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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等人惦記著這件事,逛街的興趣都大為減少。
離開點心鋪子後,她們草草逛了一會兒,也沒買什麼東西,小聲討論了兩句,便乾脆地返回茶樓去了。這一次,她們裝作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模樣,到茶樓裡消費,其實是想借吃午飯的名義,找人打聽一下上午發生過的事。
二樓的雅間,第一間的門有輕微損壞,暫時不招待客人;第二間是空的,週四夫人母女與承恩侯世子夫人母女早已離開,周文君索性就挑了這一間。至於樓下大堂中,客人數量多了不少,有幾個看起來頗有幾分面熟的茶客還在原本的位置上,身邊添了新面孔,互相低聲議論著什麼。
茶樓裡的掌櫃與夥計看起來倒是熱情依舊,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周怡君想打聽上午發生的事,夥計卻忽然嘴緊起來,還是周文君開了口,又有隨行的健婦給他塞了賞錢,他才知無不言了——原來他是不知道周怡君的身份,但鎮國公府的大小姐周文君開口,他就不敢隱瞞了。
夥計們不知道週四夫人堂妯娌倆在雅間裡的情況,至於唐蕙與金善所去的雅間——是的,唐大小姐確實提前派人來訂了隔壁雅間,又約了金公子見面。夥計們送了某某茶水與某某點心進去,但不被允許在近前侍候。他們聽到唐大小姐在跟金公子談論什麼詩詞,表示並未多想。
後來金太太帶著唐夫人趕到,前者直接踢門進了雅間,似乎怒氣衝衝的模樣。掌櫃的急忙趕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卻被唐夫人帶來的婆子攔住了。那婆子乾脆利索地賠了銀子,卻要求茶樓方面對今天看到的事閉口不言。
掌櫃不敢拒絕,但也明白跟婆子說了,茶樓開啟門做生意,斷不會隨便外傳客人的私事,只是在長安地界上,有些人來問,他們是不能隱瞞的——比如官府來查案,又或是西北邊軍的將軍們來查探子。
唐家的婆子聽了不大滿意,但沒法多說什麼。她也是長安人,自然清楚本地商戶不成文的規矩。以唐家如今的權勢,他們還做不到堵上所有人的嘴,要求知情人在官差或邊將面前閉口不言。
唐夫人飛快地帶走了唐小姐,而她的婆子則把唐小姐帶來的丫頭婆子押走了。金太太與金公子倒是在雅間裡多留了一會子,母子倆爭執了一番,但沒多久也跟著離開了。他們沒有付茶點錢,也沒有賠償茶樓的損失。只不過唐夫人給過銀子,掌櫃的就沒有多事。
周文君問明白當時發生的事後,又多問了一句:“我四嬸孃當時就在這間雅間裡坐著吧?她們真沒聽到動靜嗎?”
那夥計捏了捏手裡的銀錁子,嘻嘻一笑:“哪兒能呀?大小姐,額們這茶樓裡的雅間雖收拾得精緻體面,但這隔牆都是木頭做的,板兒也薄,小聲說話無妨,聲量略大一點兒,隔壁是必定會聽見的!您聽聽?樓下的琴聲傳過來,還很清楚咧!”
二樓雅間的設計,本就是希望讓茶客們身處屋中,也能清楚地聽到樓下的琴聲,不可能把門一關,就能完全隔絕內外動靜的。這間茶樓從來就不是以隱私性強的包間作為賣點,打出來的招牌是美味的點心和高明的琴師,還有寬敞明亮舒適雅緻的環境。真想避開人說話,就別約到這種地方來。
唐大小姐唐蕙,估計也不是常去茶樓消遣的客人,才會選錯了地方。
夥計這麼一解釋,周文君她們就明白了。
周怡君還特地做了個試驗。她去隔壁雅間說話,聲量大一點兒,這邊雅間裡的人就能聽得很清楚。果然如夥計所言,這裡的木牆隔音效能很差。
週四夫人與承恩侯世子夫人她們當時肯定什麼都聽見了。倘若唐蕙只是與金善坐在一處小聲說話,她們興許還不會留意,但金太太踢門,又有掌櫃與唐家婆子交涉等事,她們在隔壁怎麼可能沒察覺?不過是聽出來人身份,給親戚留一份體面,才不曾聲張罷了。
彭玉琪再賞了夥計,並囑咐他不要把她們四人前來詢問之事說出去——除非是官府來查案子,又或是邊將們來查探子。夥計笑著謝了賞,又安撫她道:“小姐放心,這又不是啥案子,唐家的小姐和金家的少爺更不可能是探子。無論是官府還是將軍們,都不會來查問的。”
彭玉琪笑得有些勉強。倘若唐家被金家的做法激怒,對金善做了些什麼,那就真的是案子了……
四女隨便點了些食物,與隨行的僕婦丫頭們一道吃了,算是草草用過午飯,便各自歸家。
海棠回到家時,發現唐蕙與金善的緋聞已經在城隍廟一帶的街坊中傳開了。
祖母馬氏也從幾位交好的鄰居太太處得了訊息,據說是一位老鄰居今日恰好去了茶樓聽曲,親眼目睹了金太太與唐夫人來抓兒女私會的鬧劇。雖說大戲匆匆落幕,他其實沒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唐大小姐在茶樓包間裡與金家少爺私下見面,卻是事實。
長安城的風氣雖然還算開明,但也沒開明到允許少年男女在公共場合私下約見的程度。再加上金家太太奶奶們沒少跟熟人唸叨唐家小姐的大膽,說她竟然敢寫信約外男見面,當面訴說衷情……眾人半信半疑的,暗地裡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馬氏是信不過金家行事的:“就算唐家小姐對金家哥兒真有幾分意思,金家人四處亂傳人家的閒話,是打的啥主意呀?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真好厚的臉皮!”她又問海棠,“你不是跟彭家小姐交好麼?彭家小姐到底是個什麼打算?若她真與金家有婚約,就趕緊退了,別跟那種人家糾纏不清。若是沒有婚約,她也趕緊離得遠遠的。這金家不是啥好人咧!算計她不成,如今連唐家千金,他們都敢肖想了!”
海棠隨口應了幾句,回房後立刻就給周文君寫了信,命葡萄替自己跑一次腿。
葡萄半個時辰後從鎮國公府回來,給她帶來了周文君、周怡君與彭玉琪三人的回信。
她們回到鎮國公府後,也知道了更多的訊息。
周文君打發了人回家給週二夫人報信,可惜週二夫人在她離家後不久也出門去了。因為週二夫人錯把心有所屬的孃家侄女唐蕙推薦給了承恩侯世子夫人的嫡長子,把人給得罪了,必須要想法子去賠禮道歉,就找了幾個孃家親友,淘換到一整套精緻的玻璃茶具——長安玻璃作坊的最新出品,還有玻璃手鏡、西域五彩寶石等等,打算用來送禮。等她帶著禮物心滿意足地回到家中時,都已經是下午了,就算收到了周文君派人送來的口信,也趕不及阻止什麼。
週二夫人急壞了,聽說周文君已經到了家,連忙跑去問個清楚。周文君也沒有隱瞞,就把自己知道的情況都了,也明言承恩侯世子夫人與週四夫人當時就在隔壁雅間,多半也聽到了經過。
週二夫人懊悔不已,只恨自己不該在今日出門。她費了大功夫才蒐羅來的禮物,如今也用不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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