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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臨不由嚇了一跳,急忙往後退去。
本來是想要拿手中的這封書信來拿捏青衣女子和蟲母一番,卻根本沒有想到青衣女子竟然不受威脅。
甚至這個時候,青衣女子還反過來開始的威脅自已。
而且這個時候說的還是自已都極為關心的威脅,如果以後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情,到時候只怕吃虧的還是自已。
「這是什麼?」青衣女子一聲冷笑:「不知現在這個時候,卓公子是不是願意說了?」
「沙沱部的絕密書信。」
「沙沱部是什麼態度?」
「我這都還沒有開啟,就直接來見二位了,這信中到底是什麼內容我也實在不知道啊。」卓君臨不由搖了搖頭:「不過依我看來必然是向我們服軟的書信,希望我們不要再攻打沙沱部的想法吧!」
「你就這麼肯定?」
「沙沱部雖然勢力不小,但其實與萬妖城還是有著一定的差距。」卓君臨一聲長嘆:「雖然萬妖城之中的確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之輩,但也並不是沒有明白人。他們肯定清楚如果事情真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最終吃虧的必然還是沙沱部。更重要的還是沙沱部的那位強者似乎本身就是從外界而來,不僅認出了混沌劍,更是知道蟲母的存在。」
「就憑這些,也不足以說明沙沱部會服軟。」
「我已經讓青狼放出訊息,不日便將討伐沙沱部。」
青衣女子還是搖了搖頭:「這雖然會讓沙沱部有所顧慮,但並不會讓沙沱部真的服軟。沙沱部即然還有那樣的動作,必然是有著某些依仗,如果僅僅這些便要令其絕望服軟,只怕事情也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卓君臨面色不由一黑,神情卻不由變得古怪起來。
如今卓君臨能想到的種種情況,現在也就只有這些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沙沱部就算是想要再起戰端也根本佔不到半分便宜。此時那怕是卓君臨也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可是,卓君臨卻實在不好直接開口。
「取得了一點點的小勝利就如此沾沾自喜,甚至忘了自已一開始的立場。」青衣女子一聲冷笑:「卓公子難道就沒有想過,這一切都只不過是沙沱部自已一廂情願的事情。這封書信的內容或許會與卓君臨所猜測的一樣,但沙沱部到底想要幹什麼卓公子可有想過?甚至這所有的事情都一步步的往著卓公子期望的方向在走,卓公子就不覺得事情太過巧合了嗎?」
「這,,,,,,」
卓君臨面色不由一黑,神情卻變昨異常難看起來。
以往之時,卓君臨從來都不會犯這種最為低階的錯誤,甚至在遇到這種事情的第一時間,卓君臨都可以以最短的時間做出最正確的判斷出來。
可是這一次,卓君臨卻犯了一個最為簡單卻又足以致命的錯誤。
「卓公子算計人心,從來都是順風又順水,任何時候都是一擊致命,這種情況對於你來說,應當也算是異數吧!」青衣女子一聲長嘆:「也正是因為這一路你走的實在是太順利了,才會在這種時候犯下如此淺薄的失誤,沙沱部的用意還未明確之前,你竟然就敢先一步判斷對方的所做所為,這應當是一個主將所做的事情嗎?」
「這,,,,,,」
卓君臨身子一震,神情卻在一剎那間不由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這個時候聽到這樣的言語,對於卓君臨來說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甚至卓君臨很清楚青衣女子所說的話並沒有錯,一直以來自已太過順風順水,卻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自已也會是被算計的一部分。
「那麼老大,你覺得,,,,,,」
「信裡面的內容,應當與你猜測的十之八九相差不大,甚至有可能態度比你想象中放的還要低。」青衣女子一聲冷笑:「而這種態度,想來也正是現在你急需要的,對嗎?」
卓君臨面上冷汗直流,一時之間卻是根本不敢接話。
此時被青衣女子一言點破,那怕是卓君臨都不由心中暗自叫苦不跌,如果真的和青衣女子所說的一樣,那麼自已就真的成了萬妖城的罪人。
而且,自已根本就沒有發現這些問題。
「現在,你總該想到沙沱部的用意了吧!」
「詐降?」
「詐降倒是不至於,示敵於弱,從而讓自已的敵人放鬆戒備之心,至於到時候沙沱部想要怎麼做,至少不是想要請你做客那麼簡單。」
「這,,,,,,」
卓君臨臉色黑了。
一直以來卓君臨都是以陰謀者的身份在暗中推波助瀾,沒想到自已第一次在明面上統率全域性之時,竟然就犯了這麼致命的錯誤。
這種情況,那怕是卓君臨自已都有些不敢相信。
眼下的這種情況,已然讓卓君臨心中對自已都有了一絲懷疑。
「接下來需要怎麼做,想來不需要我再來提醒你了吧!」青衣女子一聲長嘆:「沙沱部中,只怕有的是陰謀家,就你現在的這點道行,真要是和他們敵對,只怕並不容易。如果你現在肯收手的話,或許還能保全自已。」
卓君臨一聲苦笑,卻並沒有接話。
青衣女子話裡的意思,卓君臨自然是明白的。
可是這種種情況之後,又將是一幅什麼樣的場景誰也不知道。
接下來的路,終究還是需要自已去走,至於到底是往那個方向去走,卓君臨也必然要自已走。
「老大,我不能離開。」
「不能離開,那就好好的面對自已的敵人,以後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千萬不要再做了,否則我的這張老臉都丟不起。」青衣女子嘿嘿怪笑:「要是讓別人知道是我在背後指點於你,恐怕我就真的抬不起頭來了。」
卓君臨一聲苦笑,卻並未接話。
青衣女子話裡的意思,卓君臨又如何不明白?
只是,自已真的就如同青衣女子所說的這般差勁的嗎?
然而,在青衣女子的面前卓君臨卻不敢有任何不滿的想法表現出來,,,,,,
「主上,金猿山主大功告捷,現在是不是應當,,,,,,,」
狗王站在妖主的面前,眼神裡滿是謹慎,語氣更是小心翼翼:「畢竟青狼才是北境的主帥,若是一直這樣被金猿山主霸佔大權,到時候只怕會引起下面將士的不服,即然已經大功告成,不如,,,,,,,」
「你想說什麼?」
妖主眸中突然露出一絲寒意:「或者是說,狗王有什麼想法?」
「主上,金猿山主畢竟是外人,我們,,,,,,」
「外人?」
妖主一聲輕嘆:「原來在狗王的眼中,金猿山主一直都是外人是吧,那麼本座當日和狗王所說的話,狗王真當本座是放屁了嗎?如今金猿山主為萬妖城立下如此大功,這個時候若若是再對其有所懷疑,那我們豈不是卸磨殺驢了?這種事情要是傳了出去,到時候我們臉上也必然無光。」
「這個,,,,,,」
狗王面色不由一白,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此際妖主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證明妖主已經到了要暴走的邊緣。
這時候任何一句錯誤的言語,都有可能會引起妖主的極端暴走。
真要是將妖主給招惹之後,到
底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誰也不清楚,如今妖主對於卓君臨的態度,也已經讓狗王大為不解。
明明卓君臨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而且妖主也曾設局對於落井下石,怎麼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妖主卻反而開始維護起卓君臨來了。
這中間的反差,那怕是狗王也是極為不解。
最不應當出現的情況,現在卻偏偏發生了,這種事情那怕是狗王也算得上是機智百出,但中間的反轉也實在太快了一些,縱然是狗王都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本座說過,金猿山主是本座的結義兄弟,是自已人。」妖主一聲冷笑:「而且本座也早就已經說過,無論是誰都不能再對金猿山主有任何異心。看來狗王是真的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所以才敢有如此想法的吧!」
「主上,我,,,,,,」
狗王不由嚇了一跳,神情卻是變得異常的難看起來。
這麼多年以來,狗王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可是每一次妖主都是以默許的態度,那怕是他們做的再過份,妖主也會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一次,在面對卓君臨這個問題的時候,妖主卻是這般的強勢,根本沒有留下半分餘地。
這態度,轉變的卻是太快了一些。
「其實,不只是屬下,下面很多,,,,,,」
「你說什麼?」
妖主聲音發寒,眼眸之間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濃。
這個時候,如同是地獄裡的魔音,那怕是狗王聽到之後心中都不由一震。
以往之時,妖主可是從來都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與任何生靈說話,那怕是他們這些下屬,狗王說話之時都帶著幾分寬容。
「屬下,,,,,,」
話到嘴邊,狗王卻又實在說不出口了。
這時候如果再說下去,其後的結果必然不是他自已想要看到的。如果只是涉及到自已,狗王或許還會爭一爭,可是現在自已的話已經說出口,若是再爭執下去必然會影響到萬妖城的其他強者,這才是狗王最不願意看到的。
「本座知道你們之中肯定有很多不服的,金猿山主修為未曾恢復,又是初來乍道,你們自然是看不慣金猿山主如今立下如此不世大功。」妖主一聲冷笑:「你們有這樣的想法本座能理解,也相信你們心中有大志。可是這種爭執對於你們來說有什麼意義嗎?即然看不慣金猿山主坐在,那為什麼自已不去做出一番同樣讓人眼前一亮的事情出來?當日北境戰線有失,你們之中請戰之人不少,可是又有誰能把握做的比金猿山主更好?」
狗王不由一愣,面色卻是越發的蒼白起來。
此時妖主能將話說的如此直白,已經算是破天荒的頭一次了。
以往之時,妖主絕不屑向任何生靈解釋什麼,那怕是他們這些下屬也不例外。
「你們做不到,別人做到了就不舒服了?」妖主嘿嘿冷笑:「本座知道你只是被人當槍使了,藉助你一直在追查當日的兇案而故意將矛頭指向金猿山主。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現在這種時候將金猿山主從前線撤回,你們誰又能獨當一面?甚至本座不敢想象一但你們進入前線之後,到底會做出什麼奇葩的事情出來。如果你們真的能堪大用,本座又何至於要自降身份去求金猿山主,又何至於讓你們如此誤會?」
「屬下,,,,,,」
「狗王,你背後指使的到底是誰,本座其實也很清楚。只是本座一直都留著情面,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可你們卻一二再再二三的挑戰本座的底限,真當本座是不會殺人的嗎?」
「主上。」
狗王嚇了一跳,急忙跪倒在地。
「金猿山主是本座的
兄弟,誰敢妄議金猿山主便是在妄議本座。」妖主一聲長嘆:「本座只希望將來的萬妖城能上下齊心,他日能有一番成就才是。可如果你們所有人都是這樣的話,那麼也休怪本座不念舊情,對昔日的老兄***下殺手了。」
「屬下知錯了。」
「同時,將本座的意思傳達下去,日後若是誰還敢有同樣的想法,那就休怪本座了。」
狗王面色不由一白,神情卻是變得越發的古怪起來。
現在這種時候,妖主已經如此不再顧慮什麼了嗎?
難道妖主不知道這件事情一但傳下去之後,必然會引起萬妖城的震動?
那些早就看卓君臨不順眼的強者,他們只怕必然又將要在萬妖城中生出事端,到那時候就算是要補救只怕都來不及。
可是現在即然妖主都已經如此開口,那怕是狗王也不敢有半分違逆,真要是惹的妖主雷霆震怒,到時候吃虧的必然還是自已,,,,,,
虛空中,凌無期神色凝重。
雖然凌無期對於妖主並無半分好感,而且這一次雙方都有敵意,可是畢竟現在卓君臨還在軍中,那怕是凌無期也不得不暫時放下自身的傲氣
這種時候與妖主爭一時之氣,實屬不值。
「卓君臨就在北境,而且風頭一時無兩,已然成為北境軍中灸手可熱的人物。」凌無期一聲長嘆:「而且萬妖城中還放出訊息,妖主已經公開承認與卓君臨結義兄弟的關糸。這中間所透露出來的資訊量,有些大啊!」
「看來,卓君臨的確是有大才啊!」
凌無期臉色不由一黑,神情卻在一剎那間變得古怪起來,就那麼直勾勾看著冷風。
自已這個時候說這些是這麼個意思嗎?
雖然卓君臨的確是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但自已自始至終都沒有這個意思好不,如今妖主做出如此令人費解的舉動,到你面前就只有這麼一句話的嗎?
如果真的就只是如此,那自已又何必與你多說什麼?
「卓君臨有沒有大才我不敢肯定,但現在肯定是有***煩才是。」凌無期一聲冷笑:「萬妖城在這一方小世界中屹立千百萬年而不倒,中間的關糸又豈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簡單?越是這種龐然大物,中間的關糸也就越是錯綜複雜。只怕萬妖城那些位高權重的老一輩生靈,沒有一個願意有人騎到他們的頭上,成為他們的頂頭上司才是吧!」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
冷風臉色不由一沉。
然而,凌無期這個時候卻是有些鬱悶了。
這種情況,又豈只是有這種可能性?
將心比心,如果是換作他們自已,同樣也絕不會願意突然有人爬到比他們更高的位置上去。任何一種權力交跌,總是會伴隨著種種的陰謀詭計與腥風血雨,難道這中間的殘酷冷風竟然都不懂的嗎?
那個訊息散發之後到底會讓萬妖城的生靈有什麼樣的反應,到時候那些萬妖城的舊臣又會有什麼樣的心思誰也不敢保證。
妖主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等同於是將卓君臨架到了火上去烤。
別說卓君臨如今修為尚淺,根本不可能應付得了萬妖城的那些強者,就算是卓君臨真的修行有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又能保證卓君臨真的有自保之力?
偏偏,冷風卻似乎根本就沒有將這種事情放在心上。
「卓君臨雖然的確有可能會受到針對,那怕是要致他於死地也是有這個可能性。」冷風搖了搖頭:「可是修行之人,什麼時候不是處於種種危險之中?如果僅僅是因為怕危險就畏縮不前,那才是真的可笑了。」
凌無期面色不由一黑:「在這一方小世界之中,我
們不一定能護得住他的周全。」
「你有劍,我有刀。」
凌無期面色不由越發的難看了。
「憑你掌中劍,我的手中刀,盡力而為就好。」冷風不由搖頭苦笑:「如果卓君臨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去爭,那麼自然是不需要我們的守護。即然凌至尊的心中早就對卓君臨抱有極大的期望,那便更應當知道卓君臨的這條路必然是不會太好走,要是凌至尊想要讓卓君臨成為花瓶中的花,那麼乘早就應當讓他退出這條不歸路。」
凌無期不由一愣,繼而臉色卻是黑成了鍋底。
這冷風那裡是什麼不懂,分明就是早就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看透,如今卻反過來開解自已。
此等做法,那怕是凌無期都不由一愣。
「一帆風順固然可喜可賀,可是這世間那裡有那麼多的一帆風順?如果卓君臨真的能經得起我們的期望,那麼必然會走出一條全新道路出來。」冷風搖頭苦笑:「只要不是那種超出其極限承受能力的危險,那麼我們就算是放手又能如何?只有他自已走出來的道路,或許才能讓他走的更遠一些。」
「看來,終究是我凌無期太過執著了。」
凌無期一聲長嘆,眼眸之間卻多出了一絲古怪。
或許,自已以往之時的所有堅持也未必便是全對,雖然嘴裡喊著要讓卓君臨自已闖出自已的天地,可是卻並沒有真的做到。
「我們,或許也應當做點什麼了。」
冷風一聲苦笑:「的確,卓君臨在前線迎敵,我們這些長輩又豈能一直在後方什麼都不做。即然是要鬧出點動靜出來,那就越大越好。也好讓這一方小世界的生靈好好看看,這卓君臨的背後不是沒有底氣的。」
凌無期點了點頭。
有些時候,總得要弄出點動靜出來,才會有人將目光正視到他們的身上,即然將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那就不如現在先做出點令人震驚的事情,也好讓那些別有用心之徒死了那條心。
「有些人,有些事,總之是需要用拳頭才能叫醒的。」
「不錯,有時候沉默的太久,別人就會以為你是啞巴,到時候根本就不會將你放在眼中。也只有一次讓他們永遠的記住,或許才會真正的長記性。」
凌無期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之間滿是寒意:「這萬妖城,終究是沉寂了太久,久到了如同是一位腐朽不堪的老人,隨時都有可能會行將就木。那就讓前線的血腥,才喚醒這座古城應有的血性。讓這萬妖城的所有生靈都知道,在他們所沒有看到的地方,還有著血腥有的存在,有著令人絕望的戰場。」
冷風笑而不語,眼眸之間卻是多出了一絲狡狤。
即然卓君臨已經上了戰場,那麼萬妖城的舊臣們也休想閒著,縱然是前線不需要那些老一輩的強者上去,那麼新生代總是需要去磨鍊一番才是。
又有什麼地方,是比戰場更合適的地方呢?
也只有在戰場上,才是最體現血性的地方,而到了那個時候,不管他們的背後到底站的是誰,又是誰在背後為其撐腰,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為在戰場上,沒有人能夠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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