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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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了,我是江儉,長江大海的江,溫良恭儉的儉,而不是你的裴知行!”
我猛然從沙發上做了起來,目光中帶著一抹憤怒。
我承認,許知夏的身體凹凸有致,彷彿上天精雕細琢的藝術品一般。
曾幾何時,我為這具身體痴迷到瘋狂,痴迷到願意為其付出所有。
但是,這具身體從來沒有屬於過我,我不想臨死前,還要做那裴知行的替身。
“江儉,好,江儉是吧!”
“滾!”
許知夏直接罵道。
我沒說話,而是直接回到了房間。
這一夜,我難以入睡,也不知道許知夏是否睡著,當我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鐘。
將上衣穿在身上,突然我感到不對勁,竟然摸到了胸前的骨頭。
我急忙來到廁所,將自己的目光聚集在鏡子上。
這才發現鏡子中的自己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兩側顴骨突出,身形瘦弱,臉色蠟黃,沒有之前絲毫的精氣神。
彷彿一盞已經耗盡燈油的燭火,奄奄一息,隨時都要熄滅一般。
我看著自己現在的這幅鬼樣子,難受但是卻又感到解脫。
正如自己和林行帆說的那般,該走自己剩下的路了。
我拿出紙筆,開始列了起來。
大學時期,我便開始了創業,開了一家小公司,這條路雖然沒能讓我大富大貴,但還是能滿足我日常需求開銷。
看著紙上寫下的“簡夏”兩個字,青春的回憶如無孔不入的風一般不講道理將我的思緒填滿。
我對於許知夏的愛,並非一見鍾情的情竇初開,而是自年少時便有的心中悸動。
當年的自己還是一個山村中的鼻涕娃,按照既定的命運,像很多一輩子終老村子裡的人一樣,輟學放羊娶妻生子放羊。
是許知夏的父親,資助了他們山村這些孩子,承諾大學畢業前,一切學費全部由他負責。
正是因為這個決定,讓他跳出了這個在山村幾代人傳承的命運怪圈。
也是在那時,一身粉色小裙子,臉有些肉乎乎,跟在許父身後的許知夏,成為了我眼中的太陽。
小學,初中,高中,為了跟上許知夏的腳步,我幾乎拼盡了全力,才得以和許知夏考入一樣的大學,成為許知夏的同學。
只是,剛接觸太陽,我便受到了重重一擊。
許知夏喜歡上了學長裴知行,裴知行是學校出了名的渣男,泡吧撩妹,讓女孩打胎,這些事情人盡皆知。
可是,許知夏就那麼無可救藥的愛上了。
我從未奢求太陽能夠照耀自己,但是卻做不到看著太陽就此沉落。
於是開始幼稚的針對裴知行,言語上的針對,各種競賽上的爭奪,勝了他就彷彿勝了全世界,能夠在許知夏這裡證明,我比裴知行要強。
只是,這樣證明的愛脆弱且廉價,甚至都入不了心愛之人的眼睛。
除卻那些幼稚的攀比,取自己的檢字諧音,與許知夏的‘夏’字創辦的“簡夏”公司,算是我的小小成就。
只是,簡夏現在的境遇並不好,雖然還處於盈利狀態,但是與巔峰的時候,早不可同日而語了。
究其原因便是許知夏的打壓。
自己沒有給裴知行捐腎,沒能救活裴知行,除卻婚後許知夏對我折磨外,簡夏,這個象徵我一切事業的公司,也成為了許知夏的報復物件。
許知夏專門開了一個與簡夏業務相同的公司,有許家的事業兜底,許知夏支援的公司,可以在簡夏底線上再削減兩成。
如此一來,簡夏就沒有任何價效比而言,只能勉強苟活。
自己要死了,但是這些年為簡夏打拼的那些員工,可得要一個後路。
白紙上,我在簡夏後面加了三個括號,分別寫上了林行帆,趙信澤,最後一個是許知夏。
可下一刻,我又將前兩個名字上打了叉號。
林行帆是三甲醫院的大夫,前程似錦,看在發小情誼上,他絕對會盡心盡力幫自己經營好簡夏,但是,這樣必然會耽誤他在醫院上的發展。
至於趙信澤,他是我的合夥人,他是有些小聰明也挺抗壓,但是不可能做到如自己這般為簡夏傾注所有心力,如此一來,簡夏便只有倒閉。
至於許知夏,若是能夠和她和解的話,簡夏未來的前程將會是極其光明,如此,也不虧待了簡夏裡那些跟著自己打拼的人。
只是,我真的要和許知夏和解嗎?
我遲疑的在許知夏後面打了一個問號!
而後,我又繼續羅列了起來。
去淋一場江南的煙雨,乘著那烏篷小船,吹吹那稻城亞丁的風,看一場秋天的愛情童話。
繼續羅列,我突然停住了筆,瞬間感到一陣的無趣乏味。
無論是江南的煙雨還是稻城的童話,似乎都被賦予了愛情標籤。
我的愛情,死在了裴知行死的那年,而後,只剩悲劇。
我將紙團了起來,扔進了垃圾桶中,起身拿上衣服便趕了出去。
位於天海商區邊緣地帶一家三層小樓中,帶著簡夏兩個大字的招牌,掛在上面。
我看著公司,眼神複雜,這裡曾經是我的寄願,而現在,則是我放心不下的牽掛。
我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笑容,想要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點,只是,就要抬腳進公司的時候,一道熟悉但是微微有所變化的身影出現在不遠處。
我朝著那身影看去,而那身影,一雙如同桃花秋水般的眸孔與我對視。
“季樂清?”
我看著那女人,開口喚了一聲。
那女人並未回答我,而是緩緩的朝我走來,最終距離我半步時聽了下來。
而後,那雙桃花眼聚集在我顴骨突出的臉上。
“你快死了!”
季樂清的聲音冰冷,語氣中摻雜一抹快感,又有一抹遺憾。
而我看著眼前的女人,一時間,心緒複雜。
若是說,許知夏是我的太陽,指引著幼年的我前行的方向。
眼前的人,便是我的月亮,從山村走出的少年,身上哪能不帶有初見世界的稚氣,以及無能為力的自卑。
初入大學,我向往太陽,但卻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是季樂清的出現,配自己參加競賽,陪自己選定賽道,更甚至陪伴自己創立了簡夏,陪伴自己洗脫了身上的稚氣與自卑。
只是,想要擁有太陽,必然不會擁抱月亮。
當公司招牌上簡夏二字升起時,季樂清神情冰冷的看著他,沒說一句話便離開了。
而如今,季樂清竟然來到了這裡,讓我滿是意外。
“胃是情緒器官,你和摯愛結婚了,結果得了胃癌?”
“看來是不怎麼樣啊!”
季樂清拉開手上的包包,將一包藥拿了出來。
聽到這話,我腦海中回憶著和許知夏的點點滴滴。
雖然我很想反駁這句話,但是不得不承認,季樂清說的是對的。
“是,確實不怎麼樣,近期應該會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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