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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盛夏,熱浪滾滾,熾烈的陽光沒有半分阻擋,直直地落到了大地上。
汗水滴到曬得滾燙的路面上,轉眼就會消失不見,空氣在陽光下晃動著,帶著遠處的景物都模湖起來。
汴京城西的金明池上,碧綠的荷葉鋪滿了池面,朵朵白蓮亭亭玉立,只是看著,便讓人覺得清涼起來。
偌大的金明池中心,一艘巨大的畫舫在蓮葉間緩緩行駛,撐著畫舫的艄公,戴著斗笠,有一下沒一下地慢慢推著竹竿,讓沉重的畫舫一點點地移動著。
附近經過的其餘船隻,看到畫舫上高掛的齊字小旗,便知道這是齊國公家的貴人在宴客,皆是自覺地避讓開去。
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女使蹲在船舷邊,探出雪白滑膩的手腕,將畫舫經過處的一個個蓮蓬摘下來,用小籃子盛了,興高采烈地捧進了船艙中。
船艙之內,十幾桶冰塊放在隱蔽處,將暑氣盡數擋在了畫舫外。
角落裡一隊樂班正在吹奏絲竹,前面是一幅簾幕,擋著他們望向艙中的視線。
而在船艙中心,六名色藝俱佳的歌妓,正隨著樂曲且歌且舞,豔麗動人的舞姿,讓賓客們看得目眩神迷。
進來後的小女使將一個個裝著蓮蓬的籃子放到齊國公和眾賓客的幾桉上。
齊國公身後的兩名侍女一個打著扇子,一個則拿起蓮蓬,幫著剝了起來。
齊國公保養極好的右手捋著長鬚,半眯起的眼睛帶著笑意,看向正與同窗們吟詩唱和的兒子齊衡。
盛家家塾旬日一休,今日趁著放假,齊國公便讓齊衡請了幾位同窗,到這金明池上游玩避暑。
輕微的一聲碰撞聲,讓畫舫微微一顫,然後就有一串腳步聲從艙外的船舷過道上響起,剛剛放衙的盛紘出現在艙外。
齊國公眼睛一亮,哈哈笑著起身,拱手向盛紘行禮問好。
盛紘剛剛乘著小舟,從豔陽下來到船艙中,還是一幅汗流浹背的模樣,齊國公趕緊紛咐上茶,並派女使上去替盛紘扇風。
盛紘與一眾小輩打過招呼,便在女使的引導下坐下,探手端起面前用井水鎮過的茶碗喝了一口,只覺沁人心脾,神清氣爽。
他抬眼環顧了一圈,感受著船艙內清涼愜意的氛圍,不由讚歎道:“國公爺這日子過得,實在是令下官心生豔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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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公擺了擺手,澹澹一笑:“不過一富貴閒人罷了,說來實在慚愧哪比得盛兄這等國之干城,日日為國操勞,為君分憂。”
這話說到了盛紘的心坎裡,盛紘雖然明白對方只是場面上的客套,心裡仍不免有些自得。
齊國公乃是本朝有數的國公,論身份之尊貴,甩了盛紘不知多少條街,但他雖貴為國公,身上卻沒有實職,這一點反倒是官職低微的盛紘更勝一籌了。
譬如盛紘剛參加完朝會回來,而齊國公若無官家特別召見,基本不去例行的朝會,從側面也可以印證,齊國公已經逐漸澹出了大周的權力中心。
二人閒談時,齊國公也是有意無意地將話題往今日的朝會上引。
聽齊國公問起今日朝會之事,盛紘輕嘆一聲道:“今日韓、文二位大學士再度領銜上奏,請官家早定過繼宗室之事。”
“又是舊事重提。”
齊國公皺眉道:“兩年前官家重病不起,幾位大學士就勸官家早定後嗣,官家大度,未曾怪罪他。如今皇三子才剛剛夭折,他們就又勸官家過繼,這也太不近人情了。”
說完,又嘆口氣道:“官家仁厚愛民,卻不知為何,在子嗣之事上如此艱難,三位皇子皆是幼年夭折,實在是令人唏噓啊。”
盛紘緩聲勸慰道:“國公爺無須擔憂,官家福緣深厚,自有上天庇佑,說不定過兩年,就又有龍子誕生了。”
盛紘別的或許不行,但卻有兩樣超出常人。一是寫得一筆好字,連官家也有所耳聞。二是深諳明哲保身之道,滑不熘手。
盛紘心裡很明白,儲位之爭事關榮辱禍福、身家性命,這池水太混,漩渦暗流太多,沒看清形勢之前,他這樣的小角色捲進去,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因此,在形勢明朗之前,盛紘絕不會輕易站隊。
齊國公也看出盛紘不想繼續談論這個話題,便打了個哈哈略過此事,撿了幾件昔日在地方任官時的趣事來說。
齊國公曾在揚州掌管鹽務,盛紘也在揚州任過通判,二人之間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話題,倒也相談甚歡。
齊國公與盛紘說話時,並沒有避諱坐在一旁的幾個小輩。
盛長柏和齊衡這等家中嫡長也就罷了,長輩們時常會對他們耳提面命。
但盛長楓作為庶子,平日裡很少聽到盛紘談及朝堂之事,尤其還是立儲這種大事。
這讓盛長楓有一種親身參與國家大事的體驗感,心情激動無比,甚至有些興奮過頭了。
盛長楓豎起耳朵,正想仔細聽一聽老爹心目中的未來官家是誰,卻發現盛紘絕口不再提此事,話題一拐,拐到了回憶揚州往事上。
盛長楓頓時意興闌珊,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同窗。
齊衡?
不是很熟,不適合聊這種話題。
盛長柏?
雖是自家親哥,但盛長楓也不太敢上前搭話。
那就只剩下小先生了。
看到正在認真欣賞歌舞的衛辰,盛長楓眼前一亮,笑嘻嘻地湊到衛辰身邊:“小先生,不知你覺得官家……”
盛長楓話說一半,衛辰就猜到了他想說什麼,啪地就是一個腦瓜崩:“別問,問了我也不會聽,聽了我也不會說。這種國家大事,就不是你這個童生都沒考中的小屁孩應該操心的,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己明日的課業怎麼辦吧!”
這時,始終宛如老僧入定的盛長柏也驀地睜開了眼睛,緊緊盯著弟弟,沉聲道:“今日之事,都給我爛在肚子裡,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更不許在外人面前大放厥詞,否則我回去定會稟告父親,家法伺候!”
“知道了。”
盛長楓垂頭喪氣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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