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資源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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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討論混沌四神的時候，非常容易忽略一個問題——現實屏障的存在。混沌四神是沒有辦法越過屏障直接干涉現實的。

傅青海作為輪迴者，自然可以輕易地得出這個結論，但是對於人類帝國的本地土著來說，直到32，惡魔審判官達馬科索才最先提出“混沌之神必須透過智慧生命在現世中使用力量”這個研究推論。

即便在亞空間之中，混沌四神也不是無所不能的。祂們確實是最強的那四個，但是亞空間裡還有大量的亞空間生物和不屬於四神的無分惡魔，以及其他神明：靈族諸神、搞毛二哥、傳說中的第五邪神。

傅青海正襟端坐在艦長室內。

正在耐心地翻閱鑄造世界的殖民日誌。

他猜想，透過一顆星球誕生靈能者的機率，或許可以大概判斷這顆星球所在區域的現實屏障的強弱——只是大概而已。

靈能者的誕生需要專門機構統計，除此之外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做法——查閱這顆星球的歷史：有沒有封建迷信的傳統習俗，有沒有牛鬼蛇神的神話傳說，有沒有頻繁出現聖人顯靈之類的現象，如果上述情況皆有，那就說明這個地方的現實屏障比較薄弱。

影月蒼狼第一次遭遇惡魔附體的“耳語山脈”，伊斯特凡III號行星戰役的發生地點“聖歌城”，都是原著裡非常著名的，現實屏障較為薄弱的地方。

等41K時期大裂隙開啟之後，帝國暗面附近這種地方更是隨處可見。

透過殖民日誌，傅青海瞭解到：輝騰鑄造世界是一個歷史很短的機械神教前進基地，本地歷史記錄寥寥無幾，吸引探索艦隊的是地下那個龐大而複雜的古代迷宮。

古代迷宮……

傅青海沉思了起來。

回頭得和巴克大師聊聊，他在地下迷宮裡究竟發現了什麼東西。

……

經過勘察和探明，輝騰星系擁有儲量豐富的隕石環帶，縈繞在整個星系的外圍，漫長而曲折的環帶彷彿一條沒有盡頭的公路，通向了星系之外的漆黑虛空。

傅青海將之命名為：鐵鏽環帶。

石村號航行在鐵鏽環帶之中靜默航行。

傅青海率領包括巴克大師在內的技術神甫，駕駛石村號進行戰錘40K宇宙的首次採礦行動，為他們現場展示這種技術。

行星裂解採礦的過程一般是這樣的：

經過前期勘探，首先鎖定一個高價值礦採目標，和諧開採公司（CEC）隨後便會派出一支地面工作隊，前往目標行星或天體建立殖民地，以供後續工作的開展。

這種殖民地一般是環形的，圍繞在將要從這個行星上裂解的地塊的周圍，這些殖民地在建設的過程中，除了要把即將被開採的地塊從周圍地塊鑿下來以外，還需要在提前選定的地點建立一圈特殊的裝置來生成重力索。

這些準備工作全都完成之後，一艘行星裂解級採礦船便會停泊到這個行星的軌道上，用船腹的肋骨狀重力索生成裝置與地面上的裝置相配合，生成一圈非常強大的重力連線或者叫重力力場，將目標地塊以一種極其壯觀的方式從行星上拉扯下來。

將之一路拉昇到太空中——也就是採礦船採礦甲板的工作範圍之內，有時候會直接把尺寸合適的地塊整個拉到採礦甲板裡。採礦甲板上的採礦工人與地質專家就便開始抽絲剝繭地一點點壓榨該地塊的剩餘價值。

當採礦船處理已被拉走的地塊時，地面的工作隊則會重複之前的工作，圍繞新的地塊建立新的環形殖民地。

當已經上天的地塊被挖得什麼都不剩時，軌道上的採礦船則會移動到新的地塊上空，開始新一輪的裂解礦採行動。

綜上所述，行星裂解技術確實可以作為一種武器使用，但是限制不小——主要是前期建立環形殖民地這一點。

“從行星上裂解第一個地塊的行動，一般會被稱作‘拔瓶塞’。”

傅青海對巴克大師說道。

首次操作，石村號沒有選定一個行星作為目標，而是一顆不大不小的隕石，技術神甫已經建立了環形殖民地並返回了採礦船，石村號可以開始裂解這顆隕石了。

“那麼，拔瓶塞，開始。”

傅青海下令道。

魚骨飛船的每一根肋條上，藍色柱狀射線連線到了隕石上的裝置，開始拉拽這顆隕石，緩緩靠近石村號的採礦甲板。

“裂解效率呢？”

巴克大師問道。

傅青海說道：

“這是一項耗時長達三到五年的長期行動，具體時間視行星的尺寸大小而定。一般來講，第一年的時間都被用來探礦以及建立環形殖民地，隨後的兩年半的時間則涉及到了地殼的開鑿，以及太空中的破碎、分揀、冶煉等作業。”

“一個地塊的裂解大概需要花費一週的時間，把被裂解下來的地塊從地表轉移到太空同步軌道的過程大概需要花費一天的時間。”

“周和天都是泰拉標準時間。”

巴克大師點了點頭：

“三到五年的時間就能徹底掏空一顆行星的礦物資源，確實是非常高效了。”

“大師，之後輝騰鑄造世界將會成立輝騰聯合礦業有限公司，統一指揮採礦行動，統一協調對外售賣的價格和渠道。”

巴克大師一臉茫然：

“公司？那是什麼？”

“呃……就類似於巢都工會。”

傅青海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哦，在機械神教內部，我們一般稱呼它為‘宏枝’或者‘分枝’。”

巴克大師說道。

“好吧。對了，大師，您和您手下的技術神甫，在輝騰的地底迷宮裡待了那麼久，什麼也沒有發現嗎？”

沒有任何鋪墊，傅青海很直接地把話題轉移到了這個上面。

“我知道你要問這個，青山。”

巴克也不隱瞞，說道：

“那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古代迷宮，還有很多區域沒有探明，那些地方充斥著古代科技的陷阱和禁桎，我們利用這些未知區域的掩護躲過了荷魯斯之子的追殺，但卻被你手下的那個暗鴉守衛輕鬆找到了。”

巴克大師深深看了傅青海一眼：

“他可以和陰影融為一體，他是一個強大的智庫，對嗎？”

傅青海替薩特法蘭謙虛了兩句：

“天賦而已，還沒達到智庫的程度。”

“本來，我並不打算把這個技術發現與你分享，這是我留給自己的最後底牌，倘若我已失勢或者陷入危險境地，就用這個東西來向火星換取權勢地位和人身安全。”

巴克大師說道：

“但是，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野心，青山，我忽然意識到，你的追求和志向遠遠不止一個小小的鑄造世界那麼簡單，你渴望榮耀與征服，你渴望更多的東西。”

不，你高估我了，我只渴望乃子……

傅青海心想。

“和你展現出來的那些神奇科技相比……原諒我只能用‘神奇’這個詞，因為我不確定它們究竟是遺物科技還是異形科技。”

說到這裡，巴克大師的語氣裡有了一絲狡黠和心照不宣。

“和它們相比，我掖著藏著的這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呢？被我視作安身立命之本的東西，別人輕而易舉地就掏出來一大堆，我敝帚自珍的做法真是可笑。”

傅青海明白了巴克大師的意思，微微點頭，說道：

“所以？”

“所以，我們在古代迷宮裡找到的東西就是——轉換光束武器的STC。”

“啊。”

傅青海瞭然地點了點頭。

轉換光束武器，和爆燃武器一樣，屬於半失傳的遺物科技，在某些騎士家族的騎士泰坦上，以及個別黑暗機械神教的鑄造世界裡還可以看到，大部分地方已經沒有了。

轉換光束武器有點類似於太空死靈的反物質粒子炮的閹割版、削弱版，人類帝國的很多武器都很像太空死靈武器的猴版，也不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關聯，或許只是GW編劇的想象力枯竭了。

這種武器發射一道高能轉換光束，將物質轉化為純粹的能量，目標的材料結構越緊密，轉換成的能量就越多，這使得轉換光束武器特別適合對付重甲單位和建築掩體。

但缺點也不少，轉換光束武器的體積、重量和能耗使得它成為了一種車載武器，一般安裝在騎士泰坦或無畏機甲的手臂，或者作為坦克的主炮，小型轉換光束武器也有，通常交給終結者攜帶，現在已經不太常見。

兩人一番交談，石村號已經將隕石塊完全納入了採礦甲板的工作範圍內，技術神甫正在利用採礦甲板上種類繁多的工具和裝置，對隕石中的礦物進行處理加工。

“感謝您的無私奉獻和坦誠相待，巴克大師。”

傅青海說道：

“雖然您不再是鑄造總監，但是未來的輝騰鑄造世界依然少不了您的鼎力相助，我也有一個科技發現要與你分享。”

巴克大師一愣：

“你還有？”

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傅青海指了指石村號艦橋上的那套PIG防護服，說道：

“不是什麼遺物科技，只不過是靜滯力場的另一種使用形式——靜滯模組。”

《最初進化》

巴克大師罩袍下的機械身軀微微顫抖。

不是每個鑄造世界都能生產靜滯力場，這個東西非常昂貴，整個朦朧星域的靜滯力場都產自卡利西斯星區的貝拉肯鑄造世界，它在這一片地區具有壟斷地位。

傅青海抬起頭微笑道：

“我希望能早日看到我的連隊裝備靜滯手雷和靜滯炸彈。”

“大人！”

這時，一名技術神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隕石已經開採完畢，我們已經大概搞清楚了這種採礦船的運作模式。”

……

歌利亞級工廠艦裡燈火通明。

技術神甫們正在加班加點生產脈衝爆彈槍和胖子發射器，後者經過機械神教的一番魔改，液壓彈射的距離更遠，外型不再那麼輻射廢土風格，而是變成了熟悉的戰錘40K畫風。

藉著這個當口，傅青海也開始考慮起自己的個人裝備的更新換代。

和連隊裝備和帝國衛隊裝備都不一樣，個人裝備是唯一不用考慮成本問題的，怎麼貴怎麼強就怎麼來。

傅青海在生化危機電影宇宙裡接觸到了很多科幻IP的動力盔甲和防護服，但是這些東西沒有一個能引起他的興趣。

就量產型號的動力盔甲而言，星際戰士的MK系列已經是最好的那一種了，機械神教千百年來不斷改進不斷打磨，幾乎沒有任何短板，面面俱到非常成熟。

就個人型號的動力戰甲而言，鋼鐵俠的Mark系列和Model系列也是各種科幻IP裡最豪華的那款個人裝備了，傅青海擁有前者的部分技術但沒有接觸過後者。

他一上來就裝備了最好的那兩種動力盔甲的結合產物，自然是對輻射、異形、半條命、死亡空間、極樂空間、遺落戰境還有核爆RPG還有這些科幻輪迴世界裡的各種動力盔甲和防護服都看不上眼了。

那麼這些傅青海看不上的東西，能不能拿給柯什維託手下的什未林兵團裝備呢？

沒錢，也沒必要。

和個人裝備不一樣，任何量產列裝的武器都需要考慮成本問題，別說傅青海目前手裡只有一個鑄造世界和一個巢都世界，他就是坐上了黃金馬桶，他掌握的資源也不是無限的，只要資源是有限的，都會涉及分配問題。

人類帝國難道沒有凡人尺寸的動力盔甲嗎？審判官和戰鬥修女都有專用的動力盔甲，還有寂靜修女大名鼎鼎的誓言之甲。

那為什麼不給帝國衛隊的大頭們人手一套動力盔甲？還不是因為沒錢，能穿得上甲殼甲的帝國衛隊兵團都是土豪和精銳了。

身穿太陽式虛空作戰裝甲的太陽輔助軍，早已經成為了歷史。

為什麼說沒必要呢。

武器科技的發展歷史，始終是矛大於盾的，相同成本比較，武器的攻擊力總是遠遠大於護甲的防禦力，造一套甲殼甲的錢夠造多少把鐳射槍了，軍務部當然是會算賬的。

傅青海覺得，有給帝國衛隊全員裝備動力盔甲的錢，不如拿來多造幾個星際戰士——帝皇估計也是這麼想的，太陽輔助軍滿編時都只有十二萬人，而巔峰時期的十八個阿斯塔特軍團有兩百萬人。

這就叫“資源分配”。

透過剿滅午夜領主戰幫，神機兄弟會又收穫了一百二十多枚可用的基因種子，來自第八軍團的基因種子。

傅青海的打算是：等到基因種子不夠用的時候，再考慮給戰團僕役和柯什維托領導的帝國衛隊打造個人護甲。

不一定是動力盔甲，或許只是防護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