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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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很腥。

對於他們這些常年征戰沙場的將士們來說，血腥從來都不曾遠離過他們。

可是像現在一樣直接被無數的敵人追殺的情況，他們卻是從來都不曾有過。

因為，他們是神魔戰場上最精銳的神族將士，也是神族戰力最強的皎皎者。那怕是面對著任何敵人，他們也從來都不曾畏懼過。

在神族將士的心目中，所有的敵人都只不過是土雞瓦狗。

甚至只要神族將士願意，所有的敵人都應當臣服在他們的腳下。因為他們是高高在上的神，是比下界生靈高貴出無數倍的神之嬌子。

然而這一次，那些突然出現的黑衣生靈直接打破了他們以往的認知。

原來，神也是會死的。

縱然他們是神族最精銳最強大的戰士，可是在面對著那些無邊無際毫無人性的黑衣生靈之時，他們卻直接被打的節節敗退。

這在神魔的歷史上從來都不曾出現過。

而且，在所有神族將士的心中，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被逼到絕路之上。

每一位將士的身上都滿是血汙，有他們自已的血，也有那些黑衣生靈的血液。原本血染徵袍是每一位將士最大的心願，也是他們畢生的榮耀。可是現在對於所有的神魔將士來說，卻已然是他們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從來，他們都沒有見過那麼瘋狂的敵人。

那怕是面臨著神族的攻擊陣勢，無數黑衣生靈便直接開始了硬碰硬的打法。明明不需要傷亡那麼多的兵力，可是那些黑衣生靈似乎就根本不怕死一般，直接就開始了衝鋒。甚至在黑衣生靈的人海戰術之下，再精銳的神族戰士也根本抵擋不住那些已然瘋狂的黑衣生靈，就似乎那些黑衣生靈的存在，本身就只是為了殺戮一般，，，，，，

神族將士，無疑是精銳。

這麼多年以來，神族能在神魔戰場上屹立不倒，那些精銳的將士們在其中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甚至這麼多年以來，除了魔族之處已然沒有任何一族敢和神族叫板。

然而，就算是精銳，也有力盡之時。

能打能殺？

精銳？

可是黑衣生靈完全就是以數量壓的神魔精銳都喘不過所來，損失慘重。

在超出了自身數量百倍千倍的黑衣生靈面前，就算是再精況的將幹也都只有戰死的下場。就算是再精況的將士，在超出了自身極限負荷的兵力之下，一時之間也只有飲恨一途。甚至所有人都很清楚自已的下場，在那無窮無盡的敵人面前，他們最終也只有戰死，，，，，，

原本，所有的神族將士都已經做好了以身殉道的準備。

在面對那無窮無盡的黑衣生靈之時，每一位將士都已經做好了拼死一戰的準備。

血不流乾，誓不休戰。

神族的所有將士，早已不懼生死。

當他們邊戰邊退之時，才發現也並非是全無退路。

甚至在人族的疆域之中，現在還儲存著完整的建制。甚至只要他們踏足人族疆域之中，便可以有一絲喘息的機會，，，，，，

然而，人族卻拒絕了神族。

人族疆域，不容異族將士踏足。

這便是人族守城將士的態度，只要異族將士誰敢踏足人族疆域半步，那便等同於直接向人族宣戰。人族也會用最直接最極端的方式發起反擊，絕不會給任何一位入侵者生還的機會，更不會手下留情，，，，，，

此等情況，直接讓神族所有的將士都火冒三丈。

曾幾何時，人族什麼時候敢在神族的面前叫囂？

當年神族隨便一句話，人族

的那些奴才不是早早的就準備好了我們想要的事物？不曾想有朝一日虎落平川，卻被，，，，，，

對於這樣的情況，神族將士都無比氣憤了。

無數性烈如火的將士，如果不是因為莫輕狂的強行壓制，只怕早就按捺不住直接向著人族大本營發起攻擊了。對於他們這些神族將士來說，他們能往人族的疆域裡休整就是給足了人族面子。

戰不過那些黑衣生靈，難不成還鬥不過人族不成？

縱然這兩年人族在神魔戰場的勢頭越來越足，還曾在神族的西部戰線將古莫塵的大軍打的節節敗退。可是所有的神族將士卻從來都不曾將人族放在眼中，神族生靈誰不知道西線戰線一直毗鄰人族，西部大軍少有戰事，所謂的西部大軍也只不過是一群老弱病殘。就算人族這兩年有些改變，難不成還真的自以為能與神族叫板了不成？

或許，也是時候讓人族找清一下自已的定位才行了。

否則，他們真的會瞪鼻子上臉的。

就在今夜，一支最精銳的萬人精兵準備給人族一點教訓。

這些天所受到的憋屈，總得要找個機會發洩一下。所有的憤怒，也應當有人來承受，也是時候讓人族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知道一下，神族那怕是承受了災厄，但也絕不是區區一個人族就能相抗的。

如果神族願意，仍是隨時都可以捏死人族。

這，便是神族的態度。

這，也是神族現在想要做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神族不可辱。

至少，失去的顏面，總得要在人族的身上找回來。否則以後誰還會來忌憚神族天威，神族又如何還能在神魔戰場上呼風喚雨？

可是當神族將士在靠近人族邊關之時，卻發現了在人族的邊關前有人。

人數並不多，雖不過十幾位之屬，可是面對著他們這一支萬人大軍之時，那些人竟然直接迎了上來。那怕是面對著神族大軍進犯之勢，那些身影卻一步步向著戰陣逼近，似乎根本不知道在這樣的一支萬人大軍面前，十幾個生靈只不過是螳臂擋車，，，，，，

彼此的雙方都在向前靠近，無數神族將士嘴角都露出了笑意，不少的駑兵彎弓搭箭，數之不盡的將士已握緊了腰間的長刀。

只要領軍的將領一聲令下，對面的數十人立時就會被直接變成一灘血泥，，，，，，

然而，對方十餘人，根本就沒有停下之勢，就那麼大刺刺的向著萬人軍陣而來，，，，，，

領軍的將領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大步走來的十餘人。然而那將領越看越是覺得熟悉，越看越是覺得有些眼熟，漸漸的將領心中生出一絲沒來由的緊張。

「點火。」

那名將領長聲大喝，此時已然靠近人族邊關，卻也已顧不得會暴露目標，，，，，，

縱然是以將領的修為早已可以黑暗視物，可是現在卻仍是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以求有印證自已心中的不安，，，，，，

隨著火光亮起，那名將領整個人都不由懵逼了。

十餘人，準確的說，十三個人。

神族主帥戰孤行，神族大將軍莫輕狂，神族北線統率汪若海，其他的十名將領，也都是神族之中都有頭有臉的主將。

可此時，這些神族殘存的所有高層，卻一步步的在向著他們逼近。

所有人的臉色都沒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自戰孤行之下，所有人的眼眸都好似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那毫無表情的面孔之下，卻似是壓抑著某種無法言喻的氣氛，讓所有將士們心中都不由一震，，，，，，

「南面守軍傳來訊息，神族殘存的部曲將士意圖攻擊人族。

」楊文君眉頭緊鎖：「現在那些神族將士就在人族邊關之前，守將詢問是否出擊。」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文君一張臉似是能滴下水來。

如果不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現在楊文君都只想馬上下令全殲來犯之敵。

這都什麼時候了，神族都已經被那些黑衣生靈打的節節敗退。那怕只是一支殘軍，現在居然還意圖攻擊人族，這究竟是誰給他們的自信？

可是，楊文君卻始終都沒有下令。

神魔戰場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大家彼此心中都心知肚明。

面對著那些黑衣生靈，任何一族都不可能會有半分把握，若是在這個時候人族再與神族起了衝突，那後面的仗根本就不用打了。甚至現在在面對這些殘軍遊勇之時，就註定很有可能會被拖死。

「現在，攻擊人族？」

卓君臨臉色不由微微一黑？

這都到什麼時候了，只要稍稍有那麼一點點腦子的人，就絕對做不出這麼沒有腦子的事情來。現在所有生靈的敵人都是那些黑衣生靈，此時攻犯人族，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一但神族和人族開戰，以軍中那些老將對神族的憎恨程度，此時那怕明知道很可能還要面對亡族滅種之禍，也絕對會拼盡全力將所有的神族拼光，，，，，，

你麻，這到底是得有多麼無腦的傢伙，才能做得出這麼無腦的決定？

「誰要敢輕舉妄動，那就直接滅了吧！」卓君臨一聲長嘆。

「你瘋了？」

楊文君不由大急：「師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現在各族都已經被那些黑衣生靈逼到了絕路，此際正值走投無路。若是在這個時候發生衝突，只會加深雙方的仇怨，再想和解就真的沒可能了。」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那就暫時不要想以後了。」卓君臨一聲冷笑：「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那些人族老將那麼憎恨他們，難道他們不清楚嗎？如果戰孤行和莫輕狂實在管不好，那麼便由我們人族來管。這種時候還想鬧事兒，我們沒必要慣著他們，真要把自已當成大爺，那就讓他們好好的知道知道，老子不吃他們那一套。」

此時，卓君臨的眼眸之間滿是怒意。

縱然明知道這個決定並不明智，可是卓君臨卻仍是做出了這個並不理智的決定。

「師弟，，，，，，」楊文君欲言又止。

眼前的卓君臨，現在已經直接到了暴走的邊緣。

「楊師姐，有些事情，我們不得不做。」卓君臨輕輕搖頭：「我也知道這個決定很不明智，甚至很有可能隨時都會引火燒身。可是有些事情，我們卻不得不做，如果一味的遷就，換來的或許就會是對方的肆無忌憚。現在各放都已經退到了人族連界，雖然一開始我們也的確是有過讓他們退到人族疆域的打算。」

卓君臨死死的盯著楊文君的眼睛：「可是，那得是我們同意之後，他們才能進入。如果他們之中現在任何一個敢膽私自踏足人族疆域半步，那就是入侵。誰想要挑戰我們的底線，那我們就只有用最極端的方式打回去。我卓君臨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誰要在這種時候鬧事，那我也就只有直接摁下去，否則，各族都有樣學樣，人族危矣。」

楊文君臉色不由一黑。

雖然卓君臨的話並非沒有道理，可是在這個時候和各族較勁，也並非明智之舉。

固然在上一次黑衣生靈進犯之時人族大獲全勝，可是接下來的情況也絕對不會輕鬆。這個時候若是和各族交惡，後果不堪設想，，，，，，

「師姐，你記住一件事情。」卓君臨死死的盯著楊文君：「這個世間，並不只是誰一個人的。我們的確是為了保全神魔戰場上的所有生靈，

可是誰若是一定要和我們過不去，那我便只有先保全人族。」

說這句話的時候，卓君臨的眼神之中滿是殺意。

此時此刻，卓君臨已然再無往昔的那一幅賤樣，宛若一尊怒目而視的殺神，只要是任何敢向他伸手的生靈，他都一定會用最極端的方式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這，就是現在卓君臨的態度。

非常之時，用非常手段。

對於那些老兵油子的野蠻無理，老子不慣著。

有誰想要挑戰老子的底線，那行，那就等著老子的怒火。

正好也藉著這機會，向那些有可能會出現的亂局給予警示，讓一些別有用心的生靈打消心中的邪念。

楊文君看著卓君臨，卻終是沒有說話。

這些年來楊文君在神魔戰場上人統率人族對抗外辱，慈不掌兵的道理楊文君自已也是非常清楚。若是任由某些別有用心的生靈放肆，說不定反而會引起對方更加肆無忌憚的險惡用心。

卓君臨這麼做，就是要讓那些生靈心中最邪惡的念頭，在第一時間內就被壓制下去，絕了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的邪念。

雖然卓君臨這一手的確有行走極端之嫌，但越是在這種時候，就越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只有用這種極端的手段，才能真正的鎮住各族的牛鬼蛇神，，，，，，

「適可而止。」

楊文君長嘆。

甚至在這個時候，楊文君自已都有了一絲無奈。

在彼此都已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之時，神族若是在這個時候發難，那也的確沒有再與他們客氣的必要了，，，，，，

所以，那怕是楊文君總覺得這麼做會有些不妥，可是卻只是說了四個字。

‘適可而止。"

這四個字裡代表的意思，就已經可以表達出許多的意思。

甚至可以說，楊文君也已經同意了卓君臨的意思，只要卓君臨不是做的太過份，楊文君都不會再過問，也絕不會讓卓君臨束手束腳，，，，，，，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卓君臨長嘆。

這一刻，卓君臨的眼神裡滿是堅毅。

那怕是楊文君的意思，卓君臨在這時候竟然也直接開口否決。

而且，卓君臨也表明了自已的態度。

只要各族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那我就絕不會與對方有任何的客氣。不僅是要將對方打服，而且還要將對方斬草除根，絕不容情。

此時，卓君臨眼眸之間滿是寒意。

就似乎，一頭嗜血的狼，在面對著有可能存在的危險，便已露出了自已鋒利的爪牙，而且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楊姑娘，神族大軍現在正集結於邊關之外，值守將軍詢問，是否主動出擊。」趙夢龍的聲音在帳外響起。

甚至在問詢之間，那股似是要將一切都撕裂的怒意卻已在老將軍的言語之間表露無疑。這麼多年以來，人族容忍神族已久，只要楊文君一聲令下，只怕這位軍中老將馬上就會率部直接迎戰。

至於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這位老將軍已然根本就不在意了。

都已經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再忍就是容忍神族放肆了。

「刀槍齊備，軍士備甲，準備隨時迎戰。」楊文君一聲長嘆：「神族沒有動作之前，人族不許出戰。」

此時，楊文君已經是搶先下令。

以卓君臨此時的情緒，楊文君生怕他會做出極端的事情出來。以卓君臨現在的滔在怒火，那怕是主動出擊也並不是沒有可能，而且在這個時候，只要卓君臨一聲令下，馬上就會有無數的將士響應卓君

臨，，，，，，

因為，所有的將士也都在準備這麼做。

多年的積怨，早已讓將士們想將那些神族斬盡殺絕，，，，，，

「老將軍稍候，我隨老將軍一起往邊關走走。」卓君臨一聲長嘆：「終究，需要問明來意，才好動手。」

「攻打人族？」

凌無期眉頭不由一皺，目光直接落到了天帝臉上，繼而目光在所有神族強者的面上一一掃過，眼眸之中滿滿的都是寒意。

天帝和所有的神族強者不由同時色變。

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此時凌無期話語之間的深意，也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凌無期瘋起來究竟有多可怕。那怕是這些年來神族一直在暗中蠢蠢欲動，卻也不敢輕易付之行動。除了忌憚人族其他四位至尊之外，更多的卻是誰也不願意與這個殺神交惡。

此時，凌無期開口之間，便已露出了濃濃的敵意。

那怕現在立場相同，共同的敵人是神魔戰場上的那個存在，可是當凌無期的目光掃來之時，神族諸多強者心中卻是沒來由的不由一驚。

「凌至尊，這，，，，，，」

東華帝君欲言又止，卻終是沒有開口。

現在的情況都已經擺在了他們的面前，神族在經過黑衣生靈的追殺之後，又受到了人族的拒絕，竟然把主意打到了人族的身上。

不得不說，這麼瘋狂的想法，那怕是他們這些神族老怪物們都覺得無比瘋狂。

連他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神族竟然會做出這種舉動。

「東華帝君，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有些話就不必多言了吧！」凌無期目光一寒：「其實不管如何，人族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不起神族的地方。若是神族一定要動手，人族也絕不會退縮半分。」

凌無期的目光冷冷的掃過所有人：「要戰，我們人族奉陪到底。」

說話之間，凌無期的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

那怕是在面對神族諸多強者之時，凌無期也絲毫不假於色。縱然當著天帝之面，也絲毫沒有半分退縮之意。

要戰，奉陪到底。

這便是凌無期的態度。

而且，現在凌無期所說的還包含了神魔戰場之外。

攻擊人族，便等同於向整個人族宣戰。

不管是在神魔戰場之上，還是在九天十地，人族都絕不會有半分讓步。只要神族膽敢向人族伸手，那麼他們也絕對會以最直接最極端的方式向神族反攻。

天帝臉色陰沉不定，神族其他生靈一個個面色發白。

此時此刻，他們又如何不明白凌無期的言下之意？

可是，現在神魔戰場上的所有事情也都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甚至現在整件事情的發生，都已在超出了可控範圍，這對於他們這些神族大能者來說，也是一個極度危險的訊號。

「天帝，要戰，我們人族等著。」杜康一聲長嘆。

雖然這位人間帝師並沒有像凌無期一樣直接動怒，卻也同時向神族發起了警告。

人族，不懼。

不畏。

不會退縮。

這，便是人族的意思。

人王，老閣主，楊侗，三人都已起身。

僅僅一個動作，所有生靈都不由同時色變。

難不成，神魔戰場上還沒有打起來，人族現在就要率先發難不成？

這可並不是人族一慣的作風。

神族諸多強者不由嚇了一跳，急忙起身。

面對著這些人族強者，雖然神族人數上佔據優勢，可是誰也不敢掉以輕心，人族的這些老怪物向來過的都是打

打殺殺的日子。平日神族這些高層卻都是養尊處優，縱然修為境界在那，可是臨戰經驗，只怕比起人族的這些老怪物們，卻仍是要差上許多。

真要交手，神族也沒有把握佔到半分便宜。

「正如同卓君臨所說的一樣，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那就暫時不要想以後了。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那些人族老將那麼憎恨他們，難道那些神族將士不清楚嗎？這種時候還想鬧事兒，那就沒必要慣著他們，真要把自已當成大爺，那就讓他們好好的知道知道，人族不吃他們那一套。那小猴子這個決定很不明智，甚至很有可能隨時都會引火燒身。可是有些事情，卻不得不做，如果一味的遷就，換來的或許就會是對方的肆無忌憚。」

此際，凌無期的眼眸之間滿是寒意。

那種似是要將天地一切都冰封起來的寒意，那怕是同級數的強者，此時連天帝和東華帝君都不由感覺到心中生寒。

這一切，真的嚴重到了這一步了嗎？

又或者說，在神魔戰場之上，神族的瘋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怕是在自已已經被打殘的情況下，竟然還敢向人族挑釁？

是他們自已飄了，還是以為人族提不動刀了？

找死，也沒有這麼個找法的啊！

你們不想活了，不想過了，大可以找個沒人的地步一頭撞死，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任何後顧之憂。可是在這個時候，當著凌無期的面還想著用以前的那一套對付人族，這不是自已給自已找不自在嗎？

「稍安勿躁。」天帝臉色微微一沉：「凌至尊，若是神族敢膽對人族不利，朕也絕不會對他們有半分姑息。」

「天帝錯了。」

凌無期長嘆。

「錯了？」

「或許天帝會錯了意思，也一直沒有明白我究竟想說什麼。」凌無期搖頭：「卓君臨都已經說過了，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如果神族膽敢伸手，那麼天帝應當做的就是好好的安撫神族了。如果他們之中現在任何一個敢膽踏足半步，那就是入侵。誰想要挑戰人族的底線，那就只有用最極端的方式打回去。現在的人族，沒有什麼善男信女，誰要在這種時候鬧事，那也就只有直接摁下去。」

天帝臉色變了。

直接摁下去。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

這話中的意思，卻已經有些讓人覺得很有深意了。

同樣，這些話也已經表明了人族的態度。

誰敢亂來，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