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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青衣女子一聲長嘆:「這種事情不是你這種級數的小輩可以左右的了,我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後面的事情就不用再過問了。」
卓君臨聞言臉色不由疾變。
如果這種事情與自已無關,卓君臨自然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也可以當做和自已無關。可是事關人族的大事,卓君臨根本不可能視而不見。
「老大,這種事情,我不能,,,,,,」
「能與不能,是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的。」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就憑你現在的這點兒微未修為,又如何能左右這樣的局勢?不過有一點兒你且放心,即然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不管凌無期如何開罩那位,凌無期都不會遇到任何的危險。」
「真的?」卓君臨眼睛不由一亮。
「那位是何等樣的存在,如今又是理虧在前,若是再惱羞成怒動了凌無期,那就真的是有失身份了。」青衣女子一聲長笑:「不過有一點你且記住,即然那位願意與你結下善果,就說明那位的心中對你還是很感興趣,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利用這一點,達成某種目地。」
「這個,,,,,,」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在一剎那間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青衣女子現在的話,卻讓卓君臨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如果自已真的能拿下自尊去向白髮老人求情,或許也就不會有再的事情了。可是真要是與那位白髮老人沾染上了太多的因果,後果很有可有會難以收場。
難道,這些青衣女子並不知情?
但這種可能性,卓君臨並不認為青衣女子會不知道,,,,,,
「有些事情,你將來有一天總是會明白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青衣女子的臉色不由變得微微有些難看起來,,,,,,
卓君臨的臉色更是黑成了鍋底,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了,難道還有必要藏著掖著的嗎?就算是真有什麼事情,難道就不能一次性直接把話說的明明白白的嗎?
「殺。」
「再殺。」
隨著一陣陣的怒吼聲,楊文君的聲音已漸漸變得嘶啞起來。
可是楊文君手執長劍,劍鋒所向,皆盡沒有任何一個後退的魔族將士。面對著對面數之不盡的怨靈大軍,人族的將士卻根本沒有任何一個後退。甚至在大軍兵鋒所指,那怕是前面的大軍已經全軍覆沒,可是後面的人族將士,就那麼踏著前面大軍的屍體大步迎上。
似乎,所有的人族將士都已瘋狂。
眼前的血腥,只是激的人族將士更兇殘。
死亡,血腥。
這些對於所有的人族將士來說,都只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在每一個人族將士的手中,都沾染過無數的鮮血,越是血腥的場面,就越是讓人族將士更加的瘋狂。
不久前的那一場侵略,早已讓人族憋屈到了極點。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一雪前恥的機會,誰又肯輕易放過?
恥辱,必須要用血來洗清。
欺凌,必須要用血來雪恨。
那怕現在面對的是刀山火海,所有的人族將士也根本沒有任何的退縮之意。那怕是所有人都戰死在此,就算是要用屍體來堆,也一定要把整大營填平,只要能衝破這一關,只要能達到預期的戰略目地,那怕是整個軍團死傷貽盡,也在所不惜。
甚至在楊文君長劍所指之時,所有的將士都爭先恐後的發起進攻。
死亡,他們不怕。
怕的,是帶著屈辱與不甘而死亡,,,,,,
無數的將士走上戰場,根本撐不過數十息的時
間。
僅僅一個照面之間,雙方之中便有無數的將士直接化成了陣陣血霧。甚至無論是何修為的將士,彼此之間都根本沒有任何退縮的機會。
這樣的亂戰之地,任何一位將士,都似乎已極盡瘋狂。
無論是人族的將士還是怨靈的大軍,他們現在似乎都已失去了理智。
甚至已根本用不著各自的主帥下令,下面的所有將士都已蠢蠢欲動。眼見著無數的同袍將士化成一團團血霧消散於天地之間,所有將士的眼睛都已經紅了。
所有生靈的心都似乎在滴血。
從來都沒有那麼一刻,所有生靈都想用盡自已的最後一絲力氣,用盡自已最後的一聲怒吼,對著敵陣前方衝出。
那怕明知道很有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回來,可是所有將士卻仍是義無反顧。
無數道火龍在黑暗之中亮起,整個世間都變成了戰場,無數火龍肆虐在各族的疆域之內。甚至在那些火龍所過之處,方圓百里之內皆盡變成了焦土。
緊跟在火龍之後的便是各族的大軍,隨即便對那些怨靈大軍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各族將士現在都似乎沒有任何的情感一樣,似乎他們所存在的意義就是不斷的將疆域內的怨靈全部斬殺。然後以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讓那些怨靈都倒在血泊之中,承受著鮮血與生命的流逝。
僅僅一夜之間,怨靈大軍損失慘重。
就算是怨靈早有備戰,可是在面對那如若潮湧一般的各族精銳大軍之時,所有怨靈都感覺到了那無窮無盡的壓力。
這種戰法,正是以前那些怨靈用在各族身上的手段。
以至於,縱然怨靈大軍並不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可是在面對那無窮無盡的各族精銳之時,卻仍是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到處都是血流成河,任何一個地方都有無數的各族精銳在瘋狂肆虐。
甚至在這個時候,整個怨靈大專軍都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如果不是那些怨靈早就將各部精銳放到第一線,只怕現在的情況只會更加的不利。
可縱是如此,怨靈大軍仍是受到了極大的損失。
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整個世間,到處都是戰火焚燒,處處都是無窮無盡的戰火在肆虐大地。那怕是那些已經受到重創的怨靈,也會在各族精銳的屠刀之下全部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繼而化成一道道怨氣,消散於天地之間。
各族將軍的出現,似乎就只是單純的為了殺戮而來。
殺死。
殺光。
殺絕。
,,,,,,
那一處處血腥無比的場面,那怕是那些無數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百戰老將都要觸目驚心。
各族大軍,就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情感,唯一的本能就是要屠滅所有怨靈。
怨靈大軍不可謂不悍勇。
當日怨靈大軍縱橫戰場,只殺的各族節節敗退,縱然是各族大軍竭盡全力的抵抗,仍然被打的潰不成軍。縱然是人妖魔三族精銳盡出,也未曾佔到半分便宜。
可是現在,怨靈大軍被逼的節節敗退。
再悍勇無敵的將士,如今也已經兇威不存。
面對著數倍於已敵人,那怕是那些怨靈大軍也被殺的潰不成軍。
而且,各族將士也同樣的悍不畏死,那怕是前面已經殺的血流成河,可是後面的將士們卻仍是不要命往前衝。那怕是見到自已的同伴倒在敵人的刀劍之下,那些將士們竟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上一下,,,,,,
甚至,那些將士的存在,就似是隻為了攻擊敵人一般。
至於自身的生死存在,
似乎都從來沒有被他們放在心上一般。只要沒有被砍下首級,那怕是手足都已被砍斷,那些將士縱然是用嘴也撕咬敵人,,,,,,
各族將士,如今不僅不怕死,而且不畏死。
死亡的將士,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那些血流成河的泥濘,似乎只會讓那些各族將士們更加的瘋狂。
似乎,他們的所有意識都停留在衝鋒和殺戮之上。
其他的一切,對於那些將士們來說根本就從來不曾存在過,縱然明知道接下去他們會死,可是他們卻仍是毫不猶豫的在衝鋒,,,,,,
就好似,所有的一切,在他們的眼中都已經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他們唯一的目地便是衝鋒,直至倒下,再也站不起來,,,,,,
怨靈大軍似乎早就知道各族將士一定會來,早已做好了許多應對之策。各族早已見識過那些怨靈的瘋狂,知道那些怨靈一但有了機會,絕對會極端反撲,更不會再給各族任喘息的機會。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一舉將那些怨靈大軍斬盡殺絕,是以各族也都只能拼死衝殺,絕不能給那些怨靈任何的機會。
如今退路已無。
現在那些怨靈也已經被逼到了毫無退路之時,自然也只有拼命。加上各族將士都是親眼見到自已曾經的同袍倒在那些怨靈的屠刀之下,那怕現在明知道那些怨靈非是善類,現在卻也都沒有退縮半分。
相反的,此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殺起敵來也是更加瘋狂,,,,,,
白髮老人看著凌無期,神情凝重。
在這一刻,白髮老人的心中竟是莫名的多出了一絲不安。
這種感覺,連白髮老人自已都不清楚已經有多久不曾出現過,這種似乎源自於骨子裡的不安之感,那怕是到了白髮老人這樣的身份,也仍是感覺到了一種極度不安。
那種感覺非常的不妙。
「看來,怨靈已經到了未路了啊!」白髮老人突然一聲長嘆:「凌至尊果然不愧是凌至尊,這一次凌至尊攔住老夫,特意將老夫引來此處,其真正的目地只怕就是因為各族將要對那些怨靈全面反擊,你害怕老夫會插手其中,對嗎?」
凌無期並沒有說話,即沒有應答,也沒有否認。
「了不起啊,凌至尊真的是了不起啊!」白髮老人一聲長嘆:「老夫自問可以看透世間一切,卻未曾看透凌至尊的真正用意。」
「先生只不過是關心則亂,這場殺戮讓先生心中失了方寸,才會有這樣的失誤。」凌無期一聲輕嘆:「如果不是藉著這次的機會,我也根本不可能瞞得過先生的眼睛。這件事情,對不住了。」
白髮老人只是一聲長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那怕是白髮老人也實在不想多說什麼。
「那現在,凌至尊能放心了嗎?」
「現在我倒是可以肯定,那些怨靈與先生並沒有任何關糸。」凌無期一聲長嘆:「如今這個世道實在是太黑暗了,連天道化身都會化身劊子手,先生見諒。」
白髮老人臉色不由一黑,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雖然凌無期的話的確刺耳,可是現在凌無期所說的話卻又是事實。那怕是白髮老人的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可是這個時候卻也根本無話可說。
而且,凌無期這麼做,白髮老人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怨靈的突然出現,直接讓天地大劫的形勢更加複雜。
就算是各族將怨靈的出現懷疑到白髮老人的頭上,其實也是無可厚非,以白髮老人的手段弄出怨靈禍亂世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如今,凌無期只不過是藉助這次北海之事試探白髮老人而已,也實屬正常。
這樣的情況之下,縱然白髮老人心中不喜,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凌至尊覺得,老夫會弄出怨靈禍亂世間?」白髮老人一聲長嘆:「老夫的身份來歷,凌至尊或許早就已經猜到。你覺得老夫會做出這種無腦之事?如果真是老夫所為,又何需推脫?」
「先生見諒。」凌無期一聲長嘆。
此進,凌無期的眼眸之間閃過一絲寒意:「先生此次行至人族,難免不讓人多想一些。以先生以往的一慣風格,人族難免多心。」
「以往?」白髮老人眉頭不由一皺,神情卻不由變得難看起來:「凌至尊只怕是說笑了吧,這麼多年以來老夫少現世間,更不曾與世間任何生靈有過交集,怎麼現在聽來,似乎凌至尊本身就對老夫心生怨氣?」
「先生雖然未現世間,但天道化身行事,卻從來都不曾有半分手軟。」凌無期一聲冷笑:「近些年來,各族傷亡何其之臣,而那一次災厄的出現,又能少了那幾位天道化身的影子。先生不會告訴我,他們所做的事情先生一無所知吧!」
「這,,,,,,」
白髮老人眉頭不由一皺,神情卻是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此時此刻,白髮老人的眼眸之間不由閃過一絲陰鬱。
「凌至尊認為,這一切都是老夫在幕後操控?」
「天道化身是怎麼來的,先生應當一清二楚,總不至於無緣無故的平空出現吧!」凌無期一聲冷笑:「他們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先生授意,我們這些人自然無從得知。不過每一次的災厄出現,也都是我們這些生靈承受的,這一點,先生應當不會否認的吧!」
「老夫,從未想過否認。」
白髮老人一聲長嘆:「他們是老夫衍化出來的人間替身,也是老夫發動天地大動的代言人。無論他們做過什麼,又或者是有什麼私心,都可以算到老夫的頭上。無論各族到底有什麼想法,老夫可以一力承擔。」
凌無期臉色不由再次一黑,神情也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甚至在這個時候,凌無期看向白髮老人的眼神都不由變了。
這份擔當,這份魄力,卻是讓凌無期都不由大感意外。
對於天地大劫這樣的罪惡,白髮老人也是直言不諱,甚至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一般。這樣的情況,直接讓凌無期心中都不由再次一次。
此等情況,以前凌無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難道,前輩認為他們那麼做對嗎?」
「對與錯,並不重要。」白髮老人一聲長嘆:「雖然他們是天道化身,但也是天道之下存在的生靈。他們那麼做,其實無非也就是為了求個生存而已。無論他們做出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老夫都可以理解。那怕是滿身罪孽,那怕是因果纏身,老夫也願意為他們擔下這份因果。」
凌無期不由愣住了,神情卻是再次一變。
白髮老人的強勢,更是遠超凌無期的意料。這種時候白髮老人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怕是凌無期都感覺有些鬱悶。
「至於怎麼處置他們,那是老夫自已的事情,也輪不到凌至尊向老夫訴苦。」白髮老人的聲音越發的冷了:「是非公道,老夫也很明白。只要是他們違背了老夫的用意,那就是老夫和他們之間的事情,與他人無關。」
凌無期目瞪口呆的看著白髮老人,一時之間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種護短的言詞,凌無期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簡直就是不講理之極。可是後面的言語,卻又讓凌無期心中再次一沉。
難不成,這白髮老人還有其他的用意不成?
「今日,老夫有些失禮了。」白髮老人一聲長嘆:「不
過凌至尊即然已經開了口,老夫自然是不能讓凌至尊失望。」
凌無期不由一愣,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白髮老人,到底想說什麼,又是會麼意思?
那怕是凌無期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更是對於世間的很多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現在突然聽到白髮老人的言詞,心中卻是不由一沉。
不讓自已失望,白髮老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卓君臨很不服氣。
雖然一直以來卓君臨都很尊敬青衣女子,可是現在青衣女子讓自已直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直接讓卓君臨都感覺快要鬱悶了。
如今這種時候,卓君臨又如何能安下心來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你不服氣?」
這一次,青衣女子卻是根本沒有給卓君臨留下半點顏面,神情之中隱隱帶著一絲冷漠:「你最好不要不服氣,我們大家也都是為了你好,就你現在這點微未修為,就算是參與其中也是和炮灰差不多。」
「我,,,,,,」
卓君臨氣壞了。
一直以來,無論卓君臨走到那裡都是風雲人物,各族天才遇到自已的時候,那一次自已不是穩佔上風?現在這種時候青衣女子說出這樣的話來,分明就是沒有把自已放在眼中。
偏偏,那怕是卓君臨心中再怎麼不服氣,這個時候也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這話可是出自於青衣女子之口,而且這一次動耽就是仙王境級數的強者參與,以卓君臨現在的這點兒修為,現在就算是再怎麼不服氣,也只有徒嘆奈何的份,,,,,,
真要是不服氣,萬一要是被青衣女子收拾一頓,現在自已也只有吃了啞巴虧。
「老大,你們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卓君臨一聲長嘆:「你們不讓我參與其中,可是卻又不告訴我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如今你們所有的話都已經說了,難不成到了現在這種時候,你們還有事情瞞著我?」
說話之時,卓君臨的聲音裡滿是不岔。
「你真想知道?」
卓君臨不由連翻白眼。
這不廢話嗎?
要是我不相知道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我又何必和你們說這麼多?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越來越複雜,我要是不想知道,那還和你們廢這麼多話做什麼,只要不是自已腦子出了問題,就沒有人會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出來。
「真的。」
「好奇心會害死人的。」青衣女子一聲長嘆:「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任何的好奇心都有可能會害死自已,這種情況,難道你不知道。」
「我,,,,,,」
卓君臨有些不想說話。
每當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青衣女子就喜歡拿自已如今的修為來說事兒。自已如今修為雖然不足,但在同輩之中也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怎麼現在到了青衣女子這裡,自已就那那都是不足?
這樣的情況,只讓卓君臨心中都不由滿是無奈。
如果換作是別人和自已說這樣的話,卓君臨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出言反擊,可是在青衣女子的面前,那怕是卓君臨心中有著再多的不滿,這時候也根本不敢多說什麼。萬一要是青衣女子惱羞成怒,自已到時候的下場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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