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黑淵 第十四章：意外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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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姜虎還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因為他正跟身前的黑鼠較勁著。

你還別說，這半米長的大老鼠還挺大勁兒，武器扔在一旁，雙手抵住盾牌才能完全制住它，單手擎盾怕是會被它逃脫。

“大哥！你們那邊好了沒！我鉗制住這隻黑鼠了！”

“好了好了！解決了！這就來了！”

辰耀臉上浮現些不自然的紅色。

“小虎，壓穩了！”

姜虎應聲答是。

辰耀蹲下身子，雙手擎劍，瞄準黑鼠的眼睛狠狠一劍刺下。

“吱！！！！”一聲慘叫，黑鼠開始劇烈掙扎，幾瞬過後便沒了聲息。

“耀..耀哥哥，結束了嗎？”

秋月璃柔弱的聲音從辰耀身後傳來。

辰耀甩了甩短劍上的血跡，收入鞘中，姜虎也起身開始檢查盾牌。

回頭看了一眼，辰耀差點笑出聲，此刻的月璃躲在自己身後，雙目緊閉，兩隻小手還緊緊攥著辰耀的衣角，就好似緊緊咬住尾巴的盲鼠，有點好笑的同時也煞是惹人心疼。

輕輕掰開女孩攥緊的小手，辰耀轉過身揪住秋月璃的兩邊臉蛋兒。

“以後不許這樣了！戰鬥的時候分心都是禁忌，你閉上眼睛萬一摔倒了怎麼辦！”

辰耀似是嚴肅的訓斥道。

“唔..可是那兩隻大老鼠真的很嚇人！那麼大！一看就很兇！”

女孩睜眼看了一眼黑鼠屍體就不敢再看，隨後又朝辰耀調皮地吐了吐舌頭。

“總之以後不允許.....”

“啊！！”

辰耀話未說完就被姜虎的驚叫聲打斷。

“怎麼了小虎！還有異獸嗎？！”

辰耀轉身，右手拔劍，緊張地四處張望，本在警戒的秋雲昔也身體微躬。

“不是的，你們過來看。”姜虎撓撓頭，憨憨地道。

幾人恢復常態，圍了過去，只見置於地上的盾牌正面朝上，右下方的鑲嵌鐵片上有幾個清晰的牙印，編制盾身的蛇木枝還被咬斷了一根。

“嘶...這黑鼠這麼狠...要是咬在身上...”

眾人打了個冷顫。

“不過這盾牌還算結實，由三層蛇木枝編制而成，這點損壞使用起來倒也沒什麼影響。”

姜虎擎起盾牌，又揮了兩下，確定盾牌還可以正常使用。

“剛好試試新學的儀式...你們誰來？”

辰耀視線掃過三人。

“咦～我不要，讓小虎哥來吧！”

“我也不要。”

顯然姐妹倆對這種生物還是有些牴觸。

“行，小虎，一人一隻。”

“好叻！”

兄弟倆一人摁住一隻黑鼠的腦袋，發動了吸取儀式。

“absorb-orr'e...”

一股令他極為舒暢的感覺從手掌湧入辰耀全身，不過這種感覺僅僅持續了兩秒便結束了，兩人明顯還有些意猶未盡。

“嗯...這就結束了。算了，處理下屍體吧，黑鼠肉太髒，不能吃。皮倒是能製作地圖，不過太難處理，這樣的話...”

辰耀摩挲著下巴，小聲琢磨道。

辰耀拿起短劍，用劍尖撬開其中一隻黑鼠的嘴巴，蹲下觀察了起來。

黑鼠口腔中最顯眼的，便是它的上下四顆門牙，倒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堪入目，反而是光潔又幹淨，顯然是經常打磨的結果。

“小虎，你試試能不能用你的釘錘把它們的門牙敲下來，小心點，別敲壞了。”

“哦！”

姜虎沒多問，抄起釘錘，小心翼翼順著辰耀撬開的角度，由內向外一下下敲擊黑鼠門牙根部附近，力度逐漸變大。

咔的一聲輕響，一顆完整的黑鼠下門牙被辰耀捏在手中，門牙通體乳白色，牙尖部分微微彎曲，大概有一指長。

接下來辰耀和姜虎一起如法炮製的敲下了兩隻黑鼠的其餘七顆門牙，八顆牙齒之中六顆完好，有兩顆根部斷裂，只餘三分之二。

辰耀有些心疼，不過這麼簡陋條件下能有如此成果已是極為不易。

雖說黑鼠牙看著乾淨，但依然散發著難聞的氣味，畢竟...黑鼠是不會清潔口腔的。

辰耀用一條破布將這些牙齒包起，又收入縛環之中。

“這些牙得找個地方洗一洗，這裡不適合久待，怕血氣會引來異獸，咱們要不把屍體扔到...”

辰耀想了想，如果隨意扔到一邊，腐爛之後的氣味也不會好聞，這樣路過的村民們肯定會不太好受。

“算了，小虎，委屈下你，把它們收到你的縛環裡。”

縛環空間是根據佩戴者體質的提升而提升，以小虎的體質，收下這兩隻黑鼠屍體完全不成問題，畢竟就連辰耀的縛環空間都有足足三立方。

“哦。”

待收起黑鼠，辰耀拿出了村長給的地圖檢視了起來。

地圖上，順著辰耀選擇的路線，再往前五公里，赫然就是之前李鐵匠採集礦物的地點，也是他受到黑暗氣息汙染的地方。

這個位置在地圖上被標記了個大大的叉，又在下面備註了危險兩個字，顯然這是村長做的，目的便是為了提醒幾人。

“你想搞清楚汙染事件的原因？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

秋雲昔冷不丁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嗯...我知道這很危險，但還是想試試，如果解除這個危險，對村子來說也是好事一件。”

辰耀摸了摸鼻子，顯然有些心虛。

“哼！隨你便！到時候要是有什麼事，我才不會管你！”

秋雲昔生氣地一甩手轉身，冷聲道。

辰耀訕訕一笑，沒有言語，但他似是想起什麼，又出聲叫住了秋雲昔。

“雲昔，那個，你看...什麼時候幫助我覺醒？”

“等找到一個安全，光亮充足的地方。”

秋雲昔此時雖然生氣，但還是腳步一頓，回應道。

“好！謝謝。”這聲謝謝顯然讓氣氛有些尷尬。

“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只希望你能多為大家考慮！關鍵時刻保護好月璃，還能指望你什麼！哼！”

秋雲昔說著說著，一股莫名煩躁感上頭，索性一跺腳轉身走開，不再理會辰耀。

“我這，說啥都是錯的...算了。”

辰耀顯然很無辜。

稍作休息，幾人輕手輕腳的來到之前選定的右側道路，這次並沒有驚擾任何異獸。

“小虎搭把手，咱倆把這入口清理清理，這也不好走，怕劃傷絆倒什麼的。”

“好嘞！”姜虎把盾牌往後一背，單手擎錘，顯然幹勁十足。

辰耀抽出短劍，接著又回過身。

“雲昔，那個..麻煩你照看下後方。”

“我知道。”

秋雲昔轉過身警戒起來，臉上冰冷依舊。

“耀哥哥！我呢我呢！我能做什麼？”

月璃在沒有危險的時候還是很積極的。

“嗯...你在附近找找有沒有什麼草藥、香料、野果之類，但是！不要離開附近十米範圍！”

辰耀張口就來，給隊伍的吉祥物璃璃派了個輕鬆又基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黑淵之下，草藥香植物，都是極少量存在，更別說什麼野果。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好好做的！”

月璃難得認真一回，小跑去附近找尋起來，不過秋雲昔不太放心，眼睛一直鎖定著自己的妹妹，偶爾警戒一眼後方。

前方，姜虎辰耀兩人你一劍我一錘清理起小道的雜亂植物與藤條，短短十幾米的道路也花了兩人半個星時。

“唰！嗤！嗤！”

辰耀又是一劍揮下，大片的藤條散落在地，又被姜虎兩錘子搗鼓到一旁。

前方的道路變得寬敞了一些，再往前是一小片空地，從這裡開始道路上就沒有藤條雜草覆蓋了。

“呼！總算清理乾淨了。”

辰耀抬起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

“我下次也得備把刀劍才行，我的錘子都砸不斷這些蛇木藤。”

姜虎鬱悶道。

此時兩人身上都覆滿了草屑和藤條，清理肯定也需要費些時間。

“先把雲昔月璃叫過來吧，我們在前面修整一下。”

辰耀撣了撣頭上的碎屑。

“對！她們在外邊怕被異獸給盯上。”

兩人往回走了幾步，還沒到地方就見月璃急急地跑了過來，秋雲昔也跟在後面，看錶情應該不是什麼緊急情況。

小跑到辰耀兩人面前，秋月璃兩隻捧起的小手往上一抬。

“小虎哥，耀哥哥，你們看！”

此時秋月璃身上也沾了些草屑，不過掩蓋不住小臉上洋溢的開心。

兩人轉眼看向女孩手心，裡面竟然是數十粒外皮暗紅色，又帶著黑色斑點的小顆野果。

“這是...野果？！你在哪裡找到的？”

辰耀拿起一顆，觀摩起來，顏色上分不出是好是壞，聞了聞，淡淡的泥土氣息中帶有一股特別的清香。

“就在那邊呀，剛剛耀哥哥說的地方，我是偶然找到的呢！”

“我本來想試試能不能找到舊報紙上說的土豆，於是就拔起植物看它們的根部。”

“然後呢，我拔起來一種看起來像雜草的植物，發現這種野果就是長在土中的，不過埋得很淺，嘻嘻。”

秋月璃小臉上揚，嘴角帶著淺淺的笑，現在有點像...討賞的小狗。

村民們偶爾也會從黑淵垃圾場中帶回一些舊報紙好讓大家瞭解外界情況，這也是黑淵村瞭解外界的唯一途徑。

“璃璃真棒！圓滿地完成了我派出的任務！立大功！”

辰耀寵溺的揉了揉女孩的頭髮，惹得璃璃一陣不滿，收回手他又開始琢磨起來，這玩意到底能不能吃？

如果野果帶有黑暗力量，那麼吃下去的人一定會被汙染，如果只是有毒性，還好解決一些。老村長說過力量有剋制屬性，那麼...

“璃璃，你試著用生命之光淨化下。”

“咦？要淨化這個野果嗎？這些野果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確定...但是如果它帶有黑暗氣息，吃下去的人一定會遭到汙染，如果只是毒性，大不了拉肚子...”

“哦哦~這樣啊，我都沒有想到呢！耀哥哥真厲害！”

“辰耀說得對，謹慎為好。”

秋雲昔難得贊同辰耀一次。

秋月璃閉上眼睛，幾秒之後捧起的雙手間亮起了淡綠色的光芒。

這一瞬間，周圍的幾人瞬間覺得精神一振，之前的疲憊全都一掃而空。

與此同時，辰耀雙眼緊緊盯著月璃的掌間，幾秒之後，光芒中的野果只是變得更加鮮豔誘人，並沒有黑氣逸散的情況出現。

“好了，璃璃，停下吧。”辰耀輕聲道。

“怎麼了，耀哥哥，已經完成淨化了嗎？”

“不，這些野果應該並沒有被黑暗氣息汙染，那我先試試。”

辰耀用手擦了擦手上攥著的那一顆野果，隨後丟進嘴裡。

“這果子雖然長在地下，但是飽滿多汁，香甜可口...這個味道！這個感覺！嗚...”

咀嚼了兩下，辰耀突然渾身一震，然後居然哭了出來！

“大哥...”

“耀哥哥？你怎麼了....”

辰耀咕嘟一聲嚥下口中的野果，擦了擦因幸福而流出的眼淚。

“沒事...我只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以前從來都只是在古書上了解水果這種東西。”

“這恐怕是黑淵村有史以來發現的第一種可以稱得上水果的東西。”

兩根玉指捏著一顆野果，秋雲昔喃喃道，隨後將之送入了口中，三兩下咀嚼之後，她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難怪辰耀會這麼失態...璃璃，你真的立大功了！”

秋雲昔睜眼，臉上難得的露出了激動的神色。

“嘻嘻！沒有啦！都是耀哥哥叫我去的嘛！”

“好了璃璃，你先把野果收起來。”

辰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忽而轉頭道。

“雲昔，你應該等等的，我是為了試試它有沒有毒，萬一...”

“那我們先去那邊休整吧。”

秋雲昔沒回應他，指了指兩人之前發現的小片空地，隨後抬腳走去。

一行人開始在空地上忙活起來，姜虎辰耀先取出抹布、水，擦拭武器上的血跡，然後幾人又開始互相幫忙清理身上的碎屑...

秋雲昔沒有什麼事可做，便離開營地偵查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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