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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仗,換作是個傻子都應當沒什麼問題。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差點沒把青衫老者給氣爆了。

你麻,打仗就打仗,還裝個什麼逼?

就算是你要裝逼,老夫也還是可以理解。

畢竟都笑是被人族逼上了絕路,心中的怒氣難消也在情理之中。無論換作任何一個生靈,心中難免會有些怒氣。

可是,你這逼裝的,老夫怎麼都有點懵了?

現在,你確定你不是在給自已拉仇恨,不是要把自已給逼上絕路?

甚至你這種情況,在直接被楊文君數落出自已的罪行之後,仍還要裝出一幅無辜的模樣究竟是給誰看的?難道你自已都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有多可笑,你的那些言語,現在分明是把自已給送上了絕路好不?

「廢物。」青衫老者氣的嘴都歪了。

此時此刻,青衫老者直接一把掐死都笑的心都有了。

「先生。」一名黑衣生靈站在青衫老者的身側,低聲道:「如果先生實在不滿意,弟子現在就去殺了都笑,確保攻打人族的計劃不會生變。」

「生變?」青衫老者的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生變,那也得要有生變的本事才行。除非魔幽冥出手,否則任何人都不可能有這個能力阻止人族的落敗之局。要是魔幽冥真的出了手,那老夫也就不用再等什麼,有了第一個絕巔強者的獻祭,能頂得過數以億計的普通生靈。老夫現在就是想要看看,魔幽冥究竟有沒有這個膽量出手。」

此時,青衫老者的眼神之中,竟是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神色。

甚至這一次,青衫老者在看向那名黑衣生靈之時,眼神之中卻多了一絲玩味。

縱然此時青衫老者對都笑仍是有著極深不滿,可是他卻非常清楚這一戰彼此之間究竟有著多大的差距。

要想在這件事情之上扳回劣勢,連青衫老者都認為人族幾乎沒有可能,,,,,,

「凌無期,你究竟什麼意思?」

老閣主一臉的震怒,眼神裡滿是寒意:「就算是你凌無期怕死,不敢進入神魔戰場,但你也不應當阻止我們啊!你怕死,我們不怕,你鐵石心腸,我們做不到。別以為平日裡老夫給你幾分面子,你就真以為老夫怕你不成。」

此時老閣主吹鬍子瞪眼,眼眸之間滿是不服。

如果不是現在實在情況不對,只怕老閣主就要直接大打出手。

見過不要臉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甚至如果不是怕在這個時候內訌會引起各族的笑話,老閣主現在也絕不可能只是這麼說說而已。

凌無期微微皺眉,眼神在一剎那間直接寒了下來。

多少年了。

說自已什麼的都有。

好話歹話凌無期都聽得多了,凌無期自已也看得淡了。甚至很多時候,凌無期現在遇到事情也會收斂一下自已的脾性。

再也不是當年那個一言不和就會大打出手的狂徒。

至少,凌無期覺得現在已經算是很好說話的了。

只要不是那種難聽到自已都無法忍受的事情,凌無期自已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甚至在很多時候,也會刻意的將自已融入這個世界。

可是,說自已怕死的,這可是頭一遭。

老子怕死?

這世間之上,誰敢說老子怕死。

老子兇起來可以連自已都砍,當年面對世間第一至尊的老天帝老子都敢大戰三天三夜,天底之下的生靈那個不知道老子的赫赫兇名?

現在居然有人說老子怕死?

這你麻到底是得有多白痴的生靈,才能說的出這麼沒有腦子的話

語?

究竟是以為老子提不動刀了,還是說話的人已經飄了?

老子這要是還能忍,那老子就真的不是凌無期了,也根本再也配不上世間第一兇徒的名號了。

「息怒。」楊侗急忙開口。

甚至在這個時候,楊侗也急忙開始暗中蓄力。

開玩笑,這可是世間第一兇徒凌無期和人族老瘋子之間的爭執。這兩個傢伙都絕對是一言不和就有可能會直接開戰的狠人。縱然是楊侗此時開口,心中也不由的暗中打鼓,這萬一要是阻止不住,這兩傢伙會不會連我這個勸架的一起打?

這絕不是沒有可能。

沒看見人王和杜康現在都坐在一邊連一句話都沒說,已然隨時都已經做好了落荒而逃的準備。要不是老閣主雖然暴怒,但主要的原因也是為了去救楊文君,只怕現在楊侗也要直接躲到一邊去,,,,,,

「老瘋子,今日之言,我當你是無心之失。」凌無期的聲音冷若冰霜:「以後說話還是要多少過過腦子,現在不只是你的徒弟楊文君在神魔戰場,我的徒弟現在也在神魔戰場上。現在他們面臨的是同樣的處境,難道我就不想讓他們遠離是非嗎?」

「哼,誰知道你的血是不是冷了。」

老閣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看向凌無期的神色之間,還是那樣的不屑一顧。甚至在這個時候,老閣主的眼眸之間滿是挑釁。

「***。」

凌無期的臉直接黑成了鍋底。

「毒魔那是什麼樣的生靈,雖然只不過是大羅金仙境的修為,但那傢伙一身毒功舉世無雙,縱然是我們這些老不死的在他面前也絕對難以佔到半分便宜。」老閣主嘿嘿冷笑:「要是楊文君有毒魔那樣的修為,老夫還用得著擔心?」

「我,,,,,,」

凌無期只感覺自已都有點懵逼了。

你麻,楊文君的修為低?

楊文君現在究竟才多大歲數,二十歲不到的聖境巔峰修士,就算是人族‘英傑圖"留名的天才,也都沒有幾個人做到過。老子冐昧的問一句,當年你這老東西二十歲的時候,有沒有達到過聖境的修為?

就算是楊文君現在修為境界不足,但你衝老子發什麼火?

的確是老子不願意讓大家這時候涉險進入神魔戰場,但你若是真有膽量,直接自已殺進去也絕對沒有人會攔著你,,,,,,

但是,你憑什麼衝老子大吼大叫?

這一點,凌無期自已都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老子,這是受了無妄之災的好不?

「老瘋子,稍安勿躁。」杜康幽幽長嘆:「現在神魔戰場上雖然已經打起來了,人族卻並未吃虧。甚至在人族大軍的準備之下,已然有與那些黑衣生靈分庭抗禮的意思。現在冐然介入,的確並不合時機。或許可以藉此機會,對那些小輩進行歷練。」

「歷練,歷練個錘子。」老閣主不由勃然大怒:「杜康,這可不是神武會盟之時,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境。現在他們要是真遇到了什麼竟外,那麼他們就真的沒了。那麼多的好苗子,你們真放心任由他們在神魔戰場上折騰?萬一要是最後出現了不可力抗的意外,難道你們就真的放心的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落向了老閣主。

雖然老閣主現在如同一隻發了瘋了的瘋狗一般,甚至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遇到誰咬誰。

可是,幾人卻不得不承認老閣主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

畢竟,現在可是在兵兇戰危的戰場之上,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若是真的發生了意外情況,到時候就算是要出手解救也根本來不及了。

就如同,

當日在黑白樓之時,大日童子的悲劇就是先例。

若是當日他們這些人能早一步介入,或許大日童子也就不會應劫,,,,,,

「老瘋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凌無期一聲長嘆:「現在就算是你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我也絕不會與你計較。但是你要記住,我們能護住那些孩子一時,卻未必能護得住他們一世。只有他們自已在這逆境之中不斷的突破自我,或許才會有一線生機。若真的出現了不可逆的危險情況,那怕這神魔戰場本身就是一個圈套,我也絕不會退縮半步。」

凌無期的雙眸死死的盯著老閣主:「但是現在,你給老子老老實實的在這待著,別以為你年紀大了就可以胡來,真要惹怒了老子,老子照打不誤。」

其他幾人急忙把頭轉向了一邊。

你麻,這兇徒還是一如即往的兇殘,連對自已人都從來不曾讓步,,,,,,

楊文君提劍冷笑,眼眸之間的不屑神色卻是越來越濃。

甚至在這個時候,楊文君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都笑已然是神魔戰場上金字塔頂的那一列生靈,其修為境界與自已相比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濃烈的殺意似若是已然凝成實質,讓整個天地之間都似乎在一剎那間變得清涼起來。

「都笑,就憑你也配評論人族的那些先賢?就憑你,也配說這些無妄之言?」楊文君的聲音無比清冷,似是要將整個神魔戰場都冰封起來一般:「那些人族先賢,那一個不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傑,就憑你一個跳樑小醜,也配與他們相提並論?遇到危險之時,那一次不是他們站在第一線,或許他們也會有私心,可是你見過他們誰會為了一已私利而枉顧整個人族的利益?」

楊文君的聲音裡充滿了怒意:「或許我的出身,是會比一般人要高,可是我可曾因為自已的身份而有過半分特殊?甚至這麼多年,我楊文君那一次不是以天下為先,身為天之驕子,便更應當時刻警醒自已莫要汙了先賢們的名號。若是你能指出我楊文君有任何一件事情有私,便算我楊文君是個小人。」

「這,,,,,,」都笑一時之間不由語塞。

甚至在楊文君的氣場壓抑之下,都笑一時之間不由感覺到一陣無形壓力。

「楊文君,縱然你現在並無私利之心,將來也未必便不會有。」都笑嘿嘿冷笑:「漂亮話誰都會說,但是在這濁世之中,誰又能真的做到?」

「將來事,的確難以預料。」

楊文君一聲長嘆:「不過,楊文君今日敢於這人間眾多英傑面前立誓,他日誰若是發現我楊文君有半點對不起人族的地方,不管私交如何,皆儘可以將我之惡行公之於天下,讓世間生靈來評判。」

話音剛落,楊文君手中劍慢慢揚起,直指都笑。

「即然你我都說服不了對方,各自都有各自的意見,那不如我們便以簡單的方式來決定對錯。」楊文君一聲長嘆:「都笑,今日你我之間,便以生死勝負來決對錯,你可敢應戰否?」

「什麼?」

都笑不由一愣。

在這個時候,都笑都要以為自已出現了幻聽。

我不會聽錯了吧!

甚至在人族陣營之中,所有人都不由張大了嘴巴。

一個聖境巔峰的修士居然要與都笑以生死勝負決對錯?

這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彼此之間的境界差距可是天差地別,就算是楊文君的戰力再怎麼逆天,就算是能以下伐上,可是彼此之間足足相差了三個大境界啊!

「你確定?」都笑的聲音竟隱隱有些顫抖起來。

這一次,那怕是都笑似乎都有一種不真實

的感覺,剛剛我究竟聽到了什麼?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已經瘋狂到了這樣的地步,一個小小的聖境修士,居然要挑戰大羅金仙。

此等情況,別說是都笑沒有見過,更是聞所未聞。

就算古往今來,這世間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這樣瘋狂的舉動,別說是都笑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就連在場的所有人族生靈都不由驚呆了,,,,,,

「怎麼,你不敢嗎?」

楊文君的聲音依舊冷若冰霜。

言語之間,卻是那樣的平靜如水。

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楊文君的眼神之中竟是有一種異樣的不屑神情,就似是在看自已從來都不屑一顧的東西一般,,,,,,

「嗯?」

青衫老者眉頭不由一挑,神色漸漸變得有些意外起來。

剛剛老夫聽到了什麼,怎麼老夫也感覺到似乎有些不真實一般?

以聖境修為挑戰大羅金仙,那怕是老夫聽來都有些不敢相信。身為天道化身,生命何其之長,眼界何其之廣,,,,,,

可是像這麼瘋狂的舉動,那怕是青衫老者也絕對是第一次聽到。

就算是當年的凌無期,也都沒有出現過麼這瘋狂的舉動。就算是再逆天的妖孽,也從來都不曾有過這麼瘋狂的舉動。縱然時間長河中那些都足以驚才絕豔的生靈,也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生靈敢有這麼瘋狂過。

這可是生死搏殺,並不是開玩笑。

境界雖然代表不了絕對的實力,可是彼此天差地別的境界差距,卻足以讓彼此之間的差距拉開十萬八千里,,,,,,

此等狂徒,那怕是青衫老者以前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可是現在卻終於碰到了。

而且,這個比凌無期還要張狂的狂徒,居然還是一個女娃,這就是讓青衫老者也不由升起了一絲興趣,,,,,,

「楊文君?」青衫老者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是的。」那名黑衣生靈低聲道:「此女名為楊文君,乃是人間守護者老閣主的親傳弟子,也是人族戰神楊侗的親女。這些年來,楊文君在人間的風頭一時無兩,幾乎同階之中難有敵手,所以才有了現在這麼張狂的性格。」

「張狂嗎?」青衫老者輕笑。

「這,,,,,,」

黑衣生靈一時之間不由懵了,滿臉都是錯愕。

這話您老讓我怎麼接?

楊文君都已經到了以聖境修為要挑戰大羅金仙的地步了,您老反過來還問這張狂嗎?

如果楊文君這都不算是張狂,那得是要有多麼瘋狂的舉動才能算是張狂。這麼瘋狂的舉動反正以前我是從來都不曾見過,反正我總覺得楊文君現在已經張狂到了極點。要不是現在您老不願意讓我上陣,現在我都恨不得先給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楊文君一點教訓了。

「張狂,是要有足夠的本錢才能算得上張狂。」青衫老者一聲長嘆:「不過說實話,這個叫楊文君的女娃兒,倒的確是對老夫的胃口。單是她的這份血性,就足以讓老夫刮目相看,看來這個大爭之世,的確是夠精彩的啊!」

此時,青衫老者的眼眸之中滿是精光。

似乎,帶著一絲期待。

又似乎,在看向鏡中的楊文君之時,青衫老者的眼神之中多出了一絲別樣的情緒。或許是在這孤獨的世界之中,突然發現了什麼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般,甚至楊文君的那份孤傲,已然值得青衫老者都要另眼相看的地步,,,,,,

「先生,要不要,,,,,,」

黑衣生靈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無論怎麼看,楊文君都絕對是一個

非常危險的因素。這麼危險的生靈,按照以往的慣例,是無論如何也絕不能留在世間的。

「不必,老夫倒是想要看看,這楊文君究竟有何資格如此張狂。」青衫老者嘿嘿一笑:「這兩年以來,人族中興之勢已勢不可擋,多數便是這楊文君的功勞。此女不僅兵法戰策遠非一般生靈可比,兇悍程度更是讓許多男兒都要暗然失色。老夫現在倒真是想要知道,她在這條路上究竟走了有多遠。」

黑衣生靈不由一愣,眸光中滿是錯愕。

世間之事,已然很少有能讓青衫老者提得起興趣的了。

更何況,青衫老者還給了楊文君這麼高的評價。

要知道,戰場廝殺固然也是體現一個人戰力高低之時,亂軍之中講究竟的是將士之間的協同作戰。而單打獨鬥,更重要的卻是要體現彼此的真實修為,,,,,

「讓都笑和楊文君打一場?」

黑衣生靈試探性的問道,雖然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可是黑衣生靈卻仍是開口相詢。

這樣的事情,總是需要青衫老者點頭才行。

「要不,知會都笑一聲,不要傷了楊文君的性命?」青衫老者喃喃自語,眸光之中神思百轉,終是一聲長嘆:「還是算了,戰場搏殺,本就是生死由命。楊文君若是真的死在都笑的手中,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楊文君挑戰都笑?」

當聽到魔幽冥說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卓君臨自已都不由嚇了一跳。

古往今來,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聖境能挑戰大羅金仙的。除非是那種本身就活的不耐煩準備自尋死路的又另當別論。

彼此之間的境界差距實在太大,就算是大羅金仙站在那裡不動,聖境修士也都難以近身,更別說是彼此對戰。

自已雖然有過以化神境放倒大羅金仙的先例,可那也自已仗著先機以打悶棍的方式放倒應無面的啊!而且魔族的那位左護法應當也是所有大羅金仙中最無用的傢伙,才會接二連三的被自已得手。

真要正面交手,自已只怕都得有多遠跑多遠。

挑戰,想多了吧!

可是,現在這樣的事情不僅僅發生了,而且就發生在自已眼前。

楊文君挑戰都笑,這就是聖境挑戰大羅金仙的先河。甚至整個世間,也都會因為這一場挑戰而備受關注。

「她瘋了?」

卓君臨喃喃自語。

甚至說這句話的時候,卓君臨眼眸之間露出了一絲異色:「算了,即然楊文君敢這麼做,也必定有她這麼做的理由。畢竟楊文君行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現在我們各自都有自已要做的事情,由她去了。」

「什麼?」

魔幽冥差點直接鬱悶了。

由她去了?

這話怎麼說的如此輕鬆,可是老子怎麼就感覺你小子半點良心都沒有?楊文君對你究竟如何,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來。可是在這種時候,你居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由她去了"?

良心被狗吃了,還是你從來都不曾有過?

「小傢伙,你知不知道聖境與大羅金仙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毒魔陰森森的開口:「那楊文君雖然很不錯,甚至就算是比起當年的蘇溫柔都絕不遜色半分。可是彼此的境界差距不是單純的靠天賦就能彌補起來。都笑再怎麼不濟,也是大羅金仙的修為,而且現在都笑已成喪家之犬,只怕行事有可能會更加的瘋狂。就算楊文君的身份特殊,恐怕現在也鎮不住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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