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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天帝向著所有人一抱拳:「如今天庭逢變,朕想要憑一已之力恢復天庭只怕力有不足。諸位若是願意,不妨助朕一臂之力。」
「這,,,,,,」
七位強者,各自都不由臉色微變。
先前刺殺冷策,所有強者聯手,也只不過是為了阻止這場天地浩劫。可是現在冷策搖身一變,直接奪取了天帝之位。若是這種時候再隨天帝回去助拳,便等同於介入神族內部爭鬥。於情於情,各族身為異類,強行介入他族內戰,並非智者。
而且,神族內部爭鬥的越兇狠,便也對各族更為有利。至少要是神族自已鬥個兩敗俱傷,於各族來說都是喜見樂成。更何況萬一要是介入的太深,於在場所有強者來說,都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朕知道諸位在擔心什麼,朕也知道大家的顧慮。」天帝一聲長嘆:「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容不得朕有退路。朕邀請各位一同迴天庭,神族內部之事諸位可以一概不管。但那十二位暗夜幽靈,還得要多麻煩諸位。若是走脫了一個,後患無窮。朕雖然現在實力恢復,但自知也無力同時對付已然成帝的冷策和十二位暗夜幽靈。」
杜康眉頭不由一皺:「現在天庭究竟是什麼情況我們一無所知,現在各族都已經亂成了一團。甚至就算是各位,所推演到了也應只是一團迷霧。這種情況之下,冐然殺入天庭,未必便是上策。以老夫之見,不由暫時先合力將下界的危機解除了再說。到時候再聯合各族的力量一同殺上天庭才是。」
此言一出,妖帝魔尊首先贊同。
人妖魔三族之中,最高階的戰力同時離開。原本以所有人想法,集合當世八位絕巔強者的戰力,刺殺冷策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最多也不過便可以返回。可是終極虛空的情況一變再變,更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時至今日,他們已然離開各族戰場有了月餘,下界現在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危機之時,已然根本容不得半分耽誤。
萬一將神族的事情都給解決了,反而耽誤了各族的存亡,這無論如何也是不值。
天帝正要再說,卻終是欲言又止。
神族陷落已成事實,反而卻是最為安全的一族。
冷策意在奪取天帝之位,總不可能會對神族斬盡殺絕。但各族與冷策之間的仇怨極深,那些黑衣生靈更是直接衝著滅族去的。若是真為了神族天庭而讓各族承受了無法承受的損失,那就更得不償失。
「天帝若是有意,不妨與東華帝君先去南天行宮與月帝匯合。」杜康苦笑:「此時南天軍還在與北幽叛軍糾纏。若是能有天帝和東華帝君助陣,應當很快便有結果。至於我們這些人,先各自回到了族中,解了各族之危再趕去與天帝匯合,不知諸位可有異議。」
天帝輕嘆:「即然如此,我們就此分別,若是那一族危險暫時無法自行解決,可直接與朕等神念相傳,朕與東華帝君會隨時援助。」
三柄長劍指天。
肆虐的劍意直衝天際,似若是三柄毀天滅地的殺伐之道,刺穿蒼穹。
此時的凌無期長髮隨風而動,胸口血洞處的衣衫已被鮮血染透。眼神死死的盯住了冷策,眸中全是寒意。
殺意滔天,戰意滔天。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那一股似是要將整個天地都撕成碎片的殺意。
現在,凌無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頭隨時都有可能暴走的兇獸,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令人絕望的滔天戰意。
兇獸在什麼時候最可怕?
絕不是在兇獸發起攻擊之前,也絕不是在兇獸發起攻擊之後。
最可怕的時候無疑是在兇獸受傷之後,鮮血引起了兇獸的所有兇性。受傷的兇獸更容易激發
自身最可怕的殺意,不死不休,不死不退。
而現在,凌無期已受傷。
一槍穿胸而過,鮮血染透衣衫。
那股自凌無期身上爆發出來的兇性,甚至就算是造成這一道傷口的冷策也感覺到了一陣陣的無形壓力。
面對著凌無期那似是要肆虐天地的劍意,已然有了一種要將整個天地都變成了人間地獄的趨勢。
殺意無雙,戰意滔天。
這一刻,兇性將發未發,戰意將出未出。
無盡劍意,便是凌無期的滔天怒火。
劍意之中,更是蘊含了凌無期的所有兇性。
赤紅的雙眸掃過,竟是讓冷策隱隱之間感覺到了一絲頭皮發麻。
「來吧。」
凌無期一聲狂笑,三柄兇劍形隨意動,竟是隨著凌無期的劍意直接向著冷策斬下。天地之間,無數天宮殘存的星辰被崩碎,已然變成廢墟的天宮更是直接震動,被無形劍意直接絞成了粉碎。
殺伐之劍,攻伐之劍,戰伐之劍。
三柄兇劍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轟然落下。
劍鋒落下之時,無形劍意直接轟出數十萬裡,萬圓數百萬裡之內,直接被一劍斬成了虛空黑洞。以三柄兇劍劍意為直點,原本就已殘破不堪的天庭直接一分為三。那存在了不知道究竟多少萬年的天界,竟然在這一剎那間直接爆碎。
冷策的身形出現在半空之中,握槍的雙手鮮血淋漓,眸光之中滿是凝重。
就在剛剛凌無期出劍的那一剎那間,冷策帝槍直接迎上。
可是兩股巨大的力量剛一交觸,那股似是毀天滅地的力量直接便已震傷了冷策的雙手,而那股力量似是根本沒有盡頭,仍是連綿不絕的傳來。冷策自問根本無法抵擋,不得已之下急忙以時間規則疾速逃開。
若是自已稍稍慢得半分,只怕現在的自已縱然境界勝過凌無期許多,也要在那三股毀天滅地的劍意之間吃大虧。
劍意鋒銳無雙,劍勢無可抵擋。
但更讓冷策心中無法接受的,卻是剛剛的劍意,還並不是凌無期劍道之中最強的一劍。
這一戰,冷策心中卻第一次有了有一絲猶豫。眼前這個兇徒的戰力,已然遠遠的超出了自已的推算。
甚至在三柄兇劍的威勢之下,凌無期的劍意更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極境,那怕是自已本身走在了大道極境的最前沿一列,竟然也感覺到了一絲絲源自於骨子裡的危險,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嗜血殺伐的兇殘。
劍意未絕。
凌無期身形卻似是突然一變,直接欺身上前,直向著冷策攻去。
長劍劃破虛空,無形劍意肆虐之間,凌無期竟是直接空門大露,每一劍都直接向著冷策要害處刺出。
看著處處皆是破錠的凌無期,冷策握槍的雙手隱隱有了一絲猶豫。
自已固然一槍可以傷到凌無期,但那股肆虐天下的狂霸劍意,自已卻是無論如何也絕對躲不開的。
此時,凌無期兇性大發,竟然是要用以傷換傷的方式來出手。
甚至,在凌無期的劍意之中,是那種悍然無畏的兇性,每一招之間都似是帶著視死如歸的悍勇。
面以這樣的亡命徒式的攻擊,那怕是冷策也不由感覺到了一絲頭痛。
彼此都是站在了此世頂峰的絕巔強者,一身修為早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絕巔之境。一般的傷勢誰也不會真正的道隕。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凌無期敢幹,但冷策卻是無論如何也絕不敢輕易涉險。
若是自已真的和凌無期拼個兩敗俱傷,別說還有人王這個坑貨在一邊虎視眈眈,更有神族諸神在一邊別有用心。甚至
只要自已受到重創,人王和諸神絕以會落井下石。至於那十二位黑衣生靈,彼此之間也只不過是利用關糸,真要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冷策也是絕對不敢將自身性命託付於他們之手。
這些生靈萬一要是來一個以逸待勞,自已陰溝裡翻了船,這臉可就丟大了。
而且,人王這老東西是有前科,諸神也都蠢蠢欲動。
真要鬥到了兩敗俱傷的情況,就算十二位黑衣人對自已死心塌地,以十二位暗夜幽靈的能力,是絕對玩不過這群老狐狸的。
此時,那怕是冷策戰力修為稍勝凌無期半籌,卻反而感覺到了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拼命,自是人人會做。
可是對方有著強有力的後援作為後盾,自已卻只能自已死槓,這種感覺,卻直接讓冷策差點抓狂。
在自已的主場之上,自已卻不敢真正的相信任何人,這般情況,別提讓人如何難受。
面對著凌無期的猛烈進攻,冷策卻只有連連後退。
明明有破敵之能,卻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先機,,,,,,
天帝與東華帝君前腳剛到北幽,還未與南天月帝交流,後腳酒祖妖帝便幾乎全部趕到,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一絲錯愕,眸光之中更是或多或少都有了一絲無奈之色。
這一情況,卻是直接讓天帝和東華帝君懵逼。
怎麼這麼快便解決了問題?
甚至這種速度,已遠遠超出了天帝和東華帝君的設想。
三族之中若只是一族發生這種情況,天帝還不會這般驚訝。可是現在三族同時到來,卻讓天帝和東華帝君直接摸不著頭腦了。
難道,你們這些老東西不再管各族的生死存亡了。
「別提了,老夫差點沒被獨孤不敗抱怨死。」老閣主一臉鬱悶:「那個***,居然給我們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甚至老夫等人一回到人族大營,那此傢伙居然一個個口伐筆誅,竟然指責的老夫也根本毫無還口的機會。老夫甚至能感覺得到,那些傢伙若能打得過我們,他們絕對會一湧而上,直接先將我們這些老傢伙打一頓再說。」
「老丟人了。」白衣老人臉色陰沉不定:「老夫活了這無數歲月,從來都沒有這麼丟人過。那些小傢伙是根本不給老夫留半點面子。要不是老夫跑的快,還不知道還要受多少氣。」
楊侗一臉蒼白:「那些傢伙,指著老子的鼻子就罵,太氣人了。」
天帝和東華帝君滿臉懵逼。
如果是以往遇到了這種情況,妖帝魔尊絕對會捧腹大笑。可是現在這兩人也都是一臉色的鬱悶,臉色不比老閣主幾人好上多少。
「你們怎麼了?」天帝一臉好奇。
「老孃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妖后臉色蒼白:「我們一回妖族,所有妖族都差點沒直接造反。一向對老孃都唯唯諾諾的妖族十帝,直接對著老孃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就連妖帝都被妖族高層指著鼻子罵,要不是我們跪的快,只怕所有妖族高層都直接摞挑子不幹了。」
妖帝在一邊默默的點頭,一臉鬱悶。
「本尊稍微好點。」魔尊臉色極為難看:「那些魔族傢伙,一個個看著本尊就好像不認識一般。這麼多年以來,那些傢伙從來都對本尊是畢恭畢敬,可現在看到他們一個個無視本尊的存在,實在讓人難受至極。」
天帝和東華帝君再次懵逼。
這樣的事情,絕不可能在神族和東極天之中發生。
但是無論如何,這已經算是最好的訊息,至少三族並沒有發生最壞的情況。各族之中即然還有人在罵他們,就證明並沒有發生滅族斷絕傳承的事情。
只要各族仍在,就算是捱上一頓臭罵,又
能如何?
有什麼事情,能比各族都還活著更令人欣慰?
「究竟什麼情況?」天帝一臉懵逼:「難道三族之危已經靠著各族留下的兵力,擊敗了那些黑衣生靈不成?」
天帝麵皮不由微微發燙,滿心都不是滋味。
那些黑衣生靈的戰力究竟有多強所有人心裡都非常清楚。甚至那些黑衣生靈在進犯神族之時,直接打的神族所有的天兵天將都沒了脾氣。
就連東華帝君和四大神王聯手突圍也鎩羽而歸。若是真讓下界各族打贏了那些黑衣生靈,神族的臉可就丟大了,,,,,,
「圍攻人族的黑衣生靈,幾乎已經將人族打殘。」老閣主無奈的開口:「甚至根據獨孤不敗等人的形容,人族幾乎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力。可就是在人族即將被攻破的前一夜,卻直接出現了地府的召魂煙花,然後那些黑衣生靈便直接詭異的消失不見。」
妖帝滿臉愧色:「妖族的情況也和人族差不多,雖然妖族損失慘重,戰場之上已落於下風,但卻不至於有滅族之憂。明明在對方佔據有利形勢的情況下,反而直接退走。諸多妖族直接追到了黑雄城,也沒有發現那些黑衣生靈的存在。而同樣的,在黑衣生靈消失的前一天夜間,地府的召魂煙花也出現過。」
「自本尊走後,那些黑衣生靈也曾數次大規模的襲擊了魔族。」魔尊滿臉鬱悶:「這段時間以來,魔族也損失慘重。同樣在佔據有利形勢的情況之下,那些黑衣生靈全部都消失了。而且,魔族之中,也都看見了地府的召魂煙花。」
「地府?」天帝不由一愣,繼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世間如果有什麼地方是連神族都不敢輕易涉足,地府無疑是最神秘的存在。
甚至就算是明面上掌管三界六道的天帝,也根本對地府的情況知之甚少。縱然是曾經殺入過地府的杜康,也根本沒有試出地府的深淺。
陰陽界限的存在,本就是隔絕地府和各族的界限。
「會不會那些黑衣生靈就是地府的亡靈?」老閣主臉色蒼白:「可是現在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偏偏地府是我們都不能輕易涉足的地方,根本無從取證。可是就讓那些兇手這般直接退走,老夫實在心中不甘。殺了我們各族這麼多生靈,然後不聲不響的連個屁都不放就走了,太憋屈了。」
妖帝魔尊連連點頭,目光陰沉的嚇人。
這無數萬年以來,雖然各族之間爭鬥不斷互有死傷,但卻從來沒有這般直接被打的半殘的情況。
大家都被打到了這般慘狀,然後那些黑衣生靈說不打就不打了,直接拍拍屁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口氣,卻是誰也忍不下來。
現在,你們殺了老子們這麼多人,竟然讓老子報仇的機會都不給,這種鬱悶誰遇到都無法接受。
至少,你們就算是要走,也得給受害人一個說法才是。
「這件事情的背後若是真的有地府參與,情況只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天帝輕嘆:「地府這些年究竟在做什麼誰也不知道,駐守陰陽界限的四位神王先後身死道消,所有線索都等同於失去了聯糸。這種情況之下,我們也實在查不出任何有用的東西。這仇若是要報,只怕必須要集合各族之力才有可能。」
天帝沒有把話說死,更沒有把自已的意思說出來。
但是現在情況,人妖魔三族雖然大仇未報,但危局卻終是解了。唯一還處在危險之中的,唯有神族。
若是神族之危未解,一切都等同於空談。
若是冷策真與地府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就算是舉三族之力共同討伐地府,有了神族在背後牽制,還有一個意圖不明的鬼門在背後蠢蠢欲動,直接便會讓這極端的形勢變得更
為複雜。
甚至,在這種時候,天帝已然把話說的很委宛。
「此局我們也都考慮過。」老閣主輕嘆:「就算那些黑衣生靈全部消失,但冷策卻仍在。天庭之局不解,我們根本就不可能與地府清算。神族之局很難破解,但卻並不是到了無法扳回的情況。這種時候,我們人族願意與天帝共赴亂局。」
杜康無奈的一笑:「我們這三個老東西,幾乎是逃出了人族大營。臨走之前,已然派出了楊氏黑騎和人間守護者的弟子先行前往不周山隨時待命。但老夫把醜話說在前面,神族內部的事情,我們不會插手,但暗夜幽靈我們不會留手。」
「妖族同意。」
「魔族也同意。」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之中都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神情。
大家現在都被綁到了一條繩上,誰也蹦不出局。一但誰在這一局之中獨善其身,就直接會成為鬼門第二,被眾人踢出亂局。
按兵不動固然會將自身的損失降到最低,但不破不立,再想和大家一起共同進退,卻已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月帝坐在一邊,一臉鬱悶的看著在場諸多強者滿心無語。
自已堂堂神族四方大帝之一,在自已的行宮之中,居然自已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偏偏就算是心中有所不滿,卻也根本無法說出來。
在場的任何一位絕巔強者,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身份地位都絕不在自已之下。沒看見東華帝君也只是默然坐在了一邊,根本就沒有說話?
「人王呢?」老閣主終是一聲輕嘆:「那老東西平日裡最是喜歡熱鬧,這種事情想必也肯定會喜歡。」
月帝滿心無語:「自從震天鼓敲響之後,人王就帶著卓君臨離開,具體去了那裡本帝也並不知道。」
「震天鼓,冷策奪位時敲響的震天鼓之後?」天帝臉色不由一黑:「那老東西莫不是一個人獨自去了天庭?」
繼而天帝連連搖頭:「以人王的心性,絕不可能輕易涉險,更何況身邊還帶著一個小輩。此去只怕是為了尋找凌無期,可若是尋到凌無期之後,以凌無期的性子,,,,,,,」
喃喃自語的天帝突然身子一震:「壞了。」
「怎麼呢?」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肯定是凌無期已經打上了天庭,或者是以某種方式逼得對方不得不撤走那些黑衣生靈。」天帝臉色陰沉不定:「天機混亂,只怕便是因為凌無期而起。」
所有人眼睛都不由一亮。
若是有凌無期和人王先往天庭一行,所有的事情只怕便已經可以定局。
對於凌無期,所有人都有著絕對的信心。
那一劍之下,誰與爭鋒?
天帝卻是急忙向著所有人一抱拳:「諸位,此時諸位若是願意,便直接隨朕共赴天庭之亂吧!」
妖帝臉色不由一黑:「可是各族準備的援軍仍未到位,,,,,,,」
「援軍不要了,後援不要了。」天帝臉上的焦急之色十分明顯:「現在已經顧不上援軍了,所有的援軍就地解散,固守各族便可。」
說話聲中,天帝已然直接火急火繚的化成一道流光而去。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不由一臉懵逼:「天帝怎麼了?」
「不知道,應當腦子被門給夾了吧!」
「那我們怎麼辦?」
「不管了,先跟上去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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