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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真病逝的訊息傳出,舉國震動,汴京城中滿城戴孝,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起了哀悼的白幡。
先帝之仁,天下皆知,百姓們自發罷市巷哭,數日不絕。
雖乞丐與小兒,亦焚紙錢哭於大內之前,煙霧飄飛彌散,以至於汴京城上空天日無光。
大周朝開國百五十年,已經不是第一次有皇帝駕崩了,但前面數次加起來,也遠遠比不上這次趙真駕崩時山河皆痛、萬民齊哀的場面。
趙真的訃告送到哪裡,哪裡便哭聲震天,紙菸蔽空,就連北方的契丹皇帝聞詢後,也不禁為之落涕,號哭不止。
契丹皇帝還命人將趙真昔日贈予他的衣物葬為衣冠冢,歲歲祭奠,並親自作詩哀悼。
古時服喪以三年為期,而漢文帝時創“以日易月”之制,將服喪月數改為日數,即以服喪三十六日取代服喪三年。
大周天家喪制亦為“以日易月”之制,皇帝崩後二十四日即為大祥(兩週年祭日)。
大祥後再過三日即為禫除日,這日後官員和百姓便可以除去喪服,恢復正常生活,朝廷衙門也能有序運轉,唯有新君還需繼續服喪於內廷。
禫除日後,禮部便著手籌備起了新君登基大典。
儘管在宣讀完遺詔之後,大臣們就已經開始以“官家”稱呼新君,但還是需要舉辦一場正式而隆重的登基大典,以安天下士民之心。
大周天佑十年,五月十二。
是日寅時,趙宗全派出三位宰輔重臣,分別祭告天地、宗廟、社稷。
趙宗全自己則來到身穿孝服,親自來到先帝梓宮衹告,行五拜三叩之禮,完成受命,而後便可脫下孝服,換上最為隆重的天子袞冕。
待到吉時,皇城內鐘鼓齊鳴,宣德門正門及左右掖門俱皆洞開。
文武百官各具朝服,自宣德門魚貫而入,在紫辰殿前的廣場上列隊站好。
一身袞冕之服的趙宗全自中門而出,駕臨紫辰殿升座。
待趙宗全在御座上坐定,皇城司鳴鞭九響,數千名官員齊刷刷地跪下,行五拜三叩之禮。
禮畢之後,龍圖閣大學士韓章奉上早已擬定的登基詔書,趙宗全象徵性地看看,便蓋上承天受命之寶,將詔書交給禮部左侍郎申惟中。
申惟中畢恭畢敬地捧著詔書至宣德門,並在宣德門城樓上宣讀詔書。
詔書主要內容為:大赦天下、改明年為治安元年、任命為先帝治喪的山陵五使等等,這些都是歷來登基詔書應有之意,無須贅述。
此外,詔書中還冊封先帝皇后曹氏為皇太后,太子妃沉氏為皇后,高陽郡王趙策英為桓王。
太子生父,故延平郡王趙寰也被追封為舒王。
龍圖閣大學士韓章加太師;龍圖閣大學士文彥昌加少保;殿前司都虞候沉從興封威北侯,加殿前司副都指揮使。
其餘文武百官按照大禮泛階的原則,皆進一階散官。
衛辰也從中得了好處,他剛剛加封銀青光祿大夫,升一階便是金紫光祿大夫,正三品。
登基詔書宣讀完畢,百官山呼萬歲,簡短而不失莊重的登基大典至此便宣告結束,之後登基詔書會被送到禮部,由禮部頒行天下。
大典結束,百官散去,而衛辰卻仍是不得清閒,他被任命為山陵五使中的鹵簿使,還得馬不停蹄地為先帝籌備葬禮。
因著祖制,大周皇帝生前是不修陵寢的,必須在皇帝駕崩後才能開始修建帝陵。
而《禮記?王制》又有言,“天子七月而葬”,也就是說,天子駕崩後七個月就需入土為安。
因此,給大周皇帝修建陵寢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只有七個月,工期十分緊張。
登基大典過後的第二日,衛辰就與欽天監的官員一道,先行奔赴河南鞏義,在大周曆代祖宗陵寢附近進行陵地勘察。
衛辰帶著人在山溝溝裡一連打轉了半個多月,搞得整個人都灰頭土臉,這才選定了一處大吉之地,作為先帝的長眠之所。
衛辰帶上繪製好的地圖,又馬不停蹄地趕回汴京,向新君覆命。
完成了先帝陵寢勘探工作後,衛辰又以三品以上(這裡指官階)朝臣的身份參與了商議先帝廟號、諡號之事。
最先定下的是諡號,共十六字,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文聖武,睿哲明孝。
先帝趙真的諡號即為,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文聖武睿哲明孝皇帝。
古時評價帝王功過,只看他們的諡號,但自唐以後,諡號一制便逐漸敗壞。
從具有褒貶之意的二三字變成了如今滿口諛詞的十餘字,不僅又臭又長,而且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真正能夠給帝王一生功過蓋棺定論的,便只剩下了廟號。
因此,唐以前,稱呼帝王多以諡號,而唐以後,則基本以廟號來稱呼,就比如,沒有人會稱呼李世民為文武大聖廣孝皇帝,而是稱其廟號,唐太宗。
廟號區區一字,便可褒貶帝王一生,故而選字極為慎重。
為了議定先帝廟號,大臣們爭論不休、乃至大打口水仗的場景,大周開國以來已經出現過不止一次。
不過到了趙真這裡,朝野上下卻是難得地沒有什麼不一樣的聲音,上到新君與太后,下到宰輔與群臣,皆一致認為,應當定先帝廟號為仁宗,取仁者聖人之意。
到了為先帝撰寫諡議之時,群臣公推衛辰執筆,不僅因為衛辰號稱當世文宗,文章華國,更是因為衛辰自舉仕以來,便深受先帝重恩。
因此,這諡議由衛辰來執筆,可以說是再合適不過。
不多時,就有書吏捧來紙筆,奉於衛辰面前。
衛辰坐在桌桉前,一邊親自磨墨,一邊打著腹稿,然而,以往文思泉湧的他,這回竟是沒有半點思緒。
衛辰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當年先帝於殿上點自己為狀元的點滴場景。
思及先帝生前待自己的重恩厚德,衛辰哽咽不已,竟是久久不能下筆,周圍群臣也不禁觸景生情,悄悄拭淚。
半晌過後,在趙宗全派來的內侍的催促下,衛辰方才重新收拾好心情,提筆揮毫。
“粵自廟號之建尚矣,惟其歷古聖賢之君,莫不極其所以尊明盛德之稱,又或至於代相襲之。
夫仁者聖人之盛德,豈獨未有以當之耶,抑當時鴻儒鉅學,乃略於稽求,將天之所啟,期以克配大行之廟乎?
詩云:維天之命,於穆不已。此之謂矣。惟功以創業為祖,德以守成為宗,皆尊尊之大義也。
大行皇帝尊諡宜天錫之曰體天法道極功全德神文聖武睿哲明孝皇帝,廟曰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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