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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雷薩丁的記憶中。伊澤是一個很特殊的禍人。
禍人中總有那麼幾個異類,階段對於他們而言無法稱為什麼指標,尤其是變化系的禍人只要能力開發到一定程度,並不弱於其他。
伊澤就是如此。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他撒的謊也難以被看破,畢竟直接對被騙者的記憶動手腳,這幾乎是無解的。
三階段對於伊澤自己而言,已經是最完全的時刻。
他靠著不斷修改自己的記憶保持自己的清醒,對自己力量的開發也達到極致,即使不需要進入四階段成為災禍,他也絲毫不弱於災禍。
但是,如果步入災禍,他認為自己記憶修正的平衡或許會被以太的影響打破,失去理智之後的自己,或許會失去這份餘裕,變得普通,甚至是弱化。
他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在尋找穩定成為災禍的方法,但是這個課題並沒有什麼成果,最後不了了之。
所以,在雷薩丁的記憶中,伊澤是一個三階段的禍人,能力的底細都一清二楚。
而自己現在的狀態,他認為伊澤影響不到自己。
至少在他自己“死亡”,墜入以太海之前,伊澤應當就是符合雷薩丁印象的。
現在的伊澤,要“死”了。
狀態十分差,和自己此時放出的思念體一樣,不,甚至比那還遭。
只是一段記憶。
一段靠著周圍人的反饋而存在的記憶。
他的記憶能力被開發到極致之後,堪稱無所不能,但是虛弱到這個地步,還能正常發揮能力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還想使用出巔峰期的程度,雷薩丁認為是痴人說夢。
因此,伊澤面對以太海的壓制,也確實符合雷薩丁的預想,很是狼狽,只能勉強抵抗。即使是記憶,面對以太海也會被消磨。
可是,剛剛一瞬間爆發出的力量,卻連這部分以太海都無法阻擋,直接摧毀了雷薩丁的思念體。
很強,但是,從何而來?
這時候,雷薩丁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種熟悉的氣息,不正是災禍嗎?
“你曾說過,成為災禍對你而言更是恥辱。”雷薩丁不由得道,語氣十分複雜。
“呵,是啊,巨大的恥辱,所以我自殺了。”伊澤嗤笑一聲,然後伸出大拇指在脖頸前劃過,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頓了下,他伸手。
一聲輕響,白色的哭臉面具從臉上落下。
但是那後面沒有出現臉,只有一片空白,看著像是個無麵人。
“你‘死’後,抱歉不是在咒你,你沒了之後,我再度開始尋找穩定成為災禍的方法。大概是常年共事得到的經驗,受你經驗指點這次我很快有了成果。”
“我的能力給予了一個合適的條件。留好記憶備份,然後自殺,徹底成為一個活在他人記憶中的存在。”
“捨棄根本,不依舊是弱化嗎?”雷薩丁問道。
伊澤的聲音再度發笑:“表面上是這樣,不過啊,雷薩丁,你覺得作為第四階段的災禍,和其他禍人最大的差別在哪裡?”
雷薩丁沒有說話。
這個問題難有定數。
災禍作為禍人的頂點,和一般禍人的可謂是天差地別,尋常不開竅的三階段和最次的災禍那也是雲泥之別。
實力,精神狀況,以太活性,吸收率,運轉率……等等,都可以是差別,但是最大的是哪個,不好說。
“都不是。”似乎是知道雷薩丁會想到什麼,伊澤直接開口先是否決,然後道出答案:“是生存力。”
災禍“不死不滅”。
當然,真要這麼說或許有點誇張了,但每一個災禍都有可怕的擴散力,影響力,來保證高強度的不滅性。
“從三階段步入四階段,力量並不一定會發生根本性質的改變,或許只是較大程度的量變。而真正發生質變是‘生存’,這詞彙聽起來好像有點廉價,但災禍的本意就該是擴散出去,讓整個世界為之恐懼,那才是災禍。”
雷薩丁短暫沉默後道:“原來如此,簡單說是生存,因為生存是災禍‘擴散’或‘集中’的基礎。”
“血染”的血泊血海。
“唯一”的高度統納。
“智械”的無機物覺醒。
“眾我”的人格分化後裂變。
這些災禍為了擴大影響,比三階段時候的狀態要難纏上許多。
區域性壓制災禍或許很簡單,甚至正面擊敗災禍,只要大家齊心協力也不是什麼難事。但然後呢?
擊敗了災禍,就能讓其停止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它們比春風吹又生的野草還要冥頑不化,一絲一毫力量的擴散,某種意象的延伸都有可能導致某個災禍的捲土重來。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創造出那本書,那本能收錄災禍,將崩潰的災禍最大限度消磨的災禍之書!
雷薩丁不由得嘴巴微張,想要說什麼。
而伊澤繼續道:“變成災禍之後,我徹底拓寬了眼界。這個狀態的我什麼都不需要,只需要有人‘記得’我,我就能活下去。當然這其中也有損耗,因為我剛成為災禍就自殺,傳承下去的並非災禍的名號,只是我本人的名字。再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名字也死去了許多,又為了計劃的安排變成了拜蒼教主。”
“即使是災禍,在如此大跨度的時間傳遞之下,又在我的多方面自縛下被嚴重消磨。我這個記憶中的力量變得微弱,變得不堪一擊,變得像當初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只能靠小花招騙人。”
“當然,我準備了很多備案,能幫助我達成目的。但是,只能說是天無絕人之路吧,我遇到了一個很合適我的‘搭檔’。”
雷薩丁的目光忽然偏轉。
萬亦和光譜在二者談話之間也已經來到了此處。
伴隨著以太海褪去,他倆也沒什麼阻礙地靠近到此處,聽到了伊澤和雷薩丁的對話。
“眾我陰影。”
萬亦的視線在伊澤身上。
伊澤也轉頭,沒有五官的臉彷彿和萬亦對視。
“他的記憶可太多了,即使是現在的我,只要有意都能從他的注視下借用到幾乎無窮無盡的力量。”
難怪,之前,冒牌教主無頭無腦的對萬亦道了謝。
今天在這真實大地上進行那麼有風采的一人獵殺。
能做到這一切的基礎,是因為有萬亦的記憶作為伊澤的後援。
“你有夠騷的啊。”萬亦忍不住道。
“呵呵,沒你騷。”
語氣很是輕鬆,但是伊澤的半邊身子都已經消失。
因為大量記憶干擾,以及長時間的消磨,他僅憑記憶活下去已經瀕臨極限。
同時,借用萬亦的力量完成這片大地上的目的,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記憶是相互作用的,當借用萬亦的記憶作為跳板,他自己也自然會成為其中被裹挾的一部分。他的能力更像一個萬能的槓桿,槓桿撬動物體的時候是需要觸碰的。
萬亦記憶的反衝比想象的還要激烈,這下可好,說遺言的時間都比預計的要少了。
雷薩丁眼光閃爍,不由得嘆息一聲:“再見,伊澤。”
“雖然我的最後居然是你推了一把,但我倒也確實不會恨你。”伊澤看向他。
“美好的記憶實在太多,苦難於我不夠深刻,我大概是太活在過去的回憶裡了,才會如此耿耿於懷。”
他仰起頭,在雷薩丁和光譜的注視下,那張沒有五官的臉逐漸出現了詳細的輪廓。
那是一張有些瘦削的臉,淡金色的捲髮隨風微動,黯淡的棕黑色眼眸看著天空。
“說起來,我還一直沒給我的災禍取個名字。”
“按照習慣一定要取一個比較合拍的話,我其實想了挺久的。”
“就叫‘回憶’吧。”
一切撫平。
水滴落入水面,打破鏡花水月,撥開迷霧的一角。
三人的眼前什麼都沒有,因為那裡確實如此。
一段記憶,本就不存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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