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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城北的驛站內,匆匆趕來的黃守正與新鄭知縣終於見到了新任禹州知州衛辰。
黃守正躬身作揖道:“下官禹州通判黃守正,拜見知州大人。”
新鄭知縣也跟著躬拜道:“新鄭知縣陳俊,拜見知州大人。”
衛辰趕忙扶起黃守正和陳俊,笑呵呵道:“二位切莫多禮,快快請起。”
對於陳俊出現在此,衛辰並沒有絲毫意外。
殿試後,昔日荊溪社的一眾社員便散落各地,衛辰自不必多說,盛長柏和王堯臣透過朝考進了翰林院,翁定帆、陶大志、唐鶴年等二甲進士去了六部觀政。
上面這些這都是留京的,剩下最多的,其實還是陳俊他們這些三甲進士,被外放了到各地省級衙門觀政。
比如陳俊,他分到的就是河南巡撫衙門,恰好上任新鄭知縣回家丁憂,陳俊找人活動了一番,就補上了這個缺,成了正七品的新鄭知縣,比衛辰還要早一個月抵達禹州地界。
上任禹州之前,衛辰就一直與陳俊透過書信聯絡,從陳俊那裡得知了許多禹州的情況,也算是受益匪淺。
此刻故友重逢,衛辰滿臉欣喜,拉著陳俊的手,關切地問道:“陳兄,近來可好?”
看到一旁的黃守正投來的詫異目光,陳俊倍感有面子,赧然一笑道:“我也是新上任沒多久,很多地方都不是很瞭解,眼下還在抓緊時間熟悉縣內政務,以免到了秋收的時候手忙腳亂。”
“慢慢來就好,誰還不是這樣過來的?”衛辰笑著拍了拍陳俊的肩膀,而後正色道:“新鄭這三千六百多戶人家,一萬多丁口,衛某就盡數託付於陳兄了。”
陳俊聞言面色一正,恭敬地拱手一揖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此乃義學林先生耳提面命之言,下官片刻不敢忘,自當竭盡全力治理新鄭!”
衛辰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
禹州下轄新鄭、密縣兩縣,州城位於新鄭縣內,如今新鄭知縣陳俊是自己的鐵桿心腹,想來自己在禹州也能更快地站穩腳跟。
一旁的黃守正見陳俊與衛辰的關係這般親近,對陳俊的態度也是愈發和善。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黃守正輕聲提醒道:“知州大人,本地的名流士紳還在城門口等著您呢。”
衛辰微笑著點了點頭,讓黃守正和陳俊先出去,然後叫來元安替自己更衣。
驛站門口,一支四五十人的隊伍,早已簇擁著一頂大官轎等候於此。
這支隊伍由禹州州衙的胥吏雜役組成,手持銜牌、銅棍、嗩吶等各式儀仗,大多是擦乾淨的舊貨,唯有三對高腳銜牌是黃守正特意囑咐新制之物。
這高腳銜牌就相當於一地父母亮出來的公開名片,儘可能地要把自家身份和光榮歷史寫進去。
只見第一對上面寫著“禹州知州”,第二對上面寫著“朝議大夫”,第三對上面寫著“六元及第”。
這支迎接隊伍就這麼在驛站外候著,雖沒人敢大聲喧譁,但竊竊私語的卻是不少。
大夥都知道,新任知州雖然是被貶到禹州來的,可卻是響噹噹的天子門生,千百年第一位六首狀元,能得到這種蠍子粑粑獨一份稱號的人物,自然人人好奇。
等了不多時,驛站大門開啟,衛辰頭戴雙翅烏紗帽,身穿簇新的青色絲羅團領衫,腰間束著銀鍛花帶,胸前繡著白鷳補子,正是大週五品官的公服。
幾個胥吏頭目頓時停止了交談,爭先恐後地在臺階下跪倒,高聲道:“恭請大老爺上轎!”
衛辰見此也不由微微晃了一下神,回頭對身後顧廷燁等一眾幕僚道:“今日方知,為何主政一方的正印官易生驕矜之氣,本官當引以為戒!”
在眾人的簇擁下,衛辰坐上了官轎,而後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一行人吹吹打打自驛站出發。
一路來到禹州城門前,由本地耆老代表三接三迎後,再自東門入城向西,趕赴州衙。
這就叫做紫氣東來。
又行了一段路,外面的元安輕聲道:“大人,州衙到了。”
衛辰挑開轎簾一看,便見一面用以張貼榜文的照壁,照壁之後,是州衙前的廣場,佈置與江寧府衙大同小異,只是規模小了不少,也沒有那麼威武恢宏。
官轎一路經衙前廣場,自六扇門而入,繞蕭牆,入院中,進二門。
至此,衛辰方才下轎,向刻著“爾俸爾祿,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難欺”十六個大字的戒石行禮參拜。
之後,衛辰才在黃守正的引領下,進入府衙大堂,接受自己下屬們的參拜。
除禹州通判黃守正、新鄭知縣陳俊外,還有密州知縣孫卓,兩縣縣丞、典史,以及州衙三班六房一干人等。
禹州大大小小的頭頭腦腦全都聚集於此,卻獨獨少了一位禹州團練使趙宗全。
黃守正是個忠厚之人,怕新來的知州就此惡了趙宗全,便代為解釋道:“趙團練下鄉巡視去了,已經好幾日沒回州城,不知知州大人駕到,故而沒能及時趕回來。”
聽到黃守正的話,眾官員都不約而同地望向新來的知州大人,想從他年輕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然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衛辰臉上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不滿,反而笑著道:“本官奉旨牧守一方,當宣風化,勸農桑,平獄訟,均賦役。當此酷暑之時,趙團練尚且不辭辛苦親自下鄉巡視,倒是走在本官前頭了。本官對趙團練甚為敬佩,待他回了州城,定要親自上門拜訪,向他討教治理地方之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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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辰這話發自肺腑,語氣十分誠懇,可聽在眾官員耳中,卻是在對趙宗全陰陽怪氣。
第一天上任就被下屬拂了面子,大家都覺得衛知州肯定會懷恨在心,只是礙於體面,不願當場發作罷了。
只有陳俊對衛辰瞭解頗深,知道衛辰說的話並非作偽,他是真心實意想要向趙宗全請教。
不過,陳俊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衛辰會對一個手無實權的閒散宗室子弟這麼感興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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