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未知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百一十三章 傾盆大雨,雨聲不停,武夫,平生未知寒,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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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個一身黑衫的年輕人,在場的清水山修士都不由得後退了幾步,在清水郡城作威作福這麼多年,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間許多人腦子甚至都是懵的。

只是那個年輕人好似沒有閒情逸致等他們反應,只是一步邁出,靠近一個距離他最近的清水山修士,毫不客氣地第一次抽刀,眾人甚至都還沒有看清楚那一刀的軌跡,便只看到一道刀光閃過,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一顆人頭已經出現在了那個年輕人的手中,他隨意將其丟出,看向前方的清水山修士,沉默不已。

看著還在地面滾動的那顆人頭,以及那顆人頭滾動之時拉出的血痕,有修士如夢初醒,不過他們已經不敢再大放厥詞,他們眾人的修行境界其實相當,既然這位同門能被眼前的年輕人一刀斬了頭顱,那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意外。

「葛師兄……在二樓……」

一位清水山修士受不了那個年輕人的威勢,已經開始結結巴巴開口,不願意再招惹這尊殺神。

陳朝聽著這話,也沒多說,只是提著刀便朝著二樓走去,手中的斷刀還在不斷往下滴血。

只是陳朝剛踏足樓梯,二樓那邊便傳來吱呀一聲,一間屋子被人推開,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隨即傳了出來,「誰在這裡聒噪?」

只是隨即他便看到了一樓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那顆剛剛停止滾動的頭顱。

陳朝抬起眼,看了那人一眼,問道:「你是葛明?」

葛明看了一眼陳朝手中還在滴血的斷刀,還沒說話,一樓便有一個修士鼓起勇氣喊道:「葛師兄,就是此人上門挑釁,你要為我們做主啊!」

陳朝微微挑眉,這下好了,倒也不用去確認那人的身份了。

「你擄了一對母女外加一個老僕,老僕被你殺了,那對母女呢?」

陳朝看向葛明,同時氣息散開,在這座清水閣裡尋找那個小姑娘的氣息。

葛明一怔,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為了那對母女來出頭的,不過此刻他也絲毫不懼,畢竟這清水郡外便是清水山,他沒有什麼好害怕的,「上門尋仇?不瞞你說,那老僕是被我殺了,屍體丟江裡餵魚了,那婦人只怕現在也被那些妖物吃得連骨頭都沒了,至於那個小女娃,如今已經在我肚子裡了。」

陳朝本就沒有找尋到那小姑娘的氣息,如今聽到這句話,頓時暴怒道:「你該死!」

葛明冷笑一聲,「只怕是你該死,敢在我清水山的地盤上鬧事,真是不知死活!」

陳朝默不作聲,只是大踏步便朝著二樓奔去。

葛明見陳朝來勢洶洶,當即便要祭出法器應敵,他敢這麼囂張,自然也有底氣,和在清水閣駐守的同門不同,他境界早就到了苦海境,哪裡是一般人可以匹敵的?

只是當他將那祭煉多年的一尊古鼎丟出,想要以此鎮殺眼前這個明顯只是個武夫的年輕人的時候,抬眼卻便看到一道刀光在自己的眼前抹過,緊接著,一刀絢爛刀光瞬間撞在那口古鼎之上,沒等他施展什麼道法,古鼎在和那刀光相撞的瞬間,便有無數道裂痕產生,之後更是直接破碎,大鼎碎裂的鐵片四處飛去,氣機激盪。

年輕武夫在一瞬間便掠到了他的身前,而後便是一拳重重砸出。

葛明險之又險地避過這一拳,可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拳便結結實實砸在他的胸膛上。

一拳之威,葛明的背後驟然便凸起一大塊。

葛明更是感覺到了無比痛苦,他的渾身上下,此刻好像被一拳直接轟碎了一般。

陳朝面無表情,手中斷刀以刀身擊在這葛明的臉頰上,重重一刀,直接將葛明的牙齒打飛數顆,一張臉是肉眼可見的腫脹起來。

葛明滿嘴都是血水,一雙眼睛則是怨毒地看著陳朝。只是沒等他有說話機會,陳朝接下來只是再一刀砸在他的另外半張臉上。

兩刀下去,葛明已經幾乎沒有人形。

同樣是苦海境,但葛明這個苦海境因為修行的本就是邪門歪道,加上又遇上陳朝這個不可以常理視之的兇悍武夫,幾乎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招架之力。

陳朝一隻手按住葛明的頭髮,然後收刀回鞘,另外一隻手握拳便再給這位清水山修士嘴巴一拳。

這一拳下去,葛明的牙齒盡碎,鋒利的碎牙更是扎入口腔裡的血肉裡,讓他更為痛苦,但他此刻別說張嘴求饒了,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看到這一幕的清水山修士,此刻更是瞪大眼睛,然後一陣後怕,那位葛師兄在山上已經都算是這一代裡極為出色的修士了,怎麼到了那個年輕武夫手裡,就像是一條死狗那樣,任人宰割。

幾拳下去,葛明已經奄奄一息,陳朝卻好似殺瘋了一樣,不管不顧的一拳又一拳砸在他身上。

這一幕,看得眾人,觸目驚心。

一樓的清水山修士已經生不出任何幫忙的心了,對視一眼之後,眾人紛紛跑出清水閣,已經要出城報信了。

陳朝知道,但沒有理會,如今他的眼裡,只有眼前的葛明。

一拳又一拳地砸下,葛明本就脆弱的身軀,從最開始的肋骨盡斷,到後面的整個身體都如同一團肉泥,早就身死的葛明要不是被陳朝揪住頭髮,早就倒下去了。

陳朝卻好似沒有發覺一樣,仍舊是不知疲倦地一拳又一拳砸出,好似此刻已經瘋魔。

其實就當他知曉那小姑娘已經被這葛明吃了之後,心神便已經有些恍惚了,此刻他的眼睛裡只有憤怒,而心中,那道聲音,其實已經再次悄然響起。

如果說之前在那一夜的短暫心魔入侵只是給陳朝埋下一個隱患,那麼到了此刻,陳朝真正的心魔,已經開始逐漸佔據他的身心。

就在陳朝不知道第幾次揮動拳頭之時,身後忽然輕輕有一道嗚咽聲響起。

陳朝眼中的迷霧剎那間復歸清明。

他驀然抬頭,鬆開手中的葛明,看向背後的那間屋子。

而後陳朝跑進屋子,看到了那口如今還在散發藥香的藥鼎,來到鼎前,陳朝探頭一看,藥鼎裡漂浮著許多靈藥,以及一個閉著雙眼的小姑娘,小姑娘的血已經和這些藥湯混合在一起了,陳朝伸手將小姑娘從藥鼎裡抓起來,然後撕下一截衣襬將小姑娘手腕上的傷口包紮好。

他伸手探向小姑娘的口鼻處。

氣息微弱,但的確還活著。

陳朝清醒不少。

抱起小姑娘,陳朝輕輕為小姑娘身體裡渡進去一道氣息。

隨即陳朝將一顆離開神都前謝南渡為自己準備的丹藥給小姑娘服下。

小姑娘悶哼一聲,但依舊雙目緊閉。

陳朝眉頭緊鎖。

她此刻的氣息十分微弱,隨時都可能就此死去。

陳朝心中悔恨不已,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和她分開,這樣的慘劇是不會發生的。

隨即陳朝又想起之前得到的那株仙藥,若是仙藥還在,或許還能將她救回來,但如今,他束手無策。

武夫和其餘修士最大的區別便在這裡了,那些所謂的奇妙手段,武夫全都沒有,只有傲視世間的體魄,和一身武道修為。

陳朝體內的氣機不斷朝著小姑娘身體裡湧去,可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

他輕聲呼喊小姑娘,但得不到回應。

……

……

這一夜,清水郡城沒來由地便下

了一場大雨。

本就打算今晚早點休息的書齋老闆碰到這麼一場大雨,正好便準備關門打烊,只是上到最後一塊門板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搭在門板上,書齋老闆抬頭一看,竟然是早些時候的那個年輕人。

他剛要開口,來人已經開口,「先生可有什麼救人的法子,能不能救救這個小姑娘?」

鋪子老闆這才注意到,原來在這年輕人懷裡,還抱著一個氣若游絲的小姑娘。

他一驚,不可置通道:「你把人從清水閣搶出來了?」

陳朝默然點頭。

「快進來。」

鋪子老闆等陳朝進來之後,這才看向年輕人懷中的小姑娘,伸手探了探鼻息,皺眉道:「已經是氣若游絲了,若不是你用氣機吊住她的生機,她此刻早就死了。」

陳朝問道:「先生有沒有法子?」

這裡不是神都,陳朝沒有什麼可求的人,唯一覺得有希望的,便是這個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讀書人了。

鋪子老闆搖搖頭,「莫說是我,她生機潰散得厲害,那清水山的邪道法子本就極為惡毒,你晚了些,她的生機只怕早就被抽離了,如今距離成為藥果,也就只差片刻罷了,如今即便是真正的仙人來了,只怕是也沒法子。」

陳朝眉頭緊皺,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鋪子老闆嘆了口氣,輕聲道:「節哀。」

陳朝默不作聲,只是低頭看著自己抱著的小姑娘。

明明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那般可愛,扎著羊角辮,說著吃了糖人牙會壞掉的。

都怪自己,當時若是不離開也就好了,無非是多走一段路的事情罷了。

陳朝有些痛苦地閉上雙眼。

只是片刻後,一道微弱的聲音忽然在自己懷裡響起,「大哥哥。」

陳朝猛然睜開眼睛,看向懷裡的小姑娘。

她費力地睜著眼睛,看著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的陳朝。

「大哥哥,好疼。」

陳朝心裡一緊,卻是說不出話來。

「孃親……福爺爺……都被人害死了……大哥哥幫我報……仇……」

小姑娘斷斷續續開口,嘴裡流出一些褐色的藥湯,她身體裡早就已經沒有鮮血了。

陳朝點點頭,輕聲道:「我已經殺了他。」

小姑娘張張口,「謝謝……」

陳朝輕聲道:「是我的錯。」

小姑娘費力地搖著頭,「別……這麼說……我……謝謝……大哥哥……」

還不等陳朝說話,小姑娘自顧自輕聲道:「大哥哥……不要傷心……」

陳朝說不出話來。

「大哥哥……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陳朝搖搖頭,溫聲道:「別告訴大哥哥,大哥哥還沒問呢。」

小姑娘強撐著精神,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的她費力小聲道:「我叫謝……螢……螢火蟲的……你呢?」

陳朝還沒來得及說話,小姑娘又輕輕道:「對不起……大哥哥……我把你……送我的……禮物……弄丟啦……」

這句話,讓陳朝如遭雷擊。

片刻後,陳朝才小聲開口,「沒關係,等會兒我再給你……」

聲音戛然而止。

陳朝瞪大眼睛,看著懷中的小姑娘。

她已經緩緩閉上了眼睛。

而此刻,書齋外,傾盆大雨,雨聲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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