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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打?」
此時,妖帝反而猶豫起來了。
「打。」
「必須要打。」妖后冷笑:「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再不打的話,世間眾生都要以為我們妖族是好欺負的了。都已經欺負到了我們的頭上,那就讓世間的所有生靈都好好的知道知道,什麼才是妖族的骨氣。」
「妖族全面備戰?」
長明殿中,素民長老的眉頭不由緊皺了起來。
妖族突然的戰略轉變,那怕是素民長老一時之間也不由有些看不明白了,明明都是最為簡單的事情,怎麼到了現在就要直接全面開戰?
雖然地府和妖族的爭端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狀態,彼此的損失都已經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數字,可是那畢竟都只是中下層的生靈相爭,也可以說是族運之爭。
可是到了現在,眼下的情況竟是在往不死不休的狀態下演變。
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讓素民長老不感覺到奇怪。
全面備戰,這可不像是妖族一慣的作風。
只要還沒有被逼到絕境之上,一般的情況下妖族都是會給自已留有餘地,而且妖族與地府之間的關糸,也完全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怎麼會這樣?」
那怕是白衣書生,這個時候臉色也不由微微一變。
妖族眼下的這種情況,更應當退而求其次,避其鋒芒才是上上之選。
如今全面備戰,就等同於是兩族直接撕破臉皮,這樣的情況於妖族來說極為不利。真要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到時候也只能讓妖族的情況更加難堪。
「只怕,妖族動了心思。」
說這句話的時候,素民長老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白衣書生臉色不由微微一變,能讓素民長老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說明素民長老可能已經看出了什麼古怪。
這個老怪物,心思可是比誰都深。
「妖族難道是,,,,,,,」
「不錯,只怕妖族並非是真的已經失去了理智,而是想要提前出局。」
白衣書生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原本還有些古怪的神色,卻在這一剎那間直接變成了凝重。
「要是地府和妖族全面開戰,最終的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素民長老一聲長嘆:「若是這個時候妖族和地府兩敗俱傷,各自都被打殘了,自然就不會被其他各族忌憚。而妖族也可以順理成章的退出這場清洗。」
「妖族有這魄力?」
「不要小看世間的任何一個生靈,往往他們會帶給你意想不到的驚喜。」
「六道輪迴神輪?」
青衣女子看著卓君臨,也是滿臉的不解。
原本在青衣女子的想象之中,以卓君臨以往之時的德行,必然是要在鬼王的身上榨取到足夠的好處才會鬆手,以往之時卓君臨也一直都是這麼幹的。
可是這一次,卓君臨竟然只討要了六道輪迴神輪的這門修門法術。
這種情況,直接讓青衣女子都不由有些奇怪。
眼下的這般作派,可不像是卓君臨以往的作風。
「從一開始,我的目地就是這門神術而已。」
青衣女子不由翻了翻白眼。
這個小王八蛋,居然管這個叫做神術,就卓君臨現在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都讓青衣女子現在有了一種極度無語的感覺。
到底這得是多麼的無知,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只要是腦子稍稍有些正常的人,又有誰能說這般言語?
地府中的有幾樣東西,那怕是以青衣女子的眼
界看來,也都有些心動。
原本青衣女子還想要提醒卓君臨一二,準備讓他挑選幾樣能入得了眼的寶物,可是青衣女子自已也萬萬沒有想到,最終的結果卻是卓君臨選了一樣最無關緊要的修行之法。
「六道輪迴神輪,於你而言根本沒有任何的用處。」青衣女子眼神裡滿是不屑:「甚至可以說,那怕是你的天資足夠好,這修行法門對於你來說也是絕不可能有半分好處。若是強行修行的話,有害無益。」
「我知道。」
「知道你還選?」
這一下,連青衣女子自已都不由有些感覺意外了。
到底這傢伙的腦子是咋想的,怎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卓君臨居然會是這樣的選擇?
「六道輪迴神輪,修行之法有害無益,自鬼母之後世間便再我任何一個生靈脩行有成。」卓君臨一聲長嘆:「那怕是白映雪的天資,也未曾真正的入門。越是到了最後的修行階段,就越是深奧難測。」
青衣女子眉頭不由緊皺起來:即然這一切卓君臨心裡都明白,可是卓君臨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難不成這個傢伙真的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我無法修行,未必代表著別人也無法修行。」卓君臨一聲輕笑:「即然鬼母能將此術修行到大成,那麼為什麼世間的其他生靈就不能修行到極境?人族那麼多的生靈,總得有人試一下吧,我就不信偌大一個人族,竟無一人可以修行此術。」
「什麼意思?」
那怕是青衣女子,這時候也不由瞪大了眼睛。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居然在這個時候卓君臨還在說這種話。
可是不過一兩息的時間,青衣女子的臉色卻不由變得異常蒼白:「你是說,你要將這六道輪迴神輪的秘術,讓所有的人族都修行一下試試?」
卓君臨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一笑。
然而這個時候,青衣女子的心中卻不由一震。
這種想法,很瘋狂。
要知道那怕是同族之中,各種修行秘術各個傳承看的比自家的性命都還要重要。一但得到一門秘術,那怕是讓其湮滅於時間長河之中也是絕計不會讓其他人知道。可是卓君臨現在卻是偏偏反其道而行,到手的秘術竟然還要拱手相讓不成?
眼下的這種情況,又如何不讓青衣女子吃驚?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青衣女子不由臉色一黑:「要知道修行秘術,向來都是秘不示人。那怕是同門之間也都是秘密,你若是將這秘術公之於眾,豈不是,,,,,,」
「秘不示人,那是以前各族的弊端,我又何必效法於前人?」
青衣女子愣愣的看著卓君臨,久久無語。
縱然是青衣女子,這時候也不由心境有些觸動。
卓君臨這個傢伙,行事往往都是出人意料,卓君臨的這種想法,那怕是青衣女子現在都不由感覺到意外。
如果卓君臨真的這麼做了,那有可能便是開創了時代的先鋒,開創了一條全新的修行之路。而到那個時候,各個傳承之間就可以揚長避短,有可能會讓這個世間有一種全新的發展之路,,,,,,
各族之間,或許也有可能會有一種全新相容並存。
不過,卓君臨的這種想法,那怕是對於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來說,都是顯得極為瘋狂,這種無畏無私的心境,那怕是青衣女子都不由感覺到意外,,,,,,
「真要開戰?」
地府之中,鬼王的情緒並不對勁。
當聽到妖族全面備戰的訊息之時,那怕是鬼王都感覺到無比的意外。要知道這全面開戰的意思,縱然是各族都不敢輕易下這個決定。
一但真正的全面開戰,其後果就絕對是兩敗俱傷不死不休。
「這一次,地府再次踢到了石頭。」歸藏的臉色極其難看:「如果這個時候真的和妖族全面開戰,先不說究竟誰勝誰負,兩族必然會損失慘重兩敗俱傷。」
「所以,前輩覺得妖族是在虛張聲勢嗎?」
「不像。」
歸藏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至少到現在為止,妖族沒有理由虛張聲勢。白虎神君和楚江王現在已經在戰場上惡戰月餘,雙方死傷也已經是個天文數字。這種時候妖族已經沒有任何理由虛張聲勢,更沒有理由與地府做戲。」
「妖族真要打?」
「應當是的。」
「難道妖族不知道,一但和地府全面開戰,兩族必然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鬼王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到那個時候,妖族將徹底失去爭霸天下的資格。難道他們就真的甘心,早早退場?」
歸藏眉頭緊鎖:「或許,這就是妖族的高明之處。」
「高明?」
「早早退場,也等同於是退出了各族的紛爭。」歸藏一聲長嘆:「固然這個時候妖族會損失極大的兵力,可是卻也等同於把自已從種種紛爭中退場,除非是要把妖族斬盡殺絕,否則以後無論那一族佔據大統,都要給妖族留下一份餘地。」
鬼王的臉色不由直接黑成了鍋底。
如今妖族的這般作派,卻已經讓地府有騎虎難下之勢,真要是任由地府的形勢這般繼續下去,最終的結果很有可以便是要讓他們失去竟雄天下的機會。
「妖族這一手,很毒。」歸藏一聲苦笑:「若是地府這個時候不應戰,那就等同於是折了一開始的氣焰,必然會成為世間眾生的笑柄。要是現在和妖族硬碰硬,有沒有把握將妖族擊敗尚還是未知之數,但地府是絕計佔不到任何便宜的。」
「妖帝,果凡易與之輩。」
「六道輪迴神輪,卓君臨竟然公之於眾?」
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凌無期的臉色已經變得異常難看。如果不是現在強行壓制著自已心中的怒意,凌無期現在都有一把掐死卓君臨的衝動。
那是什麼秘術,或許別人並不清楚,但是凌無期卻是心知肚明。
曾經讓多少生靈都眼熱無比的神術,如今即然卓君臨已經得到,那自然應當視若珍寶才對。可是卓君臨卻偏偏反其道而行,直接將這秘術公之於眾,這樣的結果那怕是凌無期聽到了也感覺無比頭痛。
到底那個小王八蛋是怎麼想的,竟然會做出那般無恥的舉動。
甚至可以說,就算是凌無期得到了那門秘術,也絕對會私藏起來,絕不會讓外人知道半分。
可是卓君臨有卻是怎麼做的,居然將那種秘術公佈於眾,縱然是凌無期現在也不由感覺到一陣陣頭痛。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凌無期幾乎是在咆哮:「難道卓君臨真的不知道,‘六道輪迴神輪的秘術,可以稱之為世間無雙無對的修行秘法。若是能參悟透其中的修行之法,將來的路上必然會有一席之地。這樣的道理,卓君臨又怎麼犯糊塗了?」
「那小王八蛋,只怕並不是犯糊塗了,有可能倒是我們成見之心太重,終究是著了相才是。」
「什麼意思?」凌無期不由神色疾變。
能讓杜康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怕並非沒有深意,以杜康的閱歷見識,已然非是一般人所及。
「卓君臨此舉雖然看似瘋狂,卻也正好說明了他的不凡之處。」杜康一聲長嘆:「我們這些老怪物,每一個都只在看著人族眼前的利益。甚至可以說,那怕是到了我們這樣的境界,心中仍然還是有著私心,想著自已
的一畝三分地,到於其他生靈的利益,我們從來都沒有關心過。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卻不想是卓君臨走到了我們的前面,眼界也看得比我們遠多了。」
「可是卓君臨這麼做,未必便有用途。」凌無期的臉色不由一變。
杜康卻是搖了搖頭:「敢為天下先,這本身就是有著大氣魄,單是卓君臨的這般膽氣,就已經足以讓老夫高看他一眼。」
凌無期不由面色一黑。
現在杜康居然把卓君臨抬的如此之高,這本身就讓凌無期有些意外了。
這麼多年以來,凌無期也從來沒有見到杜康什麼時候把人抬到這樣的份上。
「六道輪迴神輪啊!」杜康一聲苦笑:「那可是地府的不傳之秘,多少地府生靈都無法接觸的秘術,現在居然被卓君臨直接給公之於眾。若是這件事情被地府的那些生靈知道,只怕整個地府都會炸開鍋。」
凌無期不由滿頭黑線。
卓君臨這一釜底抽薪,將六道輪迴神輪的修行秘法公之於眾,等同於是將地府以往之時最為看重的底牌直接擺了出來。
不管究竟有沒有誰修行成了這門秘術,對於地府來說,這已然等同於是一巴掌拍在地府的臉上,而且還是那種根本甩都甩不掉的耳光。
「怕就怕,地府不會罷休。」凌無期臉上滿是憂色。
「不會罷休又怎麼樣,卓君臨即然能從地府的手裡撬出這等秘術,未必就沒有讓鬼王都顧慮的原因。」杜康一聲冷笑:「如果地府真的敢找卓君臨的麻煩,我們這些老怪物也不能袖手旁觀是吧!」
說這些話的時候,杜康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笑意:「怕就怕,地府玩不起。」
凌無期臉色不由再次一黑。
世間眾生都只知道凌無期是兇悍無雙的煞神,可是卻並沒有人想過,杜康才是真正的人族第一殺神,古往今來已然不知道有多少生靈滅亡於杜康之手,那怕是到了現在這把年紀,杜康的殺性卻是絲毫不減當年半分。
可是,凌無期也沒有再說下去。
或許對於凌無期來說,這也未嘗不是一個解決的辦法。
只要有人敢將手伸到自已的面前,那自已又何必再有任何的客氣?就算是和地府全面開戰,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這種時候,本來就是地府不佔理,,,,,,
「真要打的話,老夫舉雙手贊成。」人王咧嘴一笑:「這些年以來,雖說一直都是神族壓在各族的頭上,但是地府卻也沒有幹過什麼好事兒。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我們自然是不能再有任何的退縮。」
「不錯,要戰便戰。」老閣主雙眸放光起來。
「卓君臨竟然把六道輪迴神輪的修行秘術公之於眾?」
鬼王的臉色在聽到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已然變得異常的難看,如果卓君臨強行逼著鬼王交出六道輪迴神輪的修行之法是在鬼王的臉上重重的扇了一耳光,那麼現在卓君臨的這種做法,就等同於是在打地府的臉。
而且,這一次卻是將地府上上下下所有生靈的臉都打的啪啪響。
就算是要欺負人,也沒有這麼個欺負法的。
鬼王以前不是沒有遇到過難纏的對手,也並不是沒有遇到極其難纏的對手,可是像卓君臨這樣膽大包天的主,鬼王也還是第一次遇到。
甚至這一次,卓君臨直接一刀捅到了地府的心尖上去了。
「那個人族小輩,可真敢幹。」
歸藏也是滿臉的無奈,雖然歸藏一直以來對卓君臨並沒有任何好感,可是現在歸藏卻也不得不承認,卓君臨的這種做法,的確是有些出人意料。
換作是一般的生靈,還真不
一定幹得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不過眼下的情況,無論卓君臨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地府還真沒有任何可以開口的理由。」歸藏一聲苦笑:「這六道輪迴神輪可是卓君臨從鬼王的手中強行要走,等同於就是他自已的東西,現在無論他怎麼處理,事實上都和地府沒有任何的關糸,這一點鬼王一定要想明白。否則,只會讓自已更生氣。」
「這,,,,,,」
鬼王黑著臉,滿臉都是無奈。
這麼多年以來,鬼王雖然少現世間,但其威名卻是壓的世間諸多生靈都喘不過氣來。縱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絕巔強者,誰都知道地府有鬼王這麼一號狠人,誰也不敢輕易將手伸進地府中來。
可是這一次,卓君臨的這般做法,卻等同於是直接把鬼王和地府架到了火堆上去了。
「難道,這口氣我們就這麼忍了不成?」
「那鬼王還想怎麼樣,難不成真要對卓君臨下手不成?」歸藏滿臉的無奈:「難不成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地府還要和人族全面開戰?」
「這個,,,,,,」
鬼王臉色不由一白,一時之間卻是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
現在只要是一聽到全面開戰這四個字,鬼王就只覺得頭痛如絞,如今地府和妖族的形勢越來越複雜,妖族十帝中剩下的九位卻是已經全面到了戰場之上,隨時都有向地府發動進攻的架勢,那怕是鬼王現在也根本摸不清妖族到底是真的有開戰之心,還是在虛張聲勢,,,,,,
「鬼王現在應當考慮的是,我們後面究竟應當怎麼做。」歸藏一聲苦笑:「妖族的陣勢已經擺了出來,若是我們不應戰,必然聲威大損,日後再想要聚集起現在的兵力只怕難上加難,真要和妖族斗的兩敗俱傷,於我們而言得不償失。」
「這個,,,,,,」
鬼王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現在歸藏所說的這一切,鬼王又何嘗不明白其中的關糸,只是現在地府已經到了騎虎難下之勢,那怕是鬼王現在也不敢輕易做出任何決定。
真要是還有選擇,現在鬼王也就不必如此頭痛了,,,,,,
「這此天,你到底跑那去了?」
螭龍老祖見到卓君臨的時候,如同是一個被丈夫甩了的小媳婦兒,滿臉的都是抱怨:「你知不知道,這麼多天你一點訊息都沒有,老夫都已經快要瘋了。最近道上傳出的訊息越來越多,老夫都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了。」
此進的螭龍老祖絲毫沒有半點坐騎的覺悟,對著卓君臨就是一陣抱怨。
然而卓君臨只是訕訕一笑,卻似乎根本沒有把螭龍老祖的話放在心上。那怕現在螭龍老祖的臉上已經怨氣橫生,可是卓君臨就如同是視而未見一般。
就好像是一個不爭氣的學生,對於夫子的教誨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老夫在和你說話,你究竟有沒有在聽。」
「哦。」
卓君臨似是恍然大悟,錯愕的抬起頭:「前輩你剛說到那裡了,實在不好意思,您老繼續說,我認真聽。」
「老夫,,,,,,」
這一句話,卻是差點沒有直接把螭龍老祖給氣走。
見過敷衍人的,可是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敷衍人的,就你現在所說的這些話,那怕是聽在任何的耳中都能聽得出來是在敷衍人。
可那怕是螭龍老祖已經氣的七竅生煙,這時候卻又不敢真的暴發出來,眼前這個小輩可算得上是自已的主人。雖然只不過是有百年之約,可是對於現在的螭龍老祖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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