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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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日的功夫,梁府打發掉了兩位小妾。
不得不說,沒了這些嘰嘰喳喳的狐狸精,沈月溪的日子都好過了不少。
這幾日風和日麗,冬日暖陽高照,沈月溪帶著梁羽羽在花園閒坐。
梁羽羽睡在搖籃內,烏黑的雙瞳滴溜溜轉個不停,直直瞧著沈月溪。
沈月溪一邊搖搖籃,一邊低聲細語給梁羽羽哼著小調。
【美娘唱得真好聽。】
梁羽羽拇指搭在粉唇上,砸吧小嘴,口水順著手指滴落。
“哎呦,乖寶流口水了。”沈月溪美目輕彎,倩笑著用帕子給梁羽羽擦臉。
【美娘,不能怪我啊。】
【一個美女給你唱歌,誰看了都要流口水。】
【嗯對,怪就怪美娘長得太好看。】
沈月溪聽著梁羽羽的馬屁,笑容愈發深邃。
柳秋喘著粗氣,跑進院中。
她雙手抵在腰間,半躬身子,上氣不接下氣,結結巴巴道:“不……不好了。”
沈月溪的笑容頓時消失。
她下意識抬手護住梁羽羽,緊鎖秀眉,看向柳秋:“怎麼了?”
“老爺下朝後被皇上扣留宮中,聽說是要盤問老爺貪墨官銀一事。”
沈月溪霍然起身,眉心緊鎖,右手卻不忘輕搖搖籃:“這個梁瑞天,非要害死人才肯罷休嗎?”
“夫人,眼下怎麼辦?”
沈月溪眼皮輕垂,瞧到搖籃里正轉動大眼望著自己的梁羽羽。
她一把將梁羽羽從搖籃裡抱出,轉身將梁羽羽塞給柳秋:“柳秋,你帶著乖寶從後門走。”
柳秋驚愣:“夫人,那你呢?”
沈月溪顧不上回答柳秋,忙著將自己身上所有能換銀子的東西都卸下來交給柳秋,只顧著叮囑她:“我在許大哥那裡存了不少銀子,你帶著乖寶去找他。”
“若是梁瑞天貪汙查實,梁家上下都難活命。我是跑不了了,可乖寶不能跟著梁家倒黴。”
柳秋自小就跟在沈月溪身邊,情深義重。
此刻聽到這話,更是眼眶一紅,瞬間落淚:“夫人……”
襁褓中的梁羽羽也探出雙手,粉嫩嫩的唇瓣咬成花朵狀,咿咿呀呀地說著話。
【孃親,不走。我不要和孃親分開。】
【孃親,渣爹壞事做盡,死不足惜。孃親別犯糊塗,不能跟他一起死。】
【孃親抱抱,抱抱乖寶。】
梁羽羽急得不住扭動身子,滿眼通紅,不知不覺之中,早已經淚流滿面。
沈月溪看著粉雕玉琢的乖寶哭得面頰通紅,雙眼微腫,心中也格外不是滋味。
她俯低身子,右手撫摸著梁羽羽的髮絲,在她的面頰上輕輕一吻。
隨即,沈月溪推開梁羽羽,看向柳秋:“快走!”
柳秋被沈月溪往後門方向推去。
她踉踉蹌蹌,一步三回頭。
沈月溪不敢面對柳秋,始終背對二人,抬著手,不住揮動。
【孃親!】
梁羽羽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得聲嘶力竭,可是最後卻都變成震天動地的哭聲。
難道她真的要就此和美娘分開了嗎?
難道她無力再改變美娘與梁府的命運了嗎?
柳秋氣息濃重,一手抱著梁羽羽,一手挎著包袱,專門挑人少的路,一路往後門摸。
來到後院,柳秋腳步更輕。
她壓低聲音:“小小姐,可千萬不要哭啊。”
梁羽羽倒吸一口涼氣,將自己的眼淚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咬著嘴唇,一雙眼睛瞪得老圓,眼底鮮紅一片,好在總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柳秋長嘆一聲,小心推開門。
她轉身最後看了梁府一眼,邁腿往外走。
突然,梁羽羽只覺隔著襁褓,一道尖銳直抵腰間。
“回去!”
冰冷的聲音在耳畔炸開。
梁羽羽伸長脖子往外看。
陽光下,盔甲閃爍金銀混色閃動,簡直要亮瞎雙眼。
是御林軍!
看來柳秋得到訊息已經晚了。
御林軍已然包圍了梁府。
想逃,怕是無門了!
柳秋被御林軍押送回前院。
此刻梁府的前院也是哭聲喊天。
二姨太和三姨太毫無體面可言,坐在地上,雙手高揚,市井潑婦一般放生大哭。
梁舒達護著沈月溪站在廊下,眼睜睜看著那些御林軍將梁府翻了個底朝天。
柳秋被御林軍一把推到院中,襁褓裡的梁羽羽險些被摔下來。
“乖寶?”
沈月溪欲哭無淚。
她快步上前,抱住梁羽羽。
想不到自己還是慢了一步,最終沒能將梁羽羽送出去。
【孃親不哭了。】
梁羽羽舉著右手,胖乎乎的手指在沈月溪的臉上摩挲,給她擦了眼淚。
【和孃親在一起,我就高興。】
沈月溪俯低身子,側臉貼著梁羽羽的面頰:“乖寶,孃親無能沒有保護好你。”
【美娘,這和你沒有關係。】
【快別哭了,再哭我心都要碎了。】
【美娘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出事的。】
沈月溪越是聽到梁羽羽的心聲,心中越是愧疚難安,眼淚非但止不住,反而流得更兇。
“我們可都是無辜的啊。”二姨太扯住身邊御林軍,指著沈月溪,“那才是梁瑞天的正頭夫人,那個是他新得的女兒,疼愛得很。你們有事找他們母女,和我們無關啊。”
二姨太狗急跳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只希望能保命。
她話音才落,沈月溪紅眼怒色看向二姨太。
她幾步上前,衝到二姨太面前,揚手衝著她那張臉便是狠狠一巴掌。
二姨太的哭聲頓時消失,捂臉驚駭望向沈月溪。
“再胡說八道,不用送你進宮,我這就料理了你!”沈月溪咬牙切齒,冷聲呵斥,“想活著,就給我閉嘴。”
二姨太咬著粉唇,頓時不敢答話,怯生生別過頭,躲開沈月溪吃人的視線。
御林軍又在梁家上下一頓翻找,將值錢的東西搜刮走不少,這才戀戀不捨,押著梁家人進宮。
梁羽羽與沈月溪和梁舒達坐一輛馬車。
梁舒達到底是少年將軍,雖然局勢這麼差,從他的臉上卻瞧不出幾分慌亂。
“孃親,一會兒入宮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您都只管推說不知道。咱們梁家總不能都搭進去,您和妹妹一定要安然無恙地出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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