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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宴進行到一半,韓章等重臣便先後退場,宴會的氣氛也輕鬆了許多。
一眾春風得意的新科進士沒了拘束,當下開懷暢飲,藉著酒興吟詩作賦,直抒胸臆,好不快活。
衛辰這個最風光的六元郎自然成了眾失之的,被同年們灌得爛醉如泥,還是幾個荊溪社的社員合力把他揹回了家。
第二天,宿醉未醒的衛辰,用了極大的毅力從床上爬了起來,撐著沉重無比且快要裂開的腦殼,邁著虛浮的步伐,去鴻臚寺學習為官的基本禮儀,接受天子賜予的朝服冠帶。
而後便是去拜謁孔廟,行釋菜之禮,就是給至聖先師他老人家上點供品,以示感謝。
這套禮節極為複雜,衛辰自己都有點兒佩服自己,靠著宿醉之後昏昏沉沉的腦子,還能把流程和順序記得分毫不差。
拜祭完孔廟,便是最後一步,去碑林刻石題名。
這是能夠光宗耀祖、青史留名的大事,因此儘管進士們都已經十分疲憊,但還是提振精神,興沖沖地來到孔廟碑林前。
之所以號稱“碑林”,是因為這裡足足矗立著數百座高大的石碑,每一塊石碑上都刻著一榜進士的名字,這就是科舉開科千年以來的傳承。
新科進士們邁著輕快地步伐走入碑林,尋到屬於天佑六年的這一塊,但見白色大理石材質的石碑連帶基座足有一丈高,飾以捲雲紋的碑首上,刻著篆體書就的“天佑六年衛辰榜”七個大字。
身為狀元便可以名冠殿試金榜,當然,衛辰不僅僅是狀元,還是解元和會元,天佑五年江南省鄉試的桂榜,以及天佑六年會試的杏榜,甚至是童子試的榜單,全都是以他的名字冠名的。
這是獨屬於衛辰的榮耀,其餘進士羨慕也羨慕不來,他們在乎的,是自己刻在石碑上的名字。
雁塔題名為貴客,紫袍金帶走玉階!
每一位進士的姓名籍貫,都按照名次密密麻麻地鐫刻在石碑上,留得生前身後名,讀書人一輩子的風光莫過於此。
所有人此刻都是心潮澎湃,他們見證了歷史,也即將成為歷史!
此情此景,令衛辰想到了白居易年少中進士時寫下的詩句:“慈恩塔下題名處,十七人中最少年。”想來這位大詩人當時的心境,與此刻的自己也是一般無二。
新科進士們紛紛湧到石碑前,迫不及待地想找到自己的名字,而這時,有人注意到衛辰依舊澹定地站在原地,不由滿臉的羨慕嫉妒恨。
歷來三元及第者,都能在文廟外殿另立一碑,以彰其名。
而衛辰六元及第,更是空前絕後,曠古爍今,堪稱天下讀書人的楷模,自然也要另立一碑。
並且衛辰的六元及第碑比三元及第碑佔地更廣,規模更大,讓後世前來瞻仰的讀書人一進文廟就能看到。
相比之下,大部分普通進士不過是碑林之中一塊石碑上的一個小小名字,還要把臉貼在碑面上才能分辨清楚。
這就是差距啊!
眾人哀嘆一聲,繼續埋頭在密密麻麻的碑刻中尋找起了自己的名字。
當然,衛辰也沒閒著,他要負責撰寫本屆進士題名碑記,日後交由工匠付刻。
眾人在碑林足足停留了小半天的功夫,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來到了文廟外殿那座新落成的六元及第碑前。
此時碑上尚蒙著紅綢,衛辰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走上前去,揪住紅綢一角,用力扯了下來,露出了這塊六元及第碑的廬山真面目。
但見通體漢白玉的材質,刻著兩行形似鳥頭鳳尾的飛白書:“六榜連魁名蓋世,千年以降第一人!”左下方落款:“皇周天佑六年,御筆親題。”
詩文直白,卻是尤為珍貴,任誰都可以看出,這是天子趙真親自所作,沒有經過臣子的潤色。
天子親自題詩立碑,這絕對是開國未有之榮耀吶!
就在此時,不遠處一名面白無鬚的內侍在數十名禁軍的簇擁下緩緩而來,當著一眾新科進士的面設立香桉,宣讀詔書。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
三色為矞,鴻禧雲集。朝議大夫、翰林修撰衛辰,經明行修,忠正廉隅,近弱冠之年而無有妻室。
盛氏五女,世家之後,行端儀雅,六女亦鍾靈毓秀,禮教克嫻,此二女皆及芳年而待字閨中。
三人良緣大作,今效娥皇女英之事,特旨賜婚,望汝三人同心同德,敬盡予國,勿負朕意。
欽此。”
聽完聖旨,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衛辰這是大登科後還要小登科啊!
想不到六元郎不止是在科場上連戰連捷,情場上也是一炮雙響,不僅得了聖旨賜婚的恩典,而且還是娥皇女英,左擁右抱,享盡齊人之福,實在是羨煞旁人吶。
衛辰接過聖旨,腦子裡也是嗡嗡作響。
小傳臚那日,與天子共進御膳時,他腦子一熱,和趙真提了希望賜婚盛家雙姝之事,當時趙真聞言只是啞然失笑,並沒有應承下來,衛辰還以為這件事就此泡湯了呢,沒想到啊沒想到,趙真居然不聲不響就把事情給辦了。
真是位好官家啊!
衛辰這次是發自內心地感謝趙真,若不是這位天子聖旨賜婚,靠衛辰自己去盛家上門提親,還不知道要憑空生出多少波折。
這下好了,不僅自己的終身大事有了著落,而且還能不負佳人,兩全其美。
腦海中掠過兩位佳人的音容笑貌,衛辰頓覺心頭一熱,只盼著能夠趕緊完婚,洞房花燭。
當然衛辰自己也明白,這事急不得,如蘭和明蘭的年紀太小,自己想要抱得美人歸,至少也得等到兩年後及笄再說。
眼下能得聖旨賜婚,先與盛家定下婚事,宣告主權,衛辰已經心滿意足了。
就在衛辰得償所願、興奮不已之時,忽然察覺到一道凌厲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臉上,轉頭看去,卻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好兄弟,盛長柏。
見衛辰看過去,盛長柏卻是立馬冷哼一聲,收回了目光,別過臉一副不想看他的模樣。
其實盛長柏早在昨日回家時,就已經得知了賜婚之事,也大致瞭解了家中眾人對於此事的態度。
老實說,對於妹妹嫁給衛辰這件事,盛長柏是樂見其成的,畢竟他與衛辰是多年摯友,對衛辰的為人知之甚深,如果能夠親上加親,自然是極好。
但是,嫁一個也就罷了,兩個妹妹一起嫁給衛辰,實在是讓盛長柏有些措手不及,以至於當場就提出了異議。
只可惜盛家長輩沒人站在盛長柏這邊,盛紘和王若弗夫婦倆難得的意見一致,就連老太太都點頭了,盛長柏也只能徒呼奈何。
因此,盛長柏鬱悶至極,看見衛辰就覺得牙癢癢,尤其是看到衛辰被賜婚後那得意忘形的模樣,盛長柏都覺得有點兒手癢了。
老子拿你當兄弟,你居然泡老子妹妹,泡老子妹妹也就算了,居然還一泡就是兩個,簡直不當人子!
“則誠,日後就該改口稱你為婦兄了。”衛辰死乞白賴地湊到盛長柏跟前,嘿嘿笑道。
盛長柏氣哼哼地翻了個白眼:“誰是你的婦兄,走開!”
“不滿意?那就叫巒兄吧,巒兄~~”
“巒兄也不行!”
“這樣啊,那就只能叫大舅哥了,大舅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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