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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傳令讓蘇魔女和魔子從前線撤回來,由楊文君暫時接替蘇魔女的位置。」凌無期一聲長嘆:「玄機,毒魔,獨孤不敗等人輔助楊文君,務必要在戰火燃燒到人族之前,解決戰事。」

「什麼?」

聽到凌無期的這個決定,幾個老怪物不由同時神色疾變。

這種時候把蘇麻女和魔子從前線撤回,臨陣換將本就是兵法大忌。而且這一次凌無期點名道姓讓楊文君接替蘇魔女的位置,就楊文君一個小輩,真的能鎮住人族的那些軍中悍將不成?

再說,這時候撤回蘇魔女和魔子兩員悍將,豈不是會讓前線戰事吃緊?

「蘇魔女的修為已經到了臨界點,我們已經給不了她自身突破的時間。」凌無期一聲長嘆:「若是由我們出手相助,蘇魔女應當能有所突破。而魔子的修為情況也相差不多,如今有那麼多的怨靈做養料,突破只是契機問題,要是由我們從中引導,魔子空破仙王境應當問題不大。」

「這也行?」人王不由面色一黑。

修行之路,最忌諱的便是拔苗助長,如今凌無期這麼做的目地,卻正是讓蘇魔女和魔子陷入這種困局之中。

然而,縱然是心中不甘,可是他們同樣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如今天地大劫已然迫在眉捷,隨時都有可能會直接爆發,若是蘇魔女和魔子在這種時候有所突破,對於整個人族來說都是極為有利的事情。

至於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大道根基,如今形勢都已危急到這樣的關頭,那裡還能管得了以後?

只要能穩住眼下的局勢,那怕是付出再大的代價現在也值。

「楊文君雖然資質不錯,可是畢竟只是一個後輩,未必便會,,,,,,」

「若是楊文君真的鎮不住人族的那些驕兵悍將,那就只能說明凌某對她的期望過高。」凌無期一聲冷笑:「堂堂戰神的親女,堂堂人間守護者未來的掌門人,若是連一些莽夫都收拾不了,那將來又如何撐起人族的天地。」

「這,,,,,」

楊侗不由臉色疾變,如今凌無期將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怕是楊侗這時候也實在不知道應當說什麼了。

撐起人族未來的天?

此等評價,是不是太高了一些?

那怕是楊侗和老閣主,這時候也不由身子一震,顯然對於凌無期的這番言論,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震驚。

「這麼做,是不是要和他們商量一下,看看他們的意見?」

「不必了,這些事情本來就是他們應當承擔的責任。」凌無期一聲長嘆:「不管蘇魔女和楊文君願不願意,她們都會理解我這麼做的用意。至於魔子,我會親自和他談談。」

素民長老心中的不安之感不由越來越濃。

在這瘟疫海中,素民長老總感覺似乎有一種無法言喻的不安,那種似是隨時都有可能讓自已身受影響的感覺,令人很不妙。

這種情況,以前素民長老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可是這種時候,卓君臨執意要在瘟疫海中查探情況,素民長老一時之間也實在不好強行離開。真要是卓君臨在這瘟疫海中發現了什麼情況,到時候自已豈不是錯失良機?

越是這樣的情況之下,素民長老就越是覺得不能冐然離開。

「道友,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皇天悄然走到素民長老的身邊,神情間滿是凝重:「這瘟疫海本來就會讓我們的神識靈力都受到影響,如今又發生了這種事情,只怕,,,,,,」

話,皇天沒有再說下去。

可是,皇天卻相信素民長老必然會明白自已的意思。

自已的感覺,素民長老必然也會感同身受,同出一源的感覺,絕不可能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老夫也有同感。」素民長老眉頭不由一皺。

這,絕不可能只是錯覺而已。

然而,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素民長老一時之間也並不確定。

此等情況之下,才是最為危險的。

「難不成,這瘟疫海中還有能威脅到我們的存在不成?」皇天喃喃自語,神情不由變得異常難看:「這種時候,我們不是應當更小心一些,真要是發生了一些什麼變數,到時候只怕我們也有可能會吃大虧。」

素民長老眉頭不由皺的越發緊了。

這時候目光再次尋找卓君臨的時候,卻已經根本看不到卓君臨的半點影子。

一時之間,素民長老心中不由再次一驚。

以卓君臨現在的這點兒微未修為,按理來說絕對不可能瞞得過素民長老的眼睛,可是現在那怕是素民長老的神識探出,竟是也沒有查覺到卓君臨的任何氣息,縱然是素民長老的神識不斷的探索出去,那怕是遍及整個瘟疫海之中,一時之間竟然也根本沒有查覺到卓君臨的任何氣息。

這一下,卻是直接讓素民長老越發的感覺不安。

「走。」

素民長老不由心中暗自一急,神情在一剎那間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無論卓君臨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而突然消失在他們的眼前,這都絕不是什麼好的訊號,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最好的辦法便是遠離這是非之地。

至於卓君臨的死活,事實上也和他們沒有太大的關糸,縱然卓君臨真的死在此處,這時候他們也應當先保全自身才是。若是這世上有誰直接弄死卓君臨,對於素民長老來說也算是意外之喜,高興還來不及啊!

然而,就在素民長老的身形剛剛開始準備離開之時,天際之間一道流光劃過,徑直向著素民長老急速的斬去。

縱然是以素民長老的修為境界,一時之間竟然也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直接被那一道流光掃過,被掀翻了數百丈之外。

皇天不由暗自心急,直接揮掌就向著那道流光而去,可是那道流光來勢未絕,皇天一時之間竟是根本抵擋不住那道流光,直被逼的步步倒退。

一時之間,皇天心中不由大駭。

「蟲母,你幹什麼?」

素民長老的怒喝聲響起,聲音之中的滔天怒意似乎是要將整個天地都要震碎一般,那怕是素民長老自已也萬萬沒有想到,在這最不應當的地方,卻遇到素民長老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偏偏這個時候對方還是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勢,這就讓素民長老整個都快要瘋了。

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甚至在這一剎那間,素民長老心中的不安之感不由越來越濃,看向蟲母的時候整個人眼眸之間都滿是怒意。

或許,從自已踏足這瘟疫海開始,就已經被人算計了。

這個時候,素民長老只想遠離瘟疫海,只要離開了這塊是非之地,縱然是蟲母這樣的存在,素民長老也有把握能立於不敗之地。

然而,還未等到素民長老的話音落下,皇天的身影卻是直接被蟲母一槍逼退,縱然是皇天身為天道化身有著不死不滅不傷的道體,可是在蟲母那一道似若是要毀天滅地的槍勢之下,皇天一時之間也根本抵擋不住。

可是蟲母似乎對皇天並不感覺興趣,長槍橫掃而過,竟是直接向著素民長老而至,那一柄長槍之上似乎帶著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縱然是素民長老向來孤高自傲,一時之間竟然直接被蟲母的長槍逼的連連後退。

那杆長槍如影隨形,無論素民長老如何退讓躲避,但那

鋒銳的槍尖卻根本不離素民長老身前三寸之內,,,,,,

縱然是素民長老,這時候也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跌。

本來,以素民長老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會如此被動,可是這瘟疫海卻限制了素民長老的部分靈力修為,那怕是空負一身無敵於世的戰力,這時候也根本發揮不出來。

更讓素民長老無語的還是,這時候蟲母完全就似是一個瘋子一般,長槍根本不離自已的要害,大有要與自已拼死一戰的架勢。

這樣的情況,直接讓素民長老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蟲母,你怎麼在這裡?」

皇天眼見形勢不妙,急忙上前與素民長老聯手對抗蟲母的攻勢。若是真的任由蟲母出手,雖然不至於將素民長老打到應劫,但卻也會折了天道化身的面子。萬一要是素民長老真的不敵,蟲母最終會不會對付自已還是兩說。

此等情況之下,那怕是皇天一直以來都看不慣素民長老的行事,這時候也不得不上前相助。

即是為了素民長老,也是為了自已。

蟲母一杆長槍如若蛟龍出海,此時以一敵二絲毫不懼,反而卻似乎是越發的興奮起來,一杆長槍所到之處,越發的兇狠毒辣,,,,,,

「堂堂天道化身,如今居然也會聯手圍毆本宮一介弱質女流,這天道果然是越來越出息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蟲母一邊揮槍,一邊冷嘲熱諷:「看來這所謂的天道化身,倒真是本宮高看了你們。」

此言一出,素民長老和皇天不由同時差點當場破口大罵。

這話蟲母到底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如果連你蟲母都算是一介弱質女流,那麼世間的其他生靈又算什麼?

現如今在這瘟疫海中,你又是有備而來,明明是早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在瘟疫海中暗算我們,怎麼這個時候反而卻似是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做人,能不能不要這般巔倒是非胡說八道?

可是,那怕是素民長老和皇天現在怒不可遏,現在卻偏偏拿蟲母是半點辦法也沒有。真要和蟲母論及道理,豈不是自已自討沒趣?

不過,這個時候素民長老和皇天可是半點也沒有與蟲母理論的想法,,,,,,

凌無期看著眼前的魔子,神情並不好看。

雖然凌無期名義上已經認下了這個弟子,可是魔子對自已卻是並沒有半點善意,雖然表面上對自已尊重,可是凌無期卻明白魔子根本就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

「前輩,你是說要助我踏足仙王境?」魔子一聲輕笑:「難道前輩不覺得,這種事情對於前輩來說,只怕也會受到影響。」

「你叫我前輩?」凌無期不由一聲苦笑:「難不成到了現在,你仍然還是不肯叫我一聲師父的嗎?」

「堂堂帝隕之主,這個世間想要拜入前輩門下的生靈很多。」魔子一聲苦笑:「能拜入帝隕門下的強者,如今那一個不是名滿天下?我只不過是一個邪門魔道,就不去折辱前輩的清名了。」

「你真的不願意嗎?」

「晚輩的確不願。」

「你在怪我?」

「不敢,堂堂帝隕之主,誰敢責怪?」

凌無期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一樣:「魔子,或者是說我應當叫你另外一個名字?你的來歷身份,凌某其實也明白,不過有些事情,縱然是凌某也是無能為力,你曾經的過往,我只能說一句抱歉。」

「前輩是帝隕之主,我只不過是一介普通百姓,就算是冷眼旁觀又能怎麼樣,我豈敢心生不滿?」魔子一聲冷笑:「即然做不了普通百生,那麼現在這個魔子的身份其實也很不錯,前輩又何必一定要

掀開曾經的過往,讓彼此的臉色上都難看呢?」

此時,魔子的眼眸之間,滿是陰沉。

那怕現在面對的是名滿天下的帝隕之主,魔子也是絲毫不給對方留下半點餘地,就好像是彼些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人族,需要你。」

「可是,曾經我需要人族的時候,人族又在那裡?」魔子一聲冷笑:「原本我以為這個世間是有公義的,可是當我墮身成魔之時,所謂的公義又在那裡?如今只不過是為了自已想要守護的人而戰,與人族無關,凌至尊又何必強人所難?」

「當年的事情,是我們對不住你。」凌無期搖了搖頭:「可是你也應當明白,杜康當年也有自已的難處,縱然是他有心保你,但畢竟你犯下的是誅殺一國儲君的重罪。若是讓你再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世人面前,那時候豈不是會天下大亂?」

「所以,不管我做的到底是對是錯,都不重要?」

魔子聲音嘶啞,似是在咆哮:「那怕是將我丟棄在神魔戰場上自生自滅,也是我罪有應得?」

「這,,,,,,」凌無期臉色不由一沉。

對於魔子的質問,凌無期心中卻是沒來由的一痛。

都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凌無期又如何不明白魔子撕心裂肺的質問,到底又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如果不是壓抑到了根本無法再控制自已的情緒,魔子又如何會如此失控?

「我的罪,我認。」魔子怒聲咆哮:「可是凌至尊你告訴我,難道我所殺的人就不該死,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不應當做的嗎?」

「誰犯下了過錯,就應當為自已的過錯負責。」

「這話,凌至尊覺得可信嗎?」魔子一聲冷笑:「凌至尊未曾經歷過我的過往,自然現在可以說的若無其事。可是真到了那一天發生在自已的身上,凌至尊還會像現在一般淡然嗎?又或者說,凌至尊可以冷漠無視那樣的事情,任由百姓的苦難而無動於衷?」

凌無期面色不由一變。

魔子身上的戾氣很重,此時那怕面對的是自已,魔子也是絲毫不留半分情面,這樣的情況卻是直接讓凌無期心中都不由一沉。

如果不是心中怨氣未消,誰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這個時睺,凌無期卻並未動怒。

面對魔子這樣的小輩,那怕是魔子的話說的再難聽,只要未曾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出來,凌無期都可以容忍。

說氣話,動怒氣,在凌無期看來這就是小孩子的耍脾氣而已。

對於眼前的這塊良材美玉,凌無期卻是越發的覺得有些對自已脾氣了。

若是那種唯唯諾諾的德行,凌無期又如何看得上眼,也只有真正的性情中人,才會將自已的不滿和情緒全盤托出,,,,,,

「不負仁俠,不負眾生。」凌無期一聲長嘆:「這話是出自於你口吧,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瘋捕冷風,是何等的豪氣干雲,那怕是杜康都曾為之津津樂道。那麼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是誰,真的對這個世間充滿了恨意,真的對人族失望了嗎?」

魔子不由一愣,眼神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凌無期說出這樣的話,卻讓魔子不由有些觸動。

「當年,你的生機已經斷絕,你可知你為何最終又活了下來?」

魔子臉色不由一變再變,當年的事情那怕是到現在魔子仍然感覺如同是昨日一般歷歷在目。以自已當日的情況,的確是不可能再有活下來的機會,等自已清醒之時,也並沒有多想什麼。

如今被凌無期再次提及,那怕是魔子心中也不由有了一絲不安。

難不成,當年的事情還

有其他的隱情不成?

又或者說,自已活下來的中間,還有著其他不可知的隱情不成?

「本來已經沒了生機,那具屍體肚子裡的孩子同樣沒有了生機。」凌無期一聲長嘆:「如果不是杜康以瞞天過海的手段才將你們從鬼門關搶救了回來。甚至為了你,杜康受到了天道反噬,到如今修為也難以再進寸步。」

「這,,,,,,」

聽聞此言,魔子的臉色不由疾變。

當年魔子與杜康之間亦師亦友,如果杜康只不過是個普通人,無法改變當日的結局魔子也都認了。可是後來知道了杜康的真正身份,這才是讓魔子心生不滿的根源所在。明明有著可以左右世態的能力,可是最終卻仍是袖手旁觀,這就令魔子心中極度不滿了。

可是現在聽凌無期這麼一說,卻似乎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已想象的樣子。

而且,杜康還受到了天道反噬?

此等事情,這就讓魔子心中越發的不安了,這到底又是什麼情況,才會有這樣的變數出來?

如今到了這一步,難不成,,,,,,

「前輩所言,都是真的?」

問這句話的時候,魔子的聲音都不由在顫抖。

當某些事情撕開了所有的秘密,有些時候卻總是讓人難以置信,這時候縱然是魔子也不由感覺到心神震盪,,,,,,

「凌某,什麼時候騙過人?」

卓君臨很鬱悶。

眼前皆盡漆黑,那怕是卓君臨的修為,現在也根本看不了多遠的距離。這樣的地方,卻是讓卓君臨心中不由暗自一驚。

除了黑暗之淵,一般的暗色又如何能影響到修行者的視線?

如今親眼目睹,卓君臨心中不由升起一種極度無奈的感覺。

這一次,是真的連卓君臨自已都不知道自已到底是如何掉進這黑暗之淵的,眼前的一切看著竟是那麼讓人無語。

不過,縱然是卓君臨的神識探出,在黑暗之淵中也根本沒有查覺到半點生機。

整個黑暗之淵,如同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樣的情況,卓君臨心中不由暗暗叫苦,這黑暗之淵何其之廣,當年若不是被應無面帶著,自已也根本走不出去。如今卻是連半個活著的生靈都沒有,難不成在這根本看不到盡頭的黑暗這中,自已一步又一步的探索出去不成?

要真是這樣的話,卓君臨自已都感覺快要瘋了,,,,,,

「小友,我們又見面了?」

一聲長嘆響起,卻讓卓君臨心中不由一喜,對於這個聲音,卓君臨現在聽來卻似乎是那樣的親切,縱然是卓君臨都忍不住有一種想喜極而泣的感覺。

從來都沒有這一刻,卓君臨竟是覺昨魔祖都有些親切了。

「前輩,你還在這裡?」卓君臨不由大喜過望。

「這黑暗之淵是老夫的容身之所,老夫又能去那裡?」魔祖從黑暗中走出,身形卻是顯得越發的僂佝:「老夫年紀大了,自然就不愛往熱鬧的地方湊,如今即然到了這裡,老夫自然是樂得清靜。」

卓君臨心中不由一動,對於這位魔族老祖,卓君臨雖然談不上有多少尊敬,但至少卻是沒有半分反感,雖然以往之時也曾與魔族斗的你死我活,但那畢竟都是以前的事情,對於魔祖的感覺,倒更像是一個值得敬重的前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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