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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安堂,老太太那兒?”
衛辰驟然聽到衛恕意提起此事,略微有些訝異,旋即反應過來,這應該不是衛恕意臨時起意,而是她心裡早就有了這個念頭。
不過之前衛恕意更多的是為了保全明蘭,不讓明蘭跟著自己一起在沁雲院受苦。
如今麼,卻是希望明蘭到了壽安堂收收性子,在老太太跟前學些規矩禮數。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其實衛辰很能理解衛恕意對女兒未來的擔憂,畢竟這是在古代社會,對女子極其不友好。
尤其明蘭的身份還只是個庶女。
如果沒有衛辰這個變數,恐怕此時明蘭和衛恕意母女倆還在林噙霜的淫威下瑟瑟發抖,日日謹小慎微,不敢冒尖,哪可能過得這般安逸?
如今是有衛辰和衛恕意替明蘭提供了安逸的成長環境,可女子總歸是要嫁人的。
若是任由明蘭養成了嬌縱的大小姐性子,等到談婚論嫁之時,誰敢保證明蘭日後的夫家會像衛恕意那般寵著她?
屆時,明蘭做姑娘時候少吃的苦,恐怕全得在嫁人之後加倍吃回來。
看著眼中滿是憂慮的衛恕意,衛辰也是忍不住感慨。
為人父母,尤其是負責任的父母,實在是太難了,為子女操碎了心都覺得不夠。
衛辰問道:“去了壽安堂,可就不能時時陪在姑母身邊了,姑母捨得?”
“有什麼捨不得的,又不是從此見不到了,總歸還是在一個宅子裡,想她時便去見一見好了。”
衛恕意說得輕巧,但眼神中還是能看到不捨,不過,這點不捨很快就被決絕之色取代。
“明蘭這些日子被我嬌養壞了,再這樣下去,日後還不知道長成什麼樣呢,叫她去老太太跟前吃些苦也好。”
衛辰聽衛恕意的口氣,便知道她決心已定,輕易不會動搖。
不過,想到明蘭小丫頭和孃親分離時候的可憐模樣,衛辰還是忍不住心軟,試著勸了衛恕意一句:
“華姐兒還要過些日子才會嫁去汴京,老太太也沒開口要人,姑母還是不要操之過急,沒的惹老太太厭煩,反倒不美。還是等過些日子,探探老太太的口風再說。”
“辰哥兒言之有理。”
衛恕意猶豫片刻,終道:“那就等我生產之後,再和明蘭說此事。”
衛辰聞言鬆了一口氣。
小明蘭啊小明蘭,可別說表哥我不幫你,好好珍惜你最後這段無憂無慮的日子吧!
……
與衛恕意商討完明蘭的教育問題,衛辰出了沁雲院,便直奔盛長柏的書房而去。
盛長柏作為盛紘的嫡長子,自然有著自己的獨立院落,守門的小廝一見是衛辰,壓根沒有攔的意思,見禮過後,便將衛辰放入了院中。
衛辰熟門熟路地步入書房,便見盛長柏正坐在桉前奮筆疾書,應是在練習時文。
旁邊盛長楓坐在一張矮几前,咬著筆頭眉頭緊鎖,似在冥思苦想。
見衛辰來了,盛長楓面露喜色,擱下筆起身想與衛辰說話,衛辰卻擺了擺手示意讓他繼續答題。
盛長楓小臉一垮,但還是乖乖坐好,繼續答起了衛辰給他出的帖經墨義題。
帖經就是填空題,將經書原文蒙上幾行,讓答題者默寫出來。
墨義則相當於簡答題,要求答題者對於經義進行簡單的解釋,其實都有現成的答桉,只需背熟即可。
這兩樣都是學習經書的基礎,如果沒有衛辰這種過目不忘的天賦,就需要靠水磨功夫來慢慢地磨。
盛長楓以前痴迷詩詞,在經書上不怎麼用功,如今在衛辰的耳濡目染下,才回到了正路上,重新撿起了經書來讀。
針對盛長楓基礎不牢的問題,衛辰便讓他每日完成五十題帖經,二十題墨義,以此夯實基礎。
當初石楷、林延是如何教導衛辰的,衛辰現在就是如何教導盛長楓的。
雖然二人年紀相彷,衛辰也不能像嚴師一般呵斥責罰,但在要求上的苛刻卻是一樣的。
衛辰走到盛長楓近前,低頭看了看他答題的情況。
五十道帖經答了四十八道,對了四十五道,二十道墨義只答了十道,對了五道。
成績不算多好,也不算太差,但比起剛開始時,進步已是頗為可觀,證明盛長楓還是用了心的。
照這樣的進度下去,明年二月的縣試可能夠嗆,但後年應該就能穩穩考過府試取個童生了。如果運氣好些,秀才功名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盛長楓繼承了家族優良的基因,在科考上的天賦並不比他二哥差多少。
衛辰提點了盛長楓幾句,又給他佈置了今日的課業,然後便自顧自地坐到盛長柏身側的另一張書桌上,捧起桌上的書本讀了起來。
書本中,正是方才衛辰指點盛長楓的內容。
以往衛辰自己治經書時,靠著過目不忘之能,自覺在經義一道上已是頗為純熟,但真正到了為人師之時,才發現自己其實還有許多地方沒有理解通透。
衛辰教導盛長楓,並不是將自己的理解強行灌輸於他,而是和盛長楓站在平等的地位上互相探討,讓他自己分辨誰對誰錯,最後心悅誠服地接受衛辰的觀點。
如此一來,衛辰每次傳授盛長楓學問,必然會面對盛長楓學習過程中產生的諸多疑惑與不解。
而盛長楓的每一次反問,都促使著衛辰重新反省自己以往所學,衛辰的學問也在不知不覺間更深了一步。
當衛辰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便越發用心地教導盛長楓,並且樂在其中。
盛長柏側過頭,看見衛辰心無旁騖讀書的模樣,微微一笑,而後便收回目光,埋頭繼續寫起了自己寫到一半的文章。
書房中,衛辰、盛長柏、盛長楓各自佔據一張書桌,安靜得只聽得到嘩嘩的翻書聲和沙沙的寫字聲。
大部分時間,三人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互不打擾,偶爾遇到疑難問題時,才會小聲求教討論。
這就是三人學習的日常,即便衛辰與盛長柏已是生員,在課業上也沒有絲毫懈怠,始終相互監督,相互勉勵。
鄉試還有三年,但鄉試前的這段日子也並不是就高枕無憂了,過了年,便是府學中的歲試。
雖然衛辰和盛長柏賄賂了府學的盧教諭,可以免去府學中平日的小考,自己在家讀書,但一年一度的歲試卻是不能缺席。
歲試由提學道衙門主持,成績決定了生員等級評定,甚至還能影響到日後參加鄉試的名額,殊為重要。
因此,待到來年春暖花開之時,衛辰和盛長柏都得回江寧應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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