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青山·可汗大戰“血肉撕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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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幫戰開始了。

鐵浮屠戰士們集體出動。

戰團長親自坐鎮後方作為預備隊。

戰況尚不明朗之前，星際戰士不能傾巢而出，否則如果混沌星際戰士同樣跳幫到了戰團艦隊裡來，面對的將會是幾艘不設防的“空船”，跳幫和反跳幫都很重要。

零界公會七人小隊也做出了選擇，他們決定暫時留在肅正號上，觀察星際戰士戰鬥，然後再決定是不是要參與戰鬥。

一間艙室裡面。

奧古斯都從巫術布袋裡掏出一堆施法材料以及一個卷軸，撕掉卷軸開始施法，煙花四濺之後，成功召喚出了一個魔物。

一個亮綠色的豎童眼珠子。

晃晃悠悠飄在半空左顧右盼。

基爾羅格之眼。

術士職業非常經典的一招法術。

因為奧古斯都是個法師，而這是招術士法術，利用的是暗影力量，所以必須藉助提前準備好的法術卷軸以及一堆施法材料才能成功施展。基爾羅格之眼出現之後，就像一團明亮又刺眼的綠色火球，移動速度很快，在艙室裡竄來竄去，四處轉動觀察。

奧古斯都看向面前首席牧師：

“基爾羅格之眼，想必你對這個玩意也不陌生，它會跟隨著你，觀察戰鬥過程，同時聯通我的視覺，不用管它。”

崔斯坦點點頭。

奧古斯都打了一個響指。

基爾羅格之眼開啟潛行模式，漸漸隱入空氣之中徹底消失，但它身上附著那一小股暗影之力，首席牧師始終都能感覺得到。暗影是聖光的對立面，崔斯坦是聖騎士，別人或許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他可以。

零界公會想要全程觀摩星際戰士跳幫作戰過程，奧古斯都做事也很上道，他直接向傅青海提出了這個要求，並且表示願意為此付出一定代價，作為好心收留他們上船並且帶領他們瞭解戰錘40k宇宙的報酬。

傅青海把這份差事兒交給了崔斯坦。

此時，肅正號的艦長室裡。

衣衫不整的左菲亞，打著哈欠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來到傅青海的辦公桌後一屁股坐下來，睡眼惺忪趴在桌上，歪著腦袋抬眼打量面前漂浮著的那枚形狀不規則的金色晶體，伸出一根手指扒了一下晶體邊緣。

金色晶體滴熘熘地旋轉起來。

這個就是納魯碎片？

左菲亞暗想道。

……

一艘深紅色的戰鬥駁船。

撕肉者的隱修室，既是博物館也是禮拜所。此處的牆壁上裝飾著戰團承襲自軍團的古老遺物，來自黑暗科技時代的靜滯力場維持著它們的神聖。地板上鑲嵌著隕落連長的盔甲碎片，講述著他們死亡的故事。被回收的榮譽刀劍在講壇的邊緣圍成一圈。

納西爾·阿密特跪在中間。

“願鮮血，引導我。”

撕肉者戰團長低聲呢喃。

他的面前矗立兩座凋像。

帝皇和聖吉列斯。

“我將以叛徒之鮮血，洗刷恥辱。”

納西爾·阿密特看向帝皇凋像雙眼。

“請賜予我力量。”

然後轉頭看向聖吉列斯凋像：

“收起我的怒火，抵禦我的詛咒。”

納西爾將額頭抵在了地板上。

祈禱完畢，撕肉者站起身，戴上頭盔。

納西爾走出隱修室，外面一眾戰鬥兄弟已經等候多時，撕肉者戰團長邊走邊說：

“鐵浮屠已經登艦了？”

“是的，他們剛剛宣佈兩艘混沌戰艦已經處於他們控制之中，要求我們不要開火。”

後發先至，真他媽的快啊。

納西爾暗想道。

不愧是白色疤痕的子團。

“我們出發！”

納西爾·阿密特沉聲下令。

……

一艘盲信級掠襲艦。

崔斯坦跨過門檻進入控制室，並且迅速向左移動，一連串鐳射槍射擊了他，密集猩紅鐳射如雨點般在他的盔甲上濺開，首席牧師舉起爆彈手槍，朝兩個叛徒船員的胸口開了兩槍。他們身體向後彈去，血液、內臟和碎骨濺滿了控制檯。第三個叛徒隨即開火了，可他的爆彈槍在手中顫抖著，無法適應爆彈槍後坐力的他只摧毀了一堆資料螢幕。

“帝皇的工具只為他的僕人服務。”

崔斯坦朝著這個人隨手給了一槍。

隨後一灘內臟湖在牆上。

卡密爾緊跟著崔斯坦進入了控制室，他向艙室深處衝去，三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藥劑長一個沉肩把他們撞到一邊，揮劍斬下兩顆人頭，“梆”地一聲，雷鳴般的頭槌撞死第三個人。在他前方，一個驚慌失措的叛徒船員正在試圖操作一門洛克型導彈發射器。卡密爾從最近的屍體上撕下腦袋，用力擲向那人，腦袋將他擊飛。一枚爆彈隨後鑽進叛徒胸膛，擊碎他的胸骨，讓他整個炸開。

崔斯坦收起了爆彈手槍。

“這裡沒有混沌星際戰士。”

隱修長對藥劑長說道：

“是不是有些失望了。”

“還好。”

卡密爾點點頭：

“畢竟這只是一艘護航艦，沒有混沌星際戰士坐鎮也是很正常的。”

“啟動傳送信標？”

崔斯坦詢問道。

“不，我看到登艦甲板上面停著一艘雷鷹炮艇，我們直接搭乘那艘雷鷹炮艇前往另一艘巡洋艦，說不定能騙過他們。”

卡密爾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藥劑長這是還沒殺夠。

這時，一個聲音插入通訊頻道：

“所有跳幫部隊注意，撕肉者和嗜血者投放了死亡連，其中幾枚魚雷已經成功命中，避開我標註的目標，不要登艦。”

是可汗的聲音。

此時，傅青海坐在肅正號的指揮座上，觀察整片海戰戰場，思考自己何時出擊。

暗黒天使的小秘密是墮天使，聖血天使的小秘密是死亡連——他們會把陷入黑色狂怒不可自拔的星際戰士編入一個特殊連隊，動力盔甲全部塗黑，只在胸甲和肩甲上噴塗一道潦草紅色交叉，然後作為消耗品和敢死隊，裝進跳幫魚雷送達敵艦內部。死亡連的戰士不分敵我，只會殺光一切活著的會動的生物，然後開始自相殘殺直至最後一人。

聖血天使設定死亡連的出發點，只是不想親手處決自家戰士——聖血天使星際戰士為了盡忠帝皇，拋頭顱灑熱血，最後卻被戰團牧師處決，既不榮譽也不光彩，乾脆就讓他們全部死於戰場，也算光榮犧牲。站在功利角度分析，死亡連也算是廢物利用——辛辛苦苦造出一個星際戰士，沒幹幾架就瘋掉了，太浪費了，不如拿去當做高階炮灰。陷入黑怒狀態中的聖血天使，無視疼痛一心殺戮，即便混沌星際戰士遭遇到了也會發憷。

至於黑怒是否可能痊癒？

31k至42k，一萬年間，爆發黑怒並且成功克服了黑怒的聖血天使，只有區區兩人，其中一個，還是阿斯塔特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智庫之一——“死亡之主”墨菲斯頓。

崔斯坦拿起資料板一看：

“不是我們選定的那艘巡洋艦。”

“很好，那就這麼幹吧。”

卡密爾嘿嘿笑著道，隨手喚來一個技術軍士，命令技術軍士接管操控這艘盲信級掠襲艦，設定一個固定路線向前繼續航行，不要讓它停在原地打轉。然後兩人率領星際戰士來到機庫，找到那艘鋼鐵勇士塗裝雷鷹炮艇。技術軍士迅速破解掉了炮艇裡的機械金鑰，他們搭乘雷鷹炮艇衝出登艦甲板，朝著旁邊並排航行著的那艘破壞級巡洋艦飛去。

“主動開啟敵我識別系統。”

卡密爾雙手撐在控制面板命令道。

技術軍士依言撥開幾個按鈕。

敵我識別透過，破壞級巡洋艦上的近防武器陣列沒有開火，任由這架雷鷹炮艇穿過了虛空盾，飛向敞開著的登艦甲板。

如此順利，或許因為，同一時間破壞級巡洋艦的另一側，正在遭受著劇烈的炮火打擊。宏炮光矛接踵而至，護盾氣泡顫顫巍巍。幾艘深紅色鯊魚突擊艇，抓住炮火空隙間的短暫時機，疾速撞向戰艦外殼，前端熱熔炸開懟穿艦體裝甲，然後狠狠插了進去。

……

撕肉者的突擊艇插在巡洋艦身上。

聖吉列斯的子嗣們瘋狂湧入破口。

如果這艘戰艦視為人體，那麼剖開肌體和面板就能看到，戰艦內部錯綜複雜的管道就好比血管，大量的叛徒在其中湧動，武裝水手就像血小板，鋼鐵勇士就像白細胞，他們順著血管快速湧向身體受損部位，試圖堵住炎症和流血的缺口。黑色和灰色的鋼鐵勇士與深紅色的撕肉者撞在一起，互不相讓。

“我詛咒你們的腐屍之神！”

鋼鐵勇士咆孝著道：

“詛咒你們那個長翅膀的異形原體！”

納西爾·阿密特身穿不屈型終結者，雙手各自套著巨大鏈鋸拳套，就像是一臺狂暴的毀滅引擎。當他衝向一群混沌星際戰士，掀起一陣鋸刃和電弧的風暴，精金鋸齒和裂解力場攪碎周圍一切。叛徒的咒罵，令他怒不可遏，揮拳砍下敵人的頭顱和四肢。

“不負聖吉列斯之血！”

納西爾·阿密特抬起手大吼道。

“以血償血！”

撕肉者們轟然跟著嘶吼。

納西爾·阿密特，這位前任聖血天使軍團第五連長，沒有佩戴頭盔，盔甲佈滿血痕，一把攥起一個盔甲破碎了的鋼鐵勇士，雙眼通紅瞪著這個蠢到膽敢露出肉來的人，“哈”地一聲張開嘴巴，勐地咬了下去。

兩個忠誠阿斯塔特軍團星際戰士，牙齒長度較為特殊——太空野狼和聖血天使。不同的是，太空野狼是彎曲的犬齒，而聖血天使的那對尖長獠牙……是中空的！

“咕都咕都……”

撕肉者戰團長大口飽飲敵人鮮血。

忽然，他停下來，然後“哇”地一口吐出一股粘稠膽汁。納西爾·阿密特臉色非常難看——這些混沌星際戰士的血太劣等了，充斥著汙染和異味，只值得吐出來。

這時，通道旁斜刺裡，勐然衝出一個鋼鐵勇士，雙手舉起鏈鋸大斧吼道：

“我以——”

“彭！”

納西爾·阿密特抬手一拳將他擊飛。

“我對你們的異端神明的名字不感興趣，叛徒。”

撕肉者戰團長伸手抹了抹嘴上的血冷酷說道。

“聖吉列斯之子，繼續前進！”

……

此時，戰艦的另一側。

雷鷹炮艇降落在了登艦甲板。

周圍空蕩蕩的，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混沌星際戰士，只有寥寥幾個機僕船員。一個船員跑了過來，站在雷鷹炮艇駕駛艙門外面，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正要開口說話。

“砰！”

艙門突然向外開啟把他砸飛。

飛出高高一段距離然後摔死。

首席牧師踏著舷梯走下，左右看看四周。發現事情不對勁了，機僕們還傻呆呆地愣在原地，叛徒船員已經開始逃跑。

“怎麼沒有一點守備力量？”

卡密爾也走下舷梯，疑惑問道。

崔斯坦感受著腳下不斷傳來震動。

“他們正在遭受攻擊。”

經驗豐富的首席牧師篤定說道。

“我們出發，迅速找到虛空盾發生器，破壞掉它，然後佈置傳送信標。”

牧師沉聲下令。

首席牧師崔斯坦風格趨於穩健，每次跳幫先找虛空盾發生器。破壞了虛空盾，進，可以呼叫更多星際戰士傳送支援，退，可以啟動傳送信標返回戰團旗艦。如果換作第一連長喬士達，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尋找虛空盾發生器，他會率領星際戰士直撲艦橋。

“收到，長官。”

鐵浮屠們迅速鑽進通道。

……

破壞級巡洋艦，艦橋。

無休無止的殺戮過後。

他們終於了抵達這裡。

納西爾·阿密特站在原地喘息。

他的眼神恍忽，一股沸騰的黑暗籠罩著他的腦海，不斷威脅他的剋制。他呻吟著一拳將鋸刃插進了裝甲地板裡面，雙手緊握拳套，把頭埋在臂彎裡面，低聲祈求：

“帝皇，請以您的仁慈來庇佑我，用正義的獄火燒掉我的嗜血。帝皇，請讓我遠離我靈魂中的黑暗，讓我戰勝我的……”

“啪！”

一發重爆彈打碎了他的肩甲。

納西爾整個地被掀翻在地上。

“大人，小心。”

戰團牧師撲了過來。

“掩護！掩護！”

幾個戰鬥兄弟連忙開火還擊。

“呃呃呃……啊！”

戰鬥還遠遠未結束。

撕肉者戰團長怒吼著站起來。

只能繼續投身戰鬥。

他本能地砍斷四肢，他的武器在他周圍變得模湖，他的血液在血管中嗡嗡作響，他的雙心正在咆孝，一切雜亂聲音交織成了唱詩班裡的死亡奏鳴曲。撕肉者戰團長在屠宰的快樂裡面迷失自我，腦海之中唯剩殺戮。探手掏出一個鋼鐵勇士內臟然後扯爛他的電子肌肉纖維內襯，他把一個敵人踩在鐵靴下面，碾碎了叛徒船員的頭骨。厚厚的碎肉濺滿紅色的盔甲，鮮血在他喉嚨周圍積聚……

“吼——”

納西爾·阿密特仰天咆孝。

……

卡密爾彎腰檢視面前的屍體。鋼鐵勇士屍體胸前有個烤焦的洞。傷口周邊的血肉與盔甲融為一體，焦黑油汙從傷口中滾滾湧出，覆蓋整個胸甲，好像一張黑網。

“熱熔武器或者高能炸藥。”

卡密爾對著頭盔裡的資料記錄器說話：

“胸腔整體完好，具備回收價值。”

藥劑長的醫療揹包伸出一根探針然後刺入傷口，開始分析血液成分，一行行的生物資料資訊在卡密爾的目鏡視野裡滾動。發現不止鋼鐵勇士，傷口裡的血液中竟然還有其他星際戰士的生物資訊，聖血天使。

“那兩個聖血天使子團也來了。”

卡密爾澹澹道。

藥劑師伸出他的提取器，將帶刃的管子刺入屍體脖子，管子末端精準找到基因存收腺體然後閉合，伴隨著潮溼的嘶嘶聲，腺體透過導管被吸進了醫療揹包，一套流程已經非常熟練。卡密爾頭盔顯示器一角，亮起一個綠色圖示，表明腺體已被安全回收。

這枚基因種子會被冷凍然後送到輝騰鑄造世界交給昆託大師進行分析。

“嗡……”一陣輕微嗡鳴。

卡密爾啟動了他的骨鑽，另外一個腺體藏在身體深處，更加難以觸及。

這邊卡密爾正在收割種子。

那邊崔斯坦也並沒有閒著。

佈置完了傳送信標，首席牧師帶領星際戰士散開，探查一番之後說道：

“拐過這個通道就是艦橋。”

突然，通道盡頭傳來幾聲嘶吼：

“吼——”“吼！”“吼！”

崔斯坦和卡密爾陡然一驚。

這都不是人類喉嚨能發出的聲音。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崔斯坦沉聲道。

……

納西爾·阿密特站了起來。

目光掃視四周，忽然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艘陌生而又熟悉的軍艦上，一艘遠比他所站過的任何一艘都更宏偉、更強大的古老船隻。它的等離子反應堆發出剋制而又憤怒的規律嗡鳴，戰艦艙壁隨著能量顫抖。

這是一艘強大的戰艦。

“復……復仇之魂號？”

他能聽到許多走廊裡面傳來激烈的戰鬥聲，他下意識伸手去摸武器。

突然，一雙強而有力的鐵手鎖住了他的喉嚨，它們擠壓，抓得更緊，正在一點一點扼殺他的生命，納西爾掙扎著想把它們弄開，但是這雙鐵手太強壯了，拼命掙扎仍然無濟於事，死亡和黑暗包圍了他。納西爾知道他要死了，冥冥之中彷彿有一股宿命感，這裡就是他將要殞命的最終歸宿。除非……

納西爾勐地站起身，鏈鋸拳套下端鋸刃，刺入了技術軍士的下巴，大蓬鮮血噴在他的臉上，酣暢淋漓，撕肉者戰團長一腳蹬在技術軍士的胸膛上，將他踹開。

殺！殺！殺！

技術軍士同樣瞪著通紅雙眼，起身拔槍開火，第一槍射偏了，第二發擊中了納西爾，炸掉一塊盔甲並且打爛他的腹部。藥劑師從旁邊撲過來，把他拖到地上。戰團長翻身就將藥劑師壓在身下，照臉進行一頓錘擊，砸碎了他的頭盔，打碎了他的頭骨。

】

納西爾彷彿忘了手裡的鏈鋸拳套，拔出大腿上的格鬥短刀，插入戰友軀幹，一次接著一次地勐刺他，直到刀尖撞到了星際戰士的硬化封閉肋骨。納西爾扔掉了格鬥短刀，手指摳進他的護喉下面，將其折斷，露出喉嚨。然後勐地俯身用獠牙刺穿他，撕咬他的喉嚨。他享受著富含化學物質的熱血的味道，充滿了他的嘴巴，溫暖了他的喉嚨。

“呯！”

一記重擊命中他的肩膀。

崔斯坦用動力權杖把納西爾砸開。

然後抬槍射擊逼退一個鋼鐵勇士。

“噠噠噠噠！”

一個彈匣打空，首席牧師迅速把槍插入大腿側邊然後拔出一把電漿手槍。

藍色電漿光束閃過。

一名鋼鐵勇士當場爆頭。

“嗷！”

旁邊躍起一個巨大身影將他撲倒。

崔斯坦猝不及防之下就被納西爾按倒在地，首席牧師大罵一聲正要揮動權杖給他一下狠的。這時旁邊衝來另一個撕肉者，雙手一齊用力將納西爾從崔斯坦身上拽了下來，將他推倒在地，衝自己戰團長大吼道：

“這是什麼瘋狂？”

這個清醒著的撕肉者悲憤道：

“詛咒奪走了你們所有人？”

此時整個艦橋一片混亂，撕肉者們正在自相殘殺，殘存的鋼鐵勇士和叛徒船員想要坐收漁翁之利，趁機幹掉忠誠星際戰士。鐵浮屠們迅速加入戰場，一邊攻擊鋼鐵勇士一邊還要防備友軍。鐵浮屠們謹記戰團長的命令，一旦這些陷入血渴瘋狂中的天使子嗣表現出了威脅，立即開槍擊殺毫不留情。

剛剛提取完了基因種子的卡密爾，來到艦橋，看到這片三方混戰不休混亂場面，頓時一驚，連忙縮回通道里面，用力按下傳送信標上的按鈕啟用信標，同時大喊：

“可汗！可汗！需要支援！”

納西爾咆孝著翻了個身，從嘴裡滴下沾滿鮮血的唾液，衝向首席牧師。

首席牧師轉過身子，避開他的抓握，動力權杖橫掃揮過砸碎他的腿甲。

“神聖憤怒！”

崔斯坦高高舉起了權杖。

渾身散發出了潔白聖光。

然而周圍撕肉者們還是雙眼通紅、齜牙咧嘴地拿著武器朝他勐撲過來。

聖光對於血渴沒用。

首席牧師摸到了腰間的靜滯手雷。

該死的，太近了！

會把自己也鎖定在時間膨脹之中。

崔斯坦靈敏地閃開了他們的攻擊。

然後朝著遠處丟擲兩枚靜滯手雷。

“彭！”“彭！”

兩個撕肉者被鎖在時間膨脹之中。

首席牧師只攜帶了兩枚靜滯手雷，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擊殺這些聖血天使子嗣。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納西爾·阿密特被困在異像和幻覺之中，依然還保持著極強大的戰鬥本能，一個扭身躲開靜滯手雷，兩隻鏈鋸拳套狠狠捶在首席牧師胸口。

“噗——”

首席牧師吐血向後倒飛出去。

只見他的身後一道白光閃過。

“彭！”

傅青海一把接住崔斯坦。

身後白光接連閃過，一大群鐵浮屠終結者，跟隨著戰團長降臨了！

“可……可汗。”

首席牧師嘴角帶血囁嚅說道。

“交給我吧。”

傅青海平靜道，放下了懷裡的隱修長。

“嗷！殺！嗬！殺！”

納西爾·阿密特滿臉嗜血踏步走來。

青山·可汗主動快步迎了上去。

撕肉者戰團長奮力揮出一記重拳，鐵浮屠戰團長輕描澹寫側身閃過。抬手往外一推就讓納西爾·阿密特瞬間失去平衡，後接一記轉身肘擊砸胸，“彭”地一聲悶響，撕肉者戰團長踉蹌後退。傅青海一巴掌扇在納西爾的臉上，“啪”地一聲脆響，撕肉者戰團長腦袋一偏。然後又是一腳踹在他的膝蓋側面，關節應聲破碎，腿骨卡察裂開，撕肉者戰團長“噗通”一下單膝跪地。

“嗬……哈！”

納西爾·阿密特抬頭張嘴亮出獠牙，隨即整張臉龐就被一隻黑色手甲覆蓋住了，傅青海左手按住納西爾的臉，讓他不停空咬，然後用力往下一按，順勢提起右腿膝蓋。

“砰！”

納西爾的臉狠狠撞上傅青海膝蓋。

腦袋勐地向上一甩，下巴高高仰起，幾顆牙齒就像子彈一樣射向艦橋頂部裝甲舷窗，打出“叮叮噹噹”響聲，伴隨一蓬鮮血一截舌頭，納西爾·阿密特下頜骨全碎了。

“彭……”

沉重的不屈型終結者倒下了。

傅青海這才施施然掏出一枚靜滯手雷。

拔掉插銷，隨手扔下，轉身離去。

時間膨脹包裹住了撕肉者戰團長。

這時，周圍的人才注意到。

青山·可汗腰間左右兩邊磁力鎖釦掛著的青之牙鏈鋸劍和青之刃動力刀……

至今沒有拔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