到了措手不及,,,,,,,

人王卻不由眉頭一皺:「即然戰端已起,為何我們還守在這裡,不應當聯合各族,共伐北幽?」

「現在的亂局,神族四極之地亂局有三,究竟是何原因突然起兵,現在誰也不清楚。」白衣老人搖頭:「佛國,南天,北幽,究竟誰才是幕後推手,仍難肯定。而現在的情況,也只能是神族內部的內訌而已,天庭都沒有動作,我們伸手又算怎麼回事兒?更何況,北幽戰事一起,未必便不是幕後黑手計劃中的一環。」

「你在擔心什麼?」

「即然戰亂已起,牽一髮而動全身。」白衣老人眸中閃過一絲無奈:「佛國,北幽,南天三方勢力相若,短時間之內肯定難以分出勝負。如果我們這些人先沉不住氣,直接被北幽戰事拖住,無法脫身,豈不是將各族門戶大開,再無迴轉餘地?」

「這樣的形勢之下,若是我們按兵不動,對方難道一定會上鉤?」幕鴻影眸中閃過一絲異色:「如果對方的原本目地就是北幽,或者是南天,又或是佛國,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

「沒有辦法,只能等北幽戰事落幕,又或者是魚兒浮出水面。否則我們現在一但有所動作,前面所有的努力都將白費。若是魚兒再次沉入水底,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這麼好的機會。」

「代價,很大。」帝后臉色陰沉。

「戰爭,從來都沒有不死人的,對於許多底層的兵士來說,戰爭就是一把收割生命的死神之刃。」白衣老人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但是,底層的生靈,卻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這是這個世間的悲哀,也是所有生靈無可避免的劫難。帝后娘娘的慈悲之心老夫能理解,可是如果任何的代價都不能付出,便想達到目地,未免有些異想天開,甚至將來在某種時候,這種慈悲之心,反而會成為一種心理負擔。」

帝后搖頭苦笑:「慈不掌兵,義不掌財,本宮又何嘗不明白這些道理,只是一想到那些即將因為一場天地變數而枉死的生靈,本宮心中便有些不安。只希望這一場浩劫能早日結束,不會給世間生靈,帶來太多的無妄之災。」

白衣老人看了帝后一眼,卻終是欲言又止。

這麼多年以來,帝后的那份悲憫,始終都沒有放下。

雖然不能說這份悲憫之心有什麼不對,可是在這個吃人的世界之中,這份悲憫於已於敵,都不是一件好事,,,,,,

甚至,在某一個時間,某一個節點,悲天憫人,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老子抗議。」

卓君臨暴跳如雷,只差砸了石屋裡所有能砸的東西。

而楊文君始終都只是坐在椅子上,看著暴走的卓君臨,根本沒有一句言語相勸,更是連一句話都沒有開口。

就好像無論卓君臨如何發瘋,都與自已沒有任何的關糸一般。

甚至,自始至終,楊文君連看都沒有看卓君臨一眼。

對於眼前這個已在暴怒邊緣的卓君臨,楊文君卻是根本不想和他說半句話。

就算是卓君臨真的將這石屋拆了,對於楊文君來說也沒有任何的關糸,這本身就是安排給卓君臨居住的石屋,反正最終要睡在露天廣眾之下的又不是自已。

發脾氣,摔東西,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那怕是卓君臨在這裡被氣個半死,也只能說是卓君臨自已的氣量太小,根本沒有任何的容人之量。

「那老傢伙分明就是在針對老子。」卓君臨憤憤不平:「老子究竟遇到的是一群什麼玩意兒,人家試練從來都是一對一的公平對決,那裡有像這老不死的一樣,還來個什麼自由發揮,分明就是指使所有人圍毆咱們倆。而且這老傢伙壞的很,還限制了你我的聯手之勢,分明就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老子現在甚至懷疑這東西是不是背叛了人族,才能想得出這麼陰損的招數對付我倆。」

楊文君眉頭不由一皺:「你說的好像是這麼個道理,那你打算怎麼辦?」

「老子真想給那老東西直接一悶棍算了,想想就只讓人來氣。」

「這個主意很不錯。」楊文君點點頭:「你可以試一下。」

「你真讓我去?」

「即然想做,那就放心去做,做人最重要的不就是活的痛快?」楊文君輕嘆道:「你去打悶棍,我在一邊給你加油。」

「可那老東西的境界實在太高,像我這樣的小胳膊小腿,只怕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卓君臨苦著臉:「以我現在的修為,就算那老東西站在那裡讓我砍,也未必便能傷得了他分毫。那貨的心不僅又賤又壞,而且修為也不是現在的我能相比的了。」

「做人,不能慫。」

「那我們一起去?」卓君臨眼睛不由一亮。

「你見過一個女孩子去悶棍的?」楊文君搖搖頭:「所以這種事情,最後還是由你親自動手,我在一邊給你加加油,望望風就好了。」

卓君臨目瞪口呆的看著楊文君,就好像自已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楊文君一樣。

眼前這個女子想方設法的慫恿自已去打白衣老人的悶棍,如果自已真的敢去下手,究竟能不能走進白衣老人的身邊還是兩說,但自已平白受到白衣老人一頓毒打卻是怎麼也逃不掉的。以白衣老人那足以驚世駭俗的修為,自已這點微未修為,在同輩面前耀武揚威或許還行,但真要在那種老怪物面前放肆,眨眨眼都足以教自已如何做人,,,,,,

「師姐,你就這麼想讓我去送死?」卓君臨滿臉的幽怨。

這還是以前那個風資卓約的師姐嗎?

分明就是一個隨時準備把老子送上刑場的毒婦!

「以你現在的修為,同階之中,已然難有生靈是你的對手。」楊文君輕嘆:「想要以戰鬥的方法來提升自已的修為,就必須要找一個比自已強的對手。像酒祖前輩這樣的絕巔強者若是能切磋一二,對於你的修為必定有著極大好處。別小看一個強大的領路人,那可是古往今來最強大的幾位人族大能者之一,若有機會討教一二,必定終身受益。」

卓君臨直接就不想和楊文君說話了。

棋逢對手是切磋,雙方實力天差地別,那就直接是叫找虐,老子小小一個化神境的小螞蟻,你讓老子去找一個仙王境巔峰的絕巔強者去切磋?

這樣的好事,你自已咋就不珍惜一二?

老子真要聽你的忽悠傻呼呼的去打那老東西的悶棍,最好的結果便是自站著進去躺著出來。萬一那老東西一個不高興,直接一巴掌把老子拍的魂飛魄散,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這好事兒,您老還是留給您

自已吧!

「現在,是不是覺得酒祖前輩的這個決定,也並不是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楊文君輕嘆:「是不是覺得自已可以稍稍平復一下自已的心情了,如果還不行,我還可以刺激刺激你,讓你找一找憤怒而無法發洩的感覺。」

卓君臨直接差點哭了。

你麻,這刀補的,讓老子都差點直接自閉了。

「或許你會覺得這樣的試練對於你我來說並不公平。」楊文君輕輕一嘆:「可我要告訴你,這個世界從來都沒有什麼真正的公平。所謂的公平,也只不過是弱者的藉口而已。在我們所有修行者的世界,從來都只有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若是你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我只能說這麼多年的修行之路,你從來都只是白走了。」

楊文君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冷漠:「我出自楊氏,人族第一大族。自我三歲開始,便無時無刻不在與同族同齡的孩子竟爭。我曾記得我們三百九十一名孩童,最終活的,不超過六個,活到十歲的,僅有三個,而最終我們三個人之中,能出世行走天下的,卻只有我一人。那兩個同樣經歷過生死試練的同輩強者,最終卻只能永遠留在大雪山。真仙境之前,將不可再離開楊氏一步。」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那怕是生在楊氏那樣的頂尖大族之間,也要經歷如此殘酷的物竟天擇。

「我很幸運,最終能走出楊氏,也遇到了師父。」楊文君眼神暗淡:「可是人間守護者之間的竟爭,比起楊氏來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在我成為師父親傳弟子之前,我們一起竟爭的對手足有三千餘眾,在我劍下傷亡的人間守護者弟子,不下三百之眾。可是,我卻根本沒有任何的選擇,除非死亡,否則,便只能戰鬥到直至倒下的那一刻。」

說這些話的時候,楊文君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

「世間許多生靈都稱師父為老瘋子,稱我為小瘋子。」楊文君搖頭苦笑:「可是誰又知道,這個世間,如果有的選擇,誰又真的願意瘋狂?可如果不曾瘋狂,又怎麼能在這個大世之爭活這麼久?」

卓君臨若有所思,卻終是沒有說話。

「如果,你想要真正的公平,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辦法。」楊文君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你回到你的師門,永遠都不要出現在這大世之間,自然會有你的師門長輩護持於你。所有的一切不公與險惡,都將由那些尊長擋下,你將永遠都不需要自已面對。」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若有所思。

這世間,是否真的就沒有絕對的公平?

那些看得見的公平,也只不過是長輩以某種利益關糸的加持,讓所有的一切儘量顯得公平一些?

「這一戰,雖然看似是酒祖前輩給我們出了一個難題。」楊文君輕嘆:「可是依我看來,卻未必不是給我們一個面對未來的機會。現在的這些對手雖然很強,但卻未必不是取勝之機。將來我們可能面對的將是封神榜上的強者,又或者是那無數代之前就是隱世封源的絕世天驕,若是我們連面對對手車輪戰的能力都沒有,將來在這大爭之世,又如何能挺直腰桿活下去,又如何不用看他人的臉色而活的自在?」

卓君臨身子不由一震。

「那些人,很強?」

「很強?」楊文君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難道你竟然不知道封神榜上的強者,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胡吹大氣?那些強者,可都是古往今來天賦最強者的生靈,只因天地大道難全,不得已由各族長輩以莫大法力將其封印,以待大爭之世到來再出世爭雄。就算是莫輕狂這樣的修為,與那群怪物相比,也最多隻能算是墊底的存在。」

「我去。」卓君臨不由嘴巴張的老大。

雖然卓君臨

曾在神魔戰場之上見到過各族之中極為強大的存在,但若是同階之中,莫輕狂絕對是鶴立雞群的存在。甚至那怕在這百舸爭流的大世之中,各族現存的無數天驕,也要在莫輕狂的面前暗然失色。

可是,連莫輕狂那樣的妖孽都要墊底,你麻到底是一群什麼樣的怪胎?

難道,老子真的又闖禍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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