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預言家發言四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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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行動很快就結束了。
天亮之後,就是上警環節。
【請想要上警的玩家亮燈示意】
系統的提示音在眾人耳畔響起。
作為預言家,顧風肯定是要上警的。
有些人會搞個警下預言家出來,我是非常不建議這麼玩的,面殺還好一些,多多少少能接受,但如果是網殺,警下預就算你貼臉了。
雖然遊戲規則中沒有說預言家第一天必須要上警報資訊,但有些東西是大家墨守成規的,沒必要抬槓。
最重要的是,這個遊戲最大的樂趣就在於第一天的站邊點狼坑,你一個警下預言家跳出來,站邊的樂趣沒了,點狼的樂趣沒了,狼隊也沒心情跟你辯了,直接自爆。
這樣就算是贏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當然了。
這說的是網殺,大家追求的是遊戲體驗,是享受遊戲帶來的樂趣,不是單純的為了贏。
不過在這個世界你可以玩警下預,但別人信不信你又是另一回事了。
很快,上警結果就出來了。
【本局上警的有2號、3號、4號、5號、6號、9號、10號、12號,共八位玩家,隨機從9號玩家開始順序發言】
【9號玩家請發言】
“不是預言家,上警來就是為了聊兩句。”
“九尾妖狐的板子我覺得跟預女獵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九尾狐能出來報資訊正視角,告訴我們前一天被抗推出局的是好人還是狼。”
“說到九尾狐的這個技能,我一直都認為它跟守墓人類似,只不過九尾狐需要用尾巴反推身份,稍微麻煩一些,而守墓人是直接查驗身份。”
“但不管是九尾狐還是守墓人,狼隊都不會輕易讓它正視角的,反正我要是在狼隊,第二天起來,我一定跟九尾狐對跳。”
“哪怕今天被抗推出局的是我狼隊友,我也會跳出來告訴好人錯誤的資訊。”
“到時候,就看好人如何抉擇了,一旦判斷錯誤,那可就滿盤皆輸了。”
9號玩家這一席話聽得好人眉頭直皺。
不得不說,他對這個板子的理解還是蠻通透的。
第一天的站邊,九尾狐幫不上什麼忙,純粹是預言家和悍跳狼的較量,但是第二天九尾狐的資訊就至關重要了。
好人都指望著九尾妖狐報資訊正視角,但由於九尾狐不能自證身份,所以狼隊大機率會跟它對跳,讓它報的資訊,好人沒法完全相信。
這樣一來,就回到了原點。
九尾狐分不清,視角就正不了,在這種情況下,好人只能透過發言來選擇一個相信,那狼隊就有機會了。
發言嘛,好人未必就比狼好,狼也未必就比好人差。
一旦好人認錯九尾狐,盤出來的邏輯就跟真相背道而馳,到了那個時候,不管第一天出局的是不是預言家,狼隊都會佔據絕對的主動權。
“我底牌是好人,說這些就是想提醒九尾狐,狼隊不會輕易讓你正視角的,所以你要儘可能的站對邊,發言好一些,把身份做起來,否則的話,好人不一定會相信你說的話。”
“還有預言家,更要好好發言,這個板子我剛才說了,跟預女獵白差不多,輪次上好人和狼隊五五開,一旦你發言差被抗推出局,導致我們輪次落後,再想追回來就很難了。”
“不要老想著女巫手裡有一瓶毒能追輪次,女巫這張牌發揮不穩定,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要是把希望寄託在女巫身上,就太樂觀了。”
聽著9號玩家的發言,顧風嘴角一勾,心想這又是一個被大法師坑怕了的人,都已經對女巫心灰意冷了。
按照他的說法,女巫,就不要對他有太多的奢求了,能毒對狼,是燒高香了,毒不對狼也在情理之中,甚至都不排除他反向追輪次。
“這局警下有四個人,不好說開幾狼,但我覺得應該是一到兩狼,三狼在警下過於離譜,很少見到有孤狼上警的,除非是他們提前商量好了格式,警下三狼衝票。”
“不開狼也不太可能,警下這麼多人,一個狼都沒有,我不信。”
“所以,一到兩狼是正常的,現在我肯定是沒法點他們誰是狼,誰是好人,但我看完票型,聽完他們警下的發言之後,應該就能把他們揪出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行了,警上我就聊這麼多,底牌好人,希望你們能把我認下來,就這樣吧,過了。”
【10號玩家請發言】
“11查殺,警徽流1、6順驗吧。”
10號玩家起身就給警下的11丟了個查殺,乾脆利落,不管是報驗人資訊還是警徽流,都非常自然,一氣呵成,整體給人的聽感就很不錯。
從這裡就看得出來,10是個悍跳的老手了,而且他敢給警下的人丟查殺,這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警下雖然說有四個人,但他給11丟查殺,天生就少了一票,想拿警徽,10必須要把1、7、8的警徽票都忽悠到手,這個難度可不小。
10號玩家敢這麼幹,就說明他對自己的發言是相當有自信的,要麼就是警下可能開兩狼,他只要能把剩下的那個好人的票忽悠到手就行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從10號玩家打的警徽流來看,1、10大機率是不見面的,7、8的匪面就比較大了。
短短一秒鐘的時間,顧風就在腦海裡把邏輯捋了一遍,思路可以說相當的清晰,但清晰歸清晰,盤得對不對,就不好說了。
畢竟邏輯上能講得通,不代表就是真相,這個遊戲,真相往往是出人意料的。
頓了頓,10號玩家又說道:“本來我警徽流是想雙壓警下的,一來,前置位9號玩家的發言我覺得偏良性,不想去驗他,二來11在警下,我天生就少一票,我想用警徽流給自己拉拉票。”
“但我轉念一想,如果我警徽流真的雙壓警下,後面又得有人打我,說警下能開幾狼啊,11都驗出來是查殺了,還雙壓警下幹嘛,壓一個足夠了。”
“為了少給狼人留下話柄和口舌,警下我就只壓一個1號玩家,希望1能給我上票,剩下的就看7、8怎麼抉擇了。”
“7號玩家,8號玩家,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好人,但只要你們給我上票,我就不點你們進狼坑,除非警下你們發言爆匪。”
“就眼下的情況來說,你要是狼的話,打衝鋒是不明智的,因為11已經被我查殺了,警上還得出一個狼跟我悍跳,你再衝票,這可就相當於三狼螺在臺面上打,一旦好人站對邊,你們分分鐘就崩盤了。”
“但是打倒鉤就不一樣了,好人總歸得有一兩個站錯邊的,你鉤我先把身份做起來,等到後面還不是為所欲為嗎?”
“我說句言重的話,你們倆誰要是上匪票,我大機率是要標狼打的,因為你上匪票,就是要認11是好人,再把你自己刨出去,警下的狼在哪裡?”
10號玩家這一番話可謂是恩威並施。
先是給7、8畫了個餅,瘋狂拉他們倆的票,之後又極限施壓,說他們上匪票就標狼打,因為上匪票,就等於是認11號玩家好人。
警下不可能不開狼,把11認下,再把自己擇出去,剩下的那兩個人至少要打死一個,但人家都沒發言,你憑啥要打死人家?這種心態明顯是不做好的。
10號玩家這麼一聊,7、8恐怕都要偏向於給他上票了,這是人之常情。
給10上票,自己的身份就做好,警下開狼就是11,但是不給10上票,警下找狼就有點難了,換做是誰,都知道該怎麼選對自己有利。
不得不承認,10號玩家的悍跳給顧風帶來了很大的壓力,一個狼能聊成這樣,已經是到頂了。
關鍵是這小子會拉票啊,警徽流打到1號玩家身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1這一票是拿到手了。
7、8又被他給了那麼大的壓力,加之10手裡握著查殺,力度比較大,作為好人,沒道理打他是狼的。
至少從目前的發言來說,找不到10號玩家的爆點。
“我第二警徽流打到6號玩家身上,就是想給6一點壓力,希望他能在末置位幫我說說話。”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還去站邊悍跳狼幫狼打扇動號票啥的,那就要重點關注了。”
“哦對了,我這個位置起跳,應該說屬於高置位了吧,既然是高置位,希望大家能給點容忍度,如果我哪點聊得不好,你可以指出來,不要打得太狠。”
“行了,警上我就先聊這麼多,最後再強調一遍,11是昨晚的翻牌查殺,警徽流1、6順驗,前置位的9聽著像好人,暫時認下,就這樣吧,過了。”
聽完10號玩家的發言,顧風不得不承認這人悍跳相當有水平。
如果這局他不是預言家,只是個閉眼好人的話,可能都要傾向於站邊10了。
因為不管是發言、狀態還是視角,10號玩家都挑不出來什麼毛病,可以說他幾乎沒給你懷疑他是悍跳狼的機會。
這才是最可怕的,一個狼能聊成這樣,顧風感覺壓力山大,連警徽他都有點不指望了。
甚至顧風都能想象得到,等他發完言之後,那些不站邊他的人會拿著放大鏡找他的問題。
有時候聽著是真特麼窩火來氣,但你又不能罵人,這預言家確實不好當啊。
【12號玩家請發言】
“不錯不錯,雖然後置位預言家的發言我還沒聽到,不知道聊的怎麼樣,但我在這個位置發言,就先站邊10了。”
“一來,10給警下的11丟查殺,力度還是比較大的,我不太想盤他是悍跳,我希望他是預言家,這樣的話,第一天至少能找出來兩狼,一個悍跳,一個查殺。”
“二來,10打得警徽流,還有跟警下7、8的對話,都讓我覺得他像是個預言家,他的心態和視角都符合我心目中預言家的樣子。”
“就憑這兩點,足夠我警上站邊10了,如果後置位預言家聊得夠好,我警下會回頭的,畢竟警上的站邊只是一個態度,不代表最終的立場。”
12號玩家很明顯是想站邊10的,但他沒有把話說死,畢竟這才警上第一輪發言,誰知道警下10聊得怎麼樣。
有的悍跳狼,警上聊得賊好,警下就拉垮了,誰能保證10號玩家不是這個型別的呢。
最重要的是,站邊要對比兩個預言家的發言才行,不是單聽一個,這樣是沒有對比的,沒有對比怎麼能分辨出來真假。
即便這個人聊得很好,很像是預言家,讓人有站邊他的衝動,也還是不能太上頭。
有些人就喜歡裝一下,就聽了一個預言家的發言,開口就說站邊他不回頭了,後面再跳的都是狼,結果臉被打得啪啪響。
任何時候,都不要把話說死,給自己留點餘地和退路,那才是聰明人。
“我是這麼想的,警下11號玩家要是拍不出來個身份牌,今天就先把他出了吧,他跳民表水,就是聊出一朵花來,我也不可能直接出10的。”
“不要說民就活該被抗推嗎?沒辦法啊,10號玩家的發言沒啥問題,預言家面很大,你跳民表水不錯,那也不能讓我直接去出一個疑似預言家不是?咱得講道理對不對?”
“說句不好聽的,相對於出錯預言家,我更願意出錯一個民,狼隊只要不屠民,出錯民就影響不大,但出錯預言家就太被動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預感,後面起跳的預言家也要發查殺了,因為想要撈11,只能對等發查殺,強行讓他們這兩個接查殺的人pk。”
“這是11唯一活命的機會,否則的話,11就得悍跳神牌,但悍跳神牌就太激進了,很容易拉崩團隊。”
“如果後面的預言家真的是甩查殺,我大機率不會相信,因為我覺得這是在強行撈11,就算他們都是民,我也想先出11。”
聞言,顧風頓時皺起了眉頭,這個12有問題呀。
他這話如果往壞了想,就是在帶節奏給好人打預防針。
預言家難道就不能驗到查殺嗎?到他嘴裡就變成白天驗人,對等丟查殺撈11了,其心可誅。
而且他說即便兩個人都跳民,也要先出11,這不是置11於死地嗎?
後置位的預言家要是丟金水,11是查殺,警下11不跳個神牌出來,就要被抗推出局。
後置位的預言家丟查殺,還是要先出11,反正橫豎他都要先出11,除非11跳神。
12的發言讓顧風感覺有狼味,但也不能說12就是狼,有些好人想得比較多,在這種時候,故意這麼聊給後置位的預言家施壓,給警下的11施壓,也是很正常的操作。
現在顧風只能懷疑12的身份,懷疑12可能是狼,但他究竟是不是,還得再聽一聽。
但12這一番發言,確實給顧風的起跳造成了麻煩,等下他給4號玩家丟查殺,搞得好像他真是對等丟查殺似的。
“警下四個人,我跟9號玩家的想法一樣,要開一到兩狼,11已經是查殺了,那1、7、8就可以暫時放一放,等下就看他們怎麼上票了。”
“上匪票的可以點進狼坑,如果警下發言還不好,就可以當做是衝鋒狼打。”
“1號玩家,你進了10的第一警徽流,這一票無論如何都要投給10,畢竟他天生就少一票,你把警徽票上給10,接下來看7、8的站邊就好了。”
“哪怕10是悍跳,後置位的預言家都不會因為你上了匪票而打你是狼,他只會盤10在拉你的票,這是正邏輯。”
“如果他硬碟10打你警徽流就是故意給你做身份的,那他就拿不起預言家牌。”
“我說這些就是讓你安心給10投一輪票,甭管你相不相信10是預言家,至少不要讓他因為給警下發了個查殺就把警徽丟了。”
12號玩家真是狼人的好輔助,就他這一番發言,即便是狼都未必能聊得出來,顧風只能說這波節奏帶得好呀。
如果7、8當中沒有聰明人,都被10的發言唬住了,那這個警徽他恐怕是拿不到了。
1號玩家的票顧風是不奢望了,雖然他是預言家,但站在閉眼好人的視角上,1沒道理頂著警徽流的壓力給他上票。
如果1真這麼幹了,顧風還得想一想對方是不是鉤子,沒辦法,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這個行為讓人不得不生疑。
當然了。
懷疑歸懷疑,如果1號玩家給他上票,顧風肯定不會直接盤1是倒鉤,除非他腦子有病才會這麼說。
他只會先把心裡的懷疑壓下,等到後面有機會再盤1有沒有可能是鉤子的問題,如果沒有機會,他吃刀倒牌了,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首置位9號玩家的發言可以認下,不說他一定是好人,最起碼今天是盤不到了。”
“他能點出警下要開一到兩狼,能聊出狼隊大機率會悍跳九尾妖狐擾亂好人的視線和判斷,那他在我眼裡,就不太能拿得起狼牌了。”
“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清楚啊,警上我認下9號玩家,不代表我會一直認他好,如果後面他的發言和邏輯,還有點的狼坑不對,我就得重新定義他的身份了。”
“警上我確實盤不到他是狼,如果他真的是狼,我只能說聊得不錯,是個會給自己做身份的老油條。”
“行了,警上我就先聊這麼多,底牌好人,暫時站邊10號玩家,就這樣吧,過了。”
聽完12的發言,顧風眉頭一挑,心想這傢伙說別人是老油條,其實他自己才是。
9的發言是做好的,這點母庸置疑,警上誰也打不動他,但12可是留下了一個小尾巴,這就是一個伏筆。
如果他需要拿9填狼坑的話,就會立馬改變對9的態度和身份定義,反正他警上說得很清楚,只是暫時認9好人,警下9聊得不好,該點進狼坑還是會點的。
但所謂的發言好不好,還不都是他一張嘴。
這遊戲發言好不好,可不是那麼客觀的。
大多時候全看你怎麼想,你往好了想,這個人發言就好,你要往壞了想,好的也能盤成是不好的。
【2號玩家請發言】
“嗯,其實我的想法跟12差不多,10跳預言家的發言我覺得挺好的,至少沒有爆點,而且還有力度。”
“如果他是狼,敢給警下的11丟查殺,且不說會不會踢到鐵板上,關鍵是警徽他還要不要了?”
“11接了這個查殺,就知道誰是預了,在這種情況下,預言家天生多一票,而他作為悍跳狼,天生少一票,這可不是個明智的做法。”
“警下四個人,除了11號玩家,10要想拿到警徽,必須要1、7、8同時站邊他才行,但想要這麼多人同時站邊他,難度可想而知。”
“反正我覺得10號玩家能給警下的11丟查殺,除了力度之外,他也不太符合悍跳狼的行為邏輯,所以我想站邊10。”
2號玩家從收益的角度分析了一波,最後得出結論,10應該不是悍跳狼。
在他看來,10要是狼的話,沒必要給警下的11丟查殺,這個查殺一丟出去,天生就讓預言家多一票,何必呢?
與其如此,還不如給11丟個金水拉票呢,這個金水丟到11身上,他能上來就反水嗎?可能性幾乎為零。
正常來說,這個金水丟到11身上,票就到手了,然後他第一警徽流再打到1身上,1的票也大機率能拿到。
7、8當中,但凡有一個站邊他的,直接就把預言家的警徽搶到手了,這不比給11丟查殺拿到警徽的可能性大多了?還不用擔心踢到鐵板上。
但10號玩家並沒有這麼樣做,就說明他的行為不符合一個悍跳狼,盤他是預言家更合適。
當然了。
這個判斷其實是有點草率的,畢竟狼人在想什麼,有什麼意圖,好人不可能完全猜得到,而且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
如果10就是想給警下的好人丟個查殺,不考慮收益和後果這些東西呢?你還用這些邏輯去看待他的行為,那不就是扯澹嗎?
“12號玩家跟我的站邊一樣,可以先認個好,但是,如果,我是說如果10不是預言家,10、12就有可能是雙狼。”
“這倒不是因為12站邊了10,倘若他只是單純的站邊10,我不會盤10、12雙狼的,畢竟連我自己都傾向於相信10是預言家,又哪來的立場去盤10、12雙狼呢。”
“主要是12號玩家的發言有帶節奏壓榨後置位預言家起跳的意思。”
“他說他有種預感,後置位起跳的預言家也要丟查殺了,但這應該是對等丟查殺,是想撈11號玩家。”
“從他這句話當中,我明顯能聽出來壓榨的意味,他可能是好人,想壓榨狼人的起跳,但也有可能是狼,在帶節奏,一旦預言家昨晚驗到的是查殺,好人就會被他的發言誤導。”
“我現在是站邊10號玩家的,所以不太想打12,更不想惡意揣測12的用心,但10要是狼,我就不得不懷疑12的身份和意圖了。”
聽到2號玩家聊10、12可能是雙狼,12在壓榨後置位預言家起跳,顧風就把2給認下來了。
能意識到這一點,能盤到這一種可能,2號玩家就跟10不見面,但凡2、10雙狼,2都不會聊12壓榨後置位預言家起跳的。
而這也讓顧風暗暗鬆了一口氣,他還怕好人意識不到這個問題呢。
講道理,有些話,他說出來跟外接位的人說出來,起到的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甚至同樣的邏輯和猜測,他第一個聊出來,跟別人第一個聊出來,然後他再聊,也是不一樣的。
如果他盤12號玩家在壓榨自己起跳,好人會覺得他是在狡辯,強掰邏輯把10、12打成雙狼。
但2號玩家這麼聊,好人的反應就不一樣了,他們肯定會在心裡思索2說的這種可能性到底有多大。
反正不管怎麼樣吧,至少2的發言顧風是認下來了,到時候點狼坑就能少考慮一個位置。
“警上我就先站邊10號玩家,警下會不會繼續站邊10,那我就不知道了,畢竟11的表水我還沒聽到,萬一11有身份呢?”
“還有後置位預言家的發言,得看他聊成什麼樣,跟10號玩家對比是優是劣,這都會影響我最終的站邊。”
“不過他要真是丟查殺,那就有熱鬧看了。”
“至於9號玩家,盤不到,他警上的發言,沒人會說他像狼,身份是偏好的,這個母庸置疑。”
“但他到底是不是好人,能不能進狼坑,還是得看他警下的發言,看他警下盤的邏輯。”
頓了頓,2號玩家又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6可以在末置位拉個平票pk。”
“雖然警下是四個人,但1號玩家進了10的第一警徽流,應該是給10上票沒跑了,11接了10的查殺,也必然是給後置位的預言家上票。”
“這樣一來,1、11都成了工具人,7、8的選擇才決定著警徽的歸屬,讓他們分別給預言家投票,搞個平票pk出來,讓兩個預言家再聊一輪,我覺得利大於弊。”
“當然了,這只是我個人的建議,你們要覺得不好,權當我啥也沒說,後面不要有人拿這個做文章,說我是想給狼隊友爭取pk發言的機會,等第二輪警長投票的時候,一起衝票搶警徽,我可沒這個意思,誰要是惡意聯想,就別怪我反打回去了。”
“行了,警上我就聊這麼多,底牌好人,暫時站邊10號玩家,就這樣吧,過了。”
【3號玩家請發言】
“4查殺,警徽流12、7順驗。”
顧風起身先報昨晚的驗人和警徽流,這是一個預言家必須要做的事情。
切記。
千萬不要羅裡吧嗦的去扯別的東西,死活不報驗人和警徽流,這會嚴重拉低你的預言家面。
報完驗人之後,可以簡單的聊一聊驗人的心路歷程,可能很多人比較反感這個事情,我特麼是預言家,晚上想驗誰就驗誰,為什麼還要給你解釋我為什麼驗他?
誠然,預言家第一晚是想驗誰就驗誰不假,但你的任務不光光是報驗人,你還得讓別人相信你是預言家呀。
那別人怎麼相信你是預言家呢?就是透過方方面面的發言,驗人的心路歷程算是其中的一種。
說白了,預言家就是一張有求於人的神牌,既然是有求於人,地位可想而知,孫子牌真不是開玩笑的。
除非你不想贏,那無所謂,你報個驗人,留個警徽流就可以過麥了,愛信不信,關鍵是你想贏對不對,那就得捏著鼻子聊能讓好人覺得你是預言家的東西。
路人局,如果不想麻煩的話,就在身邊驗,這樣就不用聊什麼驗人的心路歷程了。
跳預言家的第一步是報驗人和警徽流,如果不是在身邊驗的,最好要聊心路歷程,之後就是告訴好人為什麼要打這樣的警徽流。
“簡單的說一下我警徽流為什麼12、6順驗。”
“前置位發過言的人當中,除了10這個悍跳狼,只有12的匪面是最大的,2號玩家和9號玩家我都認下來了。”
“尤其是2號玩家,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局我點的狼坑裡是不會有他了。”
“而我認下2是好人跟我懷疑12是狼,其實是一個原因。”
“12號玩家站邊10倒沒什麼,畢竟10的發言還是蠻不錯的,又是給警下的人丟查殺,迷惑性極大,好人想去站邊他,情有可原。”
“如果有人上來就盤10是悍跳,我反而要對他起疑心了,因為一個閉眼好人透過10現有的發言不可能直接打他是狼,沒這個道理。”
“強行打10只會讓我覺得這個人有問題,說不定就是踩狼隊友想鉤我或者墊飛我的狼人。”
“所以,12站邊10不是我懷疑他的主要原因,我之所以點他可能是狼,完全在於他盤後置位的預言家起跳如果丟查殺的話,就是想對等發查殺,其目的是想撈11號玩家。”
“用2號玩家的話來說,12這是在壓榨我起跳,是在帶節奏,他這麼一聊,就相當於給好人打預防針了。”
“各位,我就問你們一句,剛才我給4號玩家丟查殺的時候,你們是不是下意識的覺得我是狼?我在撈11號玩家?”
“如果你們有這種反應,就說明12號玩家的發言起到效果了,沒有他在前置位那麼聊,你們是不會有這種反應的。”
“這就是我盤12可能是狼的根本原因所在。”
“但我又不能直接打死12,因為往好了想,他可能沒有惡意,他只是覺得10是預言家,後置位的是悍跳狼,他判斷狼會給好人丟查殺撈11,所以才壓榨了我一波。”
“要是這樣的話,12就是因為站錯邊才聊出了像狼的發言,他的心是好的,只不過用錯了地方。”
“但現在的問題是,我根本沒法判斷他到底是因為站錯邊才這麼聊的,還是怕我驗到他狼隊友,故意在壓榨我起跳。”
“既然拿不準,把他放進警徽流裡驗掉,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2號玩家能盤到12在壓榨後置位的預言家,能點到10、12雙狼,他就一定是好人,不管12是不是狼,2都拿不起狼牌。”
“如果2、10雙狼的話,你們想想他會幫後置位的預言家解圍,盤12有可能在壓榨預言家起跳嗎?”
顧風非常詳細的聊出了他要去驗12號玩家的原因和理由,並且順帶著還把2給認了下來。
警徽流這個東西,預言家必須要聊清楚,掰開了揉碎了聊。
因為警徽流打得合不合理,是好人判斷真假預言家的重要依據。
作為預言家,你一定要把自己為什麼要這樣打警徽流聊清楚、聊明白、聊通透。
不要說每個人拿預言家的想法不一樣,警徽流自然也就不一樣,好人不能用警徽流打預言家。
一定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不然的話,會吃大虧。
要知道,警徽流代表著預言家的視角和邏輯,你警徽流打得讓絕大多數好人都認不下,那你說是誰的問題?
雖然沒有絕對正確的警徽流,但卻有好的警徽流和差的警徽流之分。
把警徽流打好了,把原因聊得讓好人認下來,你這個預言家就成功了一大半。
如果在這一步上,你做得不好,警徽基本上就別想了,好人更不會站邊你。
第一步報驗人和警徽流。
第二步聊驗人的心路歷程。
第三步告訴好人為什麼要這樣打警徽流,原因是什麼。
最後一步,就是根據場上的發言點評外接位玩家的身份。
可以暫時認對方是好人,也可以給對方丟水包,甚至點進狼坑,但最好不要標狼打或者說對方是定狼啥的,這樣給人的感覺就是你殺心太重了,你說話太絕對了。
一個預言家說話盤邏輯要嚴謹,要用可能、大概、應該這樣的字眼,不要用一定、絕對這樣的詞彙。
這都是說話的藝術,不管你盤得對不對,一個優秀的預言家是要讓別人相信你,而不是你覺得你邏輯盤得賊拉好,別人都是彩筆,認不下你。
不過還是那句話,這些都建立在你想贏的基礎上,如果你不想贏或者無所謂的話,那就沒這麼多講究了,直接放飛自我好了,想怎麼聊就怎麼聊。
“第二警徽流打到7號玩家身上是想拉個票,這我就不藏著掖著了。”
“11號玩家是反向金,我不會盤10、11狼查殺狼打板子的。”
“因為我覺得狼要玩這種套路,不會讓11待在警下的,他待在警下接狼隊友的查殺,就得給預言家上票,這不是增加了我拿警徽的機率嗎?不符合狼隊的收益。”
“要是10、11狼查殺狼打板子,11號玩家必然會上警,這樣他就不用給預言家上票了,大大降低了預言家拿警徽的機率。”
“我想這些狼隊應該都是能想到的,雖然算不上邏輯,但細節也很重要,能讓預言家少一票,為什麼要讓他多一票呢?”
“所以,10、11一定做不成雙狼,11號玩家我能完全認下來。”
“1、7、8當中要開一狼甚至是兩狼,我就驗個7號玩家,如果7覺得我有預言家面的話,就給我上一票,這樣大機率會有平票pk。”
“多聽預言家聊一輪,站對邊的可能性就更大。”
顧風沒有奢望自己能直接拿警徽,這不現實。
悍跳狼聊得又不差,而且手握查殺,佔盡了先機,他雖然是預言家,但在好人眼裡,他的預言家面可沒有10高。
而且顧風有的話都沒有挑明瞭說,他怕得罪人呀。
1、7、8當中開一到兩狼,但從10打得警徽流來看,1號玩家大機率是能放下的,7、8才是重點懷疑的目標,但他要說狼就在7、8中,你看別人給不給你投票?
聰明的預言家,知道輕重緩解,不要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警上這個階段,還是要以拉票為主。
就算7、8都是狼,你也得哄著點,等警徽落地之後再按照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去盤。
這就叫人情世故,你總得給人家打倒鉤的機會不是?
別人本來是想鉤你的,結果你一下子就給識破了,那要不衝起來把你幹出局才怪呢。
“行了,警上我就聊這麼多,4號玩家接麥吧,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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