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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卓君臨心中暗自叫苦不跌,縱然現在的修為似是已然恢復,可是現在的情況,卻越是讓卓君臨心中都極度不安
「主人不必擔憂,現在主人就在我的腹中。」小男童咧嘴一笑。
「你又是誰?」
「主人不記得我了嗎,我就是那隻小葫蘆啊!」男童滿臉都是天真:「難不成主人是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
卓君臨只感覺自已的頭都大了,這就是老子那隻看著黑不溜秋的葫蘆?現在看起來卻是極度的養眼,那裡還有以前那醜陋的樣子?
「這裡是什麼地方?」卓君臨試探性的開口。
「天帝的功德金池啊!」小男童一臉的不屑:「要不是這功德金池裡功德池水被我給全部吞了,主人你又豈能好的這麼快?怎麼樣,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就好似自已真的已經可以天下無敵了似的?」
卓君臨不由一愣:「你說這裡是天帝的功德金池?」
「是的。」
「現在你把這功德池水都給吞了?」
「是的?」
「這功德金池的池水重要嗎?」
小男童的聲音奶聲奶氣:「這功德池水乃水是萬年不遇的異寶,乃是集天地眾生的念力而生,以無上功德而成池水。天帝之所以能以信仰成帝,離不開這功德金池的助力。任何一滴,都足以抵得上萬件天材地寶。」
卓君臨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此時此刻,卓君臨只有一種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這禍,似乎闖的有點大了啊!
這可是天帝的功德金池,而自已又和神族生靈一向不對付,此時此刻用這樣的方式端了天帝的功德金池,雖說這並不是自已的本意,可是隻要一想到現在的情況,卓君臨就有一種天踏地陷的感覺。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真要是讓天帝給發現了,自已絕對會吃不了兜著走。
就算是天帝將自已給直接正法了,人族的那些大能者也絕不會說出半個不字。畢竟這可是世間獨一無二的寶貝,自已到現在為止也根本不知道究竟被這葫蘆吞了多少,,,,,,
「我到底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卓君臨只感覺自已似是有點要發瘋了。
這樣的情況,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只要自已還稍稍有一點點的理智,卓君臨就相信自已絕不可能跑自已到這種地方來。
老子雖然平時的時候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貪財,可是那也得要有命花才是啊!這種直接掉腦袋的事情,說什麼也是絕不可能會冐險的。
「呯」。小男童滿臉的認真:「就這麼掉進來的。」
「我,,,,,,」
卓君臨感覺自已真的快要哭了,這個地方是真的再也呆不下去。
老子到底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竟然會遇到這麼一個白痴。那怕是自已永遠也醒不過來,也好過現在這樣擔驚受怕的好不?
「掉進來之前呢?」卓君臨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
「不知道。」
「不知道?」
「為了救主人,我以一口混沌之氣護住主人元靈不滅,之前的事情卻是再也記不起來了。」小男童滿臉的無奈:「現在除了記得你是我的主人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已經忘了。」
「我,,,,,,」
卓君臨這回是真的直接哭了。
我勒個操,居然還能這樣?
現在怎麼聽著越來越感覺到不靠譜?
到底是老子自已闖進了這功德金池,還是被人丟了進來,現在無論
如何卻是已經想不起來了。此時最終能記得的事情,就是自已和魔幽冥商量著去打青衫老者的悶棍,再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卓君臨一點印象也都沒有了,,,,,,
「你知道怎麼離開嗎?」
卓君臨現在感覺非常的不好,不管現在到底是那一種情況,卓君臨都決定先行離開此處再說。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只要沒有被抓到現形的,這種罪過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認的。只要能逃離此地,自已就有多遠跑多遠。
這種重罪,自已是無論如何也承擔不起的啊!
「這功德金池的池水雖然幹了,可是功德金池仍然是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單是那源源不斷的功德之氣注入其中,就已經足以受用無窮。」小男童滿臉的不解:「如此寶地,如何要著急離開?」
「我,,,,,,」
卓君臨此時已經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這小葫蘆,居然在作了賊之後還打算在此長居不成?
咱們這是在做賊的好不,就算是在作客的,犯下了如此混張的大罪之時,也得要想辦法先逃之夭夭才對的啊!
就在這時,卓君臨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陛下,請。」
有些事,即然有因,就必定有果。
甚至無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想清楚自已能不能承受得起那一份因果。並不是所有事情做完之後仍然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世道輪迴,天理昭章。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自古以來亙古不變的道理。
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今日,是人族的公審之日。
雖然公審的生靈只有兩個,可是人族卻仍是給各族都送去了書信。
這是楊文君曾經親口允諾過的事情,自然不可以對任何生靈食言。縱然各族已經都表明對神魔戰場上的種種過往都一筆勾銷,但有些事情,別人不追究是別人的事情,若是連自已都不管不問,這才是對自已最大的侮辱。
本來,這件事情人族高層是實在不想理會的,可是在楊文君的一再堅持之下,五位人族至尊也不得不做出一番態度出來。
公審,那就公審好了。
不過是一群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而已,權當是陪小輩們玩耍了一番罷了。
可是真到了公審之日時,那動靜卻連人族五位至尊都不由嚇了一跳。不僅各族都有生靈前來,而且除了神魔戰場的那些各族生靈之外,連各族高層都來了不少。年輕一輩的強者幾乎全部到齊,就連東華帝君和妖帝魔尊這樣的生靈都來湊熱鬧,確實讓人族五位至尊都不由同時心中暗驚不已。
多大點事兒啊,至於嗎?
現在的情況,知道的自是明白這是人族小輩堅持要舉行的公審,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各族前來找事來了。
就現在的這種情況,這些傢伙分明就是來觀望人族態度,,,,,,
原本人族五位至尊是根本不願意出面,為了照顧楊文君的面子,已然安排蘇魔女全面協助調查事情的來朧去脈。
可是一看到各族的這種架勢,縱然是人族五位至尊再怎麼不願意,也不得不親自出面。這樣的場景,單憑一個蘇魔女是無論如何也鎮不住這個場子的。
甚至,以蘇魔女的火爆脾氣,真還有可以把事情給鬧大。
然而,各族高層現在卻也只是尋找位置坐下,根本不發一言,那怕是在面對人族五位至尊之時,也只是象徵性的含首示禮。
這樣的情況,更是讓人族五位至尊差點鬱悶了。
此等情況,那怕是他們自已也萬萬沒
有想到。甚至現在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而能驚動這些老怪物,他們也是滿頭霧水。
公審的不就是人族兩個神魔戰場上的小輩,真的用得著這麼大的動靜嗎?
雷震天,左謙之。
這兩個人能勞動各族高層的如此大駕,本身就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原本他們只不過是以為事情就是走走過場,隨隨便便的糊弄一下就過去了。可是眼下的情況,卻已經讓他們都不由感覺到了一絲錯愕。
此事,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凌無期目光微微一掃過去,只見光是場中的老相識就有不少。
東華帝君,何惜淚,幕鴻影,妖帝,妖后,魔尊,魔幽冥,月帝,鬼主,,,,,,
這些生靈,常日裡就算是主動去找也未必能見得到其中的任何一個,但在這種時候能見到他們主動現身,實屬不應當。
眼見場中的生靈已經都出現的差不多了,楊文君卻是絲毫沒有怯場,直接大步走到各族中央:「今日是人族公審之日,當日答應過各族的事情,我楊文君做到了,人族的所有人也都做到了。至於雷震天和左謙之在神魔戰場上所犯下的種種因果,皆可由各族公審。」
此時,楊文君的眼眸之間滿是陰沉:「只要各族並無惡意問責之意,人族不會過問這次公審。」
說話之間,早有四名人間守護者的弟子帶著兩人大步走入場,許多神魔戰場上的舊人早已認出正是當日神魔戰場上的雷震天和左謙之。
此時兩人面上並無半點懼意,甚至在面對各族高層之時,也並沒有半分示弱。
那怕明知道此際正是為了讓各族公審,但他們的眼神之中似是還帶著一絲的期待。似乎在他們的心中,早就已經沒有將任何的事情放在心上。那怕很可以現在的局面對他們極度不利,可是他們也根本毫無怨言。
兩人唯有在見到人族五位至尊之時,各自對視一眼,向著五人連磕三個響頭,然後就站到了各族面前,坦然面對。
眼見兩人的情況,所有生靈不由同時色變。
以往之時,各族並不是沒有出現過公審的情況。
但那些被公審的生靈多數都是罪大惡極之輩,大多數也都十分清楚自已的下場,往往還沒有走到公審場中,就早已經被嚇的屁滾尿流。但像雷震天和左謙之的這種仍是鐵骨錚錚的卻並不多見。
人群之中,靈正六子看到兩人的模樣,神色微微發白,冷秋月面上更是毫無半點血色,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暈過去一樣。
東華帝君不等眾人開口,卻是早已起身而立:「楊文君,你雖為人族,但終究算是我們的晚輩,本帝稱你一聲楊丫頭,不為過吧!」
楊文君向著東華帝君施了一禮:「前輩乃是神族前輩,能如此稱呼晚輩,實在令晚輩受寵若驚。」
「不錯,人族能有你楊文君這一號人物,實屬大幸。」東華帝君哈哈大笑:「未來之路,楊姑娘必定能有一席之位。只是本帝倒是有些好奇,即然是公審,人族究竟又是何意思?總不能終究只是我們這些外人開口,到忽略了主人家的意思吧!」
「這,,,,,,」楊文君不由微微一愣。
東華帝君的這一問,卻是根本不按套路開口,像這種公審情況,那裡有先問東道主意思的?
「神魔戰場之上的事情,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或多或少也都知道一些。」東華帝君長笑道:「這兩位雖然是人族叛徒,也曾投效於那個存在手下作惡多端。但歸根究底,他們也只能算是受害者。所以現在本帝想要知道人族究竟是何態度。本帝相信,即然楊姑娘能遵守承諾公審此事,那麼本帝也相信,人族一定也有秉公執法。」
此時,東華帝君的眼眸之
中閃過一絲玩味。
然而,人族五位至尊的臉色卻不由微微一沉,東華帝君這根本就是在給人族出難題。一般這樣的公審情況,各族都會直接避嫌,那有像東華帝君這種直接給人下套的?
事情,似乎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啊!
妖帝突然一聲長嘆:「即然連東華帝君都這麼說了,那麼這件事情就還是人族自行問審好了。至於最終是怎麼處置,到時候告訴我們一聲就夠了。」
「這,,,,,,」
楊文君不由懵了。
「神族和妖族都表態了,那麼這件事情就這麼辦好了。」魔尊卻是哈哈大笑:「世間生靈都知道,本尊向來最怕麻煩了,此次公審人族自行處理便罷,用不著再告訴本尊。」
「也罷,鬼門本來說是來湊熱鬧的,就不必麻煩了。」鬼主終是一聲長嘆:「老夫也是和魔尊一樣的意思。」
「這,,,,,,」
楊文君這回卻是真的懵圈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是說好的公審嗎,怎麼現在大家卻都是這個態度?如果一開始各族根本就沒有來公審的意思,壓根就不應當來的好不?
不止是楊文君懵了,就連人族五位至尊也不由都懵了。
現在各族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個個大張旗鼓的跑了過來,甚至為了這次公審各族的絕巔強者都有到場,怎麼現在一個個都是這種態度?
玩呢?
還是他們壓根就沒有把這公審當回事兒?
卓君臨直接懵了。
陛下?
天庭之中,能被稱之為陛下的能有幾個?那怕是現在卓君臨都不由有些渾身打顫起來,如果卓君臨現在能站得起來的話,絕對會以自已最快的速度有多遠跑多遠。
闖了這麼大的禍來,此時正主兒都已經趕了過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真要是讓天帝抓個現形,估計自已就得交代在這了。
腳步聲已漸漸向功德金池的方向走來,此時在卓君臨的耳中聽來,那一陣腳步聲就似是一聲聲炸雷驚響,縱然是以卓君臨一慣的沉得住氣,心中也不由開始打起鼓來。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天帝幹麻在這種時候突然到來?
那怕是等我們跑路了之後再來也好啊!
「長老辛苦了。」天帝的聲音幽幽想起:」自朕記事以來,素民長老就一直守護在長明殿中,一呆就是百餘萬年,神族能有今時今時,長老自是功不可沒。」
「陛下說笑了。」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老朽只不過是一個守燈人,這麼多年以來承蒙陛下照料,才能活到今時今日。要說辛苦,誰又能比得上陛下的辛苦,這些年以來,陛下厲精圖治,事必恭親。在陛下面前,老朽也只是盡了自已的本份而已,何來辛苦之說。」
「素民長老高義,朕自是銘記於心。」天帝終是一聲長嘆:「素民長老對神族的功德,諸神也都看在眼中。朕若是真的當做什麼都看不見的話,那豈不是真的就眼瞎了不成?此次朕特意請素民長老移步功德金池,就是想以功德金池的池水,為素民長老重塑道身,算是朕對素民長老這些年的一點心意。」
「陛下,,,,,,」素民長老的聲音聽起來已經微微有些顫抖了。
然而卓君臨一時之間只感覺似是天塌地陷人了一般。
不是聽那葫蘆說這功德池水乃是萬年不遇的異寶,乃是集天地眾生的念力而生,以無上功德而成池水。
任何一滴,都足以抵得上萬件天材地寶。
可是怎麼到了現在,天帝卻要以這功德金池中的池水為素民長老重塑道身?
難
道在天帝的眼中,功德金池根本就沒有外人想象中那麼重要?又或者說,這素民長老的來歷本就非凡,縱然是天帝也不敢輕怠不成?
但現在無論是那一種情況,對於卓君臨來說都絕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訊號。
天帝和素民長老本就是因為功德金池而來,一但讓他們發現功德金池現在已經乾涸,到時候自已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此時,卓君臨是真的想要哭了。
現在,就算是想要逃走也根本來不及了。
「嗯?」
隨著天帝的一聲冷哼,卓君臨只感覺自已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
「怎麼會這樣?」天帝錯愕的聲音響起:「這功德金池的池水怎麼突然就幹了,平日裡連朕都捨不得飲用半滴,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帝的聲音之中不止是有錯愕,也還帶滿腔的震動。
「這,,,,,,」素民長老顯見也是直接傻了眼,這樣的情況顯見也根本沒有意料到:「陛下,這,,,,,,」
「長老,這實在是對不住了,朕本意是想要請長老來此以功德金池的池水為長老重塑道身的,可是現在,,,,,,」天帝的聲音微微帶著一絲無奈:「但請長老放心,朕一定儘快查明原由,也一定會竭盡全力為長老再集功德聖水,必能為長老重塑道身。」
「唉。」
素民長老終是一聲長嘆,轉身直接離去。
然而在葫蘆中的卓君臨卻是不由更懵逼了,難不成現在天帝竟然都沒有發現他們不成?這樣的情況,對於卓君臨來說已然不僅僅只是驚喜了,,,,,,
可是還不等卓君臨高興過來,突然覺得葫蘆一陣晃動,一時之間只感覺到似是天旋地轉了一般。還沒有等卓君臨反應過來,身子卻是突然再次一震,卻已然直接被人提出了後脛。眼前刺目光亮傳來,卓君臨又如何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此時此刻,卓君臨卻完全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剛才那裡是天帝並沒有發現異常,只不過是未曾揭穿自已而已。
如今被天帝一把抓住要害,那怕是以卓君臨一慣的膽大包天,一時之間也不由亡魂皆冐。要是天帝真要弄死自已,現在只怕自已根本連掙扎的機會都不會有。
「嘿嘿,嘿嘿,真的是好大的膽子,小偷竟然也偷朕的功德金池裡來了?」天帝怒極反笑:「堂堂帝隕之主的傳人,什麼時候間然也做起了這般勾當。你且說說這帳咱們怎麼算,是朕親自去問問凌無期,還是你自已把偷去的功德池水還出來?」
「我,,,,,,」
卓君臨只感覺自已實在委屈極了。
就算是你這功德金池裡的池水沒了,那也是好葫蘆乾的好事兒啊!雖然葫蘆的本意是為了救我,但這事我們也真的是無意的好不?
還,現在是壓根還不出來了的啊!
這池水都已經被葫蘆喝乾淨了,而且我還剛剛泡了個澡,估計就算是還出來,也只會讓您老更加的暴跳如雷。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您老寬宏大量,不要計較了行不?
當然,我知道這實在有點強人所難。
可是,現在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啊!
「陛下,,,,,,」
卓君臨哭喪著臉,神情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現在卓君臨只求天帝能給自已一個痛快的,以自已現在犯下的這種大罪,千萬別來個凌遲處死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就算是天帝真的要將自已處以極刑,以自已現在所犯的過錯,也絕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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