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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臨的心中很急。
對於自身的狀態,現在卓君臨其實也並不清楚,整個人似乎很清醒,又似乎是沉睡中的一場夢而已。
如同一個已經溺水的人,明明在拼命的尋找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可是卻在不斷的摸索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找到。
眼前全時漆黑一片,哪怕是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可是卓君臨卻連雙眼都睜不開。
全身上下似是如若淬骨重煉了一般,哪怕是以卓君臨的堅毅,此時也幾乎忍不住要失聲驚呼。可是自己無論如何張口,卻是根本吐不出半點聲音。
然而隨著卓君臨的意識漸漸醒來,竟是不由自主的嗆了一口。
自己,就似是躺在水中,被浸泡了起來一般。
如同躺在不知名的液體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刺骨的痛快似是漸漸消失,那一股已然不知道痛了多久的骨骼,竟然漸漸不再對那絲痛苦抗拒了。
而卓君臨自己,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開始暈暈沉沉,似是要再次沉睡過去一般,,,,,,
不知道究竟是自己六識已然麻木,還是自己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那股萬蟻酌噬的痛苦,竟然卻是那樣的讓人懷念。
可是那股令人無法忘卻的痛苦,現在卻是卓君臨唯一保持清醒的源頭。或許在一股痛感消失的時候,自己很有可能就真的會沉沉睡去,忘了過去與曾經,,,,,,
一想到此,卓君臨卻是急忙用盡自己最後的一絲力氣,狠狠的咬上了舌尖。
「啊!」
卓君臨痛的連聲怪叫。
這一次,他竟然直接叫出了聲音。
甚至在這一聲廝吼聲中,全身上下的痛感在這一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繼而全身上下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氣。隱隱之中,全身上下游走著無法控制的力量似是要噴湧而出,直似是要打破自身身體的所有壁壘。
整個人都感覺似是在快要散架的時候重新組裝了一遍。那些足以讓任何人都失聲痛呼的痛苦,就似是發自於靈魂的聲音,那怕是以卓君臨的意志力,竟是也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神經,,,,,,
久違的力量遊走於四肢百骸之間,渾身上下似是有使不完的力氣,,,,,,
這種感覺,卓君臨覺得熟悉,卻似乎又無比陌生。
隨著卓君臨的雙眸睜開,卓君臨眉中紅光乍現。
如同是一頭沉睡多年的兇魔,在不知不覺間竟然直接甦醒了過來一般。
這樣的情況,連卓君臨自己都實在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唯獨心中似乎有著無法壓抵的戾氣,那怕是要將整個世間都撕碎,也似乎根本無法壓抵抑住那股戾氣。
然而就在卓君臨自己都覺得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境之時,一道影子突兀的出現在卓君臨的面前。本能的意識讓卓君臨急忙想要出手,可是卓君臨的手才剛剛抬起,那道人影卻直接一指點在卓君臨的眉心處。
「放鬆。」
僅僅兩個字,直接讓卓君臨心中不由一喜。
久違的聲音,現在聽來卻是讓卓君臨那樣的欣喜。
就如同是久別重逢的故人,在突然聽到了這個聲音的時候,卻是直接讓卓君臨心中都有了一種絕對的信任。
這世間,恐怕除了青衣女子之外,便沒有任何人能讓卓君臨敢放鬆。
一時之間,卓君臨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一股清涼之意遊遍四肢百骸,身體裡的那股似乎發洩不完的力量,又歸於自己身體之中。
等到行走三十六個周天之後,卓君臨只覺得自身的狀態又歸於平靜,一切如同水到渠成,再無半點不適之感,,,,,,
「感覺怎麼樣了?」
青衣女子收回指力,眸中卻是多了一絲無奈。
卓君臨看著眼前的青衣女子,神情不由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如今眼前的青衣女子氣息越發的深不可測,那裡有當日自已離開時那虛弱的樣子。
尤其是剛剛自已難以控制心境的時候,青衣女子卻又能及時的出現,那怕是卓君臨對於青衣女子有著絕對的信任,現在也知道事情有些隱情。
可是,那怕是卓君臨的心中有些懷疑,這時候也實在不好多說什麼。
畢竟,有些事情,說開了就沒有意思。
卓君臨相信,不管青衣女子到底為什麼要瞞著自已躲著自已,卓君臨都相信青衣女子對自已毫無半分惡意。
若是青衣女子真要對自已有半分不利,只怕自已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多謝老大。」卓君臨一聲苦笑:「我只覺得非常的舒服,狀態也是前所未有的好。有老大的相助,我覺得現在的心境也越好的平靜。」
說話之間,卓君臨有意無意的看向了青衣女子的眼眸。
青衣女子只是一聲苦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對於卓君臨的瞭解,青衣女子又如何不知卓君臨現在的用意?
「暫時,留在崑崙山吧!」
卓君臨只是苦笑點頭,對於青衣女子的這個決定,雖然卓君臨並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可是卓君臨卻根本沒有半分拒絕的想法,,,,,,
「外界,發生了大事?」
「天地大劫,已至。」
青衣女子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的異常,這時候說話之時所說的似乎根本就不是什麼驚天大事,而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小事而已。
「什麼?」
卓君臨不由臉色疾變,神情在一剎那間不由再次變得難看起來。
天地大劫終將來臨,這一點卓君臨自始至終都很清楚,甚至最近一段時間卓君臨不斷的遊走於各處自已生活過的地方,就是為了不讓自已的未來留下一些遺憾,可是卓君臨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的如此之快,快到了自已根本就來不及做任何的反應。
此時被青衣女子直接一言點破,那怕是卓君臨也不由心中一驚。
眼下的情況,卻是讓卓君臨心中都滿是無奈。
或許在青衣女子的眼中,那怕是現在的天地大劫,也只不過是等閒之事。
而現在青衣女子讓自已留在崑崙山,也只不過是在以另外一種獨屬於青衣女子的方式來保護自已,,,,,
血。
到處都是血流成河,任何一個地方都有無數的黑衣生靈在肆虐。
甚至在這個時候,各族都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如果不是各族早就將各部精銳放到第一線,只怕現在的情況只會更加的不利。
可縱是如此,各族仍是受到了極大的損失。
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整個天地之間,到處都是戰火焚燒,處處都是無窮無盡的黑衣生靈在肆虐這一方天地。那怕是那些已經受到重創的各族生靈,也會在黑衣生靈的屠刀之下全部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似乎那個黑衣生靈的到來,就只是單純的為了殺戮而來。
殺死。
殺光。
殺絕。
,,,,,,
那一處處血腥無比的場面,那怕是那些無數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百戰老將都要觸目驚心。
黑衣生靈,就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情感,唯一的本能就是要屠滅所有活著的生靈。
各族將士不可謂不悍勇。
昔日各族將士縱橫戰場,一但有外敵入侵之時,便真的會與敵人拼命。可是現在,各族仍是被逼的節節敗退。
再悍勇無敵的將士,也終有力盡之時。
面對著數倍於已敵人,那怕是各族高層都不由頭痛無比。
而且,那些黑衣生靈也同樣的悍不畏死,那怕是前面已經殺的血流成河,可是後面的黑衣生靈卻仍是不要命往前衝。那怕是見到自已的同伴倒在敵人的刀劍之下,那些黑衣生靈竟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上一下,,,,,,
甚至,那些黑衣生靈的存在,就似是隻為了攻擊敵人一般。
至於自身的生死存在,似乎都從來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一般。只要沒有被砍下首級,那怕是手足都已被砍斷,那些黑衣生靈縱然是用嘴也在撕咬敵人,,,,,,
這樣的戰鬥方式,那怕是一向自詡悍勇的百戰勇士,現在也不由的一個個頭皮發麻。因為連他們自已都不知道,那些黑衣生靈究竟有多少兵力,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在自已的眼前,,,,,,
一切,都似乎是未知。
九霄之上,看著各族將士先後倒下,那些高層的心中不由在滴血。
這麼多年以來,各族雖然爭端從來都沒有斷過,更是時不時的就會出現爭端,從而引發流血事件或者戰爭。
可是,像這麼慘烈的情況,卻從來都不曾出現過。
甚至這麼多年以來,那裡有這種處處陷於被動局面的情況。而且那些黑衣生靈似乎無邊無際一般,那怕是殺了一波又一波的黑衣生靈,可是各族高層卻發現那些黑衣生靈竟是越殺越多,越來越多的黑衣生靈從四面八方不斷的加入戰鬥,一開始便直接用最極端最慘烈的方式向各族發起衝鋒。
各族生靈,那怕是現在的情況已然危及到生死存亡之際,但各族的將士卻並沒有任何一個是貪生怕死的。縱然那些黑衣生靈的確難以抵擋,可是他們卻願意用自已的生命和鮮血,來維護最後的尊嚴。
死,亦不退。
血不流乾,誓不休戰。
縱死,亦無悔,無懼
這樣的戰場,極其血腥。
那怕是曾經的身經百戰的各族將士,如今也不由有些坐不住。
或許對於他們來說,他們除了拼命已經什麼都做不了。
「凌至尊,我實在看不下去了。」人王的臉色不由變得異常難看:「再照這麼打下去,還不等真正的幕後黑手出來,只怕各族都會被拼光了。到那個時候,就算是再活下來又有什麼意義?難不成凌至尊是要眼睜睜的看著那麼多的人族生靈慘死不成?」
凌無期並沒有說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人王一眼。
有些話的太多,有些時候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如果你不想害死所有人的話,你最好就給我老實一點兒。」杜康卻是直接攔住了人王,神情間也滿是怒意:「人王,難不成你真的不知道,怨靈本就是以天地怨氣而生,只要天地怨氣還在,他們就是不死不滅的存在。像我們這樣的生靈出手,只會引來更多的怨靈嗎?」
「老夫,,,,,,」
人王臉色不由一黑,神情也不由變得難看起來。
縱然是心中有過想法,可是人王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給人族造成任何的損失。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人王也只是單純的不忍心看著那些人族生靈不斷的被人殺戮,不忍看著那些生靈一個又一個的倒下。
至於其他的心思,人王從來都不曾有過。
「如今這種局面,除了觀望,已然是無解之局。」
杜康的臉色不由微微發白,神情間的寒意也是越來越濃,甚至在看向
戰場之時,眼眸之間也滿是無奈:「只要他們再堅持堅持,再咬牙堅持一下,或許就會扛過去的。」
說話之時,杜康的眼圈不由有些發紅。
再堅持堅持。
這話雖然好說,可是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這堅持背後到底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這可是在生死悠關的戰場之上,任何的堅持都必將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而這中間的代價,有可能大到連他們都承受不起。
偏偏,那怕是他們都找不到任何的辦法來解決這種事情。
「或許,是該我們出場的時候了。」
凌無期突然一聲長嘆。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生靈都不由同時一驚。
一直以來,凌無期不是不允許他們出手的嗎,怎麼現在這個時候凌無期卻準備開始出手了?
杜康不由一愣,臉色不由變得越發的難看起來。
難不成,到現在連凌無期也沉不住氣了嗎?
「一切禍亂的根源,都是在背後的幕後黑手身上。」凌無期一聲長嘆:「如今到了這種時候,或許我們是時候去找找根源了。」
「這個,,,,,,」
孤峰上,皇天和素民長老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而蒼青的神情已經不再是難看,而是有一種錯愕的神情在裡面。或許連他們也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黑鍋居然是要他們來背。
原本,他們是什麼事情都沒有做。
自從他們到了孤峰之上,連他們自已或許都已經忘了自已還有天道化身這麼一層身份,他們也早就已經沒有再插手其中的想法。可是如今看來,那怕是他們不曾有過想法,可是最終這件事情卻仍然還是要算在他們的頭上。
這等情況,縱然是他們一向都有自已的想法,這時候也不由感覺到頭痛不已。
「凌無期那個煞星,這事兒居然算到了我們的頭上?」素民長老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明明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他,,,,,,」
「重要嗎?」皇天不由苦笑搖頭。
「這,,,,,,」
素民長老一時之間不由語塞。
對於凌無期來說,其實這種事情與他們根本就不重要,只要各族認為是他們在背後推波助瀾,那麼這件事情他們就脫不了關糸。以往之時他們所做的種種,已經讓他們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那怕自已什麼都沒有做,可是這黑鍋卻是背定了。
如果事情真的是他們做的,算到他們的頭上也無可厚非。
可是,這種背黑鍋的感覺,卻是讓人心中極為不舒服。
那怕是到了他們這樣的心境,此時也不由感覺到心中極為憋屈。
自古以來,誰敢這麼冤枉到他們的頭上。
然而現在那怕是滿肚子委屈,卻又偏偏無處申冤。
「這事兒,算起來其實也不算冤。」素民長老不由搖頭苦笑:「以前,一直以來我們都在暗中推波助瀾,如今一但發生任何事情,他們自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們了。這個黑鍋,那怕是我們現在想不背都有些困難了。」
皇天面色不由一沉,一時之間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如果早知道這趟渾水這麼難淌的話,說什麼這種時候他也絕不會現身。現在不僅任何一點點的好處都沒有撈到,反而卻給自已帶來了一場***煩。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
蒼青的臉色不由一變再變。
如果各族的那些強者真的將他們當成了幕後黑手,這件事情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真要是讓各族的那些強者再次打上孤峰,到時候事情就越發的不可收拾了。
而且蒼青
相信,以各族現在的瘋狂,就算是做出再瘋狂的事情也有可能。
更何況,蟲母如今再次現身,真要是到了那種時候,那就,,,,,,
現在,那怕是蒼青,一時之間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自處了。
如今,不管他們究竟有何想法,都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就算是他們想要辯別也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因為,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這個黑鍋他們都甩不掉了。
「到了如今這種地步,我們也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素民長老一聲長嘆:「那怕是我們再怎麼不願意,但我們也不得不入局了。凌無期將所有的責罪都推到我們的身上,只怕現在就是為了逼我們入局。」
皇天和蒼青臉色不由一白,神情也不由變得越發難看。
他們是什麼存在,又什麼時候被如此逼迫過?
可是,眼下的情況卻讓他們不得不低頭,這樣的情況無論發生了在誰的身上,都絕對不會好受。
尤其是,現在的他們,根本就沒選擇的餘地。
「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他們擺佈不成?」
「願不願意,現在還豈能由我們自已選擇?」素民長老一聲苦笑:「那些怨靈不除,我們就汲取不到任何的生機,於我們而言,這不僅僅是凌無期將這黑鍋甩到我們身上的事情,而是我們自身的關糸。」
「老大,我要離開。」
呆在崑崙山上,卓君臨覺得實在是度日如年。
如果天地大劫不爆發,那怕是在崑崙山呆上十年八年卓君臨也絕不會拒絕。可是如今天地大劫爆發之後,世上所有的生靈都不能獨善其身,自已可以躲在這崑崙山上遠離是非,可是自已以前的那些朋友故人,他們是根本無法逃脫這一場大劫的牽連。
這個時候卓君臨又如何能安心留在崑崙山?
現在,卓君臨最擔心的就是楊文君和靈正六子。
那幾個瘋子,只要是打起來之後可是一個比一個更瘋狂的傢伙,在戰場之上萬一要是出點什麼意外,卓君臨甚至都不敢想象。
雖然卓君臨也知道自已不能改變太多的事情,可是卓君臨卻想要和他們並肩作戰,曾經他未曾與靈正門的師兄弟們共同抗禦強敵,就已經讓卓君臨心中留下了太多的遺憾,如今那怕是自已什麼都做不了,卓君臨仍是想要和他們走到一起。
縱然最終的結局很可能會令人婉息,但是至少自已也曾努力過。
「不行。」
青衣女子的回答很冰冷。
「我必須離開。」
「沒有我的允許,你覺得你有能力離開這崑崙山?」青衣女子一聲長嘆:「你所謂的必須,也不過是自已的任性而已,於我而言又算什麼?當日我假意讓我離開崑崙山,就是為了讓你知道自已終究不能依託外力。可是到如今這種時候,在我眼中你根本沒有任何的長進,你所說的必須,在我眼中也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這,,,,,,」
卓君臨面色不由一白,神情卻變得難看起來。
雖然青衣女子的話說的十分難聽,可是卓君臨卻知道青衣女子所說的都是事實。
自已所說的必須,也不過是自已的任性而已,與青衣女子實際上沒有任何的關糸。只有自已的實力足夠的時候,才能在他人的面前說必須。
如果連這樣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那就真的是自作多情。
「卓君臨,一直以來,我都認為你是一個聰明人。」青衣女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是現在看來,其實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現在你就算是回到人族,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如果你真有心的話,為什麼不用另外一種
方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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