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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無期輕拭長劍。

多年以來,凌無期已經不再有擦劍的習慣。

帝隕之主的兇名,放眼整個世間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以往之時只要是遇到凌無期的生靈,誰敢一試其鋒。

可是如今,凌無期的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凝重。

曾經,凌無期也遇到過無數的對手,甚至大大小小的生死惡戰凌無期也經歷了不少,卻從來沒有任何一位敵人能讓凌無期如些覺得莫大的壓力。

現在,凌無期對這個世間知道的越多,心中就隱隱有了一絲敬畏,尤其是清楚了自已即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之後,凌無期卻是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不管不顧。

知道的多了,自然對這個世界就有了一絲敬畏。

真正最可怕的,永遠都不是那些看得見的敵人,只有自已並不清楚的強敵,才是真正最為可怕的存在。

素民長老,無疑是一位讓人看不透的強敵。

甚至,那怕是凌無期的內心深處,對於素民長老也是無比頭痛。

「這一天,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凌無期緊皺雙眸,眼中滿是無奈:「其實這一天早就知道躲不過去,可是心中卻總還是抱著一線幻想。所以才會在這一天躲不過去的時候,心生畏懼。」

聽到凌無期的話,其他四個老怪物一個個面面相覷。

這樣的話,可不像是凌無期能說的出來的。

要知道凌無期向來都眼高於頂,世間眾生也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能被凌無期真正的放在心上。如今凌無期卻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怕是他們這些老怪物,也不由感覺到有些古怪。難不成現在這種時候,連凌無期都已經絕望了嗎?

「凌至尊,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杜康臉色不由一沉:「如果這處時候,連我們都心存顧慮的話,又如何能與素民長老相抗?多少雙眼睛現在都盯在你的身上,你可不能洩氣。」

「不錯,凌至尊一直都是各族觀望的物件,若是在這個時候連你都失去了信心,那麼各族又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攻破天庭?」

,,,,,,

然而,凌無期現在卻只是一聲苦笑,卻是根本說不出任何話來。

有些事情,終究是難以明說。

凌無期現在擔心的卻並不是素民長老,而是素民長老所說的背後,如果當日在天庭之中素民長老所言非虛,那麼現在就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了。

‘老夫何德何能,竟然能承蒙這世間生靈如此看得起?這天地運勢,這世間大道,老夫又有何德何能,能左右其中?天地大劫乃是天地運勢所在,又豈是老夫一已之力可以左右得了。老夫又有何本事,能發動這天地大劫?

‘至少,老夫還真不認為自已有這發動天地大劫的能力。

‘所以,無論這個世間的生靈如何掙扎,終究是無法逆轉這天地之勢。天道運勢的執行軌跡,縱然是世間眾生都有求存之心,也必須要順應這天地大勢,才能得到天道垂憐,賜予求存生機。

當日素民長老所說的話,此時在凌無期的耳邊卻似乎格外的清晰。

如果素民長老不是真正的幕後推手,那麼他們如今的所做所為,即將要面對的就是不知道比素民長老還要可怕多少萬倍的存在。

這樣的情況,縱然是凌無期如今心中也不由有了一絲猶豫。

當日的皇天和青天到底有多可怕,如今凌無期想來仍是歷歷在目,而他們也只不過是那種存在衍化出來的化身而已,,,,,,

甚至,現在凌無期根本不知道到底應不應當將自已所知道的一切

都說出來。

「我想靜靜。」

凌無期終是一聲長嘆。

其他四個老怪物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這個時候,他們都感覺到了凌無期身上的反常。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也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只要凌無期對人族沒有惡意,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局面,有點複雜啊!」

崑崙山上,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坐在青衣女子對面的,卻是一位鬚髮的皆白的老者,那老者渾身上下都是一身白衣勝雪,似乎世間的一切塵埃都無法沾染其身一般。

縱然是青衣女子,這時候神情間也有著戒備之意。

「天機,你又何必緊張?」老者一聲輕笑:「老夫無意與你為難,更不想與世間一切生靈為敵,如今這種時候,你卻畏老夫如虎。」

「虎?」

青衣女子只是一聲苦笑,卻並不言語。

這整個世間,又有什麼虎是能令自已畏懼的?

眼前這位看似道骨仙風的老者,其可怕程度又豈止是猛虎可比?

此時的青衣女子,神情間的凝重就足以說明心中的緊張,在面對那位老者之時,那怕是青衣女子這樣的存在也不由心生畏懼。

「你來這崑崙山做什麼?」青衣女子一聲冷笑:「難道你就不怕這崑崙山,汙了你的腳底?」

「天機,你又何必如此動怒,老夫這麼多年以來,卻是從來都不曾有半分於你不利吧!」

「那又如何,在你眼中,我們不同樣是你的棋子你的玩物而已?」青衣女子一聲冷哼:「這麼多年以來,你算盡世間一切,可又有多少生靈因你而應劫,就算是你活到亙古永存,也無淪洗淨你手上沾染的鮮血,多少冤魂,如今卻都在等著復仇才是。」

青衣女子的聲音很冷,眼眸生寒。

縱然明知道老者的可怕之處,可是青衣女子卻仍是壓制不住自已的脾性,在看到對方出現之後,就沒有半分好臉色留給對方。

「終究只不過是為了求存而已。」

老者一聲輕嘆:「這個世界都是我衍化而生,天地萬物眾生皆由我為源,若是老夫都不存在了,這個世界也都將永遠的消失不見。縱然是汲取了世間眾生的生機,也不過是為了這一方世界更好的延續下去而已,難道老夫還錯了不成?」

青衣女子臉色以不由一黑,一時之間卻是根本無言以對。

雖然老者的話未免難聽了一些,可是有些事情終究是事實,這位老者雖然汲取了眾生的生機,卻也一手締造了這個世界的無限生機。

如果老者不汲取生機任由自已不斷的老化,這個世界也終將因為老者的老去而老化,世間將不再有任何生機。

可是,只要一想到老者滿手的血腥,青衣女子就覺得心中不由一沉。

縱然是已看遍了世間沉浮,可是青衣女子卻仍是難以接受。

求存,這並不是讓世間充滿了血腥的理由。

「天機,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難道你還想不明白嗎?」老者一聲長嘆:「老夫與世間眾生之間的關糸,就如同是相絆相生的唇齒,唇亡齒寒,這種道理你若是都想不通,那你就永遠無法理由老夫這麼做的用意。」

「所以,那怕是你終將滿手血腥,那怕是你已經人神共憤,卻也在所不惜,就為了你的長生?」青衣女子一聲冷笑:「那你知不知道,這個世間,因為你的原因已經經歷了無數的苦難,整個世間的眾生,他們也是有情感有感覺的生靈,而不是你豢養的豬狗,在你需要的時候就可以取走他們的性命。」

「天道迴圈而已

,求存方式不同而已,眾生之間,也不同樣的是弱肉強食,又有何道理可言?」老者一聲冷笑:「身為老夫的親女,難不成你竟然連這樣的道理都想不通?如今老者生機將絕,老夫也不過是來提醒你一句,莫要自誤。」

青衣女子身子不由一震,眼神裡竟是閃過一絲絕望。

或許,對於青衣女子來說,在聽到這樣的言語之時,本身就已經心中充滿了反感,或許是對於青衣女子,這終將是不願意提及的過往。

「憑你,也配?」

「天道衍化萬物眾生,縱然是你不願意承認,但對於老夫來說,你們也算得上是老夫的子女。」老者一聲長嘆:「縱然是你們不願意認老夫,也無法改變你們天生地養的事實。」

「哼。」

青衣女子一聲冷哼,並沒有給老者半分好臉色。

縱然是老者話中已有了讓步,可是青衣女子卻仍是不願意與對方沾上任何的關糸,就如同是一個叛逆的孩子,根本不願意與對方沾上任何因果。

「以後,這樣的話還是少說,聽著讓人噁心。」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如果萬物眾生皆是由天道衍道而成,那豈不是世間生靈皆盡都是你的子女?虎毒尚不食子,可是在你手中,又有多少子女因你而應劫?」

青衣女子的話很冷,甚至根本沒有給老者留半分情面。

此時此刻,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滿是不屑。

甚至可以說,對於老者的態度,很惡劣。

「關於素民長老的事情,不管你以前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以後最好不要再多想了。」老者一聲長嘆:「終究,他們也只是這天道執行軌跡的棋子而已,不要為難他們。」

青衣女子面色不由微微一沉:「所以,你今日是來替他們出頭的嗎?」

「唉,,,,,,」

老者只是一聲長嘆,卻終是一聲苦笑。

或許,對於老者來說,如今所有的言語與他而言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虛空中,蟲母目光陰沉。

望著崑崙山的方向,似有所感。

「終究,還是坐不住了嗎?」蟲母一聲長嘆:「千百萬年的算計,如今卻一朝生出變數出來,本宮倒是想要看看,你又沉住氣到幾時。」

說話之間,蟲母的眼眸之間不由多了幾絲玩味。

「主上,你是說,,,,,,」

八位蟲族護法化成人形,一個個神情變得緊張起來,能讓蟲母如此說話的,他們自然知道對方是什麼來歷。

對於那樣的存在,那怕是他們一直以來都無比強勢,可是現在卻不由心中有了一絲不安。

「不錯,就是他。」

蟲母嘿嘿怪笑:「只是連本宮也實在想不到,那個老東西居然還有臉去崑崙山,到底又得是有多大的心思,現在居然還敢往崑崙山跑。」

八位護法各自面面相覷,卻是誰也不敢答話。

恐怕這個世上,除了蟲母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生靈敢如此稱呼那種存在了。

「主上,即然是那個存在出現了,我們是不是暫避鋒芒?」一名護法不由大急:「主上的修為未曾恢復到全盛之時,如今這麼正面相對,實非明智之舉。」

「若是他真的有心,我們又豈能瞞得過對方的耳目。」蟲母一聲長嘆:「當年雖然是他算計了本宮,但也並沒有要將本宮斬盡殺絕的打算。否則,本宮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這,,,,,,」

八位護法不由同時神色疾變。

在這一剎那間,那怕是他們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生靈,也都有些懵了。

即然當

年那個存在算計了蟲母,又豈會輕易放過蟲母?

難不成,那個存在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在與蟲母這樣的存在結下死仇之後,仍然還要放對方一馬不成?

就算是瘋子,也絕對幹不出這樣的事情出來的吧!

蟲母只是一聲苦笑,卻並沒有多言。

有些事情,那怕是他們這些生靈也絕不可能想的明白,,,,,,

或許,只有走到了蟲母和那個存在的生靈,才會知道對方的想法,,,,,,

「等等,再等等。」

地府之中,歸藏的臉色並不好看。

尤其是在聽到鬼王要向神族大舉用兵的時候,歸藏就不由有些做不住,或許鬼王並不清楚素民長老的可怕,可是歸藏卻知道素民長老的真正可怕之處。

在素民長老的背後,還有著連歸藏都要忌憚三分的存在。

如今與素民長老針鋒相對,只不過是為了替地府求存而已。

地府的將來,需要爭取。

可是,若是真與素民長老背後的生靈對著幹,到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歸藏也很清楚。沒看到各族雖然已經將神族徹底戰敗,但各族卻不敢再輕易攻入天庭,真正的原因就是忌憚素民長老和其背後的存在。

然而,鬼王這個時候卻要往刀口上撞,這不是自已找死嗎?

「前輩,都已經到現在這種時候了,我們還要再等嗎?」

鬼王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若是再等下去的話,只會讓其他各族佔了先機。地府本身就在這天地之間不佔任何便宜,處處受到各族的鉗制。若是這時候我們再退縮一步,將來又豈還有我們地府的一席之地?」

歸藏臉色不由一沉,神情卻在一剎那間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鬼王的野心,竟然已經讓鬼王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甚至可以說,這麼多年以來,難不成是自已一開始就看錯了鬼王不成,於這亂世之中,鬼王根本就沒有一統地府的胸襟和膽識?

「王上,最好還是再等等。」

「可是,本王已經等不及了。」鬼王終是一聲長嘆:「如今這天地大劫將至,未來的路必然會是滿路荊棘,如果這個時候我們還瞻前顧後,將來更別想佔據任何主動了。」

「不行。」

這一次,歸藏的聲音卻是越發的斬釘截鐵。

甚至,這個時候歸藏已然不再在意鬼王的身份。

「素民長老並不可怕,而且也從來都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歸藏一聲長嘆:「站在素民長老身後的那位,才是真正的可怕源頭。若是我們這個時候出頭,必然會面對最可怕的報復,各族觀望,十有八九也是這個原因。」

鬼王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神情卻變得異常難看。

如果歸藏所說的是真的,那麼現在各族豈不是又面臨著一個根本無法避免的難題?

難不成,在素民長老的背後,真的還有更可怕的存在不成?

那麼,隱藏在素民長老背後的存在,豈不是,,,,,,

縱然是鬼王,這時候臉色也不由變得異常難看,神情之間的那一抹無奈,已經徹底說明了鬼王心中的懼意。

「前輩所言,是否為實?」

「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還有騙鬼王的道理不成?」歸藏無奈苦笑:「是真是假,想必鬼王心中也早就有了答案。」

歸藏的臉色很沉,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

或許,也只有到了歸藏這樣的存在,才真正知道這個世間的可怕,,,,,,

不知者無畏,無知者無畏。

正是因為知道的太多,明白的太多,

才會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畏懼,,,,,,

「決定好了嗎?」

卓君臨滿臉無奈的看著楊文君,神情之間也不由帶著一絲無奈。

原本,卓君臨以為楊文君在知道素民長老的真正身份之後,總得是有三分顧慮才是,至少也絕不會輕易出頭。

可是卓君臨怎麼也沒有想到,那怕是知道了素民長老的身份,楊文君卻仍是不肯退步半分,那怕是面對素民長老這樣的存在,楊文君也毅然決定拔劍相向。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卓君臨都不由無語了。

楊文君這個瘋婆子,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又或者說,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難不成楊文君真的就不管不顧了,直接就要和素民長老決一死戰不成?

這種想法,是不是有點太激進了?

素民長老那是什麼存在,又是一般生靈能招惹的起的嗎?

「如今與天庭之間的戰事已然再無任何退路,那怕面對的是刀山火海,我們也必要要繼續走下去。難不成就因為素民長老很強大,所有我們就退縮不前了嗎?如今的形勢越來越複雜,若是不能速戰速決,有可能會夜長夢多。」

楊文君的聲音很冷:「我知道這一戰必然極為難打,甚至其危險程度有可能比當年在神魔戰場上更可怕。可是即然我們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再有任何的退縮心思。」

卓君臨不由連翻白眼,神情也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這樣的情況,卓君臨又何嘗不清楚?

各族的那些生靈,他們又如何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可就是因為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實在太可怕,事情嚴重到連他們都無法承受,所以他們才不敢有任何輕舉妄動。

如今各族的那些老怪物們都在觀望,你這個時候出什麼頭?

就因為你是楊文君,就因為你膽子大?

這事兒,似乎並不是只有膽子大才能這麼幹吧!

有些事情,根本不是你所想象的那麼簡單好不,中間的種種分別,你可真的明白?如今的情況已經一步又一步的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中,你是真當各族的那些生靈也會和你一樣拼命一搏不成?

「你瘋了?」

卓君臨不由大急,眼眸之間滿是驚愕。

如今楊文君做出這樣的瘋狂舉動,那怕是卓君臨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只要是腦子稍稍正常一點兒的生靈,就絕對幹不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瘋了,或許是了。」楊文君卻是一聲苦笑:「或者,如今的人族也是時候需要一個瘋子,來點燃所有人族生靈的血性了。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其實我早就已經想好了要以身殉道,即然這個時間的所有生靈血都已經冷了,好便用我們人族的血,來點燃各族生靈的熱血。」

說話之間,楊文君眼眸間滿是決然。

一時之間,卓君臨都不由感覺到一陣陣口乾舌燥。

楊文君,這是真的瘋了。

甚至,已經瘋到了無可救藥的那種。

如今的人族若是真的直接打進了天庭,其後果將不堪設想,甚至就算是葬送整個人族的未來也不一定。

可是,那怕是楊文君明知道後果,卻仍是做出了這種令人不可思議的舉動,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能不讓卓君臨心驚?

然而,縱然是卓君臨,一時之間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勸解楊文君了。

楊文君做出的決定,一般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她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那些老怪物們都不敢輕易動手,就是不願意去打這個頭陣,無論是誰要和素民長老對上,都必然會損失慘叫。」卓君臨一聲長嘆:「就

算是我們所有人都拿命去填,也未必真的能改變什麼,你這麼做,只是會白白折了將士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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