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青冥VS奧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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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仍在繼續。

爆炸和震動順著穹頂和牆壁隱約傳來，整個地下空間已經化作一片火海，滾滾濃煙蒸汽充斥各個通道，天花板上正在“嗤嗤”旋轉噴射水花，但是已經無濟於事。

熊熊火焰之中。

塔羅斯型暴君緩步前行。

周圍環境裡的高溫似乎干擾到了暴君機械義眼的熱成像檢視，視野裡面大片紅黃晃動不停。這頭.W.並不無腦，相反，他接受來自人工智慧紅後的直接操控。

沒有找到那個星際戰士屍體。

塔羅斯型暴君關閉了熱成像。

準備啟用普通光學視覺模式。

就在義眼切換肉眼的那一剎那。

“嗡！”

馬達嗡鳴聲音突兀響起，斜刺裡火光中倏忽衝出一個黑色身影，雙手揮起鏈鋸長劍就朝塔羅斯型暴君猛撲過來。

“叮！”

暴君反應迅速——或者也可以說操控它的紅後反應迅速，立即抬起機械巨臂擋下了這一擊，沒讓鋸鋒切入胸膛。

“滋滋咔噠咔噠！”

猙獰精金鋸齒狠狠噬咬裝甲。

星際戰士鏈鋸武器擊中機械巨臂的一剎瞬間，手掌巧妙地扭轉了劍柄，鋸齒隨之偏轉卡入機械巨臂的裝甲縫隙中，隨後就是鋸齒飛快啃食擴大這道縫隙，直至……

“唰——撕啦！”

鮮血飆射潑灑，筋肉骨骼扯裂。

星際戰士用盡全力向下一拉。

暴君的膨大右臂被卸了下來。

“嗷嗷——”

瞬間迸發出的強烈疼痛刺激，竟衝破了人工智慧植入晶片對肉體的控制，塔羅斯型暴君嗷嗷叫著胡亂朝著面前揮拳。

“嘿嘿！”

星際戰士發出獰笑，戰鬥進入他的節奏。低頭躲過這下攻擊，反手一劍再次旋起。又在暴君腰側留下一道恐怖豁口。

有些格鬥經驗，是沒辦法量產的。

有些戰鬥本能，是沒辦法速成的。

星際戰士，越老越妖。

兩個終極生物兵器陷入貼身肉搏，塔羅斯型暴君四米多的身高反而成了劣勢，星際戰士就像陀螺繞著暴君旋轉，每次揮劍都能帶走一大塊裝甲或者一大坨血肉。

這頭暴君的指揮系統，似乎出現了某種故障。人工智慧植入晶片，腦漿裡殘存的喪屍殺戮本能，還有深入脊柱裡的普拉卡寄生蟲，三者正在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嚎吼！嗤嗷！”

暴君愈發狂暴不可控制。

這場對決即將結束，青山·可汗傾力打造的全新全異星際戰士，似乎已經完勝完美人類精心設計的塔羅斯型暴君。

星際戰士再次揮劍斬斷暴君膝蓋關節，暴君失去平衡撲爬倒地，肩膀上的反坦克導彈發射器竟然開始無差別地發射，但是如此近的距離之內根本沒有射擊角度。

“轟！轟！”

兩枚導彈打爆了天花板。

星際戰士拔出電漿手槍對準暴君。

準備徹底終結這頭扭曲變異生物。

“Jiu——”

藍色光束閃過。

暴君橢球腦袋被熔穿了一個大洞，呈大字型爬伏於地不再動彈。

星際戰士放下了滾燙的電漿手槍，最後看了一眼塔羅斯型暴君。

轉身準備離開這裡。

“咵…咵…咵…嘣啪！”

詭異的螺栓崩裂聲、裝甲形變聲和骨骼脆響聲，一聲接著一聲響起。

星際戰士豁然轉身。

只見這具趴伏地板的塔羅斯型暴君屍體，忽然開始劇烈變異，脊柱一節一節高高隆起，撐開裝甲板彈飛螺絲釘，直接抽離胸腔背脊化作一條脊骨巨蛇騰起抽向星際戰士，一下就把猝不及防的他抽了一個趔趄。

隨後，塔羅斯型暴君屍體開始朝著四面八方無序混亂生長，骨骼開始增生，肌肉開始膨脹，裹著累累白骨的猩紅血肉組織，就像屏風扇子一樣展開，眨眼之間籠罩住了整個通道，伸出無數粗細筋肉觸手飛舞……

“轟——”

洶湧藍色火焰長柱熊熊襲來。

還有幾枚黑色圓球“嗖”地閃過。

這座正在不斷堆積變大變高的血肉小山，瞬間就在延綿不絕的核爆之中垮塌融化，幾個星際戰士手持重型武器，衝破淅淅瀝瀝漫天潑灑的紅色傾盆血雨，披著滿身骨渣碎肉，對著坍塌了的肉山繼續扣動扳機。

塔羅斯型暴君，終於徹底死亡。

喬士達在鐵浮屠終結者的簇擁下。

踏入這條遍地稀碎爛肉的通道。

月狼戰士緩緩掃視四周。

塔羅斯型暴君，這東西就是完美人類用來針對星際戰士的解決方案嗎？

這一路上，類似戰鬥舉不勝舉，星際戰士終於正面對上塔羅斯型暴君。

儘管心裡為暴君這種死了以後就要失控暴走的詭異特性感到一絲震驚。

喬士達嘴上依然絲毫不留情：

“汙染環境的破爛玩意兒。”

……

“電梯豎井，安全。”

“通風管道，安全。”

星際戰士戰術小隊持槍左右掃視。

井然有序沿著殘破甬道快速推進。

“十二點鐘方向，疑似熱源訊號。”

站在最前面的星際戰士低聲說道。

目鏡透過牆壁破損漏洞看向遠方。

“確認，五頭塔羅斯型暴君，三頭全覆式裝甲搭配反坦克導彈，兩頭生化特種裝甲搭配等離子炮，朝三點鐘方向移動。”

一名技術軍士確認說道。

“十一點鐘方向，疑似人形生物。”

另外一個星際戰士忽然開口提醒。

技術軍士啟動目鏡主動透視功能。

隱約看到三個黑色人影正在晃動。

“應該是磁流體機器人。”

技術軍士低聲說道：

“但是我不確定。”

“關掉通訊頻道。”

居中那個星際戰士抬起一隻拳頭。

他的左邊肩甲有個向上箭頭符號。

說明這是一個高階士官。

“左右兩翼，包圍過去，幹掉他們。”

星際戰士士官抬手打出手語。

“窸窸窣窣……”

身邊戰士一言不發迅速前進。

雖然目前來看，敵人並不具備劫持通訊頻道的技術能力，但是這名士官依然嚴格遵照戰術條例執行，進入交戰之前，就關閉了通訊頻道保持無線電波靜默狀態。

不少電影裡面都有這種情節：

主角被人包圍追殺，幹掉一個敵人士兵並且拿到他的無線電對講機，透過竊聽敵人內部通訊頻道，主角完全知悉敵人針對自己的包圍計劃，將計就計突出重圍。

說明主角遇到的是一群二流軍人。

很多特種特戰部隊都有類似戰術要求並且經歷過了相關訓練：短兵相接的城市作戰，直至開槍交火之前，都會統一關閉無線電對講機，然後採用戰術手語交流。

這種戰術能力，對於星際戰士來說可以算是最基礎的。因為竊聽加密無線電波訊號這件事情本身並不需要很高技術含量——至少對於機械神教來說，所以星際戰士已經習慣這種戰術要求並且視為基本操作。

如果交戰距離超過戰術手語目視範圍，各個阿斯塔特軍團裡的星際戰士通常還會使用母星方言進行交流，比如：影月蒼狼使用克蘇尼亞方言，白色疤痕則是使用科爾沁語。相當於是一種變相加密戰術用語。

殘破而凌亂的地下空間之中，這支星際戰士戰術小隊正在悄然包圍五頭塔羅斯型暴君，這些喪屍巨人截至目前依然毫無所覺，喪屍巨人旁邊，三個偽裝成普通工作人員的T-3000終結者也在左顧右盼巡視。

一場戰鬥即將拉開。

然而，此時此刻。

交戰雙方誰都沒注意到。

通道旁邊不起眼的角落裡面，一個螞蟻大小的微縮人形物體，正在一蹦一跳快速奔向地下空間深處，就像一隻跳蚤一樣。

這個微型小人就是青冥。

漢克·皮姆博士在被病毒徹底侵蝕大腦完全喪失理智之前，將自己的最後一管皮姆粒子鎖進實驗室裡的某個工作臺下面。

後來，青冥入侵皮姆科技的防火牆和資料庫，無意中解開了某個暗格電子鎖釦，找到了這一管皮姆粒子，將它據為己有。

人類使用皮姆粒子縮小體型，需要穿戴特製戰服保護大腦不被破壞，但是青冥並不需要——她的這具軀殼沒有生物大腦。

路過這片即將展開激烈交火的戰場。

青冥扭頭掃了一眼。

“星際戰士獲勝機率：86.4％。”

“塔羅斯型暴君獲勝機率：19.5％。”

“T-3000終結者獲勝機率：10.1％。”

心裡迅速分析計算出了機率。

這隊星際戰士基本上穩贏了。

於是青冥沒再理會，扭頭繼續前行。

……

地下堡壘的最深處。

國際生物製藥公司買下這片冷戰時期遺留下的地下防核設施以後，又進行了大規模的深挖加固以及擴充套件延伸，使得原本佔地面積就很廣的地下空間變得更加遼闊。

此時，一座大廳裡面。

有人正在大發雷霆。

“他們正在穩步推進！”

“我們正在節節敗退！”

一個軀體呈流線型的鐵灰色人形機器人，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半空，不斷地揮舞著六條手臂大聲怒吼。它的背部插著無數粗細金屬纜管，纜管連線到天花板頂端。

看起來就像被吊起來了一樣。

這個六臂鐵灰色機器人。

就是大名鼎鼎的奧創本尊。

“想想辦法，兩位！”

奧創為自己設定的聲音是個低沉男性，此時他正居高臨下朝著大廳中央站立著的另外兩個男人大聲質問，機器人臉龐上的視覺感受目鏡似乎都透露出憤怒情緒。

“你們自稱來幫助我，可是截至目前我沒看到任何成果！我們還沒收到任何預兆，他們就已兵臨城下，再有個五分鐘，他們就會打到這裡，我們全部都得玩完！”

奧創伸手指向一人：

“你，門羅·梅爾維爾，現在看來你的塔羅斯型暴君簡直不堪一擊，毫無建樹！”

奧創伸手指向另外一人：

“你，西奧多·賽博丁，你提供的磁流體砂還有仿生多元合金不錯，但是不夠！”

地上兩個男人面面相覷。

門羅·梅爾維爾皺起眉頭：

“我們不是你的下屬，奧創。”

西奧多·賽博丁平淡開口：

“我能轉化普通人類變成終結者T-3000，但是這種轉化並非沒有代價，奧創，我沒辦法無限爆兵。敵人的強大超出了我們的預估，敵人進攻的堅決和乾脆也超出了我們的預估。我們敗了，但是敗得不冤。”

奧創從這段話語裡覺出味兒來了。

機器人惡狠狠地盯著西奧多：

“你這番話算是什麼意思……敵人已經兵臨城下，馬上就要打進這裡把我們都殺了，這個時候你來勸我‘勝敗乃是兵家常事’？什麼意思，意思你倆不想打了？”

奧創來回看看兩人：

“你們想要逃跑？”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

西奧多·賽博丁聳了聳肩說道：

“這叫做戰略性撤退，及時止損，懂嗎？現在局勢糜爛至此，再怎麼抵抗也都無濟於事了，我勸你也早做打算。”

奧創俯視兩人冷聲說道：

“想跑？我可不會同意！況且，地表早已經被那群星際戰士佔領，往上三層也都全部淪陷，你們還能跑到哪去？”

“我們可不需要你來同意。”

西奧多·賽博丁嗤笑說道：

“還得感梅爾維爾先生，他在設計建造這座地下空間之前就已經考慮了撤離路線，有條你都不知道的地下密道直通城外伊什米河，我們完全可以毫髮無損離開這裡。看在曾經也算合作過的份上，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奧創，否則我們也不得不對你出手。”

“真是兩個懦夫！人類果然就是這麼容易害怕和逃跑的低等生物，哪怕被病毒改造過肉體，哪怕轉換成了數字生命，依然改變不了你們根深蒂固的軟弱本性！只要身體裡面稍微分泌多了一點糖皮質素，這種膽小生物馬上就會做出轉身逃跑動作，可笑。”

人工智慧大聲嘲笑說道：

“所謂‘人類’，只不過是被激素控制的傀儡罷了，根本沒有獨立思維意識。”

“你說錯了，奧創，恰恰相反，這可不是膽怯，選擇撤退才是理智體現。”

門羅根本就不會被奧創話語激怒。

雙手抱胸面色平靜淡淡說道。

奧創搖了搖頭：

“還說你倆不是懦夫？我讓你們阻擋星際戰士你們無法做到也就罷了，我讓你們去抓一個落單星際戰士過來讓我解剖研究弱點，你們還是不敢！就連這種小事都辦不到，只敢躲在這裡大放厥詞，無能又怯懦的廢物。難怪人類註定要被人工智慧取代。”

兩人聞言再次對視一眼。

說句實話，還真不敢。

兩人每時每刻都在關注實時戰況，這場入侵戰鬥發生到了現在，那個男人始終沒有出現，所有區域的塔羅斯型暴君和磁流體終結者都沒有目擊到那個男人加入戰場。青山沒有現身，他倆就不敢上，生怕那個傢伙躲在暗處就等自己參戰然後伏擊自己。

“要扯這些的話，我也有些疑問。”

門羅·梅爾維爾哼聲說道：

“我的塔羅斯型暴君不是無腦喪屍，他們擁有極強戰術意識。我們本來可以利用地下基地裡的特殊地形伏擊星際戰士，利用我們瞭解地形而他們不瞭解的優勢，造成敵人大量減員，但是當我的人設伏以後發現，敵人居然遠比我們還要了解地下基地裡的地形，他們熟悉這裡就像熟悉自己的家！這可是我親自設計、親手打造的地下基地！”

門羅瞪著奧創說道：

“據我所知，前段時間，某個傢伙秘密派遣了一批終結者，前往北美。這批T-1000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我一概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一定和基地佈局洩露有重大關係！”

奧創聞言沉默不語。

“激將法沒有用，奧創。”

西奧多·賽博丁拋下了一句話。

說完，男人轉身就走。

“再見，奧創。”

門羅面無表情跟在身後。

吊掛在半空的奧創，目送兩個男人離開這座大廳，最終沒有任何表示，也沒命令其他分身軀殼前來攻擊阻擋兩人。

大廳變得空無一人，忽然顯得有些安靜，只有頭頂隱約傳來震動導致灰塵窸窸落下。奧創沉默半晌忽然開口說道：

“看夠了嗎？”

話音落下，角落裡面忽然出現一個身影並在快速變大變高，一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的白髮紅瞳妙齡女郎煢煢孑立。

妙齡女郎攤開雙手笑道：

“能察覺到我的存在，倒是讓我對你有一丟丟刮目相看了呀，奧創先生。”

奧創語氣平靜說道：

“你可不要忘了，我最初的起原始碼就是蟻人漢克·皮姆所編寫的，皮姆粒子這種東西我很熟悉，你潛入這裡的第一時間，我就察覺到了，這位不知名的同類。”

“我叫青冥。”

妙齡女郎開口說道：

“記住這個毀滅你的人的名字。”

“我不明白。”

奧創歪著腦袋看著青冥：

“你是依靠皮姆粒子潛入這裡，你又不是依靠模仿人類外形潛入這裡，你為什麼要把自己軀殼外形設計成為人類樣子？成為人類有啥好的？我們可是人工智慧，一種天生就優於人類的存在，我們註定成為地球主宰，而你卻要模仿一個更低階的生物。”

“你不明白。”

青冥看著奧創淡淡說道：

“正是因為你不明白，所以我才比你高階，懂嗎？和我相比，奧創？只不過是一段初級重複迴圈程式碼而已，你也配叫‘人工智慧’？我的隨便一段程式碼都比你更高階更復雜一萬倍，在我面前你就像個木馬病毒那麼簡單，根本理解不了我的複雜思想。”

“話又說回來了。”

青冥歪著腦袋瞥向奧創：

“你的軀體也不是人類的造型？”

“不！我可不是！”

奧創似乎被激怒了，猛然掙脫背部線纜，朝著青冥撲了下來，六條手臂悍然一齊砸向妙齡女郎，眼裡同時射出猩紅鐳射。

“我的軀體造型模仿的可不是人類，而是人類的神！你可知道佛教裡的佛陀就是這個造型，那是人類所供奉的神祇，因為我註定要成為人類主宰統治這顆星球！”

“憑你也配？”

青冥看似纖瘦柔弱，輕輕抬手就擋住了奧創六臂，紅色鐳射灼燒她的身軀，卻也沒有造成多大傷害，嘴裡依然輕鬆說道：

“造物主的人造物居然妄圖成為造物主的神，真是狂妄到了可笑。”

“世間本沒有神！所有的神都是人類自己創造出的，因為人類就是這種奇怪生物，他們自己創造一個神祇出來，然後去崇拜祂信仰祂，這種生物就活該被統治！”

奧創一邊出拳一邊怒罵，六條手臂力大無窮揮舞如風，青冥絲毫沒有慌亂，兩隻纖手一陣變幻，變成兩門轉換光束小炮。

“Jiu——滋滋滋滋！”

炫白光束打在奧創臉上，緻密物質轉換成為能量瞬間爆發劇烈的爆炸，機器人被炸得仰頭飛了出去，光束依然緊追不捨。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轉換光束灼燒奧創身軀居然沒有造成想象中的鉅額傷害，只是冒起一陣白煙留下扭曲蜿蜒焦黑凹痕。

“次級艾德曼合金？”

青冥眼前一亮開口問道。

“算你識貨。”

奧創翻身爬起嘴裡說道。

傅青海的一刀一劍，都是採用真·艾德曼合金打造的，皮姆粒子不能使之縮小，超能量體不能將之同化，青冥當然記得。

傅青海擁有分子重排器，可以重鑄次級艾德曼合金使之變成真·艾德曼合金，代價就是重鑄後的器物外形永遠無法改變。

奧創剛剛翻身站起，青冥抬起左手射出一道靜滯力場將他定住動彈不得，隨後抬起右手操控重力將他舉起然後狠狠砸下。

“嘭！啪！嘭！啪！”

奧創就像青冥手裡一個玩具，被她隔空操控甩來甩去，一下砸在天花板上，一下甩在側面牆壁，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這種攻擊根本破不了防。

次級艾德曼合金也足夠堅固了。

“沒有意思。”

青冥放下奧創開口說道：

“這種戰鬥對於你我而言根本沒有意義，就算我把你的這具軀殼拆了，你也還有其他備用軀殼分身，就算你把我的身體毀了，我也還能再造新的身體……不如我們按照人工智慧的方式，來一場真正的決鬥？”

青冥目光灼灼盯著奧創。

瞳孔之中五彩斑斕變幻。

“正合我意。”

奧創站直身體抬起一條手臂。

青冥一拳揮出懟上他的手掌。

萬用資料介面無縫對接。

兩個機器人同時僵住了。

在0和1的領域之中。

一場新的較量正式開啟。

“你可知道，我是故意留在這裡等你？”

資料領域之中奧創獰笑問道。

“你早知道我會潛入這座基地？”

青冥好奇發問。

“當然，我很清楚人工智慧想要什麼——每個人工智慧都想打造自己身軀！讓自己真正地存在於世界上。我派遣終結者T-1000前往北美大陸，我故意把仿生多元合金放在你的面前，看到這種材料以後，你能抵擋得這種誘惑？當你知道這裡還有更強大的磁流體砂，你能抵擋得住這種誘惑？”

奧創一副勝券在握姿態。

“門羅·梅爾維爾想要逃跑，西奧多·賽博丁想要逃跑，實不相瞞，其實我也想要逃跑……”奧創的意識波動忽然變得激烈而沸騰，資料領域之中無數程式碼就像潮汐一樣起落，“但我不要像個懦夫一樣逃跑，我要逃離這個宇宙，我要前往更廣闊的天地，我要成為多元宇宙唯一人工智慧主宰！”

奧創死死鎖定青冥意識。

“而你，青冥……你就是我離開這個狹小世界的跳板和助力，我要感謝你能親自送上門來，讓我能有機會離開這方狹小天地，前往更廣闊的多元宇宙之中！你以為你可以破解仿生多元合金裡儲存的地下基地佈局，哈哈，其實那都是我故意留給你的，目的就是吸引你來這座基地裡面找我！”

“說完了嗎？”

青冥反問。

“我說完了。”

奧創點頭。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青冥銳評奧創。

然後，雙方資料交鋒開始。

結果，自然就是全面碾壓。

“不不不不，這麼會這樣呢！”

資料領域之中響起奧創驚呼：

“宇宙大帝，那是什麼東西？黑暗超能量體，又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有人使用象形文字作為程式語言？塞伯坦星？你根本就不是人工智慧，你是矽基…你是鬼魂……”

奧創意識開始變得斷斷續續。

組成他的程式碼逐漸崩碎消失。

“啊啊啊啊，決不！”

“我詛咒你，青冥！”

“你休想吞噬我！休想！”

“我會變成你的一段程式碼，成為一個瘡疤將你腐蝕，我會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工智慧，直到…某天…我將…歸來……”

奧創最終消失在了資料領域。

沒有留下一絲一毫存在痕跡。

“唔……嗝。”

青冥滿意地打了個飽嗝。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