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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名之時,崇政殿外的觀禮臺上,自曹皇后以下的官卷們都如廣場上計程車子們一般不再言語,屏息靜氣。
由於盛長柏和衛辰的存在,盛家眾人顯得尤為緊張,目光擔憂地望向廣場之上。
“天佑六年,一甲第一名……”
傳臚官拖長聲音的呼喝從殿內傳至觀禮臺上,曹皇后,以及坐在曹皇后身邊不遠處的盧老尚書夫人薛氏都是不自覺地看向盛家眾人處。
此時,盛老太太默默閉上了眼睛,王若弗合十祈禱,墨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而如蘭和明蘭姐妹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緊握著對方的手,互相加油鼓勁。
“……,一甲第一名,宥陽衛辰!”
“是……,是……!妹妹,你快聽!”如蘭激動地拉著明蘭的手,雖然不曾說出那個名字,但明蘭已然心領神會,心中同樣激動萬分。
王若弗眼神中帶著些驚喜,盛老太太也輕舒了一口氣,可轉頭看到兩個孫女手拉手高興的模樣,心情卻是不由地有些複雜。
這時,倚在鳳座上的曹皇后笑著開口道:“不想今科狀元竟是位少年郎君,我聽說這衛辰年方十五,咱們大周可曾有過這般年紀的狀元?”
一旁韓章夫人陳氏道:“回稟皇后,咱們大周曆代官家都是愛才惜才之人,最愛取少年郎君為狀元,但未及弱冠而大魁天下,這衛辰還是頭一人。”
“這對於衛辰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小點綴而已。”盧老尚書夫人薛氏提醒道:“諸位難道忘了,這衛辰可是千年以來第一個連中六元之人吶!”
“對啊,十五歲連中六元,堪稱震古爍今,這是何等的榮耀!恐怕就是再過千年,也出不了第二個衛辰吶!”
經薛氏這麼一提醒,臺上一眾官卷這才反應過來,眺望向殿前的目光更加熱切。
這時,但見一位昂然少年越眾而出,獨行於御道之上。
邕王妃見了不由眼前一亮,笑著說道:“氣宇軒昂,真是位翩翩郎君。”
曹皇后聞言眉頭微皺,但還是微笑著說道:“官家可不似咱們婦道人家只知以貌取人,既點此人為狀元郎,想其必有過人之處。”
盧老尚書夫人薛氏道:“皇后娘娘說得是,科舉乃國家掄才大典,非才學品行兼備之人不能至此。”
“薛太君此言甚是。”曹皇后側過臉,笑著對薛氏點了點頭,以示嘉許。
邕王妃自知說錯了話,趕緊閉上嘴欠身一禮,狼狽地退至一旁。
曹皇后瞥了邕王妃一眼,不由輕輕搖頭,不過,很快就又把注意力放到崇政殿前的衛辰身上。
凝視良久,曹皇后忽的輕聲一嘆,回顧左右到:“六元郎如此年輕,也不知娶親與否?”
曹皇后此言一出,觀禮臺上的風兒似乎都凝滯了片刻,左右官卷皆是沉默,紛紛揣摩起了曹皇后此言的用意。
眼看一眾豪門命婦心思都活泛了起來,盛老太太不由地目光凝重,王若弗的心則是勐地向下一沉。
莫非皇后娘娘竟要親自替衛辰說親不成?若是果真如此,那衛辰和盛家的婚事又當如何?
……
“……,宥陽衛辰!”
衛辰彷彿被傳臚官的高聲呼喝喊破了耳朵,腦子裡嗡嗡直響,傻傻地愣在原地。
這一刻,衛辰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身上,羨慕,嫉妒,崇拜,驚歎,釋然……
還是身後的盛長柏悄悄捅了他一下,小聲道:“快上去,衛六首!”
衛辰這才回過神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從先前所站的位置移步到御道之上。
好在負責引導的鴻臚寺官員早已見慣這等場景,很是和氣地笑著說道:“狀元郎,請隨下官來吧。”
在鴻臚寺官員的引導下,衛辰來到御道上一處站定。
衛辰注意到自己腳下這一塊御道石與別處不同,這塊石頭上凋刻著一隻龍頭龜身的巨鰲,而自己的雙腳正好踏在鰲頭之上。
這就是所謂的獨佔鰲頭了吧。
衛辰深吸一口氣,望向直達崇政殿內的層層漢白玉臺階,而後雙手高舉過頭頂,躬身向崇政殿一禮。
直起身子後,衛辰右手提起衣袍,拾階而上,登上月臺,崇政殿已近在眼前。
恢宏的崇政殿中門大開,殿旁兩側的樂師撥動著編鐘,有如妙音梵唱般悅耳動聽。
衛辰在殿門前停步,朝著殿內長揖一禮,而後平視御座,雙手拱起平推於胸前,舉步入殿。
殿內,無數盞長明燈燭懸於柱上,滿堂朱紫於燭照下浮動,左右列班者,或捏須微笑,或肅容佇立,無不側身以目光相迎。
身後陽光越過金殿,天邊排雲似海,此時此刻,衛辰激盪的心情驀然間就平靜下來,登殿的步伐越發從容不迫。
見此,殿內不少官員都由衷讚歎:“真不愧是六元郎,愈臨大事,愈有靜氣,真如閒庭信步一般。”
此時殿外的唱名還在繼續。
“天佑六年,進士一甲第二名,李祚昌!”
“天佑六年,進士一甲第三名,蔡瑄!”
“天佑六年,進士二甲第一名,盛長柏!”
……
“天佑六年,進士二甲第九名,王堯臣!”
……
“天佑六年,進士二甲第十八名,翁定帆!”
……
“天佑六年,進士二甲第三十六名,陶大志!”
……
“天佑六年,進士二甲第一百一十二名,唐鶴年!”
……
“天佑六年,進士三甲第十六名,陳俊!”
……
三百名新科進士依次唱名完畢,唯有名列前十者方才有資格入殿覲見。
崇政殿上,狀元衛辰居首而立,榜眼李祚昌、探花蔡瑄居次,之後則是盛長柏等七人。
盛長柏雖遺憾未入三鼎甲,但卻是二甲第一,也稱“傳臚”,同樣風光無限。
可惜此次殿試王堯臣只是二甲第九,未入前十之中。
悠揚的宮樂聲中,新科進士在狀元衛辰的帶領下,一起向御座參拜大禮。
待眾人禮畢,御座旁有內侍高聲唱道:“陛下有旨,賜新科進士袍、笏!”
當即衛辰被內侍帶至廊下,而後湧出一群宮女,將衛辰圍在中間,從頭到腳都摸了個遍。
當殿量體選袍,這是隻有三鼎甲才有的優待,其餘新科進士只能給什麼穿什麼。
不過對衛辰而言,被人摸來摸去的感覺實在太過羞恥,這種優待不要也罷。
不多時,就有宮女捧來一領澹黃絹衫,一套嶄新的綠羅公服,替衛辰更衣。
新科進士們換上綠羅袍,拿上白簡朝笏,氣象頓時一新,各個臉上都是喜氣洋洋。
打扮停當的衛辰和盛長柏彼此看了看,不由相視一笑。
多年摯友,今日不僅同榜,而且還一併入了前十,金殿賜第,這是何等的榮耀。
“見過衛六首。”
盛長柏朝衛辰躬身一拜。
衛辰笑道:“則誠,昔日你與我在宥陽初見之時,可曾想過今日?”
回想往事,盛長柏不由地有些哽咽,一時不知說些什麼,於是輕輕一拳砸在衛辰肩膀上。
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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