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踴躍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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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的,你別去。”
曈雲剛把溫雲昔扛出議事堂,就將她放了下來。
她盯著溫雲昔的雙眼,語氣很認真。
溫雲昔是有很多神奇藥丸,但戰場瞬息萬變,很多時候根本來不及吃藥。
“這是我想做的事,我肯定得去。”
溫雲昔回答得也認真,這次搗毀人販窩點,其實與水依族無關,他們參與,反而會加劇與桑伏的仇怨。
她隨行之事,本就早已決定好。
曈雲將手伸到溫雲昔面前,“你把那些藥給我便是,你不用跟著去。”
溫雲昔想了想,撩起右邊衣袖,露出佩戴著的精巧袖箭。
“放心,我就躲旁邊放冷箭。”
曈雲目光掃過袖箭,神情鬆懈許多。
這是她特意跟城中慕老學做的,費了足足二十日,才終於做出這把袖箭。
五十步外只能劃傷,三步內可扎進骨頭。
若配上溫雲昔的速度,靈活運用起來,保命應該無礙。
見曈雲不再那麼堅決,溫雲昔再接再厲道:“都說名師出高徒,我跟你這個第一高手學武,還能怕了那些惡徒不成?”
第一高手?
曈雲耳朵動了動,輕咳一聲就邁步朝演武場走去。
溫雲昔看著她紅了的耳朵,挑眉跟上。
難怪誇她漂亮沒反應,原來是想被人誇武藝呢。
演武場依舊熱鬧。
對戰的,練武的,比比皆是。
“阿雲,你怎麼才來,我昨天新學了個招式,你快幫我看看。”
系月一看到曈雲就興奮地跑過來,待走近了才發現溫雲昔也在。
她連忙拱手行禮:“見過溫神醫。”
自從喝了溫神醫給的藥水,她覺得耳聰目明瞭好些,之前總練不好的飛鏢也有了突破。
為此,每當練武時,她都要會在心裡感激溫神醫。
曈云為溫雲昔簡單介紹了幾句,就讓系月幫忙集結少年人。
系月做事利落,不到一刻鐘時間,就將演武場中十六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少年人都召集起來。
“安靜,都聽我說。”
曈雲站在高臺上,只簡單一句話,就讓所有人不敢發聲。
水依族以武為尊,曈雲以前就有很多追隨者,獲得比武大會冠軍後,已經是少年們的驕傲。
“溫神醫的同胞被桑伏殘害,我已經查清其中一個窩點,決定前去營救,需五十人隨行。”
曈雲將那處窩點的情況詳細說明,並告知他們行動的危險性。
最後她說道:“此次行動不僅為救溫神醫族人,也為鍛鍊我們自身,敢挑戰的,立即上臺。”
曈雲話音方落,巖山就跳上了高臺。
他朝溫雲昔笑笑,站到了曈雲右邊,神情平靜。
石驚是第二個上臺的,他瞪了巖山一眼,跑到曈雲左邊站定。
曈雲皺眉,“你上來幹什麼,下去!”
石驚被曈雲眼神看得下意識後退兩步,察覺自己膽怯後,又梗著脖子道:“我怎麼就不能去了?!我就要去!”
曈雲哼了聲,懶得管他。
可是他自己要去的,死了殘了,可怪不得她!
臺上很快就站了五十人,未搶到名額的少年們紛紛懊惱惋惜。
早知道該站近些。
溫雲昔數了數,女孩二十八人,男孩二十二人。
這晚,五十三人整裝待發。
曈紮帶著族人們為他們送行,拉著人仔細叮囑。
勿驕勿躁,聽曈雲指揮。
最後,又將女兒帶到旁邊足足說了一刻鐘。
女兒哪裡都好,就是太倔強。
他總有些不安。
於此同時,縣衙大門被砸開,喊聲四起。
煅知縣大怒:“弋紅飛,帶著他們滾!”
“走可以,先把他們的板子打了。”
弋嬸子手裡拽著根麻繩,繩子那頭栓了一長串。
益生堂二十六人,整整齊齊地捆在一起。
狼狽不堪。
煅知縣深吸口氣,早知道就不幹這知縣了。
憋得慌!
桑族長沒離開前,他們怎麼不敢鬧事?
就看他好欺負是不是?!
“來人,將他們都給我打出去!”
弋嬸子神情一冷,撩起袖子就準備開打。
跟著她來的那些人,倒是有不少嚇得往後退。
畢竟是縣衙,煅家也不是好惹的。
他們可不是弋紅飛,有紅月軍的背景。
眼看就要打起來,三個老人被家中小輩扶了進來。
“紅飛,石曲,別傷了和氣嘛。”
水爺笑著上前,慢悠悠地站到兩人中間。
煅知縣臉色好了些許,他後退兩步,態度帶了幾分恭敬。
“水爺。”
弋紅飛也給面子,拱手道:“水爺。”
水爺繼續樂呵呵的模樣,他目光淡淡地掃過被捆起來的二十六人。“大晚上的這麼鬧騰,”水爺坐在兒子搬過來的椅子上,“給老頭子們說說,我們給評評理。”
另外兩個老頭也隨他話音坐下,一副洗耳恭聽的認真模樣。
煅知縣心中一突。
他猛然意識到,主動權被三個老頭搶去了。
明明這裡是縣衙,是他的地盤,斷事卻還得他們來“評理”。
換作任何一個州縣,都是笑話!
偏偏這裡是瀾州,是黑石縣。
是佔玥族第二個聚居地。
三個老頭是佔玥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輩,他這個知縣,也是佔玥族人。
瀾州歸附佑朝短短几年,根本改不了本地人原有的辦事風格。
若他今天將三老頭攆出去,明天縣衙就得被砸平。
想到這裡,煅知縣惱怒地瞪向弋紅飛。
肯定是這個女人乾的好事。
難怪她敢放狠話。
還好他當年沒有娶這個瘋婆子,否則不被揍死,也被氣死。
溫雲昔到底給這女人灌了什麼迷藥?
能讓她這麼如此發瘋!
弋嬸子沒理會他的瞪視,逮著機會,噼裡啪啦地將益生堂的惡行都說了出來。
見死不救,亂開藥治死人,藥錢虛高,詆譭溫神醫,收買官員。
滔滔不絕,有理有據。
痛快地說完,弋嬸子又踹了張留行一腳,呸道:“雜碎!”
張留行抖了抖,仰頭朝煅知縣嗚嗚直叫。
見他沒搭理,又去看角落中的凉主薄。
快讓那瘋女人把他放了啊!
這該死的蠻夷之地,還有沒有王法了!
半點證據不講,就在那裡互吼,他這個被告還被牢牢堵著嘴,一句喊冤的話都說不出。
哪有縣衙這麼辦事的!
你們這群廢物,桑族長不在,就任人爬頭上去撒野。
還是個粗野的女人!
在中原,哪個女人敢這麼放肆!
正叫著,他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幫著手的麻繩突然鬆開。
張留行心中一喜。
有人來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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