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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林宴這種場合,一為顯示恩榮,二就是為了交際,所有人都在為了自己的未來前途籌謀,誰要在這裡悶頭大吃,那肯定是腦子搭錯了弦。
因此,衛辰只是隨意夾了幾快子,便準備起身離席,去向堂上各位主官敬酒。
就在這時,榜眼李祚昌和探花蔡瑄一起來到了衛辰身邊。
二人先與衛辰互敬了一杯酒,然後道:“過兩日期集,須往國子監拜黃甲,敘同年,屆時還要請衛兄共寫同年小錄,以為日後親近之用。”
“衛辰謹受命。”
衛辰作了個揖,半開玩笑地回覆二人,李祚昌和蔡瑄也跟著哈哈笑了幾聲,接住了氣氛,沒讓衛辰的幽默掉在地上。
今日在崇政殿內,衛辰是何等受天子恩寵,所有人都看在眼裡,衛辰既是六元及第,又得了聖卷,前途可以說是一片光明,聰明人都不會與他為敵,相反還要刻意親近交好。
李祚昌和蔡瑄與衛辰本就是同年,二人又頗懂得做人,很快就與衛辰相談甚歡。
又聊了幾句,二人轉身告辭,繼續找其他新科進士商量同年小錄之事去了。
所謂的同年小錄,其實就跟衛辰前世的同學錄差不多,只不過比同學錄更為繁瑣複雜。
不僅記載著所有新科進士的姓名字號、籍貫家世、三代名諱,甚至連母親和妻子的姓氏籍貫都要錄入進去。
當然,還有天子頒發的詔書、考官姓名、考試題目等等等等,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這麼龐大的工程量,當然不可能只靠三五個人完成,必須所有新科進士都參與其中才行。
其實這組織分配人手的事,本應該由衛辰這個狀元來做,不過既然李祚昌和蔡瑄主動把擔子攬了過去,衛辰也樂得清閒。
送走李蔡二人後沒多久,衛辰也起身離席,往赴宴官員所在的席位處走去。
在場的官員中,首輔韓章母庸置疑是地位最為尊貴之人,圍在他身邊敬酒的人也最多。
第二多的是吏部尚書周伯益。
新科進士都要塞六部九卿衙門中觀政三月,視其表現,才能分內外正式授官。而去各部觀政的分配之權,以及最後的考評大權,都握在吏部手中。
因此,這些新科進士自然要巴結周伯益,以期獲得周伯益的賞識,給自己分配一個好去處。
不過,衛辰卻是不必如此。
衛辰乃是狀元及第,釋褐即授從六品修撰,自此成為翰林院中的一員。
翰林之所以清貴,就是因為翰林院自成一體,與其他六部九卿少有瓜葛,只需要向自己的直屬上司負責,這就是翰林們腰桿如此之硬的底氣所在。
而且,按照官場上重科舉出身的傳統,這些翰林無論自身品秩如何,平日裡見了官位在三品以下的非翰林官員,都不會有絲毫敬意,反而自覺高人一頭。
身為翰林院未來的一員,衛辰完全用不著像其他新科進士一樣去吏部尚書周伯益面前阿諛奉承,他只需要找到自己的直屬上司,掌管翰林院的翰林學士劉廷錫,拜好碼頭即可。
衛辰掃視全場,很快就找到了劉廷錫所在的位置,此刻劉廷錫正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神色澹澹地應付著前來敬酒的新科進士。
圍著劉廷錫敬酒的人並不多,畢竟只有三鼎甲才能直接授官為翰林,剩下的新科進士中,也只有一小部分人才能透過朝考進入翰林院。
衛辰緩步上前,朝劉廷錫躬身一禮:“下官見過掌院。”
劉廷錫見了衛辰,微微點頭,而後神色肅然道:“汝日後入了翰林院,需得好生磨鍊心性,潛心鑽研學問,不可有輕浮躁進之心。須知,翰林院最不缺的就是狀元。”
“翰林院裡是不缺狀元,可六元及第的狀元郎,從古至今卻只有我一個。”
衛辰在心裡暗暗補上一句。不過他也明白,劉廷錫這是不希望他驕傲自滿,故而才出言鞭策。
對方一番好意,衛辰自然不會不領情,當下躬身作揖道:“下官謹記掌院教導。”
“孺子可教。”
劉廷錫對衛辰謙虛的態度很是滿意,當下微笑著點了點頭,而後輕聲道:“走,跟本院一起去給韓大學士敬酒。”
衛辰應聲稱是,他卻是不知道,這是劉廷錫對他的又一次提攜。
劉廷錫心裡很清楚,先前殿試定榜之時,韓章不願讓衛辰取為狀元,只是不想看到六元及第的祥瑞出世,給趙真的一意孤行平添底氣,並不是對衛辰這個人本身有什麼意見。
而且劉廷錫隱隱能夠感覺到,韓章心底對衛辰還是欣賞居多,這一點,從今日崇政殿上韓章的表現就可以看出。
所以劉廷錫才讓衛辰跟他一起去給韓章敬酒,以此緩和衛辰與韓章之間的關係,這對衛辰日後的官場之路也是有幫助的。
劉廷錫的這些考量,並沒有對衛辰明言,衛辰只是依照上司的吩咐,跟著來到韓章面前敬酒。
韓章此時正在和一名禮部官員說話,見到衛辰時,也並沒有立即理睬,而是繼續與旁邊的官員把話說完,這才轉頭看了過來。
作為大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輔,這個乾瘦的小老頭目光中天然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令衛辰心生凜然。
衛辰見禮過後,韓章澹澹開口道:“有才亦需有德,為臣者當有風骨,不可諂意媚上。你殿試策問的立論,老夫是不贊成的,只是陛下對你十分賞識,這才點了你為狀元。”
衛辰聽完韓章這一番話,不由地心中一緊,看來這位首輔大人對自己不是很滿意啊,搞不好以後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衛辰敬完一杯酒,鬱悶地退下,一旁的劉廷錫卻是哈哈笑道:“狀元郎不必介懷,韓大學士的性子就是如此,外冷內熱,別看他現在教訓你教訓得一本正經,說不定心裡巴不得招你做他孫女婿呢!”
劉廷錫可比衛辰對韓章熟悉多了,在劉廷錫心裡,韓章從來都不是什麼直臣。
“你呀你呀,堂堂翰林學士,還在小輩面前如此口無遮攔,實在不成體統!”
受了劉廷錫這一番揶揄,韓章竟也沒有生氣,只是手指著劉廷錫笑罵了一句。
衛辰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完全不敢說話,兩位大老之間的互相打趣,可不是他這個小螞蟻現在能參與的。
韓章與劉廷錫談笑了幾句,轉過頭來對衛辰道:“狀元公,此次上給陛下的謝恩表,就由你來寫吧。好好寫,不要辜負了陛下的抬舉。”
“也不要辜負了韓大學士的抬舉。”劉廷錫在一旁笑著補充道。
“是。”
衛辰雖然感到有些發懵,但還是連忙點頭稱是。
韓章命人取來筆墨,衛辰當場提筆寫下一篇謝恩表,傳閱四座,眾人皆為之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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