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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域。
一座神山??立入雲,如若一柄利劍直指九天,無盡神光盡數將神山籠罩其中。方圓數百里之內,沒有任何一位妖族鎮守,甚至方圓百里之內,絕沒有任何一個生靈進出。
因為,這裡了崑崙山。
萬妖之源,天地之啟。
天地初開,鴻蒙之源。
這一切,便是以崑崙山為始。
即是始,亦為源。
妖族神山,供奉天機盤的所在之地。
世代相傳,除了擺脫天地桎梏的大帝與鍾天地之選的‘天命者之外,都絕對沒有任何生靈能靠近半步。
皇天到了崑崙山,直接走進了供奉天機盤的‘始源洞。
那足以隔絕世間一切生靈的始源洞,竟是對皇天沒有任何的阻力。所有的一切,對於皇天來說都似是無用一般。
當看到祭臺上供奉的天機盤,皇天的臉色不由一喜。
「是誰,竟然敢闖這始源洞?」
突然一聲冷喝響起,祭臺之上一道流光閃過,直接向著皇天面門射去。皇天臉色不由一黑,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直接掌心相交,將那流光直接收於掌中乾坤。
「鏡靈息怒,吾乃天道化身,特來相見。」
祭臺之上,天機盤輕輕一顫,直接化成一位青衣女子:「閣下自稱天道化身,此來做甚?始源洞向不留外人,若是閣下無甚要事,還是請回吧!」
「數百萬年不見,難道鏡靈就這麼不歡迎老友?」
「吾為天機盤,亦為崑崙鏡,閣下即為天道化身,稱之一聲鏡靈也算無錯。」青衣女子冷笑:「但吾為天機盤,自可捕捉以絲天機,吾為崑崙鏡,能照世間生靈心中善惡。閣下此來非為尋訪故友,始源洞自是不會歡迎。」
「吾此來,只為相看一眼,鏡靈是否還留在崑崙山。」
「放肆。」青衣女子不由勃然大怒:「這麼多年以來,自天地初分,我便從來未曾離開過這始源洞半步。就算你是天道化身,卻也由不得你這般辱沒於我。」
皇天卻是不喜不怒:「我為天道。」
「不用你說,我能看得出來。」
「天道於芸芸眾生來說,凌駕於一切之上,自當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皇天輕嘆:「甚至只要老夫想要知道,所有的一切都瞞不過老夫的眼睛。」
青衣女子不由臉色一黑:「這用不著在我面前炫耀。」
「可是這段時間,老夫卻遇到了一個連老夫都看不透的奇葩。」皇天搖頭苦笑:「不怕鏡靈笑話,老夫不但看不出那個人的根腳來歷,甚至老夫因為看不清那個人的一切,還數次在其手中吃了大虧。」
「竟有此事?」
青衣女子臉色不由一變:「世間萬靈,在閣下的面前理應無所遁形,究竟是什麼生靈,竟然能瞞過閣下的耳目,能耐倒真是不小。」
皇天不由苦笑:「世間,只有一件東西,能瞞得過老夫的眼睛。」
「滾。」青衣女子不由大怒:「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是東西。」
「鏡靈息怒,老夫此來,只不過是想證實一二。」
青衣女子思慮數息,眉頭不由一皺:「閣下這話雖然難聽,但這世間,能讓閣下都看不透的,也只有能幻化萬靈可矇蔽的天機盤崑崙鏡了。這世間竟然還有連你都看不透的人和事,的確有些詭異。」
皇天臉色不由微白:「不知道鏡靈可否為老夫開眼,看一看那人的真正根腳。」
「連閣下都看不透,只怕我也無能為力。」
皇天輕嘆:「還請鏡靈出手相助。」
「是誰?」
「人族凌無期。」
「是男是女?」
「男子。」
青衣女子不由一愣,眸光之中閃過一絲寒意:「你覺得由我探查,可算合適?」
「有何不可?」
「我雖是鏡靈,但終究化形便是女兒身,閣下認為由我檢視一個男子的隱私便合適嗎?」青衣女子嘿嘿怪笑:「這事兒,還是不要提了吧!」
「鏡靈,你,,,,,,」
「道兄還是自行離去,休得胡攪蠻纏。縱然道兄身為天道化身,但要真是翻臉,這裡可是我的主場,道兄未必便能討得到好去。」青衣女子聲音發冷:「始源洞終究非是外人可留,道兄好自為之。」
皇天臉色不由微微一白。
正如青衣女子所說一般,縱然自已是天道化身,但青衣女子乃是天機盤所化,其根腳也根本不弱於自已半分。若是真要翻臉,而且現在還是在青衣女子的主場之中,自已說不定反而還要吃個暗虧。
甚至,此時皇天思慮再三,倒是覺得自已理虧在先。
「還不走?」青衣女子冷笑。
「在下再問一句,鏡靈乃是萬靈之源,天地萬靈皆由天地始源演化而成,不知除了鏡靈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寶物能矇蔽老夫的眼睛?」皇天仍是有些不甘心:「老夫自問天地之間絕無任何生靈能瞞過老夫眼睛,而且在面對凌無期之時,數次都曾失算,自天地初分,老夫都未曾遇到過這麼詭異的事情。」
「世間以可以矇蔽自身氣息根源寶物不在少數,但要瞞過道兄的寶物卻並沒有其他,道兄若是實在懷疑那什麼凌無期有詭異之處,以道兄的手段,直接打殺了便是,又何必多花這份心思?」
皇天面以不由一黑,心中卻是暗暗叫苦不跌。
若非被凌無期逼的發下天道之誓,自已多次被那***算計,心中早就多次想將其直接打殺。然而縱然是天道之身,自身若是都不能守住天道之誓,又還有何顏面再掌管天道執行的軌跡?
「真是沒用的東西,居然被一個半帝的小輩欺負的如此之慘。」青衣女子聲音發寒:「就你這樣的天道化身,實在有些丟人,真不知道此時此刻,你究竟是從那裡來的臉跑到這裡來的。」
皇天臉色不由再次一黑。
老子就算是再丟人,也沒有你這般直接抽臉的吧!
難道,你就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
青衣女子似是有了一絲好奇,卻是突然掐指一算,眸光之中卻是閃過一絲異色:「天機怎的如此混亂,現在的局勢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道兄竟然敢讓亡靈復魂,那怕道兄身為天道,也未必便能承受得住這因果反噬吧!」
皇天終究一聲長嘆:「鏡靈亦是始靈之一,自當知曉老夫如此做的用意。若是不求存這一份生機,甚至用不了多久,一切都有可能會走到了盡頭。是非因果,一切自有緣起緣滅,老夫所為,即為自已,亦為蒼生。」
青衣女子僅是淡然一笑,眸中無喜無怒,身形漸漸消失,又恢復成了供奉在祭臺上的天機盤,,,,,,
「鏡靈,你,,,,,,」
皇天終是一聲長嘆,若有所思的看了天機盤一眼,轉身疾步離開,,,,,,
即然在此都找不到想要的答案,多留無益,,,,,,
很多事情,終究只能自已解決。
這個道理,沒有人能比皇天更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沒有任何生靈能比皇天更明白中間蘊含了什麼樣的意思,,,,,,,
處處都在惡戰。
每一個地方,都有大戰爆發。
天庭,不周山,北幽,南天,西界,東極
天,甚至是妖族,魔族,鬼門,亦或是人族,隨時都處於爆發的邊緣。
無數的黑衣大軍席捲世間,戰火所及,皆盡一幅滅世之象。
人間大地,青羽,長風,晨日,紫陽四國帝君各自調兵遣將,以青羽帝國青王為統帥,三十億大軍陳兵人族大地各個重鎮。
道門,佛門,儒門三宗精銳盡出,配合人族大軍行動。各大傳承之中,以大雪山楊氏為首,數百萬大小宗門幾乎傾巢出動。
在這一場的前所未有的災難來臨之時,人族四大帝國各自聯成一線,前所未有的團結,各大宗派盡棄前嫌,無數門派將昔日的新仇舊怨放下,形成鐵板一塊。
甚至連最起碼的統帥人選都沒有任何的爭議。
用人族戰神楊侗的話來說:不管以往大家是何身份,不管大家以前有何舊怨,不管以往有何恩仇,也不管以前的一切究竟誰對誰錯。在這一場席捲天下的浩劫之間,所有人族,都只能一個身份。
甚至,也只存在一個身份。
人族戰士。
守護者。
不屈者。
甚至人間守護者還放出了一句狠話:「誰若是敢在這種時候乘機鬧事,無論是何身份,是何來歷,人間守護者隨時都會令其亡族滅種。」
這就造成了一幕幕令人十分難以理解的情況。
某兩個不共戴天的死敵,卻要在同一個陣營裡聽令,彼此看見對方都是吹鬍子瞪眼,卻是誰都不肯發難。一些曾經有過血海深仇的宗門,一個個看到昔日的仇敵早就緊握刀劍,卻各自最終怒罵一句,揚長而去。官兵與山匪,捕快與大盜,和尚和道士,秀才與大兵,一個個組合實在千奇百怪,,,,,,
原本彼此都絕不可能共處一地的強者,此時在各個陣營之中皆是常見。
一但某地發生戰亂,所有人族修士都將彼此的怒火發洩在敵人身上。這也使得人族遼闊疆域之內,戰火剛剛燃起,便最先直接被撲滅。甚至還有專門的至強者組成的救援大隊,隨時支援於各個戰場之間,彼此間分工明確,,,,,,
人族修行者天賦有限,無論是神魂體魄都遠弱於其他各族。中下層的修行者普遍境界都遠遠的低於其他各族,反而是在這一場浩劫之中人,人族一片形勢大好,將無數進攻人族疆域的黑衣生靈數次擊退。
這等形勢大好的情況,卻讓人族高層震動不已。
原本已做好了最壞打算的人族高層,在後方已建立了無數的防線以備不時之需,此時人族數次禦敵於疆域之外,反到讓以往的無數後手暫時失去了作用。
老閣主,楊侗,酒祖,幕鴻影,清音仙官,佛門之主守禪大師,道門宗主睡夢真人,儒門門主玄機居士,青天門獨孤不敗,甚至還有許多各個人族大傳承之間的一派宗師,幾乎全部到場。
修為最低的,也至少是大羅金仙巔峰打底,這些人族之中最為神秘的頂尖強者,除了幾位已然早已到了前線坐鎮之人,其他幾乎全部到場。
將這些人族頂尖修行者齊聚一堂,上一次已經都不知道是多少萬年以前,,,,,,
「此次各位齊聚一堂,實為人族盛事。」幕鴻影輕嘆:「本來我與清音仙官是不應當參與其中,但這次天地各族皆盡都席捲其中,我們與人族還算是有點香火情,還是厚著臉皮來了。」
「幕姑娘說的那裡話,縱然幕姑娘和仙官出自神族,但總也是我們人族的媳婦兒,豈能算是外人。」睡夢真人大笑:「就憑當年人神大戰,幕姑娘和東皇一脈能為人族說上一句話,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又豈會忘了昔日的恩情。」
幕鴻影和清音仙官臉上各自一紅,那怕兩位都是活了無比久遠的大能者,這等直白
的言語,卻仍是讓兩人頗感不適。
「不錯,人族自當恩怨分明,所敵者,只為神族,非為個人。」
「此行妖族,我已與凌至尊照過面」幕鴻影抱拳:「凌至尊另有要事處理,所以此次不能親自前來,特叮囑我代他向各位道友問好。」
「凌至尊可有什麼吩咐?」玄機居士不由急問。
在場其他數十位強者,各自眼中露出了熱切之色。
凌無期可是算是人族戰力的天花板,甚至其兇名尤在酒祖之上。若是那樣的大能者能開口指點一二,至少諸多強者都可以少走許多彎路。
「凌至尊只說讓各處戰場小心為妙,若遇到了實在敵不過的對手,應及時抽身才對。他自已也會盡量拖住對方最大的底蘊,不讓其在場戰之上暗下狠手。」幕鴻影微微一嘆,目光卻是落到了白衣老人的身上:「另外,人族之中,可適當的對不聽話的勢力清除一二,以敬效尤。」
白衣老人臉色不由一黑:「凌至尊這話什麼意思?」
「酒祖應當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昧的心慈手軟,未必會讓對方感恩戴德,反而會讓別人覺得人族不敢下狠手而已。」幕鴻影似笑非笑:「若是必要的時候,就算是那些低階的修士,他們的手上也應當沾滿了鮮血,打殺那些根本就算不得人的畜生,不必有什麼因果忌憚,須知除惡務盡,今日的善因,他日未必會有善果。」
在場諸人,一個個臉色古怪,卻是憋著笑不敢出聲。
要知道酒祖可是這世間活的最久遠的生靈之一,比起在場的諸人身份都只高不低。這老貨不僅戰力滔天,更手掌‘斬仙飛刀這等大殺器,偏偏這老貨行事處處留手,極少對對手下死手。
平日裡誰也不敢指責這老東西,如今能聽到被幕鴻影以凌至尊的名義教訓一二,也實是生平難見的趣事,,,,,,
白衣老人臉色一黑:「不知這是凌至尊的原話,還是幕姑娘的意思。」
「一半一半吧!」
「什麼?」白衣老人差點直接氣吐血。
合著你這些話,那裡是什麼凌至尊的意思,分明就眼前這個女子以凌至尊的名義來氣老子的,偏偏老子還真不敢翻臉。
然而白衣老人終是咬了咬牙:「不知凌至尊還有何交代?」
「沒了。」
「沒了!」
白衣老人只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煞神本是人族大能者,人族最頂尖的高階戰力。好不容易遇到了這麼個機會,居然什麼話都沒說,這讓老子上那說理去?
「東極天發兵,這個可能性並不大了。」清音仙官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憂色:「東華帝君自月餘之前到天庭,從此與東極天再無任何聯糸。不僅如此,東極天八位戰將,奔雷隨東華帝君入天庭,洪水烈火兩位將軍帶兵四千萬與天庭合兵不周山,同樣下落不明。風巫雨亭二將遠行追尋下落。現在的東極天,自保已是不足,出兵已然無望。」
老閣主臉色不由一黑:「東華帝君是何等強者,怎麼會下落不明?」
「帝后未歸。」白衣老人輕嘆:「按理說以帝后的修為,早就應當歸來。」
「人王倒是有秘法傳音,已至南天軍暗中策應,以護那些小輩的周全。」老閣主輕嘆:「不過聽人王的意思,此去南天也並非太平,一路上遇到了強敵追殺,不過已被人王殺散,但未曾查出那些生靈的來歷。」
白衣老人臉色一黑:「老夫此行魔族,一路上也遇到了生平勁敵,若非老夫有斬仙飛刀護身,只怕老夫也難以脫身。魔族內亂,億萬魔族亡於戰火,甚至連神族八大神王之中懷仁神王和無若神王牽涉其中,已然死於斬仙飛刀之下。」
「妖族情況也並不樂觀。」幕鴻影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妖域之中戰火更甚,無數妖域已變成人間地獄。縱有妖帝妖后坐鎮,更有妖族十帝出手,現也只不過僅與那些不知名的生靈成了對峙之勢。甚至妖族與那些神秘生靈交手,敗多勝少。」
「北幽戰局,倒是形勢漸明。」守禪大師長嘆:「在南天與佛帝的兩路夾擊之下,北幽大軍漸落下風。」
在場諸多強者,臉色都不由凝重起來。
人族疆域之中,現在雖然一時之間佔據地利,卻也根本佔不到任何的優勢。
現在,各族之間戰火曼延,已然根本不用指望任何的援軍。
人族,有的也始終都只有自已。
白衣老人臉色蒼白,終是一聲長嘆:「現在可以肯定,天庭一定出了大事,不周山脈,同樣也發生了令我們無法想象的變故。鬼門那邊,只怕也根本不要再抱有指望。老夫到現在都沒想通,虛空,懷仁,無若,洛書四位天庭神王,究竟是怎麼和那些生靈走到了一路,他們又在這一場大戰之中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四王皆隕,現在若是想再要找出答案,更難。」
「帝后那邊,應當暫時沒有太大的危險。」幕鴻影終是咬了咬牙:「我與帝后是雙生姐妹,彼些心靈相通,若她出事,我一定能感應得到。」
「那我們現在應當怎麼辦?」獨孤不敗臉色一黑:「總不能現在任由那些怪物襲擊,我們處處受制於人。」
「這種戰場,根本不可能有更好的辦法。」楊侗臉色微微一紅:「即然現在人族主帥是青王,或許我們應當向青王請教一二。」
「那個凡人?」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解之色。
論排兵佈陣,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也未必能比得過一位兵法嫻熟的百戰將軍。
可是青王那樣的修為,甚至連氣海都未入,難道在場這些大人物們,竟還要向那樣的小蝦米請教不成?
這,讓他們這些人族大能者顏面何存?
「大家不要小看青王,雖然青王修為低微,但行軍佈陣自有大家之風。」楊侗輕輕一嘆:「這麼多年以來,本座也曾見過世間沉浮,更見過許多軍事天才。但青王這一次,卻大大出了本座的意外。能以普通的人族戰力抵擋那些生靈,恐怕就算是在場的任何一位,都很難做的比青王更好吧!」
「這,,,,,,」
在場所有人,都不由同時神色疾變。
楊侗可是人族戰神,也是在大戰之中殺出的赫赫兇名,青王一介凡俗,居然能得到戰神的如此青睞,這放在以前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所有人都知道,戰神雖是以戰力強橫而稱雄於世,但也是領軍布兵之將,曾帶著無數大軍殺的萬族臣服。
人至尊之中,楊侗的戰力或許並不能算得上靠前,但論軍事才能卻絕對可以稱得上第一。
楊侗于軍事方面之贊,更遠勝於其他四位至強者的武力讚許。
「戰神。」白衣老人臉色不由微微一白:「你這麼看好青王?」
「不是看好,以青王的才能,若只是單一而論,他的路走的比我都要更平穩一些。甚至在某些方面的兵法之道,連本座都要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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