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一步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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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海和張妤檸“老夫老妻”知根知底，當然聽出了她話語裡的諷刺。

張妤檸曾經是那種冷酷而邪惡的暗黑少女風格，和傅青海在一起後，或許是被開發的次數太多了，穿衣打扮氣質風格愈發朝著冷豔少婦軍閥姨太那個方向發展，也就是所謂的“小媽感”。她的嗓音磁性沙啞，略帶點小煙嗓。無論相貌還是聲線，都沒法走純真可愛鄰家女孩路線。故意擺出一副傻白甜的模樣，就是在暗搓搓地諷刺傅青海：

都什麼年代了。

還跟我玩“青梅竹馬”這一套呢？

二次元動漫看多了是吧？

“這個……”

傅青海撓撓頭有些為難地道：

“我和昆託大師都已經約好了，要去他的鑄造神殿聊點事情，要不等我處理完了手頭的事，我再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哈？你還真有一個青梅竹馬？”

張妤檸露出了一副訝然表情。

繼而她又雙手抱胸輕笑問道：

“怎麼？你怕我欺負她？”

“倒也不是……”

傅青海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

我其實是怕你被她給欺負了……

傅青海在心裡暗暗道。

“行吧，那我等著你喔。”

張妤檸又坐回了座位上。

…………

輝騰鑄造世界，生化鑄造神殿。

“重大突破，青山。”

昆託大師咧開老臉嘿嘿笑道。

“什麼重大突破？”

傅青海好奇地問道。

“你帶回來的生命之水。”

昆託大師言簡意賅地介紹道：

“這種液體具有一種神奇功效，一個意外發現，經過我的測試，戰團新兵泡在這種液體裡面進行阿斯塔特改造手術，成功率是百分之百。換而言之，一旦使用生命之水替換傳統的培養艙的營養液，我們擁有多少純潔基因種子，就能誕生多少星際戰士。”

“喔？”

傅青海頓時就來了興趣。

生命之水，就是LCL液體，直譯是“連線液”，他在漫威電影宇宙裡的繳獲，來自EVA宇宙。根據EVA的世界觀，生命之水是第二使徒人類之母莉莉絲的組織液，而且還是原始生命之海的組成部分，世間所有生物全都出自這片原始生命之海，無論動物還是植物。如果按照“人類補完計劃”所言，一切生命形式也能重歸這片原始生命之海。

LCL被應用在EVA裡面，主要就是當做一個緩衝液和連線液的作用。藉助這種液體，駕駛員的神經與EVA直接相連，LCL也能向駕駛員肺部直接提供氧氣，同時還可以在戰鬥中減緩物理衝擊、隔絕精神衝擊。

這些功能，傅青海在一開始就告訴了昆託大師。昆託大師著手開始研究這種液體之前，他就清楚生命之水這些功能。然而經過一番深入研究以後，昆託大師對於開發EVA的NERV組織和SEELE組織的評價是：

“他們甚至沒能發揮出生命之水哪怕百分之一的作用，真是一群蠢貨。”

傅青海聞言立即驚喜道：

“你人工合成出生命之水了嗎？”

誰知昆託大師搖了搖頭：

“別說人工合成，我至今都沒有解析出這種液體的具體化學組成成分。”

“那你怎麼……”

傅青海忽然意識到不對頭啊。

因為在一開始並不確定這個生命之水究竟能有什麼作用，所以菅原真緒十四號機裡的那些液體，傅青海只取了幾百毫升作為樣品同化過來。既然昆託大師沒能實現人工合成，那麼區區幾百毫升生命之水怎麼替換培養艙裡的營養液？想要填滿一個圓柱形培養艙，少說也要幾百公升生命之水的吧？

猜到了傅青海會有疑惑。

昆託大師指向前方說道：

“你跟我來。”

傅青海一路跟隨著昆託大師走向鑄造神殿深處，兩人來到一片陰暗而廣闊的空間裡面，頭頂上的燈光蒼白而又冰冷，照亮了豎立著的成排的培養罐。每個罐子裡面都充滿了黃色粘稠透明液體，正是生命之水。

“請看。”

昆託大師抬手示意。

傅青海看向中間那片泳池大小的凹槽，裡面同樣盛滿生命之水。上方的天花板裂開了，兩組吊臂抓著一頭格洛克斯獸快速下降並將這隻大蜥蜴泡進生命之水裡面。格洛克斯剛一開始還在拼命掙扎，隨即發現自己竟然能在這種黃色液體裡面自由呼吸，稍稍放鬆下來，爾後甚至開始吞嚥這些液體。

兩個機僕奴工各自拖著一條成人手臂粗的黑色電纜走上前去插入凹槽兩邊介面，傅青海看出來這是兩條戰艦級的高壓輸電線路。隨後一名機僕走到旁邊按下閘門，電纜開始通電，十萬伏特瞬間透過凹槽裡的液體，池子裡的生命之水陡然“活化”沸騰起來。

然後，傅青海看到那頭格洛克斯獸的身體在沸騰的液體裡逐漸融化。它的鱗皮、它的血肉、它的骨骼…都在融化。而它似乎毫無所覺，沒有掙扎，沒有尖叫，就這麼完全消失在了凹槽裡，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斷電。”

昆託大師淡淡開口說道。

兩個機僕用力拉起閘門。

沸騰著的池水瞬間平靜下來。

傅青海是一個敏銳的人。

他很快便注意到了：

凹槽裡的液麵有些許的上升。

“啊，原來如此！”

傅青海恍然大悟地說道。

他回想起來了，初號機駕駛員碇真嗣就曾因為同步率超過400%而融化在生命之水裡面。昆託大師似乎復現出了這個場景——高壓電流導致生命之水進入某種“活化”狀態，活化狀態下的生命之水同化周圍生命物質，因此格洛克斯就被還原成了生命之水。

按照NERV組織裡的說法。

這個過程就叫“補完”。

昆託大師雖然沒能解析出來生命之水究竟是由什麼物質組成，但他另闢蹊徑，透過這種辦法實現了生命之水的擴增。

“如此說來……”

傅青海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阿斯塔特改造手術當然是有失敗率的。如果改造失敗，幸運的人可以去當戰團僕從，不幸的人直接死在手術檯上或者死在培養艙裡。40K時期星際戰士培養週期漫長，改造手術成功機率相對較高。30K時期為了征服銀河快速暴兵，藥劑師往往就不怎麼講究了。以白色疤痕的蒙古大夫為例，改造手術的成功機率甚至一度低到百分之五十。

每兩個候選人就得失敗一個。

而現在呢，既然生命之水可以確保改造手術百分之百成功，只要手裡這枚基因種子沒有發生變異，那就必然可以誕生一個星際戰士……傅青海繳獲的那一堆叛徒基因種子，不知道又可以製造出多少星際戰士。

那還用再說什麼嗎？

暴兵！暴兵！瘋狂暴兵！

傅青海臉上笑容逐漸猖狂。

“彆著急，小洛克。”

昆託大師一把按住自己學生。

下意識地又喊出了他過去的名字。

傅青海疑惑地看向昆託大師。

“除此之外還有一項成果。”

昆託大師笑眯眯地舉起一個小碗，碗裡盛著一汪粘稠紫色液體。傅青海越看這汪液體就越感到眼熟，恍然開口說道：

“心形草藥？”

“沒錯。”

昆託大師微笑說道：

“你現在就可以喝下它了。”

傅青海從瓦坎達那獲得心形草藥還有培養這種草藥所需要的振金土壤以後，昆託大師就一直在反覆實驗確定：這種草藥是否能對星際戰士產生作用？正面作用還是負面作用？如果有用的話又該如何繁育培植？

搞清楚了這些問題以後。

昆託大師就可以把心形草藥量產。

瓦坎達人其實早已經把心形草藥研究透了，金錢豹埃裡克燒燬心形草藥苗圃之後，蘇睿公主使用基因編輯外加3D列印技術都成功地再次複製出了心形草藥。這些有關於心形草藥的研究資料儲存在瓦坎達的國家資料庫裡，都被基帶一股腦地打包帶回來了，所以昆託大師並不需要從頭開始研究。

傅青海躺進了培養艙。

黃色透明液體包裹著他。

這種液體聞著有股淡淡腥味。

傅青海接過小碗一飲而盡，隨後躺進生命之水裡面。心形草藥研磨成的紫色漿液順著食道一路來到了預置胃，然後就再也沒辦法向下一步——因為味覺偵測神經提示這個東西含有劇毒！傅青海強行壓住了預置胃的嘔吐慾望，硬生生把這團液體嚥了下去。

“唔！”

傅青海渾身肌肉驟然緊繃。

肉眼可見一股紫色物質正在順著他的膚下靜脈血管蔓延，就連臉頰上的毛細血管也都鼓了起來，臉龐瞬間變得鐵青。

想象中的夢境沒有到來，傅青海就這麼清醒地度過了肉體強化，整個過程雖然短暫但是劇痛無比。隨著血管裡的紫色消失，傅青海的肌肉放鬆下來，呼吸逐漸趨於平穩。艙門向外開啟，他又重新坐了起來。

“呼——噗！”

傅青海抬手抹去臉上的粘稠液體，然後轉頭看向昆託大師。昆託大師站在一臺儀器裝置面前，目不轉睛盯著螢幕，正在讀取傅青海的身體資料。螢幕裡散發的瑩瑩綠光和他機械義眼裡的幽幽綠光交相輝映。

“你的身體素質再次獲得提升。”

昆託大師語氣裡有一些遺憾：

“但是總的來說提升幅度不大。”

“夠了，有用就行。”

傅青海從培養艙裡站起身子。

黑豹的心形草藥的強化幅度和美國隊長的超級士兵血清大致相當，並且都不是針對某一項能力的特定強化，而是力量、敏捷、反應、壽命各方面的綜合強化。硬要說點區別的話，心形草藥相對超級士兵血清稍微安全一點，但是都有強化失敗致死的風險。

阿斯塔特原十九道改造手術的基礎上，傅青海額外還有原力覺醒、絕境病毒、超級士兵血清……多重身體素質強化，心形草藥只不過是又多一重。然而遺憾的是，這些身體素質強化不是“1+1+1=3”的線性疊加，越到後面對肉體的提升就越發地難以凸顯。

“給全團的戰士都來一碗。”

傅青海一邊沖洗一邊說道。

昆託大師輕輕點了點頭。

同時心裡也在默默思索：

這算不算是一道改造手術呢？

……

戰團長認為算。

從此全新全異星際戰士又再多了一道改造手術——服用心形草藥。因為這項改造手術的技術原理還是來自於漫威多元宇宙，所以改造後的星際戰士還是叫做“全新全異星際戰士”——致敬漫威全新全異宇宙。

“納西爾·阿密特怎麼樣了？”

傅青海正在穿衣服，順嘴問下一直都被關在監牢裡的那個撕肉者戰團長。

“情況不是很好。”

昆託大師搖了搖頭說道：

“我給他注射了卡密爾從其他宇宙裡帶回來的那種吸血鬼血清，想要試試能否以毒攻毒，結果納西爾·阿密特血渴更嚴重了，每天都得給他餵食大量牲畜鮮血，否則他甚至會自殘，咬破舌頭吸食自己的血。”

“嘖……”

傅青海咂了一下嘴巴。

他感覺自己有一點太樂觀了，“血渴”這個困擾聖血天使軍團千百年的遺傳疾病，果然不是那麼好解決的，需要時間。

傅青海現在攤子鋪得很大，輝騰鑄造世界裡都有許多條科研線正在齊頭並進。三個賢者級的技術神甫，昆託大師，巴克大師，還有肖飛，都在開展不同研究。其中生物賢者這裡的科研線數量是最多的：使徒肉體、生命之水、心形草藥、黑光病毒、生化危機全系病毒，聖血天使的血渴和黑怒，泰坦巨獸哥斯拉（活體）和基多拉（頭顱）……

感覺昆託大師有些分身乏術。

對於科研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的，科研這種事情不可能像打怪升級那樣按部就班照常推進，科研進度卡在某個關鍵節點二三十年甚至幾個世紀都是很常見的情況，往往需要其他領域取得突破才能促成現有領域出現進展。比如：航天科學就在材料學領域取得突破或著微電子領域取得突破以後，才迎來了新的發展機遇和新的技術路線。

好在科研這件事情，並不需要得出一個最終結論以後才能產生實際效益，階段性的科研成果也很有用。比如昆託大師研究生化危機全系病毒，雖然沒能誕生完美人類所期待的那種“終極完美病毒”，但他至少開發出了生化危機全系病毒對應的抗體和疫苗。

這就是一個階段性的科研成果。

…………

離開了昆託大師的鑄造神殿，傅青海馬不停蹄地又趕往了巴克大師的鑄造神殿，鍛爐之主這邊主要負責三條科研路線：

1、改進型脈衝爆彈槍。

2、音波武器。

3、空天母艦。

第一項很簡單。巴克大師降低了索維林人的能量電池的能量密度，提升了安全性和穩定性，然後再把這種電池作為脈衝爆彈槍的槍管電池匣就行了。鐵浮屠戰團星際戰士現在已經全面換裝新型脈衝爆彈槍。

第二項也不難。音波武器的技術來源於瓦坎達人，他們已經有了非常成熟的產品。巴克大師需要做的僅僅只是增大輸出功率和武器尺寸，讓它能夠適配星際戰士的體型就行了。音波武器同樣也已全面列裝。

第三項有一點複雜。神盾局雖然擁有空天母艦的全套製造技術，但那不是傅青海想要的空天母艦，行動遲緩火力不足，除了用來鎮暴維穩沒有任何用處。可能帝國法務部需要它，但是阿斯塔特戰團並不需要這種東西。傅青海要的是類似於鈦帝國的曼塔那樣的空天母艦，一種大型亞軌道飛行器。

巴克大師要在神盾局空天母艦原有圖紙的基礎上加入一些金屬鎓作為反重力發生器，引擎輸出要從垂直方向的升力改為水平方向的推力，幾乎可以說是另起爐灶重新設計，所以進度相比前面兩項有一點慢。即便如此，在史蘭和青冥的協助下，巴克大師依然很快拿出空天母艦的原形機和概念機。

傅青海親自試乘試駕一番，發現新型空天母艦果然厲害，不僅運載能力出眾而且火力非常兇猛，大氣層內的飛行器幾乎沒有敵手，大氣層外的海戰也有一戰之力。

曼塔，人類帝國版本。

傅青海非常懷念大遠征時期的風暴鳥炮艇，雖然現在用的雷鷹也不算差。新型空天母艦問世，傅青海想到了已經退出歷史舞臺的風暴鳥，決定將空天母艦命名為：

“風暴之鷹”空天母艦。

…………

告別了巴克大師的鑄造神殿，傅青海又火速趕往了肖飛賢者的鑄造神殿。

肖飛作為泰坦專家，負責輝騰鑄造世界的浩劫泰坦軍團和封臣騎士家族。

浩劫泰坦軍團六臺新型泰坦目前仍然處於建造過程之中，造泰坦堪比造奇觀，這是一項漫長的工程。至於德拉科尼斯家族已經確定併入鐵浮屠戰團，家族所有未成年的男性子嗣都已經送進了雲中城要塞修道院接受訓練，準備以另一種身份駕駛騎士機甲。

而當傅青海來到泰坦鑄造神殿。

卻發現肖飛賢者正在愁眉不展。

“咋了，阿飛？”

傅青海好奇地問道：

“遇到什麼問題了嗎？”

“變形齒輪，可汗。”

肖飛抬起臉龐嚴肅說道：

“我們需要大量變形齒輪！”

傅青海眉毛一挑訝然道：

“‘頭領戰士計劃’有眉目了？”

“不止。”

肖飛搖頭抬手指向頭頂。

傅青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六尊泰坦建造到了三分之二，現在皆已停工。傅青海不明白頭領戰士計劃和泰坦軍團停止建造有何關係，隨即馬上他就反應過來。

“你想一步到位？”

傅青海震驚地看著肖飛。

心想你的胃口是真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