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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一場談心之後,海棠與彭玉琪的友情突飛猛進。
彭玉琪在海棠的勸說下,吃了點心做午餐,飯後還小睡了一會兒,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了許多。晚餐海棠又過來陪她用飯,她身邊侍候的嬤嬤、侍女們看向海棠的目光中都帶著感激。
只是這一切,到了第二天上午就戛然而止。
彭玉琪的舅舅金鎮撫趕到了寶雞驛站,先是跟周家留守的人見了面,謝過對方這一路上對自家外甥女兒的照應,又說周彭兩家素來關係親近,外甥女彭玉琪又與周大將軍的千金是閨中密友,雖說如今彭玉琪即將入住金家,但這份友誼是不會變的,請周家的人代為向周大小姐轉達,金家隨時歡迎她來作客。末了金鎮撫還不忘說,可惜今晚周大小姐到親戚家小住去了,過後有機會,他一定會上門拜訪。外甥女離家在外,定會很想念遠在甘州的父親,這種時候若能有好朋友陪伴在側,她的長輩們也就安心了,云云。
海棠站在廊下,隔著幾十米遠看金鎮撫努力與周家人搭話的情形,感受到了身邊彭玉琪的尷尬。
她看起來一副恨不得在地上挖個坑鑽進去的模樣。
金鎮撫想要巴結周家的意圖實在過於明顯了,正主兒不在,他當著人家親兵的面,也非得要示好一番不可。可彭玉琪父親的官位也很高,她素來與周文君都是平等結交的,從沒覺得自家比周家差在哪兒了,如今看到親舅舅這般伏低作小,好象連帶自己都被拉低了身份似的,豈會不窘迫?
海棠瞥見彭玉琪氣得袖中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暗歎了一聲,低聲安撫她:“別生氣了。他是他,你是你。文君姐姐認識你這麼多年了,又怎會因為你舅舅的言行,便改變對你的看法?”
彭玉琪咬牙:“他為什麼特地邀請文君到金家去做客?我若想見文君,上哪兒不能見?他該不會也打起文君的主意來吧?!”
不是她多心,而是親孃才死,親外婆與親舅舅就想著要再塞一個金家女給她爹做續絃,被拒絕之後又提起她與表哥的婚事,這種急功近利的做法使她對金家門風失去了信心。
既然她外婆與舅舅能為了金家的富貴,極力促成她與表哥的婚約,那麼舅舅如今看到周文君,又怎會不打周家大小姐的主意呢?與她相比,周文君的父親官位更高,家世更顯赫,還是皇親國戚、實權公府,一旦成功攀附上了,金家就真的不用再愁了!
彭玉琪深吸一口氣:“我絕對不會讓他陰謀得逞的!算計我就罷了,竟然還想算計我的朋友?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海棠看著她轉瞬間就從一臉喪氣轉變成滿面鬥志的模樣,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其實……金鎮撫未必真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算計鎮國公府的嫡系小姐。說不定他只是習慣性地想要討好周家人?那可是長安地界上最顯赫的名門望族!金家能肖想彭玉琪,不過是仗著血脈親情罷了,可金家在周家面前有什麼倚仗?他可能最多就是在心裡想想,斷不敢真的採取行動。會邀請周文君到家中做客,估計也是因為彭玉琪身有重孝,不方便上週家的門吧?
不過,海棠見彭玉琪重新打起了精神,也不打算多說什麼。金家與她有何干系呢?如果他們家的人老老實實的,不管彭玉琪是不是誤會了,都不會對他們造成實際上的傷害。可他們家若是真的做了不該做的事……那也就談不上什麼誤會了。他們落得什麼下場,都是活該。
周家的親兵先金鎮撫一步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彭玉琪與海棠,連忙打斷了金鎮撫的話:“彭小姐來了。”
金鎮撫立時住了嘴,轉身走向外甥女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又換了一套,露出擔憂又難過的神色,說話的語氣倒是頗為慈愛親切的:“琪姐兒,這一路上辛苦了。舅舅知道你還在為你孃的事難過,但她都去了這麼久了,你也該振作起來,萬事以身體為重。否則,你外婆與父親、舅舅看到你鬱鬱寡歡的模樣,心裡就越發難受了。”
彭玉琪看著他的表情,再回想起方才他在周家親兵面前的殷勤作派,什麼感動的情緒都沒有,說話的語氣也只是淡淡的:“我知道了,舅舅放心。”
金鎮撫頓了一頓,表情又更“慈愛”幾分:“你可還是在記恨舅舅當初在甘州說的話?舅舅知道錯了。你外婆早已罵過我無數回,還氣得病倒了呢。舅舅再給你賠不是,你就原諒舅舅了吧?”
這大概說的是當初他在姐姐熱孝內提議姐夫續娶小堂妹之事。
彭玉琪的臉色果然黑了一下,說話語氣越發淡了:“舅舅言重了。那事兒已經過去了,爹爹不會答應的,您也不必再提起。”
金鎮撫乾笑了兩聲,想要再說些什麼,卻又礙於有外人在場,不好開口。他不知道海棠身份,只疑心是哪家的官眷,衝她笑了一笑:“你是哪家孩子?瞧著面生,是琪姐兒新結識的朋友麼?”
海棠向他行了一禮:“見過金鎮撫。我是陝西都司經歷司新任都事的孫女兒,我姓海,與彭姐姐同路往長安去。”
金鎮撫聽說海棠只是區區七品都事的孫女,臉上的笑容頓時淡了幾分,腰桿也挺得更直了:“原來是海小姐,辛苦你陪著琪姐兒了。我想與琪姐兒說說家裡的事,你且暫時迴避吧。”
海棠沒有立刻答應,反倒轉頭去看彭玉琪的意思。
彭玉琪聽出了舅舅語氣中對自己好友的輕視,臉色更陰沉了幾分。但她無意讓好友為難,便衝海棠點了點頭。海棠衝她笑笑:“那我晚些再來找你。”說罷再向金鎮撫行了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金鎮撫根本沒把海棠放在心上,只想再好好哄哄外甥女,彭玉琪卻轉身回房:“外頭怪冷的,舅舅有話進屋裡說吧。”
等到舅甥倆進了屋,金鎮撫沒說多久,彭玉琪就開始不耐煩了,不想再聽他來來去去說那些老話,便道:“時候不早了,舅舅今晚是在驛站住宿麼?不如先去找驛卒要間屋子,安頓下來再說話。”很快就把舅舅給打發了。
金鎮撫在驛卒那兒不太順利。寶雞驛站如今住進了三家官眷,俱是大隊人馬,另外還有幾位過路的文武官員,房間基本都住滿了。給高官准備的院子還空著兩個,可金鎮撫品階夠不上,條件差些的空房倒還有,他又嫌棄不夠乾淨,只好到外頭尋了家不錯的客棧住下。
安頓下來後,他又重回驛站,陪外甥女吃了午餐。飯後彭玉琪藉口要午睡,再次把他打發走。
等到海棠下午去找彭玉琪的時候,再遇見金鎮撫,對方對她的態度便大為不同了,不復昨晚的冷淡與傲慢,顯得更加親切和藹,倒是有幾分把她當小輩友人的意思了。
海棠心中納悶,等人離開後,她便問彭玉琪:“你舅舅怎麼好象對我客氣了許多?你都跟他說了什麼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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