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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凌霄宗之前,徒弟雲靈珊已經幫找到了萬魂獸的妖晶和寒霜乳的結晶。
這兩種靈材分別是最佳化融魂符和冰鳥符的符墨所需的原材料。
在天衍城拍則買到了相關籍冊。
最佳化符墨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將靈材研磨粉碎,形成粉末,取一定量加入到原符墨之中。再使用靈力,用一定的方式攪動讓其充分融合即可。
唯一有點挑戰的地方是:籍冊中加入的妖晶或類似靈材的粉末量只有一個大致的推薦比例,要符籙師根據符墨的特點進行微調,再由加入後的符墨變化去確定最優值。
這對陳平來說同樣不難。
很快完成了符墨配置,並開始繪製融魂符。
融魂符的市場需求性不如白盾符,但單價比白盾符要高一大截,白盾符是四十顆中品靈石一張,融魂符可以達到七十顆中品靈石一張。
更重要的是可以自用。
歲月靜好,陳平一畫就是兩個月。
這樣的小城有個好處,就是隻要自己待在屋舍裡,完全不用擔心被別人算計的問題。自己佈置的那幾個三階陣法就不可能是築基或煉氣期修士可以破解的了的陣法。
陳平打算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
這一日,他悄悄出城,然後沒入大海之中,快速向大海深處水遁而去。
最終在距離浩瀚城一千多里的一個無人小海島停了下來。
然後在海島上佈置好防禦陣法,做好一切準備之後,取出在蒼瀾草原得到的雪隼。
陳平有信心在戰力上馴服雪隼,但這種妖獸體積小,飛行速度極快,一旦它選擇遁逃,追起來並不那麼容易。
可有防禦陣法就沒問題了。
特別是‘落伊渾天陣’這種規則系陣法,以三階妖獸的智商基本沒能力走出。
雪隼被放出來之後,茫然四顧,隨即看到了陳平,一聲尖銳的鳴叫聲傳來。
空氣中,一隻鋒利的鳥喙虛影疾奔而來。
雪隼最大的特點就是神魂攻擊非常突出,遠比同境界人族修士強。
強太多。
眼前的這個鳥喙虛影就是如此。
可下一息,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出現,一口將鳥喙吞噬。
陳平同時發出一記法術攻擊。
雪隼雖然神魂攻擊性強,但其本身其他法術攻擊性並不算太突出,防禦性也是如此。
如此一來,很快被陳平打服。
數日之後,面板上出現了一行新的文字:
【雪隼御獸術(入門):1/1000。】
雪隼御獸術越精通,其主僕共享的神魂攻擊經驗、心得程度就越深。血隼的神魂攻擊力就越突出,而陳平自身也能得到一定的反饋。
因為是共享,所以最終實現的增益取決於雙方的實力。
如果主人在神魂攻擊方面的理解本身很膚淺,那雪隼獲得的增益就會相對較少。
這方面陳平具有優勢。
他本身的呼訣落劍術就已經習修到了圓滿境界,領悟不俗。
不僅如此,精通之後,雪隼可以實現一定的偽裝性。
讓人看起來它不再是一隻雪隼,而是一隻人畜無害的普通鳥類。
精通程度越高,偽裝性越強,最後可以實現騙過同境界修士的程度,甚至讓略高一個境界的修士放鬆警惕。
簡而言之。
越精通,血隼神魂攻擊性越強。
偽裝性越強。
從無人小島回來後,見到街道上有一些傷員走過。他進入自己的屋舍前,見到隔壁的鄰里也帶著傷。
“陳道友沒有應召去擊殺海獸?”鄰里喬修士見陳平回來,主動打招呼。
陳平的隔壁住著的是一家三口,家主喬道友是一個練氣八層的散修,在城內算是修為不錯的修士,其本身也是一個符籙師,所以經濟上還算不錯,在散修中算是佼佼者。
也正因此,他們一家三口住在這一片最奢華的散修區。
因為知道陳平也是符籙師,所以只要見到陳平,便會主動聊聊天。
“沒去啊,發生了何事?”陳平看了看手臂上掛著傷勢的喬修士。
喬修士砸吧嘴:
“沒去好啊。呵呵,這次去的都倒黴了。這次來進犯渡口的妖獸可不簡單,是紅劍魚妖獸。”
在喬修士的介紹中陳平得知,這個浩瀚城因為一面靠海的緣故,經常有海獸來犯。
不過因為城中有築基修士的緣故,所以每一次海獸來犯,浩瀚城都能發起猛烈地還擊。當遇到過於厲害的海獸或成群海獸時,城主府也會召集練氣後期的散修一起參與任務。
這樣的任務對於散修來說簡直是送靈石上門,所以每一次招募活動都能得到散修的積極響應。
這一次也不例外。
“原本是設伏絞殺兩隻紅劍魚妖獸,一隻二階初期,一隻一階初期。我方有兩個築基中期修士,又設伏在前,本應該是十拿九穩之事。可在擊殺掉那隻一階妖獸之後,竟然又來了一隻十分兇猛的雄獸,因為事出突然,且是在海上,我方猝不及防,一瞬間死了好幾個練氣期修士。兩位築基前輩也節節後退。哎,好在有陷進在,拖住了那紅劍魚妖獸的速度,否則我等恐怕損失還會更嚴重。”喬修士嘖嘖感慨。
喬修士其實有點不太明白,那三隻紅劍魚看起來像是一家人的樣子。
可為何最厲害的那隻一開始沒有一同出現?
這才是損失慘重的最主要原因。
另外一方面原因則是,煉氣期修士不能御劍飛行,只能待在靈船之上,在海上作戰時戰力大打折扣。
築基修士雖然能御劍飛行,但御劍對靈力消耗不小,戰鬥起來也會束手束腳。
海上戰鬥,人類修士向來吃虧。
“那雄性紅劍魚妖獸是什麼境界?”陳平問道。
“應該是二階後期妖獸,而且看起來實力還不止築基七八層的實力,恐怕是築基九層的實力。那真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兇猛的妖獸。”喬修士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心有餘悸。
二階妖獸?
那沒事了。
陳平放下心來,不過倒是好奇道:
“這片海非常遼闊,這樣的海域妖獸可能不會少,這些年沒有這麼厲害的妖獸來犯?”
畢竟城中也就兩個築基中期修士罷了。
“有,以前也有。遇到兩位築基前輩都無能為力的妖獸,那就只能停止下海。半個月不行就一月,一個月不行就兩月,通常兩三個月這些海獸在吃不到我等人類修士的情況下便會自行離開。這次也一樣,陳道友這段時間切勿下海就行。”喬修士提醒道。
陳平對其的提醒言謝。
這麼一說,他便也懶得管了。
這種場景是這個修仙城的常態。
陳平正想言謝,就見到喬修士的女兒匆匆跑了回來,一臉擔憂:
“爹,聽聞你又去了獵獸?沒受傷吧?”
見到陳平,小姑娘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陳道友。”
陳平點了點頭,見其一家團聚,沒有再打擾,自己回了屋舍,繼續畫符。
……
與此同時。
在距離浩瀚城大約一千里之外的另外一座建立在海岸懸崖之上的修仙城之內。
蒙姓城主府內,一間密室之中,一個煉氣期修士和一個築基中期修士正聚集在燈光之下密謀。
築基修士正是這個名叫海鷗城的城主。
“浩瀚城那邊的情況如何?”中年築基城主問另外一個相對較稚嫩的青年修士。
青年修士道:
“一切都在按老祖的計劃進行。他們果然上了圈套,擊殺了那頭一階的紅劍魚妖獸幼崽,而後也順利引來了一階妖獸的老爹,我等控制好了干擾時間,恰到好處。這一次,那頭二階紅劍魚喪失幼兒,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不會輕易離開。”
蒙城主似乎不太關心紅劍魚停留的問題,而是語氣略顯急促問道:
“他們有多少人受了傷?夏城主他們兩個築基修士受傷了嗎?”
青年修士回憶了一下道:
“晚輩打聽到,這一次下海的修士不少,死了四個。剩餘的有一大半多多少少都受了傷,夏城主沒有受傷,但另外的付英才已經受傷。老祖,那紅劍魚的毒液真的能讓他們發癲失控?”
蒙城主冷笑一聲:
“被普通的紅劍魚妖獸攻擊受傷當然不能,但這一隻不一樣。總之你不必瞭解詳情,只需繼續觀察浩瀚城的情況,等到他們的高階戰力進一步被消耗,我等攻城的時機就來了。都警惕一點,那前輩可是對我等寄予厚望。”
“是,老祖。”青年修士精神一震。
想到了什麼,試探問道:
“老祖。請恕晚輩直言,那前輩是不是魔修?”
此話一出,見蒙城主臉色蹙冷,青年修士馬上道:
“老祖莫怪,晚輩只是好奇罷了,絕無他意。只是,只是,晚輩擔憂,我等為那前輩做事,往後我們蒙家會不會被正道所不容?”
“不容?”海鷗城蒙城主臉色陰森:
“你以為我們蒙家有的選嗎?從前輩找上我的那一刻起,我們蒙家就徹底和她捆綁在一起了。”
蒙城主站起身來,踱步到窗前:
“不過也並非壞事,這是一次契機,一次讓我等蒙家飛黃騰達的契機。那位前輩所謀甚大,要謀的不止是浩瀚城,還有這條海岸線上其他的修仙城。但她自己不便露臉,才讓我蒙家得到了這樣的機會。”
城主沒有明說的是:
那位前輩已經向他承諾,他們蒙家無需改修魔功,表面上依然是正道修士。
只是背後站著魔修罷了。
試想一下,控制了整條海岸線,那將是多大的利益到手。
而且還能從那位前輩手上得到一些提升修為的獎勵,不可謂誘惑不大。
“總之你無需過問這些,盯好浩瀚城的動靜。我們要儘快拿下浩瀚城。”蒙城主沉聲道。
“是,老祖。”
……
浩瀚城。
陳平整日躲在屋舍裡專注畫符,他當初在凌霄宗兌換的那本三階符籙籍冊一共包括了十種符籙。
如今已經全部入門。
其中主打防禦的白盾符和主打神魂防護的靜魂符已經刷到了‘大圓滿’。
其他的萬里符、五行遁符、定神符這些符籙雖然不是他想要的符籙,但也都入了門。
這些符籙當前的熟練級別多處於入門和精通之間。
融魂符和冰鳥符則是他到達浩瀚城才開始繪製的符籙。
都還處於入門的後半段級別。
這段時間他以繪製兩種符籙為主,一是白盾符,主要是用來賣的,量大也方便出手。
另外一種符籙則是融魂符。
這種符籙對陳平自己很有用,他自然希望慢慢刷上去。
這一日深夜,正在畫符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陳道友,在嗎?幫幫忙。陳道友。”
陳平僅從聲音就聽出來了是隔壁喬修士的道侶,大半夜的婦人敲門,不知道了發生了什麼。
開門:“何道友這是怎麼了?”
徐娘半老的何修士見到陳平,一手拉住陳平的胳膊:
“陳道友,幫看看我家老喬,老喬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了。”
控制不住自己?
陳平不由地愣了愣。
這是什麼意思?
“還請何道友細細道來,什麼叫控制不住自己了?”
原來自從兩個月前浩瀚城一眾修士出海圍剿紅劍魚不遂之後,喬道友和不少受過傷的修士在之後的日子裡開始變得畏寒喜陰。
一開始大家還不是很在意。
直到一個受傷最重的修士突然失控發癲,襲擊鄰里,模樣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好在夏城主及城防衛及時出現,將其控制住了。但在此後將其關押起來的期間,城主府那邊想盡了一切辦法,最終也沒能阻止其死亡。
更可怕的是,其他受過傷的修士也開始出現類似的症狀。
最終確定是紅劍魚自帶的毒素。
夏城主只能頻繁出手,用築基之力為這些修士鎮壓體內的毒素,減緩其惡化。
當一旦惡化到極其危險的程度,瘋癲的邊緣,城主府那邊就會將這些人關押起來。
這一舉措相當於宣佈對此人放棄。
這一事件其實在浩瀚城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只是因為陳平一直深居簡出,不與他人接觸,才不知道事件的來龍去脈。
“昨日夏城主剛來為我家老喬鎮壓過體內的毒素。不曾想今日就又發作了。還請陳道友幫忙去看看。”
何修士淚眼婆娑,但說話的時候刻意壓低聲音,似乎不想讓別人聽到。
陳平雖然還有些疑問,但見到何修士的模樣,知道當前不是細問的時候。
得先解決喬修士的問題:
“何道友,不是我不肯幫忙,我只是練氣九層修為,不比喬道友高多少。既然夏城主願意為每一箇中毒的修士鎮壓毒素,何道友當去找夏城主施以援手才是上佳之選。”
聽到陳平這麼說,何修士捂嘴哭泣。
一個勁地搖頭。
“不能去,不能去。若讓夏城主知曉老喬隔天就會發作一次,定會把老喬關押起來,任由其自生自滅。”
“陳道友,求求您了。您是練氣九層大修士,僅次於夏城主和付前輩。求求了,救救我家老喬。我不敢去找其他散修道友。”
陳平一時間恍然。
心想你不敢去找其他修士,就敢來找我了?
不怕我舉報?
他想了想,道:
“何道友帶個路,我去看看,不過能不能救得了喬修士就不知道了,畢竟也才練氣九層而已。”
何修士連忙言謝,抹了一把淚水連忙給陳平引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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