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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亦找了個好摸魚的地方,藉著午後陽光大好,往下一躺,上劇場。
熟悉的佈景,不過今天在場的不是瑞德而是良人道。
“哦?今天來得這麼早?”良人道笑道。
“你今天在啊,最近見你上來的次數變多了。”萬亦道。
“畢竟你逃出來之後氣色變好,再加上瑞德的加入,這裡變得熱鬧了許多,便也有興致多來了。”良人道如此解釋。
萬亦直接來到劇本臺前,拿起了羅希的劇本開啟,隨後便來到良人道身邊坐下。
“最近伱對羅希的劇本多有關注啊。”
萬亦點頭:“海怪要來了,雖然已經確定到了多處相同點,但依舊無法確定羅希到底是否就在海怪界線中。”
這就是萬亦一直想要確定的事情。
這個結果對於萬亦不能說不重要。
因為如果確定羅希就在這個界線中,那麼另外的一些猜測便也有了結果。
比如,戲中人們都存在於這個世間某個角落,某個界線之中的話……
舞臺發生變化,劇目再度開演。
……
一上來,便是羅希在睡夢中睜開了眼睛。
他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然後來到房間一角的水桶前,取了點水潑在臉上讓自己清醒一點。
做完這些,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昏暗。羅希搖搖頭,在房間裡他自己從村中工匠那撿材料搭出來的簡易木桌前坐下,動筆開始寫起來。
本來以為又會是一段被快速略過的戲碼,但是沒想到,劇場中竟是有羅希的獨白響起。
“我再度早醒,不安穩的睡眠充斥了我每一個冰冷的夜晚。雖然天色還沒亮,但是根據我來到這個村莊,這個世界足有兩年多的經驗來看,今天還會是個陰天。”
“這個世界很少能見到陽光,空氣終日脫離不開那股噁心的海腥味,潮溼,令人厭惡。好在我已經習慣了,已能對此坦然自若,但我還是討厭這種感覺。我不知道我曾經對海洋有什麼樣的感受,但毫無疑問,現在的我絕對會回答一個詞:厭惡。”
“我的夢,那很奇怪,山和馬哈德都說不清楚。他們說這應該是來自流淌在我身體內,海洋的血的呼喚,需要我去抵抗它。但是,我知道那遠遠不是全部。”
“我在夢中看到了更多。高聳入雲,水泥澆築的建築,道路上飛馳的鋼鐵猛獸,漂浮於空中的島嶼……很多,很多,那些和海洋無關,更像是來自我自己,真令人費解。”
“我有時候感覺我像是有不同的自己,他們在做著許多不同的事情,經歷著不同的遭遇。偶爾,我可以與他們感同身受。那種感覺糟糕透了,一下子就能將我驚醒。”
“最近,來自海洋的聲音變得強烈,破碎的畫面也越來越多,我感覺有什麼東西正在臨近。這會是場災難,亦或是一場機遇。”
羅希筆尖稍作停頓,然後最後留下一筆:“找尋真正自我的機遇。”
寫完,他將眼前有些散亂的小冊子整理好,將它們捋齊,放到了床鋪的枕頭下。
然後來到桌子旁邊,從一邊桌腳下,把那把大船錨抽了出來。
小心翼翼地提著船錨以免磕壞了房子裡的東西,然後出門了。
在這裡基本沒有準確的時間,加上成天陰暗,對時間的感覺會嚴重模糊。
兩年多了,羅希感覺自己活得似乎愈加渾渾噩噩。
村子裡似乎還沒人起來。
他嗤之以鼻。
雖然不知為何,但是他感覺這種村子裡的人,起床應該都是很早的才對,一種莫名的印象,來自於他破碎的夢之一。
但是大多時候羅希才是這裡起床最早的。
除此之外就是馬哈德老爺爺。
見沒人,羅希趕緊摸去附近的海岸了。
怕被人見到然後直接被找去幹活。
“早上好,討厭的大海。”來到海邊,他對著黑色的海洋喊了一聲。
回應它的只有始終如一的海潮聲。
美好的一天從檢查海岸的陷阱開始。
這些陷阱基本都是馬哈德製作的,整個村子裡,真正有膽子去單獨捕獵那些怪怪魚的,至今為止也只有四個人。
羅希,山,馬哈德,還有一個羅希不想提起的愣頭青。
馬哈德是外鄉人,但是他在海怪上岸的時候來到了這座村莊,殺光了上岸的海怪救了村子,所以大家對他很敬重。
山是最早馬哈德過來的時候,被馬哈德救下的一個孩子,一直隨著馬哈德學習,如今也長大,也成了村子裡的一大棟樑。
大家都覺得馬哈德年事已高,有朝一日山便會接過馬哈德先生的職責,徹底成為村子新的保護神。
而羅希,兩年間估計也就把村民聲望刷到良好吧。
保護神這種東西差不多就夠了,村裡人就是這麼淳樸而又真實。
馬哈德具體什麼來歷,村子裡的人都不知道,他旁敲側擊地探了下,也只問出當初馬哈德來到村子的時候是渾身浴血,身邊還帶著好幾具和他穿著一樣制服的屍體。
最後那些屍體都被他埋葬在了遠離大海的山上。
羅希猜想馬哈德大概曾經是某個有組織的勢力的人,那些屍體是他的隊友。
至於人家為什麼活下來了又不回去復職,這其中的門道可多了,羅希便也沒去想。
陷阱都沒被觸發,無海怪上岸跡象,一切正常。
正常情況都是這樣。
陷阱更大的作用其實是警示,就像當初羅希剛來的時候一樣,陷阱被觸發後不久,村裡人就來了。
海怪基本也不會閒的沒事往岸上跑,除了定期在潮水特別兇猛的時候,它們的兇性也會被激發,然後形成“浪潮”衝上岸。
那種時候就是羅希比較忙的時間。
平日裡,如果不主動去找,那想見海怪還是有點難度的。
當然,把血流入海里另說。
確認岸上無事之後,他沿著礁石行走,兩腳的靴子踩入水中,眼前就是海洋,但是他沒有停下,反而繼續向前。
冰冷的海水帶給他一種迴歸母親懷抱的舒適感,好似他本來就應該生活在海里而非陸地。
但是他很快就從這種經常的感覺中回過神。
母親,這個詞彙對他而言也是一樣的陌生。
甚至在破碎的夢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牴觸。
不去想這些,他潛入了海水中,遊蕩在淺海。
明明肢體沒有特意地去划水,甚至身上的穿著以及裝備都相當沉重,但是他能輕易地在海水中漂浮,並快速地全方位遊動。
這是他在一次浪潮中對抗多隻海怪的圍攻時,不慎墜入海水中才發現的。
那一次,羅希在海中戰鬥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
不過在他將海水用海怪的鮮血染紅並走上岸的時候,發現馬哈德與山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複雜。
即使他發問,二者也避而不答。
他們只是讓他少在海水裡遊蕩。
他姑且聽從了,但每隔幾天,還是會藉著這股能力的便利,將沿海處遊蕩的海怪清理一下,減輕下一次浪潮的壓力。
他對村子至今沒有歸屬感,但山是好朋友,馬哈德是還算敬重的老師。
馬哈德年齡大了,相比兩年前狀態可以說是斷崖式的下滑。
減輕浪潮的壓力,或許能讓那古怪的老頭子多活幾年呢。
幾隻最常見的四足怪魚從眼前遊過,它們渾濁的眼球看了羅希一眼,然後和他一起並肩遊動著。
這也是羅希發現的一個特點。
如果他在海里,不做出任何攻擊舉動的話,海怪大多也對他沒有攻擊性。
藉著這個機會,他也有去觀察附近的海怪,記錄一些生態,就當是閒暇間的娛樂。
很可惜,這種平靜很快就會被打破。
他隨手揮動船錨。
在水下依舊沒有阻力,甚至他感覺要更加流暢,他腦子裡的印象告訴它這是違反常理的,但又有另一種感覺告訴他,不要在意,因為世界上肯定還有更離譜的事情。
錨冠的利刃輕易地將幾隻四足怪魚斬斷。
在海里的海怪生命力頑強,這種傷勢在陸地上足以致死,但在海水中,它們至少還會活動上超過三個小時,這是羅希的觀察以及估算得到的結果。
他再度揮動船錨,將魚怪大卸八塊。
血肉還在蠕動,但已經沒有威脅了。
海怪的鮮血擴散。
羅希猜測它們的血液在海水中傳播應該會向周圍的海怪傳遞某種資訊,大概類似於警告。
所以他才會每次開殺第一隻海怪後,後續附近的海怪便會將它判定為敵人。
這種資訊的時效根據不同的海怪種類而有所不同。
他伸手輕撫海水中擴散的血,身上輕輕泛起雞皮疙瘩,但很快又褪去。
他也能某種程度上接收其中的資訊。
但是遠比正常的海怪要遲鈍,遠一些就完全沒感覺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能感覺到的,羅希也記不太清了。
或許他正在轉化成類似於海怪的怪物。
但是管他的呢,海洋的呼聲遠不如那破碎的夢境令他迷惑。
他繼續遊動,卻有些奇怪。
“海怪有點少啊,因為我上次賴床沒起來,所以應該有一週左右沒來清理了,這邊的海怪還沒長回來?”那些東西一直以來給他的印象就是幾乎無窮無盡。
在沿岸遊了幾圈,確定是沒有其他收穫之後,他便回去了。
扛著船錨走上岸,海風吹拂讓他起了一絲涼意。
重新變得沉重的身體也稍微有些不適。
他一看,發現岸上站著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有著古銅色肌膚,身姿矯健,肌肉稜角分明,發育得極好的年輕人,不過他看著羅希的眼中,卻帶著濃濃的敵意。
“圖洛,早上好。”羅希打了聲招呼。
“你又去海里了。”
聽到對方的語氣,羅希早就習慣了,沒有再看他:“我這是在狩獵,不是在玩。”
“誰知道呢,在海里你做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名為圖洛的年輕人悶哼道。
“那這個送你要不要?”羅希直接拿出了一顆魚頭。
圖洛一驚,但是卻迅速平息情緒:“就這樣嗎?一隻海怪就讓你沾沾自喜,你這個外鄉人沒資格成為村子的獵人!”
“我一開始也不想的啊,你找馬哈德和山發脾氣去。”羅希無趣地收回魚頭,然後掠過他向著村子走去。
天漸亮,逐漸開始有了人氣。
羅希知道,一天裡最輕鬆的活幹完了,接下來就是一些髒活累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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