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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君,你真的就有那份自信?」

說這句話的時候,平等王的語氣已變得陰沉起來,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在平等王的眼眸之中不由閃過一絲戾氣。

像楊文君這樣的小輩,那怕是平等王心中也十分明白,若是再給楊文君一些成長的時間,將來必然會成為地府的強敵。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將楊文君這樣的種子扼殺於萌芽狀態,根本不給楊文君任何成長下去的機會,以絕後患。

可是,那怕是心中有著這樣的想法,可是平等王卻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因為平等王自已也很清楚,一但動了楊文君之後,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真要是楊文君死在自已的手裡,那到時候所面對的就將可能是無休無止的追殺。單是楊文君背後的身份,就已經讓平等王不得不多考慮一下。

「自信,是源自於有那份自信的實力。」楊文君的語氣很平靜,就似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般:「如果前輩真的想要再繼續下去,人族奉陪到底,而我楊文君,同樣也會奉陪到底。」

「這,,,,,,」

平等王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這麼多年以來,那怕是平等王也不曾遇到過比楊文君還強勢的小輩。

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平等王還不能有任何的異議。

真要是和楊文君撕破臉皮,平等王知道自已就已經輸了一招,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怕是平等王心中有著一些想法,這時候也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繼續戰下去,平等王不是沒有過這種想法,可是那樣的後果,平等王也能想象的到。

彼此,都不可能佔到任何的便宜。

「楊姑娘,我們,,,,,,」

「戰與不戰,全任前輩一言而決。」楊文君一聲冷笑:「難不成堂堂平等王,竟然也根本不敢應戰不成?」

「本王,,,,,,」

平等王想要開口回擊,可是話到嘴邊卻仍是嚥了回去。

這時候面對楊文君這樣的小輩,那怕是平等王也根本不知道究竟應當如何回答。

如果早知道楊文君這般難纏,平等王說什麼也絕計不會將楊文君帶回來,更是絕不會趟這渾水。

原本平等王只不過是想要替幽冥子出頭,卻沒有想到如今竟然卻讓自已也下不來臺了。

如果有臺階,那怕是楊文君話語中有半分弱勢,平等王也就認了。

可是偏偏這種時候,平等王自已想要給自已找個臺階下都沒有任何的機會,因為從一開始,楊文君都已經堵死了平等王的任何退路。

要麼戰,要麼退。

根本沒有第三個選擇。

這樣的情況,平等王以往之時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王,王什麼?」冰冷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那聲音之間戾氣橫生:「堂堂十殿閻羅,也算得上是地府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就好意思來欺負一個人族小輩了。老子見過不要臉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聽到那個聲音,楊文君不由面色一喜。

然而,平等王的臉色卻已經直接黑成了鍋底,這時候目光向著聲音的源頭望去,臉色已經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平等王的臉上已怒氣乍現。

敢這麼直接咒罵平等王的,那怕是平等王活了無數歲月,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修長的身形突兀的出現在兩人的身前,卓君臨的神情間滿是怒意,直接對著楊文君就是一頓瘋狂大罵:「楊文君,你到底有沒有腦子,這平等王是個什麼玩意兒,你居然敢跟著這樣的怪

物離開?老子到底是應當說你沒有腦子,還是應當說你的腦子被驢給踢了?」

「這個,,,,,,」

楊文君不由訕訕一笑,本想要辯解幾句,可是一看到卓君臨那暴跳如雷的神情,所有的言語都在一剎那間變成了菀爾一笑。

「你還笑。」

卓君臨一時氣不打一出來:「你到底是咋想的,整個地府之中能有一個好玩意兒嗎?尤其是那平等王,那算個什麼東西,自號平等王,難道你不知道,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不過是一個心理陰暗的變態狂。」

一邊的平等王不由滿頭黑線。

這麼多年以來,當著自已的面這般辱罵自已的,那怕是平等王也是第一次遇到。

而且卓君臨言語之間的侮辱之意已經顯而易見,那怕是平等王自持身份,這時候也不由感覺到一陣陣怒火中燒。

當著自已的面都敢這麼罵自已,那在背後自已豈不是,,,,,,

「你是誰?」

平等王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

甚至在平等王的心裡已經有了打算,不管眼前的這個人族少年到底是何來歷,平等王都決定要讓對方知道什麼叫做尊重,也好讓世間的所有生靈都知道,地府需要尊重。

「你又是什麼玩意兒?」

卓君臨絲毫不讓,眼眸之間滿是怒火:「沒看到老子在教訓自家媳婦兒,你來湊什麼熱鬧,滾一邊去。」

「***,,,,,,」

縱然是以平等王的涵養,這時候也不由被氣的七竅生煙。

當著老子的面將老子罵的狗血淋頭,現在反過來問老子是誰,這樣的情況平等王也算得上是第一次遇到,,,,,,

難不成,這是活久見?

更讓平等王難以接受的還是,這傢伙不過是個半步真仙的修為,居然就敢和自已這麼說話。那怕是來個修為境界在自已之上的,平等王還不至於這般生氣,可是眼下的這種情況,那怕是平等王都不由覺得一陣陣怒火難平,,,,,,

「小輩,你是,,,,,,」

然而,平等王的話還沒有說完,青衣女子卻同樣已經從虛空中走了出來。原本平等王一肚氣的惡氣,這個時候居然直接戛然而止。

平等王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戒備,如臨大敵。

就算是平等王不識得青衣女子是誰,但青衣女子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現在自已的眼前,單是這身修為就已經讓平等王不由心中生寒。

「老大,這傢伙要欺負我。」

卓君臨直接惡人先告狀,對著青衣女子就是訴苦。

一邊的平等王臉色不由疾變,眼神之中滿是古怪。

眼前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明明是一上來就對著老子一頓怒罵,直接讓老子下不來臺。怎麼到了這個時候反而卻先倒打一鈀,直接變成了老子欺負他?

見過不要臉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平等王都有一把直接掐死卓君臨的衝動,只不過一直在控制著自已的情緒,才沒讓自已做出異常的舉動,,,,,,

「平等王。」

青衣女子的聲音很冷:「怎麼說你也都算得上是當世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會做出這般沒有顏面的事情?我倒是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

說話之間,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滿是玩味,似笑非笑。

「這個,,,,,,」

平等王身子不由一震,眼神也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甚至在此時,平等王眼眸之間的那一抹古怪神色,已經充滿說明了平等王心理上

的壓力。青衣女子的這幾句話,已然讓平等王這樣的大能者都不由深有懼意,,,,,,

「地府和人族開始大戰起來了。」

白衣書生眼神裡充滿了興奮:「若是人族和地府先一步打起來,這倒是讓我有了一絲好奇,現在我也很想知道,人族和地府之間到底誰強誰弱。」

素民長老不由眉頭一皺:「你就這麼想知道他們之間的勝負嗎?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知道,只怕結果要讓你失望了。」

白衣書生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能讓素民長老現在說出這樣的話,連白衣書生都不由有些意外了。

「地府雖有竟雄之意,卻也並非是真的已經失了分寸。」素民長老一聲長嘆:「至少,他們還能看得清局勢,絕不會在這種時候和人族不死不休。」

「這,,,,,,」

白衣書生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神情也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此時此刻,白衣書生眼眸之中也多了一絲意外神色。

「其實很多事情,往往都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素民長老一聲長嘆:「地府有歸藏坐鎮,至少不會鬧出太出格的舉動,這一點是絕對的事情。鬼王有大志,所以也絕不會願意和各族斗的兩敗俱傷,否則便是失了他一開始的本意。」

「所以,他們還是打不起來?」

素民長老搖了搖頭:「打,肯定是要打的,但絕不會是不死不休的那種。一但有一方的形勢不對,雙方都會留有餘地作為退路。那怕是真的到了沒有退路之時,雙方也未必沒有和談的可能性。」

「這也行?」

白衣書生臉色不由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如果真的是素民長老所說的這一種情況,那自已未免高興的太早了一些。

甚至可以說,只要兩族感覺到不對勁,仍然隨時都有可能會罷戰,這樣的情況對於他們來說絕不是什麼好訊息。

然而,那怕明知道這兩族只不過是在做戲,可他們卻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甚至可以說,自已終究又被擺了一道。

「有些事情,真的急不來的。」

素民長老一聲長嘆:「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也不敢肯定,事情到底是走到了那一步,以後又會不會有其他的變數。」

白衣書生眉頭不由皺的更緊了。

素民長老現在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事情已經到了失控的地步。

甚至可以說,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在往不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這麼等著實在讓人感覺到難受。」白衣書生一聲長嘆:「這些傢伙,真的沒有一個省心的啊!」

素民長老不由翻起了白眼。

要是那些傢伙能省心一點兒的話,自已又何止於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終究還是太年輕了啊!

平等王的臉色很難看。

這麼多年以來,平等王並不是沒有遇到過古怪的事情,也並不是沒有碰到過令自已下不來臺的情況。

可是以平等王的身份和修為,在對方知道了他這身份之後,已經就再也沒有任何人敢這般不依不饒。

偏偏現在,那怕是青衣女子不依不饒,平等王也不敢有任何不滿表現出來。

有些時候,實力和語氣都可以成正比,只要他們願意,往往很多事情都不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姑娘,這個,,,,,,」

青衣女子臉色不由一黑:「平等王,你是真沒大沒小了嗎,居然敢這麼稱呼姑奶奶?就算是鬼王見了我也得彎腰行禮,歸藏見了本座也得稱一聲老大,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平等王,

居然就敢這麼稱呼姑奶奶?」

「這,,,,,,」

平等王臉色不由疾變。

從青衣女子的話語之中,平等王又如何聽不出青衣女子話裡的意思?

從青衣女子的話中,平等王或多或少的也能猜到青衣女子的真正身份了。可越是明白對方的身份,平等王心中就越是難安,知道的越多,心中的敬畏之意也就會越多。

「平等王,你準備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青衣女子似笑非笑,目光之中帶著玩味:「即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又打算如何解決?只要讓這麼卓公子滿意,我也未必不能網開一面。」

這一下,平等王的臉色不由再次一變。

能和青衣女子走的進,而且還姓卓的,平等王又如何猜不出卓君臨的身份來?

只是連平等王自已也萬萬沒有想到,現在自已居然會碰到這個煞星,對於卓君臨的種種很徑,那怕是平等王這樣的大能者,現在也只能自已心中暗暗叫苦不跌。

「你是卓君臨?」

平等王的臉色不由黑成了鍋底,額頭上的冷汗徑直的往下直冐。

甚至在這個時候,平等王再也沒有了先前與楊文君在一起時的架子。現在落在青衣女子的手中,平等王自知這時候若是再來擺自已的架子,所帶來的後果只怕就真不是他自已能承擔的起。

至少,現在這個時候把資態放的低上一些,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兒。

真要是和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硬剛,平等王相信最終吃虧的一定還會是自已,這點兒自知之明平等王還是有的。

那怕是心中有著想法,有著無數種不切實切的幻想,這時候平等王也得壓制中心中的種種不甘。

「你知道我?」卓君臨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讓地府知道自已的名姓,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在卓君臨的認知之中,一但被地府盯上,後果會很嚴重。

「卓公子的大名,這幾年可是鬧的沸沸揚揚,雖然並不是什麼好名聲,但是也算是讓人如雷貫耳。」平等王一聲冷笑:「尤其是這麼多年以來,在卓公子手中吃了大虧的老一輩越來越多,厄運之主的名頭,想不響亮都不行的啊!」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紅,看向平等王的神情不由變得越來越難看。

尤其是現在還是當著青衣女子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怕是卓君臨自已都知道事情有些不太對勁了。有些時候,對於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歲月的老怪物來說,往往都應當更小心一些才是。

一但出現了任何問題,最終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已。

「不知到了現在,卓公子究竟想要什麼。」平等王一聲苦笑:「今日落在卓公子的手裡,算我有眼不識泰山,條件卓公子隨便開。只要是本王能拿的出來的,一定會盡力滿足卓公子。若是本王實在無能為力的話,本王就任由卓公子隨意處置好了,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平等王的言語,讓卓君臨不由直接一愣。

這個時候,這位威名聲震九天十地的老怪物,竟然玩起了這種無賴的把戲?

眼下的這種情況,直接讓卓君臨都不由一愣。

然而,青衣女子雙眸卻不由一亮。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青衣女子的眼神之中不由多出了一絲玩味之意。

這平等王居然在這個時候和卓君臨玩起了無賴手段,難道平等王真的不知道,和卓君臨這樣的傢伙玩無賴,這分明就是自已給自已找不自在?

若是論無賴,這個世上要是卓君臨認第二,就絕沒有任何人敢認第一。

偏偏,

平等王現在居然要跟卓君臨來這麼一手?

「喲,玩起這無賴手段了?」

卓君臨眉頭不由一展,心中卻已經有了盤算。

如果一開始平等王就把資態放低,將好話說盡,卓君臨或許也就這麼過去了,畢竟卓君臨現在看得出來楊文君根本沒有吃虧,反而是將平等王幾乎逼到了絕境之上。

可是,現在平等王這麼一開口,那怕是卓君臨心中有些念及青衣女子和歸藏之間的交情,這時候也完全可以放手了。

越是這種時候,卓君臨就越是敢開口。

心有多大,那麼想法就會有多大。

甚至可以說,只要卓君臨願意,這時候已經完全可以獅子大開口。

「難道就興卓公子手段用盡,無所不用其極,就不許別人說話了不成?」平等王咧嘴一笑:「本王別的或許沒有,但是骨氣卻還是有的。大不了一死而已,你又還能奈何於我?」

這一下,青衣女子都不由以手捂額。

平等王果然不愧是十殿閻羅之一,骨氣傲氣卻是都有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卻是,現在平等王根本不知道自已究竟犯的是什麼樣的錯誤。和卓君臨這樣的傢伙來硬的,青衣女子相信平等王很快就不會這麼硬氣了。

「有骨氣?」

卓君臨眉頭不由一皺,神情間卻是多了一絲玩味:「不過我倒是也想要看看,地府的骨氣到底是有多硬。即然地府將手伸向了老子,那老子就算是沒事兒抓地府幾個小輩的辯子,也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聽說幽冥子和平等王走的近,不知道,,,,,,」

「你敢,,,,,,」

平等王不由勃然大怒。

這個時候聽到卓君臨提及幽冥子,那怕是以平等王的涵養,這時候也不由心神震動。

當著自已的面威脅自已的傢伙,平等王也還是第一次遇到。

甚至可以說,這麼多年以來,平等王也是第一次遇到像這麼囂張的傢伙。

禍不及家門,仇不殃親友,,,,,,

現在聽卓君臨的意思,這傢伙分明就是要無所不用其極,已然是直接打算想要向幽冥子出手。

這般囂張,平等王幾乎都要忍不住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卓君臨嘿嘿怪笑:「現在可是地府主動伸的手,又和我有什麼關糸?越是這種時候,老子憑什麼還要和你講什麼情義道德?不僅是幽冥子,聽說平等王還有兩房夫人也是地府中有名的大美人,還有平等王的女兒,也長得落落大方,,,,,,」

平等王臉色不由一黑,神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此際,那怕是以平等王的涵養和心境,這時候一張臉也不由變得鐵青。

顯見卓君臨的話語,已然直接刺進了平等王心中最為脆弱的地方。

「即然是要玩,要沒有底限,老子怕什麼?」卓君臨一聲冷笑:「要和老子玩,那就要看你們到底玩不玩的起。人族的那些個老東西怕事兒拿不下面子,老子總不至於也要留著面子吧!」

平等王的臉色不由越發的難看起來,神情間滿是凝重。

能將這充滿了威脅性意味的話,說的這般理直氣壯的,平等王以前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即然你們的手段並不光彩,敢來以大欺小,那就不要怪老子不擇手段了。」卓君臨冷笑:「平等王也應當清楚老子以前是幹啥的,下毒打悶棍的道道,想來也是不用現學的。」

這一下,平等王臉色直接變得蒼白起來。

對於卓君臨以前的種種行徑,平等王又如何沒有聽說過?

甚至這麼多年以來,平等王已經不只是

一次聽說過卓君臨的無恥手段,連許多老一輩的怪物在聽到卓君臨的名字之時也不由頭痛不已,現在平等王已經開始後悔自已到底為什麼要來趟這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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