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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講堂裡的學子還沒有到齊,孫志高卻毫不在乎,直接就要開始講課:“今日教《增廣昔時賢文》,有書的自己拿出來看,沒書的與同學合看一本。”

底下的學子聞言面面相覷,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昨日的《大學》才學了半卷,先生還說今日他要當堂考校的,怎麼又開始學《增廣賢文》了?”

“唉,怕不是宿醉未醒,連自己說過的話都給忘了。”

“壞了,我只帶了《大學》,《增廣賢文》還放在號舍的書箱裡,也不知道現在回號舍取還來不來得及。”

“算了,別折騰了,過來與我合看一本吧。”

堂中的學子們一邊互相吐著苦水,一邊無奈地移動座位,與相熟的同學合看書本。

衛辰剛進義學,還沒來的及去號舍安置行李,書箱就在手邊,裡面就有一本衛明昭留下的《增廣賢文》,倒是少了一番折騰。

他拿出書本時,恰好聽到周圍人對孫志高的低聲議論,嘴角忍不住抽動了幾下。

這孫先生,還真是沒讓自己失望,連自己說過的話都能忘記,怕不是喝酒喝傻了吧……

這時,孫志高開始上課了。

“昔時賢文,誨汝諄諄。”

“昔時賢文,誨汝諄諄。”

“集韻增文,多見多聞。”

“集韻增文,多見多聞。”

……

孫志高的教書方式非常套路,整堂課上,基本就是他讀一句,然後讓學生搖頭晃腦地跟上一句。

有時學生遇到疑惑之處向他提問,他也不做答,甚至還要訓斥提問的學生。

臨到最末了,孫志高才粗略地講了一遍文章大意,仍舊是照本宣科,聽得底下的學子都是昏昏欲睡。

教了不到半個時辰課,孫志高隨便佈置了下功課,然後就一溜煙閃人了。

孫志高一走,講堂裡的氣氛頓時就不一樣了,方才還昏昏欲睡的學子們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盛長桂拍著桌子大叫:“來來來,我們來做四人功課!”

他那三個跟班立馬笑嘻嘻地湊了過去,掏出馬吊牌來,在桌上堆滿銅錢,就開始打起馬吊來。

衛辰在旁邊看得瞪大了眼睛:“講堂裡打馬吊,這也行?”

隔壁一個學子笑著道:“孤陋寡聞了吧,不僅他們打,孫先生也打。你猜孫先生這麼著急是去幹什麼了,還不是和人約好了打馬吊?”

說著那學子神秘兮兮地湊到衛辰耳邊,低聲道:“聽說,孫先生白日躲在屋子裡打馬吊,晚上就與青樓妓子們挑燈夜戰呢!”

“呵呵。”衛辰聞言哂笑幾聲,瞥了眼正玩得起勁的盛長桂等人,嘆口氣道:“先生無心教書,學子也無心讀書,這盛氏義學還是讀書的地方嗎?”

衛辰這話直接把整個義學都給覆蓋進去了,那學子聽到衛辰的話,登時不滿道:“欸,可別一棍子打倒一片,這裡的人大多還是有求學之心的,盛長桂那樣的紈絝子弟只是少數,而且這盛氏義學的先生也沒你想得那麼不堪……”

衛辰笑著搖了搖頭,心裡對這學子的辯解並不怎麼相信,上樑不正下樑歪,有孫志高這樣的老師,學生們又豈能學好?

將桌上的書本收拾好裝進書箱,衛辰就準備離開這烏煙瘴氣的講堂,到後面的號舍裡清淨清淨,順便安置好行李。

正要起身之時,卻見門口處一名揹著戒尺的青衫文士大步而來。

只見這人身材高大,臉色有幾分青白,一身青衫洗得幾乎褪了色,上面不起眼處還打了一兩個補丁。

對方雖打扮貧寒,穿戴卻是一絲不苟,長衫上一處褶皺沒有,加上其刻板嚴肅的面容,令人頓生敬畏之心。

“石先生來了!”

先前和衛辰說話的那個學子低聲道了一句,聲音中抑制不住的興奮。

隨著那位石先生的腳步傳來,講堂裡的嘈雜聲越來越小,所有學子都恢復了正襟危坐的模樣,唯有盛長桂等人打馬吊打得忘我,還在大聲笑罵著。

石先生走進講堂掃了一眼,略一頓足,默默取下揹著的戒尺拿在手裡,隨後徑直朝著盛長桂走去,經過每個學子面前時,每個學子都是提心吊膽。

連兩世為人的衛辰都感受到了這種緊張的氛圍,好似回到了前世的小學課堂上一般,屏氣凝神,不敢出聲。

那三個跟盛長桂一起吆五喝六的跟班,瞥見石先生朝自己走來,臉色立馬變得煞白,不停地給盛長桂使著眼色。

沉浸於馬吊之樂的盛長桂得到跟班的提醒,滿臉不耐煩地回頭看去,卻恰好對上石先生那陰沉如淵的眸子,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再無半分打馬吊的興致。

“石閻王!”

盛長桂在心底暗罵一聲,趕緊扭過頭去,嚥了口唾沫,假裝若無其事地和跟班聊天:“額……,那個,聽說衣錦坊裡剛來了個崑曲班子,那青衣長得可俊了,也不知是男是女。”

跟班立即會意,搭話道:“這有什麼關係,男女不都一樣嘛!走走走,咱們喝茶聽曲去,看桂少爺能不能把這青衣弄到手。”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

“走走走!”

盛長桂和三個跟班看似談笑風生,實則頭也敢不回,就這麼灰溜溜出了講堂。

講堂中眾學子望見他們幾個狼狽的背影,皆是心中暗笑。

衛辰將這一幕看在眼裡,不禁好奇地問隔壁那學子:“為何這盛長桂不懼孫先生,獨獨對這位石先生畏之如虎?”

那學子撇撇嘴道:“孫先生和盛長桂是多年的牌友,在他面前哪裡立得起什麼威信?石先生雖只是個坐館童生,但向來持身甚正,一身讀書人的風骨,有時連孫先生的面子都不賣,盛長桂這廝欺軟怕硬得緊,自然不敢惹他。”

經這學子一番解釋,衛辰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盛氏義學共有兩位先生,一位塾師,一位坐館。

孫志高功名雖高,卻不管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動不動就曠工,只要不來講堂搗亂,學子們就謝天謝地。

義學裡實際的教學工作,基本都是由坐館的石先生完成的。

這位石先生雖然只是個童生,比不得孫志高的秀才功名,但他只是差了點運氣,學問並不差,尤其擅長教書育人。

聽那學子把石先生誇得人間少有,衛辰也不禁好奇起來,這石先生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學子們對他這麼信服。

趕走盛長桂等人後,石先生輕敲戒尺,示意眾人肅靜,隨後開始講課。

石先生的講課方式與孫志高大相徑庭,在他的課堂上,剛入學的學子一律坐在左側,面北而坐,而有一定根基的學子一律坐在右側,面南而坐。

石先生先坐北面南,教新生《蒙童訓》、《幼學瓊林》,此時有基礎的學子們就背對著石先生自行溫書。

半個時辰之後,石先生開講《孟子》,新生們轉過身去面壁溫書,另一半學子則轉過身來,聽石先生講課。

“這是根據學生進度不同,分級教學啊!”

置身於石先生的課堂之上,衛辰忍不住暗自感嘆,有石先生這樣的人在,看來這盛氏義學倒也並不是毫無可取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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