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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握住斷刀,重重斬下,雪白刀光先至,而後便是磅礴刀氣覆壓而來,林山順勢朝著身後一壓,腳尖踢在那長矛之上,矛尖在地面劃開一條溝壑,然後橫在身前,林山雙手持矛,攔在身前。

斷刀斬下,一大片火花灑落。

但與此同時,林山肉眼可見,那精鋼所做的長矛矛杆之上,瞬間被那柄斷刀斬開一道缺口。

林山有些震撼,自己手中的這杆長矛是工部的匠師鑄造,雖然不是什麼神兵,但也能說得上不錯,哪裡有可能被人一刀便留下痕跡。

他有些恍然,但此刻陳朝已經用刀鋒抹過矛杆,隨著無數的鐵屑灑落,斷刀最後落在矛尖處。

陳朝單手握刀,但另外一隻手已經握拳,微微用力,整個肌肉都在此刻緊繃起來,這是在蓄力,意味著陳朝之後的這一拳,一定會相當可怕,林山也感覺到了那道在自己胸前不斷匯聚的氣機,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然後下意識便想朝著後面退去。

一旦生出如此想法,他一身氣勢便會陡然下降,類似於一個人的心氣,平日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還能撐住,那也是因為心中有那股氣,但一旦在遇到艱難處境的時候心氣散去,那麼也就意味著這個人再也撐不住了。

世間武夫,更是如此。

武夫和修士不同,沒有眼花繚亂的道法,有的只是打熬的身軀和不屈的意志,所以武夫對敵,向來是一往無前,以必死之心和人交手,所以交手之時,若無必要,武夫不會主動後退。

但眼前的林山,在尚未和陳朝分出高下之前便已經選擇後撤,其實便意味著他身上的那股氣息不在,敗局已定。

但一個人想退,往往就會退不了。

積蓄了無盡氣機的一拳砸在那杆長矛之上,林山的雙手便剎那間感受到一股巨力傳來,而後雙手都顫抖起來,險些要脫手而出。

他的身軀不受控制地朝著後面倒飛出去,在地面拖出兩條長長溝壑。

這位左衛的副指揮使,此刻腦海裡驚濤駭浪不斷湧起無數疑問,那就是為何同為苦海境,陳朝甚至還沒有踏足苦海境多久,自己會和對方的差距如此之大。

只是容不得他多想什麼,陳朝幾乎是在瞬間便重新來到他身前,然後是一刀砸出。

林山下意識地舉起雙手,那杆長矛再度橫在身前,卻在接下來看到了讓他極度憤怒的一幕,那就是眼前的少年一刀砸出,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斷刀入鞘,此刻是帶鞘斷刀一起砸向他的長矛矛杆上!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

林山臉色難看,眼中滿是憤怒。

可偏偏那少年再次刀鞘砸下,林山竟然是再也站立不住,被那一刀壓迫得屈膝跪下,以一個極為羞辱的姿勢出現在陳朝面前。

單膝跪在陳朝面前的林山,臉色呈現一種不尋常的暈紅。

陳朝看著此刻跪下的林山,臉上笑意浮現,“林副指揮使,本指揮使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禮。”

真是無比諷刺的一幕。

“呀!”

林山大喝一聲,整個人就要再度站起身來,只是被那刀鞘死死壓住,不管他是否渾身上下都在用力,可此刻都無法站立,哪怕片刻。

同樣是苦海境,他這位所謂前輩,除去最開始之外,如今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陳朝盯著這位在左衛當差超過二十年的副指揮使,一臉雲淡風輕,“像是你這樣的人,總覺得年紀大一些,修行得時間長一些,那自己肯定就有勝算,一想,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哪裡有資格和我一戰?其實有這樣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我不能理解的是,當我把那鎮守使衙門的條文都拿出來之後,你怎麼還不知道進退,怎麼,有人開的價碼實在是太高?你難道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吃下這些東西?”

聽著一個才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在自己耳邊說這些道理,這讓林山更加憤怒,他活了這麼多年,何需一個少年如此看輕他?

只是當他再度在體內積蓄氣機想要做最後一搏的時候,陳朝收回刀鞘,讓他的壓力瞬間消散,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陳朝又握住刀鞘狠狠砸下,這一次,徹底將那原本就有破損的長矛直接便硬生生砸斷。

而後刀鞘順勢砸下,將林山的肩骨瞬間壓碎。

林山這剛要起勢,此刻就只能不得不再次跪下,一道鮮血從唇間湧出。

那刀鞘落在他的肩上,重若泰山,根本無法相抗。

同樣是苦海境,林山此刻敗得徹徹底底。

而且這場大戰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到半個時辰,他便一敗塗地,對面的少年始終很是輕鬆,沒有過搏命的意思。

陳朝笑眯眯看著他,開口說道:“是不是到了這會兒還是不太理解,為什麼同樣是苦海境,你這身軀,好像是紙糊得一般?”

林山瞪著陳朝,他的確是不太明白,為什麼同樣的苦海境,他和眼前的少年差距如此大。

陳朝站在林山身前,大概是自言自語,也或者是有意無意地喃喃道:“你吃得苦,有我多嗎?”

每次打熬身軀,陳朝幾乎都要堅持到身體不能堅持之極限,而且打熬次數,比起來尋常武夫,不知道要多出多少次,也正是因為這一次次的打熬身軀,才有今日之結果。

很快,陳朝回過神來,盯著眼前的林山,說道:“官印呢?”

林山此刻早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力,站不起來,但還是保持沉默。

陳朝哦了一聲,還是好似有些不甘心問道:“那講講誰給你許諾了什麼東西?”

林山還是沉默。

陳朝說道:“早些時候,我第一次見到鎮守使的那次,他信誓旦旦告訴我,整個大梁朝,只有北境和鎮守使一脈沒有鬼,現在看來,是不是很可笑?”

林山是鬼這件事,早在陳朝回到神都之前便知曉了,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回到神都,別的地方都沒有去,便直奔左衛衙門。

林山眼中閃過一抹痛苦神色,此刻的他眼中便只剩下些悔恨。

早些年,他也是一個熱血漢子,尤其是進入鎮守使一脈之後,更是堅信這一生自己都不會對不起大梁朝,可隨著年紀的增長,隨著一切事情的變化,若是還能堅守初心,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林山失神喃喃道:“我在左衛兢兢業業恪盡職守這麼多年,從未辜負過任何人,卻還是沒資格做這個指揮使?你有什麼功績……”

他的眼神越發迷茫,到了這會兒,他也想不明白為何在宋斂卸任指揮使之後,還不是他坐上這指揮使的官位。

陳朝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天底下的事情,不是所有都合理,不是所有都會讓人如願。

陳朝大概知道一定會是這樣的結果,天底下沒有人會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總會有萬般理由要將過錯放到他人身上。

“做鬼這種事情,只要做了,都該死。”

刀鞘滑落。

林山心如死灰。

……

……

風雪依舊。

不斷有雪花飄落,而且隨著雪越來越大,整個左衛衙門的院子裡,都開始有了積雪。

左衛的衙役們看著緊閉的大門,沉默不語,之前裡面還有聲響傳來,可到了此刻,一切靜謐無聲,無比安靜。

沒有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有很多人在想是否那位指揮使已經被制服?或者直接被那位副指揮使所殺?

若是這般,事情會如何發展……

許多人的思緒紛飛,但瞬間便又戛然而止。

因為大門,已經被人緩緩拉開。

一個身著黑色官袍的修長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裡。

和來時一樣,身上沒有任何血汙的少年隨手提著左衛的官印,那顆也就雞蛋大小的官印,此刻就在陳朝指尖,隨意搖晃。

看到官印,很多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更多人探頭朝著裡面看去,在院裡只有一個雪堆。

“敢問指揮使大人,副指揮使何在?”

看到那個雪堆,很多人想到了那位副指揮使的下場,但不太敢相信。

有人硬著頭皮開口,此刻雖然官印已經到了陳朝手上,大概結果也是呼之欲出,但他們還是想要一個結果。

陳朝淡然道:“死了。”

簡單兩個字,直接擊碎了很多人的心。

神都左衛的副指揮使,死了,死在了指揮使的手裡,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只怕沒有什麼人會相信,甚至一個說不好,今夜發生的事情,就會讓左衛淪為整個神都乃至整個天下的笑柄。

想到這一點,許多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平日裡他們作為左衛官員,一直都無比自豪,若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在外面他們還怎麼敢對人說自己便是左衛官員?

那份以往的與有榮焉,此刻都沒了。

一片譁然,即便是翁泉,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朝。

左衛的許多衙役不相信陳朝會戰勝林山,但翁泉則是不相信陳朝居然這麼果決,一位副指揮使他說殺便殺。

有人開口,“指揮使大人,那可是副指揮使,在左衛當差超過二十年,怎可隨意處置?”

雪落無聲,但無數人都在開口,左衛衙門很是嘈雜。

說話得那人正是魚華。

他此刻一臉憤怒看著陳朝。

之前是他開口,如今又是他跳了出來,眼中冒著怒火,林山的死好似給了他極大的打擊,讓他此刻已經完全不管不顧了。

陳朝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翁泉,淡然道:“收了他的腰牌,自今日起,他不是左衛的人了。”

之前在拿到官印前,陳朝便對魚華說過這樣的事情,當時魚華也是說只要陳朝拿到官印,再來說這樣的事情。

但誰能想到,沒過多久,陳朝便果真拿到了官印,也的確要將他逐出左衛。

魚華臉色微變,可還沒等他說話,便另外有人開口道:“指揮使大人,掌刀使效力左衛多年,立下不知道多少功勳,也可如此對待?”

“若是指揮使大人這般,難道不怕寒了兄弟們的心?”

那人死死盯著陳朝。

“本指揮使有鎮守使衙門的條文,大梁律上寫得清楚,這位副指揮使連大梁朝都不想認了,那本指揮使也自然只有殺了他。”

“怎麼,你們也覺得大梁律是一紙空文?”

陳朝這句話,殺人誅心,不管如何,都不會有任何人敢承認。

在大梁朝做官,如果都不認大梁律,那便沒有任何道理。

果然,陳朝一說出這句話之後,場間有著短暫的安靜。

沒有人敢反駁這句話。

但很快有人說道:“掌刀使不過是想要一個公道,指揮使大人怎能如此草率便奪了掌刀使的左衛官職?”

陳朝淡然道:“本官依著大梁律行事,你要如何?”

那人冷聲道:“指揮使大人不該如此。”

陳朝問道:“本指揮使若真要如此呢?”

那人毫不猶豫道:“那今日起,下官也不再為左衛效力!”

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一股幾乎有些悲壯的氣氛在這裡傳了出來。

陳朝哦了一聲,無所謂道:“那就把腰牌交出來。”

陳朝的反應,讓那人有些震驚,他看向陳朝,不明白為什麼陳朝會這麼做。

“還有誰今日也想離開左衛的?”

陳朝的目光掃視周遭,在那些左衛衙役的臉上一點點滑過。

結果又有數人走了出來。

那些人看著陳朝,眼中的情緒很清楚,就是你今日即便拿到官印,那也免不得眾叛親離,整個左衛,也絕不可能在你的掌控中。

所有人都在等著陳朝的抉擇,想要知道這位指揮使最後會怎麼抉擇。

正如他們所想的那般,如果陳朝抉擇失誤,那麼即便今日拿到官印,只怕是整個左衛,也不會真正讓他掌控。

“沒了?還有誰不服?”

陳朝看向翁泉,說道:“拿了他們的腰牌。”

說完這句話,陳朝看著他們說道:“我知道你們很不服氣,有很多話想說,不過我只有一句話想說。”

陳朝笑了笑,隨意道:“不服,憋著。”

——

這章四千字,不短,應該還有一章,不過在十二點後。

另外說一個事情,武夫寫到現在已經近百萬字了,是時候衝擊一下月票榜了,九月每天穩定三章,大長章會在章節末尾說,固定每天更新八千字左右,另外一個舵主(22張月票)加更一章。

等會兒的這一章不算在九月的更新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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