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塞伯坦癮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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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蜘蛛和威震天，在鐵甲龍軌道站的貨船港口見面。搜尋者的指揮官們分列兩邊，保持一種不算敵對但又有所戒備的狀態。絥

“還有歡迎隊伍？”

威震天看著這一幕笑道：

“姑且認為我受到了歡迎吧，哈哈。讓我看看你在這裡藏了什麼。”

“這個提議不是太好。”

紅蜘蛛平靜道。

“我沒有問你的意見。”

威震天淡淡道。絥

他親自挑選了衛隊隨行，萬一發生戰鬥的話必須分出勝負。紅蜘蛛和威震天都很清楚這點，但是誰都不想率先引起衝突。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威震天開門見山地問道。

“我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紅蜘蛛回答道，“戰爭開始之前，空中指揮中心得知鐵甲龍軌道站裡有某個東西，但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軌道站的工作人員也不知道。所以我在一號衛星基地部署部隊，一方面確保汽車人不會控制鐵甲龍軌道站，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監視那個東西。”

“哦哦。”

威震天對這番不明所以解釋連連點頭：

“所以你認為這一切都沒必要通知我。”絥

“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紅蜘蛛聳聳肩說道：

“戰爭前期，任何錯誤決定都有可能導致敵人獲益。要是你使用了黑暗超能量體結果受到牽連，或者參戰部隊都一同遭殃怎麼辦？我們可能會死，或者成為俘虜。”

威震天努力控制著怒氣：

“我們也可能會盡早贏得這場戰爭，不必讓塞伯坦變得如此荒廢。”

“你願意冒這個風險？”

紅蜘蛛搖了搖頭道：絥

“我不這麼認為。你現在回頭考慮過去的事情，覺得有可能會成功。但是當時的你一心只想著佔領大城市剿滅汽車人。如果有關黑暗超能量體的傳說是真的，你的那些不堪一擊的角鬥士朋友們可能會讓塞伯坦星遭遇前所未見的滅頂之災。我們若以那種方法贏得戰爭又有什麼意義？你能得到什麼？”

威震天一把抓住紅蜘蛛脖子，把他整個舉了起來，舉到了半空中。

“我可以讓你的腦袋搬家，這樣你就不用再考慮該做什麼決定了。”威震天厲聲道，“或者還有一個選擇，你承認你剛才犯了錯誤，並且發誓以後不會再犯。”

“也許還有另一個可能性。”

紅蜘蛛看著威震天說道。

威震天等著他說下去。

紅蜘蛛微笑晃了晃手指，被舉在半空中依然一臉輕鬆沒有絲毫畏懼之情。絥

“我覺得你還是退出戰爭繼續娛樂觀眾好了，讓我贏得這場戰爭。”紅蜘蛛淡淡道，“這不是角鬥場，沒人會為我們兩個喝彩。你想贏得戰爭？如果要戰勝汽車人，我的力量必不可少，我現在掌握著霸天虎的命運。你不想信任我？想想那個圖書館管理員吧。”

“因為我的敵人不相信你，所以我就該相信你？是這個意思吧？”

威震天反問道。

紅蜘蛛被威震天抓著，沒法點頭，但他還是努力嘗試一下，並認真地回答：

“沒錯。”

“你不要搞錯了，沒有你紅蜘蛛，我也可以贏得這場戰爭。”

儘管威震天很想殺了紅蜘蛛，但他不想失去搜尋大隊——天火的事就是前車之鑑。於是他還是把紅蜘蛛放下來：絥

“但是我確實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帶我去看黑暗超能量體，然後我們儘快把它投入實戰，你聽明白了嗎？”

“但是問題在於，誰也不能預知使用黑暗超能量體將會帶來什麼後果。”

紅蜘蛛攤手道。

“那我們現在就把這個問題搞清楚。”

威震天不耐煩地擺手道：

“它儲存在哪裡？”

“我也沒有見過。”絥

紅蜘蛛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全都交給科研團隊了，位元流和熱連結，他們負責保管黑暗超能量體。”

“這就是為什麼我是頭領你是手下。”威震天說，“你讓副手指導你的行動。”

“僅僅專注短期目標是不可能獲得長久性勝利的，”紅蜘蛛譏諷道，“你大概是近期才注意到黑暗超能量體，覺得它在這裡等你。但我得提醒你，威震天，早在戰爭伊始，我就已經得到黑暗超能量體，而你當時還在裝腔作勢地演講呢。我比你有耐心多了。”

“或許我不該去演講。”

威震天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麼我就會去演講。你以為我是潛在叛徒？很好。我不可能改變你的多疑本性，也不想去改變。我會一直保管黑暗超能量體，徹底清楚它的本質後再投入使用。”絥

“撒謊！”威震天說，“如果不是聲波的間諜發現了，你會一直保密。”

紅蜘蛛同情地看了看威震天，說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聲波的迷你金剛在鐵甲龍軌道站的管道里到處活動嗎？”

“行了，不要亂扯那些沒用的了，讓我看看它吧。”威震天漸漸失去了耐性。

“我把它們都隔離了。”

紅蜘蛛回答道：

“我讓研究人員得出結論以後再把研究結果報告給我。已經很久沒有人來調查這裡，唯一一個知道鐵甲龍軌道站內部真相的人，現在大概在鐵堡的資料記錄大廳工作。”絥

“你是指奧利安·派克斯？”

威震天眯起眼睛問道。

紅蜘蛛聳聳肩，說道：

“他有可能知道，畢竟資料網路裡的所有記錄都儲存在鐵堡的伺服器和資料庫。而且據我所知，鐵堡檔案總管很欣賞他。”

“你怎麼知道這些細節的？”

威震天盯住了紅蜘蛛。

“你在懷疑我嗎，威震天？”絥

紅蜘蛛的聲音很輕：

“黑暗超能量體一直存放在我這裡，但我沒有據為己有，對吧？我並沒有用它來給我的搜尋大隊充能。如果它的特性真如傳說所言，也許現在我已經控制了霸天虎甚至稱霸整個塞伯坦，奪走你所擁有的一切了。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用它了嗎？”

威震天淡淡道：

“因為你很聰明，知道害怕。”

“哈。”紅蜘蛛聞言笑了笑說道，“誇讚也是一道致命的利刃。身為角鬥士居然會說這些場面話，真是出人意料啊。”

“你確實想不到。”威震天冷笑回答道，“你假裝忠於霸天虎，紅蜘蛛。但是你就像汽車人一樣，是階級的產物。”

“那你就是卡隆城角鬥場的產物。不是因為你曾屬於那個階層，而是因為在你眼裡，什麼東西都要依靠掠奪，不是搶奪你的能量晶體，就是搶奪別人能量晶體。”絥

紅蜘蛛嘲諷地朝威震天鞠了個躬：

“我認輸，鐵甲龍軌道站歡迎你，威震天。麻煩你不要搞破壞，不要傷害我的手下，其他所有東西任你取用。”

……

鐵堡，資料記錄大廳。

擎天柱召集了所有人。

擎天柱的臨時指揮部是記錄廳的閱讀室，傅青海跟隨其他汽車人高層進來，這裡天花板很高，有著狹長的拱形窗戶，在戰火紛飛的時代營造出彌足珍貴的平靜氣氛。

“什麼事，擎天柱？”絥

爵士率先問道。

“我不知道。”

擎天柱搖搖頭：

“是鈦師傅要見我們。”

鈦師傅？傅青海心裡有些驚訝。

經過之前那番開誠佈公詳談，他很清楚，只要鈦師傅還能對戰爭產生影響，他就不會說出《塞伯坦聖約》中的內容，為何現在突然要求擎天柱召集所有汽車人高層？

他正想著，檔案總管走進來了。絥

“鈦師傅。”

擎天柱首先打招呼。

“我來是想告訴你們……嗯，我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們一一說明。”

鈦師傅神色似乎焦急慌張，但又有些欲言又止，似乎不知該從哪裡說起。

擎天柱和眾多汽車人高層面面相覷，一臉茫然，心想那你召集我們幹啥？

傅青海卻有些理解了鈦師傅。

想說，但又不敢多說。絥

擔心因此徹底改變未來。

“黑暗超能量體。”

鈦師傅終於下定決心開口道：

“我知道你們一直在尋找……你的人工智慧，青山，一直都在尋找鐵甲龍軌道站裡有什麼。不用查了，我告訴你，那個地方用來隔離儲存黑暗超能量體。那個東西非常危險，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麼說吧……”

鈦師傅頓了一下繼續道：

“我們日常所使用的超能量體，乃是元始天尊散發出的能量，整個塞伯坦星其實都是元始天尊遺留下的實體，超能量體作為他的一種形態，構成我們每一個人以及塞伯坦星上的萬事萬物，這點你們都明白吧？”

“現在？科普時間？”絥

爵士一臉難以置信。

警車拍了拍爵士的肩膀：

“安靜，爵士。如果鈦師傅這麼說，就說明很重要，認真聽就行了。”

“要笑就趁現在趕緊笑吧，待會兒你們就笑不出來了。”

鈦師傅看著爵士這貨還在嬉皮笑臉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想想這種可能，如果超能量體是元始天尊的發散能量，那麼能和他匹敵的宇宙大帝，是否也有實體殘留？超能量體的反面元素？沒錯，黑暗超能量體確實存在，而且我可以很明確地說，現在霸天虎已經得到了黑暗超能量體。我從一些古代歷史記錄之中看到這種說法：如果塞伯坦人使用黑暗超能量體充能，那麼他們自己最終將會遭到毀滅！”

鈦師傅頓了下，環視一圈眾人，等待他們消化自己所說的話，然後說道：絥

“但是在此之前。”

“可能我們先被他們毀滅。”

……

紅蜘蛛妥協了。

威震天的角鬥士們迅速衝過鐵甲龍軌道站的走廊和房間，控制一切。他們嚴守命令保持軌道站的完整，同時絕不觸碰實驗區域以及封閉區域，那些試圖抵抗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不合適的反抗行為就被消滅。

鐵甲龍軌道站還沒環繞塞伯坦公轉一週，就已經落入了威震天的掌控。

“你們不知道該怎麼管理鐵甲龍軌道站，你旁邊的這個傢伙也不知道。”絥

紅蜘蛛指著震盪波說道。

“我傾向於實踐第一理論第二。”

震盪波的紅色獨眼左顧右看。

“我的這位手下是個全才。”

威震天不置可否地說道。

“那他知道黑暗超能量體？”

紅蜘蛛反問道。絥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震盪波還是那一副語氣。

“選兩個，紅蜘蛛。”

威震天指著一群人說道。

這些塞伯坦人都是鐵甲龍軌道站的工程師和科學家，都是紅蜘蛛手下。他們此刻渾身帶傷狀態很差，似乎剛剛遭受暴力毆打，並且都被禁錮起來排隊站在牆邊。

“我很遺憾，需要採取一些暴力措施才能平息鐵甲龍軌道站裡的動亂。”

震盪波攤開手說道。絥

“什麼意思？”

紅蜘蛛看向威震天。

“難道你想在你自己身上測試黑暗超能量體？我讓你選兩個，快點。”

威震天催促道。

紅蜘蛛看著自己的手下，遲疑不決。就連威震天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緊了，但是最終，紅蜘蛛伸出了兩根手指。

“好的，帶上他們。”

威震天下令道。絥

……

存放黑暗超能量體的容器由一間製造放射性新元素同位素的實驗室改裝而成。它從鐵甲龍軌道站的外殼上凸了出來。

兩個實驗品被放進了無塵實驗室。

“你們被光榮地選中了。”

威震天對兩個實驗物件說道，他不知道這兩個人名字，也不想問：

“你們不但能夠參與震盪波的創造性改造工程，還能被載入塞伯坦史冊，你們將會成為最早體驗黑暗超能量體的霸天虎成員，這是一份殊榮，你們非常幸運。”

兩個實驗物件立即掙扎起來，儘管嘴被塞住，他們還是竭力發出聲音。震盪波指揮角鬥士把這兩人拖到牆邊綁好。絥

“不用害怕，在一開始我們只做一點簡單測試，記錄你們的生命體徵和實驗反應。記住，這是科學研究。”他對兩個被固定在牆邊的可憐傢伙說道，“一切為了贏得這場戰爭，你們是科學研究的先鋒。”

震盪波語氣輕鬆態度爽快，他拿出了一個磁力封鎖盒子，從中抽出一排塊狀物體，每塊都閃耀著深紫色的幽光，和超能量體的熒藍色正方體造型形成鮮明對比。

一個手下很快就將兩個實驗物件能量晶體載入倉門開啟。震盪波熟練地把兩個小塊分別放入實驗物件的載入口內。

黑暗超能量體作用立刻顯現出來。

紅蜘蛛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

那兩個人就像是被電磁脈衝武器突然擊中一樣，劇烈抽搐起來，但是沒有產生被電磁脈衝武器擊中的後續症狀，沒有出現走路不穩之類狀況，“啪啪”，他們伸展四肢輕而易舉地掙脫了身上束縛。威震天的角鬥士們想去阻攔他們，卻被實驗物件隨手打翻。

霸天虎們一擁而上勉強制服他倆。絥

“看見了嗎，紅蜘蛛？”

威震天轉過頭問道：

“黑暗超能量體讓他們更強大，他們的意志和力量都得到了極大提升。”

威震天站在實驗室對面觀察完了整個過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他來到架子旁，不顧警報聲音拿起了一塊黑暗超能量體，能量晶體在他手中發出冰冷光芒，他開啟自己的能量晶體載入倉門將之放了進去。

“轟——”

腦海之中轟然炸響。

他感覺自己突然獲得了無限的能量，身體裡的每個分子都在放聲唱出愉悅而憤怒的高歌——因為充盈著強大的力量而感到愉悅，又因不能立即施展暴行而感到憤怒。絥

威震天沒有身體方面的先天弱點與固有缺陷，他能存活至今就是因為他在身心兩個方面都比角鬥場上的其他角鬥士更強，也比戰場上的敵人更強。但是黑暗超能量體卻讓他感覺到，在此之前，他的一生不過是在盲目地為了生存而掙扎。直到今天，他獲得了這份禁忌能量，身心終於徹底覺醒。

威震天甚至感覺自己現在隻身就能戰勝擎天柱的全部軍隊，黑暗超能量體讓他明白了命運的偉大，同時體會到了實現自己使命以及投身這場戰爭是何等的光榮。

他的雙手不斷握拳然後鬆開，他在渴望戰鬥，他希望所有的敵人都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樣就能把他們一次性全部殲滅，接著修理治療他們，然後再次殺死他們。

“啊……”

威震天仰頭嘆息道：

“擎天柱，我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最後的驚喜。”

一塊黑暗超能量體不能使他滿足，他還想要更多。絥

威震天看了看剛才兩個實驗物件，他們已經站起來了，臉上露出同樣飢渴神情。

“沒錯，這種感覺。”

威震天邪笑著點頭道：

“根本不夠，是吧？”

紅蜘蛛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黑暗超能量體融合的情況，一邊小心防範威震天和那兩個實驗物件的暴力行為，一邊靠近科研團隊兩個頭領並把他們扶了起來。剛才兩個實驗物件失控，這些塞伯坦科學家遭到波及。

“熱連結，位元流，這裡一共儲存多少黑暗超能量體？”

紅蜘蛛小聲問。絥

“數量不是很多，但是勉強可以供應幾支霸天虎突擊隊。”

熱連結回答道。

“我能聽見你們兩個說話。”

威震天轉過身看向他們三人：

“能生產更多嗎？”

熱連結在紅蜘蛛的攙扶下回到電腦旁，調出超能量體的基本粒子結構圖，之後他又開啟黑暗超能量體的基本粒子結構圖。

“看。”絥

熱連結指著顯示屏說道。

“看什麼？”

紅蜘蛛和威震天異口同聲問道。

熱連結解釋道：

“在我看來，任何超能量體都能轉化成為黑暗超能量體。我的意思就是，超能量體可以黑化。所以如果你們需要更多黑暗超能量體，首先必須找到更多能量晶體。”

這是個大問題，因為塞伯坦星所出產的超能量體正在大幅減少，戰爭所帶來的巨大消耗無法透過自然過程進行彌補。

“去把聲波找來！”絥

威震天閉上眼睛低沉道：

“我需要更多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