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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麼看著嗎?」
孤峰上,素民長老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皇天:「若是真的就這麼認命了,你我的生機就真的將要斷絕,或許就會從這個世間永遠的徹底消失不見。」
「道友,老夫,,,,,,」
皇天欲言又止,臉色卻是變得異常難看。
素民長老的意思,皇天自然明白。
如果真的甘心當這顆棄子,那他們的命運就註定是要以悲劇結束和消亡,永遠的不存在於這個世間。
可是,若是不認命,皇天一時之間卻又根本提不起半點兒勇氣出來。
眼下的情況,縱然是皇天都有些進退兩難了。
「蒼青還年輕,他的生機足以再存活數個紀元都不成問題,可是道友與老夫的生機將絕,若是甘心當了這顆棋子,結局道友應當明白。」
「老夫,又何嘗不知?」
說這句話的時候,皇天的臉色不由變得越來越難看。
正是因為太明白太清楚,皇天才會猶豫。
如果是換作其他任何一個對手或者敵人,皇天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可是他們現在即將要面對的存在,那怕是光想想都會覺得後皮發麻。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難道道友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嗎?」素民長老一聲長嘆:「以道友的性子,若不是真的已經到了生機將絕的地步,又豈會輕易涉足這種事情?即然道友已經趟了這渾水,難不成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會幻想著有退路不成?」
說話之間,素民長老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此時看向皇天的時候,眼眸之間竟是多出了一絲冷意。
皇天心中不由一沉。
原本,皇天也是想要藉助這次天地大劫前來分一杯羹,以往之間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這天地大劫之間的可以汲取的生機何其之多,就算是多上自已一個也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然而如今自已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卻已經直接被逼到了絕路上。
此番情況,那怕是皇天現在也是極度無語了。
自已謀算了一生,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居然會遇到這種進退兩難的事情。甚至現在這種情況越來越不妙,竟是讓自已現在根本無法脫身。
「難道,真的已經沒有退路了嗎?」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又怎麼可能還有其他的退路?」素民長老一聲長嘆:「道友若是實在不願意趟這渾水,那也就只能任由道友去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時機,道友也應當明白。」
皇天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在一剎那間也不由變得越來越難看。
雖然皇天並不想和素民長老一樣行走極端,可是卻也知道素民長老所說的都是事實。一但錯失了眼下的機會,以後再想要渾水摸魚就再也沒有可能。真要就這麼錯失機會,到頭來損失的可是他們自已。
「要不,我們問問蒼青?」
「不行。」素民長老面色不由一黑:「道友應當清楚,蒼青畢竟還年輕,沒有必要像我們一樣冐險。更何況這次老夫特意避開蒼青,就是不願意讓蒼青也介入其中,若是隻有我們出手,或許就不會那麼顯眼。」
此時,素民長老的眼神裡滿是凝重。
「利益當前,任何的關糸都有可能不那麼穩定。」素民長老一聲長嘆:「我們與蒼青不同,縱然是彼此的關糸上,我們也不能像蒼青一樣還有退路。身為當代天道,他還有被利用的價值,而我們只要有任何的機會,都會被當成棄子一樣被丟棄。」
說話之間,素民長老的臉色不由越來越難看。
對於眼下的情況,顯見素民長老也是極為不滿。
只不過,現在素民長老卻在極力勸動皇天與自已共同進退,如今他們也算是同病相憐,彼此之間也可以說是相互利用,合謀求存。
「如果我們不去爭,或許還會有生的機會。」皇天一聲長嘆:「老夫相信,我們身為天道化身,縱然是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總不至於被直接放棄。可若是真要翻臉,只怕後果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可怕,甚至有可能會,,,,,,」
說話之間,皇天的臉色越來的難看起來。
雖然有些話不好明說,可是事情卻遠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是一條剪不斷理還亂的亂麻,只要有任何一點點的失誤,就有可能是一條萬劫不復的不歸路,,,,,,
「老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卓君臨雖然已經跟著青衣女子到了崑崙山,可是心中卻總是有些不安,畢竟能讓凌無期都不擇手段要困住自已的情況,卓君臨知道絕不會是小事。
這麼多年以來,凌無期雖然處處在坑自已,但絕不會用下作的手段。
而這一次,凌無期的手段,簡直可以說是毫無下限。
如果不是卓君臨將魔祖逼的急了,只怕也根本套不出凌無期的真正目地,這樣的情況之下,雖然卓君臨相信凌無期不會害自已,可是心中卻總是有些不安。
畢竟,事情如今已經在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凌無期也絕不會這麼做。
「都已經在這崑崙山了,怎麼還是不能平心靜氣?」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如今你已踏入真仙境界,早就應當明悟天地大道,怎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的心中仍然還有未曾放下的執念?這於修行者來說,是絕不應當出現的才是。」
說這些話的時候,青衣女子的眼眸之間隱隱帶著一絲無奈。
卓君臨這個傢伙,鑽起牛角尖的時候,往往就是一根筋的認死理。
這種傢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都是沒心沒肺,可是一但遇到和自已息息相關的事情,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放得下心中的執念,,,,,,
「魔子閉關了。」
卓君臨不由一愣。
這算是什麼?
魔子閉關和自已有什麼關糸?
再說了,修行者閉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必要的時候其實誰都有可能會閉關。魔子雖然是人族之中不可忽視的力量,可是這也和自已沒有半點關糸。魔子閉關你找魔子去就好了,凌無期將自已困在黑暗之淵又算是怎麼回事兒?
「這一次,魔子閉關非同小可,是為了短時間內突破自身的目前境界。」青衣女子一聲長嘆:「天地之間一飲一啄都是有因果定位,並不是自已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魔子如今的做法,就等同是刀山火海里走上一遭,極其威臉。而且這麼多年以來,走那一條路的人很多的,可是真正走通那一條路的生靈,卻是從來都沒有。」
「斷路?」
「也可以說是一條斷路,這麼多年以來無數驚才絕豔的天才都試圖將這條路走通,可是卻從來都不曾有任何一個人成功過。」青衣女子一聲長嘆:「如果魔子能將這條路走通,那麼人族將有可能會出現無數的強者,修行體糸也將會有很大的改變。」
說話之間,青衣女子的眼神之中不由多出了一絲無奈:「不過,人族的這種方法雖然是有些冐進,可是一但成功,那收益也將是極大的。」
卓君臨不由連翻白眼。
就算是魔子現在所做的事情再怎麼危險,這和自已似乎也毫無關糸的好不?凌無期將自已困在黑暗之淵,這件事情未免也有些古怪了吧!
怎麼說來說去,都沒有說到重點上去。
自
已,可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吧!
「凌無期擔心你會鬧出動靜,所以才將你困在黑暗之淵。」青衣女子一聲長嘆:「雖然凌無期行事的確是激進了一些,可是也都是為了你好,這一點你只要心理明白就好。」
「這個,,,,,,」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
自已就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一直以來都是凌無期在欺負自已好不,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反而卻擔心自已會鬧出動靜,這事兒怎麼聽著處處透著古怪?
魔子閉關,凌無期卻在防著自已,這算是什麼事?
可是,僅僅是經過一剎那的錯愕,繼而卓君臨的臉色不由疾變:「魔子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魔子犯險之時,凌無期第一個要防著的卻是我?」
「曾經,你不是問過一個人的嗎?」
青衣女子一聲長嘆。
「是魔子?」
卓君臨身子不由一震,眼眸之間不由露出一絲驚愕。
原本自已一直心心念念尋找的答案,現在這時候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當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卓君臨的內心深處竟是根本不敢相信。
「魔子,就是冷風,也就是你一直在尋找的白髮師傅。」
青衣女子一聲長嘆:「這麼多年以來,魔子一直暗中守在你的身邊。本來這件事情你並不知情,凌無期若是不動這麼一出,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可是凌無期終究是擔心魔子會受到你的影響,才要將你困於黑暗之淵,不讓任何的意外發生。」
卓君臨身子不由一震,神情也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這個時候,卓君臨心中只有一種造化弄人的感覺。
自已一直以來苦苦尋找的恩人,竟然一直都在自已的身邊暗中守護著自已。更讓卓君臨有些懵逼的還是,冷風就是自已那位白髮師傅的事實。
如今,魔子雖然是以魔為名,可是行事卻對得起任何人,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卓君臨心中再次升起一種無奈之感。
終究,是自已的眼界和格局太小,才會令凌無期等人擔心。
可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那怕是卓君臨自已都有一種無奈之感,,,,,,
「老大,魔子這一次,能,,,,,,」
卓君臨想要開口,卻終是欲言又止。
這種話,原本卓君臨是不願多問的。
可是魔子如今的身份爆光出來,在知道了魔子的真正身份之後,卓君臨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置身事外的。那怕是這個時候心中有想法,一時之間也根本不知道到底應當如何開口了。
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
青衣女子終只一聲長嘆,卻並沒有說話。
那怕是無所不知,可是有些因果,那怕是青衣女子都不能牽涉的太多,一但有了無法控制的後果,青衣女子也承擔不起,,,,,,
「楊文君,的確有大將風範,不愧是戰神的親女。」
凌無期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滿是欣慰:「原本我以為楊文君就算是要穩住人族現在的局勢,也必然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如今短短半月時間便已讓人族的許多驕兵悍將都要對其服服帖帖,這手段的確過人。」
一邊的楊侗不由連翻白眼。
如果楊文君連這些事情都搞不定,那又如何能穩住前線局勢?
這此年來楊文君一直在四處征戰,雖然修為仍是不足,可是眼光卻也有獨到之處。如今再次讓楊文君獨當一面,雖然楊侗心中不願意,卻也相信卓君臨的能力,必然是能將人族大軍變得一支無敵雄師。
越是現在這種時候,楊文君這種天資極佳之人,就
越是應當以重錘錘鍊,發揮出潛力才是。
「看來,人族之中又要有一顆將星橫空出世。」
杜康不由一聲長嘆。
對於楊文君穩住大軍態勢的手段來看,楊文君在軍事上的天賦絲毫不比任何人差,那怕是彼此實力相等的情況之下楊文君仍是能率軍殺的那些怨靈接連敗北,這樣的戰績無論放在那裡都足夠耀眼。
如果不是楊文君早已有名師指點,杜康都不由有些意動。
這樣的天才,將來註定會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楊文君的修行天賦同樣驚人,如果不是人族需要有一位獨當一面的領軍人物,我絕對會讓楊文君發揮出自已最大的長處。」凌無期一聲長嘆:「如今這種情況之下,我們也只能暫時讓楊文君身處於戰場,若是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到時候我們再來將其替換下來。現在嘛,也只能讓楊文君能者多勞了。」
「這,,,,,,,」
楊侗欲言又止,卻終是沒有說話。
凌無期的話,其實也並非沒有道理。
只不過,越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凌無期的話就越是讓人感覺到刺耳。
能者多勞。
這是凌無期對楊文君現狀的評語。
可是,這也是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楊文君的確有天賦有能力,更有手段和魄力,人族年輕一輩的天才雖然不少,可是能像楊文君一般挑得起大梁的卻並不多。
雖然人族還出一個能讓人看得上眼的卓君臨,可是卓君臨那個傢伙卻根本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而且這些年以來卓君臨都是四處惹事生非,能力和惹事的本事同樣出眾,真正能讓人放心的年輕一輩,也只有楊文君一個。
現如今,凌無期點名道姓的將楊文君放到了獨當一面的位置,正是因為信任楊文君的能力和本事。
「如果有誰膽敢不配合,拿著自已曾經的資歷來鬧事,那也就沒有必要再呆在軍中了。」凌無期一聲長嘆:「告訴楊文君一但發現鬧事者,皆可以自行便宜行事,不必向我們請示。」
「這樣,權力是不是放任的太大了?」
杜康臉色不由微微一白:「楊文君雖然的確了得,也有足夠的能力,可是畢竟只是年輕一輩。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的話,只會會讓下面的將士們心生不滿。」
「如果有誰不滿,皆都可以來找我們。」凌無期一聲長嘆:「如今這種時候,任何有可能會發生的不穩定因素,都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扼殺於萌芽狀態。如果楊文君狠不下來這個心,將來的時候只怕就更難以服眾了。」
說話之間,凌無期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沉。
然而,四個老怪物雖然面色難看,卻並沒任何人反對凌無期的決議。雖然凌無期的這個決定聽起來的確有些不近人情,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位新的領軍人物出現,必然會引起一些軍中悍將的不滿,雖然一開始人族與怨靈交戰之時因為都是同仇敵愾不會太明顯。可是一但到了人族佔據到絕對上風之時,彼此之間的茅盾就會一一浮現,各種問題也會同時出現,到那個時候若是不用點鐵血手段,到時候只怕未必便能鎮得住那些牛鬼蛇神,,,,,,
然而,讓楊文君這麼一個小輩去實施鐵血手段,卻是有些殘忍。
至少,他們也不確定楊文君究竟能不能承受得住這樣的血腥,,,,,,
「人族,當以齊心協力。」
楊文君坐在帳中,眸中生寒:「我知道自已是小輩,資歷不夠。如今突然被任命為前鋒統帥,有很多人會覺得不服。」
此言一出,帳中的許多將領不由同時面色一驚。
眼前這個
女子,說話怎麼卻是如此直接,雖然大家心中的確是對楊文君突然接掌前鋒統帥之職有些異議,但是大家如今都是同仇敵愾,並沒有任何的不滿表露出來,怎麼這時候楊文君卻突然說這樣的話來?
縱然是他們這些軍中老將,這時候也聽出了楊文君話裡的不對勁,只怕這個時候楊文君的話語之中,還有深意。
「我是戰神的親女,也是人間守護者老閣主的唯一親傳弟子。」
隨著楊文君的話音落下,在場的眾將不由同時神色疾變,這種時候楊文君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是要向他們炫耀自已的身世,還是要告訴他們自已有靠山不成?雖然大家對楊文君任統帥一職心中不滿,卻從來都沒有任何人表露出來的好不?怎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反而卻是楊文君先說出這樣令人費解的言語。
「在場的諸位,應當有不少人認為我是因為自已的身世來歷才會被任命統帥一職的吧。」楊文君的目光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神情也不由變得越來越難看起來,甚至這時候在看向眾人的時候,眸中卻是生寒:「大家有這樣的想法,我並不奇怪,畢竟軍中資歷老位置高的人有的是,就算是輪也輪不到我來坐上這個位置,對嗎?」
帳中的幾個老將一個個臉色不由微微發白,神情也變得難看起來了。
不管楊文君這話到底是何用意,但這麼直白的言語,那怕是他們這些軍中老將都覺得太直接了一些,根本沒有留給任何迴轉的餘地。
此等言詞,又讓他們如何回答。
心中不滿歸不滿,但是楊文君的身份畢竟擺在那裡,那怕是他們也實在不好多言,真要是彼此把話說的太死了,大家的臉上都難看。
楊文君這時候臉色卻是一沉:「我不管諸位心中到底有什麼想法,又或者是想要有什麼想法,我都不在意。如果在場的任何一位認為自已比我更適合這統帥一職,我楊文君自當讓賢。如果大家認為不一定會比我做的更好,那就請各位收起自已的那點兒小心思,不要想的太多了,行不?」
「這個,,,,,,,」
那怕在場的都是軍中悍將,其中不泛一些修行大家,可是這時候面地楊文君咄咄逼人的言語,直接讓他們心中都不由一沉。
楊文君,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不過,楊文君的身份就擺在這裡,那怕是心中有再多的想法,這時候也根本不可能隨意提得出來。話一出口,就等於是和楊文君撕破臉皮,楊文君的背後可是有楊侗和老閣主撐腰,誰又敢和楊文君叫板?
「現在,大家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提出來。」
楊文君的聲音很冷:「有什麼想法,現在說出來我們還能是並肩作戰的將士,可若是到了戰場之上誰敢使絆子,那就別怪我楊文君翻臉不認人,就算是將各位給砍了,也是你們自已咎由自取,大家可明白?」
「楊姑娘,真的什麼都可以說嗎?」
一位老將走了出來,神情間滿是陰沉:「要是我等說出了不中聽的言語,楊姑娘是不是可以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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