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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

倫納德·霍根承認了殺人的行為,也描述了作案動機。

但卻不承認自己拿走了保險櫃內的黃金。

盧克猜測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倫納德·霍根還有一個同夥。

倫納德·霍根殺人後,讓同夥帶走了黃金,並且重塑金身,迎接祂的降臨。

第二種可能。

倫納德·霍根殺人後,還有其他人去過現場,盜走了保險櫃內的黃金。

盧克望向倫納德·霍根,再次試探,“貝拉姆·索洛藏在保險櫃內的黃金在哪?”

“我說了,我根本沒見過黃金。”

“你殺死貝拉姆·索洛時,還有其他人在場嗎?”

“沒有。”

“你趕到貝拉姆·索洛家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可疑人員?”

“沒發現。”

“你想要重新找一具屍體的事情,有沒有告訴過其他人?”

“沒有。”

盧克依舊沒有從他臉上看出撒謊的痕跡。

又詢問幾句後,盧克和邁克爾離開了病房。

邁克爾皺著眉,“會不會是我們猜錯了,黃金沒有放在保險櫃,而是被貝拉姆·索洛藏在了其他地方?”

盧克道,“如果那樣的話,為什麼會有人砍斷貝拉姆·索洛手指?

貝拉姆·索洛手指的指紋可以開啟保險櫃,不管保險櫃內是否有黃金,肯定有第三人去過現場。

時間應該是在兇手倫納德·霍根殺人後到FBI趕到之前。

另外黃金很重,另一名嫌犯想要運走黃金,肯定需要交通工具。”

有了大致的推測後,盧克和邁克爾重新梳理案件,透過道路監控鎖定了三輛符合時間的嫌疑車輛。

而這三輛嫌疑車輛中,有一輛灰色別克車的車主,正是永恆教的信徒之一。

姓名,沃廉·弗蘭

性別,男

年齡,36歲

手機號,2128762578

住址,卡威爾公寓403號

社會安全號,050-53-7362

前科,盜竊罪

車牌號,KEO3948

一個有盜竊前科的永恆教信徒在案發時間內出現在現場附近,FBI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他是倫納德·霍根的同夥。

卡威爾公寓。

這是一個位於紐約郊區的老式公寓,公寓高八層,共有兩個電梯,其中有一個電梯在維修中。

FBI包圍了公寓,盧克和邁克爾趕到了403號房間外。

“咚咚。”

邁克爾敲了敲房門。

沒有回應。

“砰砰。”邁克爾再次用力敲響房門。

這時,公寓裡才有了些許動靜。

又過了一會,公寓房間的門開啟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睡眼惺忪的白人男子站在門口。

他打了個哈欠,滿嘴酒氣,右手扶著門框,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樣。

“你們找誰?”

邁克爾打量著對方,“你是沃廉·弗蘭?”

“你們是誰?”沃廉·弗蘭後退一步,露出警惕神色。

邁克爾亮出證件,“FBI!”

沃廉·弗蘭的身體明顯顫了一下,“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你認識貝拉姆·索洛嗎?”

“是的。”

“你們是什麼關係?”

“朋友關係。”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十月7號晚上,我們和共同的朋友一起聚會。”

“幾點見面,幾點離開的?”

“八點左右見面,十點離開的。”

“之後,你還見過他嗎?”

“沒有。”

“你確定嗎?”

“是的。”沃廉·弗蘭抿了抿嘴,反問,“你們為什麼問貝拉姆·索洛的事?”

“他死了。”

“天吶,這太可怕了,他什麼時候被殺的,你們抓到兇手了嗎?”

“No,就是因為沒有抓到兇手,所以我們才會找你瞭解情況。”

“呃……我很願意幫助你們,不過,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貝拉姆·索洛已經死了,也不知道貝拉姆·索洛發生了什麼。”

邁克爾問道,“能回答我們幾個簡單的問題嗎?”

沃廉·弗蘭猶豫了片刻,點點頭,“你們問吧。”

“你最後一次是在哪裡見的貝拉姆·索洛?”

“維克托教堂,當時有很多人,並不僅僅是我們兩個,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

“你去過貝拉姆·索洛家嗎?”

“No,我們只是有共同的信仰,私下很少來往。”

“你是不是有一輛車牌號KEO3948的別克車?”

“是的。”

“這輛車是你在使用嗎?”

“是的。”

“有沒有將汽車外借?”

“沒有。”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輛車在十月七號晚上去過貝拉姆·索洛家附近,你怎麼解釋?”

沃廉·弗蘭露出緊張神色,雙手搓了搓,“我……會不會是有人用了我的假車牌?”

邁克爾說道,“道路監控不僅拍下了車牌號,還拍到了駕駛人。

就是你本人。

所以,你為什麼要殺貝拉姆·索洛?”

“我沒有殺貝拉姆·索洛,我可以向上帝發誓,這一切都是誤會……”

“得了吧,你信奉的根本不是上帝。”邁克爾打斷了他的辯解,“我們知道你是兇手,你自己也很清楚。”

“Nonono,你們搞錯了,兇手不是我。”

邁克爾撇撇嘴,“我抓到的每個兇手一開始都是這麼辯解的。

你明明開著車去過死者家,還不肯承認,這就說明了你心虛。

而且你出現在貝拉姆·索洛家附近的時間恰好與貝拉姆·索洛被害的時間吻合。

為什麼要砍掉他的頭?”

“我沒有殺他,更沒有砍掉他的頭,你們找不到真兇,就來栽贓我嗎?”沃廉·弗蘭露出懊惱的神色,憤憤不平道,“殺死貝拉姆·索洛的不是我。”

邁克爾試探道,“那是誰?”

沃廉·弗蘭沉默良久,說出了一個名字,“倫納德·霍根。”

“倫納德·霍根為什麼要殺貝拉姆·索洛?”

“我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是倫納德·霍根殺的貝拉姆·索洛?”

“我……

我猜的。

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去查一查倫納德·霍根,沒準會有意外收穫。”

盧克笑道,“我知道,你和倫納德·霍根是同夥,所以你才知道倫納德·霍根也參與了殺害貝拉姆·索洛的行動。”

沃廉·弗蘭嘆道,“我和倫納德·霍根不是同夥,我也沒有理由殺害貝拉姆·索洛。”

“那你怎麼知道倫納德·霍根殺了貝拉姆·索洛?”

“我猜的。”

“怎麼猜的?還是說你當時就在現場?”

在兩人的逼問下,沃廉·弗蘭有些慌亂,“OK,我告訴你們,我把真相告訴你們。”沃廉·弗蘭嘆息了一聲,右手扶著額頭,無奈道,“我……那天晚上確實去過貝拉姆·索洛家的社群。

我想向他諮詢一些教義上的問題和困擾。

我開車到貝拉姆·索洛家的時候,親眼看到倫納德·霍根離開。

之後,我進了貝拉姆·索洛家,就看到客廳裡有一具無頭屍體,我嚇壞了,就趕緊離開了。

我剛才之所以撒謊,就是擔心你們懷疑我。

我發誓,兇手是倫納德·霍根。

你們應該去查他,而不是查我。”

盧克和邁克爾對視一眼,兩人當然知道兇手是倫納德·霍根,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調查黃金的下落。

盧克諷刺道,“你覺得我們是白痴嗎?用這麼爛的理由就想敷衍我們。

殺人、毀屍可是重罪,沒那麼容易逃脫。”

“不管你們是否相信,我說的都是事實,我沒有殺人。”說完,沃廉·弗蘭後退一步,抓著門邊,似乎想要關門。

邁克爾擋住房門,亮出了搜查證,“我們要搜查你的房子。”

沃廉·弗蘭看著搜查證,有些無力道,“你們查錯人了,我真的沒有殺害貝拉姆·索洛。”

邁克爾笑了,“我們相信你,很快就能證明你是清白的。”

FBI探員闖入了沃廉·弗蘭家,開始他家中搜查。

沃廉·弗蘭家面積並不大,屋子顯得有些破舊,屋子裡亂糟糟的。

很快,一名FBI探員從床底搜查出了兩個揹包,揹包很沉,開啟後都是換燦燦的金條。

盧克拿起一塊金條問道,“這些金條是哪來的?”

沃廉·弗蘭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後面的沙發上。

盧克說道,“這就是你殺人的目的?為了搶奪這些黃金?”

沃廉·弗蘭辯解道,“這些金條不是搶來的?”

盧克看著金條外面的塑膠包裝,“如果我沒猜錯,這上面應該能檢測到貝拉姆·索洛的指紋。”

沃廉·弗蘭嘆息了一聲,雙手捂著額頭,道,“這些黃金不是我搶的,是……偷的。

還有,我真的沒有殺貝拉姆·索洛。”

盧克試探道,“你和倫納德·霍根聯手殺死了貝拉姆·索洛,他帶走了貝拉姆·索洛的頭,你帶走貝拉姆·索洛的黃金。”

“No,我沒有和倫納德·霍根聯手,我根本不知道他要殺貝拉姆·索洛,這一切都是巧合。

貝拉姆·索洛作為教會負責人,一直在接受信眾的捐款,那是很大一筆錢。

那天晚上我也參加了聚會,貝拉姆·索洛又收到了兩個人的捐款……

我當時雖然不知道具體數額,但從現金的厚度看,金額並不少。

我需要錢,真的非常需要錢。

所以,我跟蹤了貝拉姆·索洛,想從他家中偷一些錢。

我跟蹤貝拉姆·索洛到家後,想等著他睡覺後,再偷竊。

但這個時候,倫納德·霍根開車去了貝拉姆·索洛家,他的行為很詭異,我聽到了電鋸的聲音……我沒敢露面。

後來,倫納德·霍根從房子裡走出來,手裡提著包,身上換了衣服,我就知道可能出事了。

然後,我潛入貝拉姆·索洛家檢視,就在客廳發現了貝拉姆·索洛的屍體,他的頭已經沒有了。

我當時嚇了一跳。

我也想過報警,但是,我真的很需要錢。

這些金條都是我在貝拉姆·索洛家發現的,然後就偷走了。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們指認倫納德·霍根,那個變態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盧克問道,“這些金條藏在貝拉姆·索洛家哪個位置?”

“保險櫃。”

“你怎麼開啟的保險櫃?”

“我砍了貝拉姆·索洛的手指,用他的指紋開啟了保險櫃。”

盧克和邁克爾對視一眼,所有的線索都已經對上了。

盧克猜測,沃廉·弗蘭盜走金條絕非偶然,這貨應該早就盯上了貝拉姆·索洛,想從他那裡盜走信眾的捐款。

那晚,倫納德·霍根殺死了貝拉姆·索洛,沃廉·弗蘭覺得是個好機會,就趁機盜走了黃金和財物。

抓到了兇手,找到了金條,FBI的目的也達到了。

盧克也有了閒心,問道,“你為什麼加入永恆教?”

沃廉·弗蘭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盧克會這麼問,沉默了一會,答道,“我今年四十歲了,一事無成。

我沒有家人、沒有什麼朋友,每天過得混混沌沌。

我不知道人生的意義是什麼?

我感覺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且我很清楚,我這輩子就這樣了,已經沒有希望了。

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周圍的環境如此,我就像是陷入了沼澤裡,越掙扎,死的越快。

直到有一天,我接觸到了永恆教。

貝拉姆·索洛宣揚的教義給了我新的希望。

我這輩子犯了很多錯。

如果能夠重生,我就有機會改正錯誤。

開始一段新的人生,有意義的人生,而不是想現在這樣……

然而,隨著我長時間的接觸,我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貝拉姆·索洛一直在利用祂向信眾索要捐款。

捐款越多,貝拉姆·索洛越重視對方。

貝拉姆·索洛也向我索捐過,但我根本沒有錢,對方的態度也變了,對我十分的冷淡。

那種嘴臉,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看穿了他的把戲。

我想過退出教會,也想過當眾拆穿他,讓那些信眾看看他貪婪的嘴臉。

但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所以,我就選擇了其他的報復方法,拿走那些他詐騙來的捐款,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痛,給他一個教訓。

這些黃金的確是從他家裡偷的,但我真的沒殺人。”

盧克好奇道,“你加入永恆教有多久?”

“大概有四五個月了。”

“你怎麼看待永恆教的信徒?”

沃廉·弗蘭不屑道,“一群自欺欺人的可憐蟲而已。

他們未必看不出貝拉姆·索洛詐騙的把戲,只是……

他們寧願被欺騙,也沒有面對現實的勇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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