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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白衣老人輕嘆:「但天帝越強,越能鎮壓鎮壓整個天地氣運。現在各族之中,除了鬼門之外皆盡損兵折將,也正需要一個足以鎮得住天地氣運的至強者才完善這已被打殘的天地氣運。至於各族之間的爭鬥,像天帝這等境界的修行者,甚至是我們這們的修行者,在各族沒有到了生死存亡之際,都是絕不會出手的。」
魔尊臉色一黑:「為什麼?」
「這些年來,不管各族如何爭的頭破血流,我們都不曾出手,騙道魔尊就不明白?」白衣老人連翻白眼:「像我們這種境界的生靈,往往一出手就可能改寫戰局,甚至就算是打爆整個星河都有可能。但各族相爭,無非便是為了各自的利益,也是為了歷練小輩提升各族的底蘊實力。如果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這些強者來做,那麼我們這此強者,和那些底層生靈的打手又有什麼區別?讓那些底層生靈都可以坐享其成,又還會有誰拼命的修練,又還會有誰再孤心苦詣的去爭?」
妖帝臉色微微一白:「道友就這般肯定,日後天帝不會對下界出手?」
「有些事情,彼此的眼界和境界不同,大家所看到的層次便不一樣。」白衣老人一聲長嘆:「妖帝會對楊文君那樣的小輩出手嗎?魔尊會對卓君臨出手嗎?」
妖帝魔尊不由同時臉色一黑,繼而不由勃然大怒。
***,你這話分明就是在說我們見識淺薄,看不到更深層次的意思。但你這般比喻,卻分明就是在打我們的臉。那楊文君卓君臨雖然天資卓絕,但我們兩人是什麼身份,又豈會對他們那樣的小輩出手?
但我們,可都是與天帝同輩份同時期的生靈,只不過是天帝走到了大道前沿而已!
這中間的分別,還是有很大的好不好。
「經過了這一戰,各族中底層的修行者都明顯顯得有些不足。據老夫的推測,在神族沒有恢復元氣之前,沒有解決這種修行者斷層的情況之前,沒有絕對的把握將下界全部拿下之前,至少天帝是不可能再對各族發起滅世之戰。」白衣老人輕嘆:「甚至在神族沒有絕對的優勢之前,天帝是絕不會對各族的絕對高層出手。否則,便會直接打破平衡,讓神族陷入真正的危機之中。」
妖帝臉色一黑:「盛極而衰,物極必反?」
「不錯。」
所有人臉色都不由一黑,目光之中多出了一絲狐疑。
天帝現在在的修為,已然遠遠的甩出了所有人一大截。甚至天帝現在的修為境界,已然有了超脫的跡象。
將來的戰場之上,只要有各族的存在,那麼爭鬥便永遠都不會停止。甚至只要將來各族與神族開戰,只要天帝一個人出手,就足以有定鼎乾坤的超級戰力。這樣的情況之下,或許神族都只需要跟在天帝的身後坐享其成。
這樣的道理,誰都懂。
一個人的強大,只能算是一時的強大。整個族群的強盛,才是真正的強大。就算在各族之中,以往無論發生什麼樣的爭鬥,都只是由各族同等境界生靈應對。最頂尖的高階戰力,從來都不會過問小輩間的恩恩怨怨。因為只有讓他們有獨當一面的機會,才能讓後輩們能夠全方位全部提升。否則什麼事情都讓最頂端的戰力做了,那麼小輩坐享其成久了,便只會越來越依賴別人,又何談成長?
天帝和神族的情況,就是如此。
但是,誰也不敢真正的把希望放在天帝的不出手之上。
希望,永遠都只能把握在自已手中,而不是全部指望在他人身上。
糾纏的身影交錯之間,天帝的身影越發的偉岸。
一道道神光之間,天帝的出手越發的輕靈飄動。甚至每一拳揮出,都讓人直接
感覺到了渾然天成。
拳掌之間,天帝的力量控制的越發的精巧。
每一拳之間,那種接近於自然的感覺,越發的讓人覺得道韻濃郁,就好像這些出手之間,本身就是應當如此。
‘呯。
天帝再次一拳打爆了一名黑衣人,拳意卻並不似是先前的那般肆意狷狂。
看到又是一位兄弟的身影消失,半影再未顯現,所有黑衣生靈心中不由一沉。
現在,自已等人圍毆天帝的計劃已然直接破滅,反而已經是天帝將自已兄弟的底蘊直接給磨平。這般情況,雖然各自早已有過最壞的打算,卻仍是未想到情況變化的如此之快。
彼此間各自面面相覷,眼神之中卻是同時閃過一絲絕決。
即然已然無路可退,那麼大家便一起上路吧!
帝槍刺破長空,劃過一道黃金槍影,長達萬丈的帝槍直接猛然揮動,向著凌無期一槍刺出。
巨大的帝槍直接刺中凌無期胸口,然而一道道陰陽之氣組成的太極魚,竟是生生的將那一道似是刺破蒼穹的帝槍擋下,再難寸近半分。
三柄長劍直接變成三道流光,猛然轟在冷策身上,一陣陣金鐵交擊之聲響起,三柄兇劍縱使鋒銳天下無雙,卻也根本突破不了龍鱗帝甲的防禦。
凌無期與冷策交手已近千招,甚至每一招之間都帶著無窮無盡的威力。
偏偏,雙方越打越是鬱悶。
冷策的帝槍無論如何出手,也根本奈何不得凌無期半分。在陰陽太極魚的守護之下,縱然帝槍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卻也根本攻不破那道由陰陽二氣組成的太極魚。
任何的攻擊都無法近身。
凌無期的三柄兇劍已經不只一次刺中冷策,或是換作世間任何一人,就算是東華帝君身著祖龍衣,凌無期自信也早已將對方砍成了一攤肉泥。可是在冷策身上龍鱗帝甲的護持之下,縱使凌無期的劍意劍招如何攻伐無二殺意無雙,卻也根本突破不了冷策的帝甲護持。
這樣的情況,就如同兩隻大烏龜大打架,無論戰的如何兇猛,但就是根本攻不破對方的防禦。
打了也白打,攻了也白攻。
雙方打架,任何一方的攻擊都起不了任何的效果,這種情況,古往今來的惡戰,也僅僅只有這一次。
而且,這樣的情況古往今來,也絕對只有這一次。
試問,誰能得到開天闢地以來的第一道陰陽之氣?
試問,誰又能身著龍鱗帝甲?
自古以來,也只有先天帝與冷策得到過這件神族至寶。其他生靈,別說是見過,多數也都只是聞其名未見其形。
這種情況,卻直接讓所有人都差點抓狂。
我們這麼多人在這裡圍觀,無非就是為了在此瞻仰一下兩位世間最強者的決戰。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惡戰的雙方出手越來越重,殺伐之意越來越狠。彼此交手的雙方根本就攻不破對方的防禦,但那一股又一股足以毀天滅地的神力餘波,卻是差點直接將天庭都給掀翻了。自已這些人更是被逼的上竄下跳,生怕被一絲絲的神力餘波掃中,自已看熱鬧不成,反而卻成了別人眼中的熱鬧。
這他麻也真是沒誰了。
打架打到這般程度,也的確達到了前無後人後無來者。
場中,凌無期與冷策也是滿臉鬱悶。
如此打法,那怕是打到天荒地老,打到滄海桑田世間變遷,也經對不可能分得出勝負來的。這種打法,估計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受到任何的傷害,最終的可能性都只能是自已活活累死自已。
「住手。」凌無期一聲怒喝,一步直退出數十里,眸光之中卻是閃過
一絲異色:「太子,你我皆身懷防禦至寶,此彼都根本無法傷到對方分毫,不如你收去龍鱗帝甲,我收了陰陽太極魚,再來戰個痛快。」
冷策冷笑:「凌至尊,你可真是好算計,龍鱗帝甲雖是帝兵,但始終都只是一件護甲,沒有施用者的召喚便不會出現。陰陽魚可是先天靈寶,早有靈性,能主動防禦任何攻擊。你收與不收,又有什麼分別?」
「就這麼打下去?」凌無期眉頭不由一皺。
「這,,,,,,,」冷策臉色不由一黑,眸光之中卻直接多出了一絲無奈。
這般打下去,凌無期自然是能耗得起,可自已卻根本耗不起。現在這種時候,正是新天帝立穩腳跟之時,往往這種時候發生變故的事情也是最多,真要和凌無期這樣糾纏下去,可怕會夜長夢多。
如此情況,自然絕不是冷策所願意看到的。
至於如此罷手停戰,冷策卻是連想都沒有想過。
任由凌無期直接打上門來毀了南天門,更是將整個天宮人都掀了個底朝天。若是還要任由凌無期這般自由離去,自已的這臉可就丟的有點太大了。甚至自此之後,於神族之中,自已只怕是再也沒有任何的顏面來統領神族!
打,大家都有極其強大的防禦至寶,誰也傷不到對方。
和,這臉是真丟不起啊!
可是真要像凌無期所說的一樣收起各自的護身至寶,冷策卻是總感覺有些吃虧。別人不知道陰陽太極魚的特殊之處,自已曾與先生相處多年,自是早就對陰陽太極魚瞭解的一清二楚。
若是同時收起防禦至寶,無論怎麼算自已肯定是會先吃一個大虧。
「那太子之意,又如何打算?」
「不如我們各自將帝甲和陰陽魚交付於他人,暫時斬斷與自身的聯糸再戰。」冷策冷冷一笑:「否則,我們這一戰,除非打到了天荒地老,由其中的一個人累的再無法動彈,否則這一戰便永遠不可能分出勝負,也絕不可能分出生死。」
凌無期眉頭一皺:「太子可敢與我凌無期死戰?或者說,太子是否有這個膽量,將這龍鱗帝甲交付他人?」凌無期自袖中取出一隻由黑白玉石組成的陰陽魚:「我可以當著諸神之面將這陰陽魚交付人王,那麼太子可敢交於其手?」
人王臉色不由一喜,反而是冷策不由面色一黑。
冷策臉色鐵青:「交給人王,朕自是不太放心,人王道友的人品,朕自是信不過他。就像凌至尊一般,也絕不會將陰陽魚交付給神族中人一般。」
「哦?」凌無期一聲長嘆,目光卻直接落向諸神:「戰狂歌,你可願暫時替老子保管陰陽魚?」
「能得到凌至尊信任,自是戰某的無上榮幸。」戰狂歌大步走出:「戰某願意,也願意替凌至尊演化天地鏡,將這裡的一切都映照諸天,通傳天地。」
凌無期挑釁似的看了冷策一眼:「現在,太子又怎麼說?」
「朕,,,,,,」冷策一時不由語塞。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冷策不由心中一涼。
環顧自視,那怕是在這種時候,自已別說是將龍鱗帝甲交到人王的手中,就算是交到諸神之手,甚至是自已身邊的十二位暗夜幽靈和天庭舊部,竟是也根本不敢輕易交出。在這種時候,無論敵友,竟然已根本沒有一個足夠能令自已放下戒心的生靈。
而凌無期,那怕份屬敵對,卻仍是敢將陰陽魚交託於戰狂天之手。戰狂歌更是不惜得罪自已,卻願意替凌無期演化天地鏡,單是這份能令敵人服氣的坦誠,此時冷策也已覺得自已根本遠不如凌無期。
現在,那怕自已坐上天帝之位,卻已然成了孤家寡人。
這個孤,的確已然應有驗到
了自已的身上。
「不敢?」凌無期一聲冷笑:「太子殿下,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太子殿下跌了自已的份吧!就如同你這般心胸,這般氣度,又如何做得了天帝?這般疑心自已的臣屬與部下,又如何能讓自已的臣屬死心塌地?」
眾目睽睽之下,凌無期直接將陰陽魚丟到了戰狂歌的手中。
冷策直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樣的一件世間至寶,就這麼輕易的直接丟到了死敵之手?難道你就真的不怕戰狂歌心懷不軌?
但這一手,卻無疑是將冷策直接逼到了絕路上。
若是沒有戰狂歌橫插一腳,自已是可以隨便找個藉口。可是現在神族中人皆盡對自已都心懷不滿,諸神更是直接給了自已另外一種態度。凌無期的此舉之為,若是自已不將龍鱗帝甲交出來,那麼這臉丟出去的便不僅僅只是神界,更是整個天地之間,世間所有生靈,皆盡都會認為自已是一個出爾反爾的無恥之徒。
日後,這天帝之位如何再有臉去坐?
世間眾生又如何再會信昂天帝?
此舉,殺人誅心之策,昭然若揭。
而且,這一局之中,凌無期已然做出了決斷。自已提出來的辦法,若是自已都做不到,這臉丟的只怕也真不小。
人王笑嘿嘿一笑:「太子殿下,你若信得過,老夫願代為其勞。」
「滾。」冷策不由暴跳如雷:「人王道友也還真敢開口,這些年來落到你手中的天材地寶,又有那一件是物歸原主了的?人王這般言語,是詐朕如同三歲孩童一般可欺不成?朕就是將這龍鱗帝甲交付於這位人族小輩,也絕不會交給人王道友這般沒有任何仁義道德之心的大能者。」
人王面色不由一黑,卻終是沒有說話,但心裡卻是早已樂開了花。
冷策,你這寶甲若是落在老夫手中,最終也是隻能是在你身上敲點好處而已,畢竟這帝甲老夫也召喚不得,與廢鐵無異。
但帝甲若是落到了卓君臨這小輩的手中,那便真的是有來無回了,以這小傢伙要錢不要命的心性,你要是能要回去,老夫就跟你姓,,,,,,
卓君臨卻是連連擺手:「這因果,我這小胳膊小腿,卻真是不敢接的。」
冷策臉色一黑:「小輩,你不過是替朕暫時保管一陣而已,朕也絕不會讓你平白幫忙。」
「這因果晚輩怕是承擔不起。」卓君臨頭搖的和波浪鼓一般:「前輩還是別請高明吧,晚輩也不過是被凌前輩帶來長長見識而已,那裡有這能耐?」
人王在一邊差點沒有直接憋的笑出聲來。
你這小王八蛋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你連酒祖和老夫都敢算計,連厄運之靈都敢帶在身上,什麼樣的因果還能是你不敢接的?老子要不是多次上過你的惡當,也說不定真的會把你當成一個不願沾染因果的孩童。冷策說把帝甲交給你的時候,那種興奮到手都微微顫抖的是誰?偏偏臉上還裝出一幅不情不願的樣子,你這是做戲給誰看呢?
世間生靈萬千,若論心腹之黑,只怕你也絕對是能排得上前三甲的。
冷策臉色越發的變得難看,目光之中陰沉不定。
這滿天神佛,朕若有可以值得託付之人,又豈會平白開口向你這樣一個小輩開口。卻不想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被你這麼一個小輩推辭。
越想冷策越是覺得憋屈,手掌一翻,身上的龍鱗帝甲直接縮成巴掌大小,徑直化成一道流光落到卓君臨手中,另有一顆金光閃爍的寶丹在帝甲旁邊極為顯現,卻正是一顆天庭獨有的大道金丹,,,,,,
卓君臨正要說話,冷策卻是直接將其打斷:「小輩,這顆大道金丹,可是世間難
求的異寶。朕見你之後甚覺喜歡,僅僅不過是暫時保管帝甲一時,你只賺不虧。」
說這句話的時候,冷策有意無意的看了人王一眼,意味深長。
朕這帝甲可是交由這人族小輩暫時看管的,你要是能拿得下顏面自已就奪去也無妨。但是這寶甲可是朕以大代價交託人族小輩的,若是你奪了去,朕自會去向這小輩討還,至於這少年的生死,可都在你自已的一念這間。朕也是要讓你自已想想,究竟有沒有這個臉去禍害人族小輩。
人王心中卻是暗暗替冷策抹汗:這貨自已把自已給賣了,竟然還好像自已佔了多大便家似的,這般二傻子,世間還真是不可多見,,,,,,
「凌無期,來吧,便讓我們戰個痛快,即分勝負,亦分生死。」
冷策帝槍直指凌無期,滿眼全是滔天戰意。
今日,凌無期給他恥辱已經太多,甚至已多到了讓冷策不將其挫骨揚灰都不法解恨的地步。
毀掉南天門,震塌天宮,令諸神背叛,逼出自已壓箱底的各種底牌,甚至最後逼得自已不得不自棄龍鱗帝甲應戰。
任何一樁一件,都足以讓冷策恨不能生啖其肉。
今日加諸於自已身上的所有屈辱,也要以最極端最惡毒的手段將其討回。
「戰吧。」
凌無期長笑,眸中已漸漸變成了血紅色。
殺意滔天,戰意高昂。
半空之中,無形劍意沖天而起,直接化成了億萬道劍光,直接向著冷策淹去。這一劍之間,似是帶著瘋狂的殺意。
劍意所向,天地之間的所有一切都直接變成了齏粉。
帝槍廝鳴,巨大槍身再次迎向無盡劍光。
僅僅只是一槍,卻似是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如同要毀天滅地一般,直接迎向億萬道劍光。
任你千劍萬劍,吾自一槍破之。
槍出如龍。
甚至在帝槍刺出之後,九道黃金巨龍怒聲咆哮。
九道黃金巨龍咆哮聲中,直接在帝槍之前震開億萬道劍意,帝槍槍尖之前直接形成一道虛空黑洞。槍尖所指,卻正是凌無期的胸口要害。
一槍之間,已然無視任何的時間與空間法則,一槍之間竟是直接洞穿了凌無期的胸口。巨大的帝槍搗動之間,凌無期身形一個踉蹌,直接倒飛出數十里。
半空之中凌無期胸前神血滴落,直接連點胸口要穴。
凌無期在半空中身形一變,目光之中卻是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這一剎那間,凌無期的血紅目光之中,滿目皆是震驚。
自凌無期出道以來,戰天鬥地,大小萬餘戰,那一次不是殺的血流成河?但像今日這般一對一直接正面被一槍洞穿胸口之事還從來沒有遇到了過。那怕是曾與先天帝死戰之時,也未曾像今日這般毫無還手之力。
甚至,凌無期根本沒有看清那一槍究竟是如何刺中自已的。
明明已捕足到了帝槍刺出的軌跡,甚至連帝槍的落處也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可是中間的那刺出之後的時間,卻似乎已不存在。
就好像,一槍刺出,然後就直接刺中了。
中間的過程,就好似根本不存在一般。
然而,僅僅是一息之間,凌無期的眼神之中卻是突然冐起了一陣興奮之意。
千百萬年以來,世間已很少能有強者讓他在死亡的邊緣徘徊。
這種感覺,竟是那般令人熱血沸騰,,,,,,,
「再來。」凌無期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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