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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尊參天法相在天幕上的大戰,驚心動魄。

兩人交手時候灑落的氣息,落到某座山峰上,也在某座山峰上砸出一道大坑。

“不行,這樣下去,會毀了秋令山的!”

各峰峰主看著這一幕,當即便離開朱天峰,返回各自山峰開啟大陣,不讓這兩人作戰的威勢將自己的山峰毀去。

但孤月峰那邊,倖存的修士早就離開了,他們也很清楚,知道如果自己繼續留在原地,就一定會遭遇滅頂之災。

而沒了這些修士在,孤月峰就更像是一座戰場,可以肆意毀壞。

在兩大強者的交手中,孤月峰整座山峰都搖晃起來,不斷有山石墜落,一座孤月峰,已經是朝不保夕。

在天幕上的大梁皇帝法相帝袍飄蕩,將道祖那邊傳來的威勢幾乎盡數攔下,無數的道氣在天幕上流動,但一旦靠近大梁皇帝的法相,就會直接被那位帝君法相毫不猶豫的撕碎。

暮丘真人臉色蒼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不遠處負手而立的大梁皇帝,他沒辦法相信,在經歷過這麼多場戰事之後的大梁皇帝,居然還是這般強大,絲毫看不出有半點頹勢。

這也太可怕了。

此間修士,同樣的扶雲境,自己的修行時間還要長太多,居然還是不及對方。

他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此刻的大梁皇帝沒有給他半點時間去思考,那手提巨劍的參天法相已經一劍壓下。

暮丘真人不得不驅使自己的法相相抗。

兩兩相撞,那斷掉的拂塵在巨劍之下只是撐了片刻,便驟然斷裂,無數道氣在那邊崩碎,而後灑落人間。

而後那柄巨劍,直接毫不留情的朝著道祖砸了下來。

是的。

是砸。

劍身橫著便砸了下來。

那天幕之上的道祖法相,在這道巨劍下,根本沒有如何相抗,便直接被這道巨劍砸中腦袋,而後像是一尊泥做的塑像一般,金身崩碎!

暮丘真人身軀搖晃,嘴角溢位一道淡淡的鮮血。

天幕的那座帝君法相,在砸碎道祖法相之後,再無動作,之後便是大梁皇帝看了暮丘真人一眼,然後朝著前面走了幾步。

那每一步,看似都是隨意跨出,但實際上每一步,踏出來的時候,都好似踏在他心口上一般。

暮丘真人咬著牙,兩人之間的差距,在此時此刻,他是完全感受到了。

他祭出道祖法相,對方也沒有用別的手段,也是同時弄出一座法相,就這麼簡單的和他交手。

手段大同小異,但對於某些東西的掌控,其實高下立判。

同樣是扶雲境,差距太大。

暮丘真人還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大梁皇帝也沒打算告訴他。

他往前走去,暮丘真人雙手結印,一道氣息起於他道袍雙袖之中,而後湧出,撞向天幕。

剎那之後,天幕之上,便有兩條青龍從天而降,張開猙獰大口,就要將大梁皇帝吞食。

但大梁皇帝只是遙遙看了一眼,一指點出,一大片磅礴氣機便從指尖綻放,撞向那兩條青龍,直接將其炸碎。

天地之間,青色的龍鱗四處灑落。

暮丘真人面無表情,只是嘴裡唸唸有詞,那兩條青龍再次聚攏,只是這次還沒如何遊動,天幕上那道巨大法相已經一腳重重踏出,一腳踏碎一顆青龍頭,另外一條青龍則是被他雙手扯住一頭一尾。

用力一扯,青龍再次被扯斷。

那青龍哀嚎一聲,剩下的兩截身子,從傷口處,有無數道氣灑落,看著就像是無數的鮮血,在不斷從傷口裡流出來。

大梁皇帝看向眼前的暮丘真人,忽然停下腳步,不再繼續向前,而是轉身,伸出一隻手。

手掌遞出。

一柄埋伏已久的桃木劍,在此刻驟然撞向他的掌心,大梁皇帝面無表情,眼前的桃木劍,在劍尖抵住掌心之後,然後劍身彎曲,之後更是寸寸斷裂。

“你的劍道比道法高點,其實若是早有大毅力棄道去學劍,只怕現在成就更高,可惜了,捨不得。”

大梁皇帝看向眼前的暮丘真人,這柄桃木劍一直伺機而動他是知曉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桃木劍出現的時候,直接便將其找到。

不過既然這一次是打定主意要做那種報仇的事情,那他就沒有半點其他想法,因此也就沒有什麼所謂的留手了,崩碎桃木劍也好,還是什麼別的也好,都是理所應當。

暮丘真人終於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難看。

此刻大梁皇帝已經到了他身前不遠處,兩人對立,大梁皇帝平靜道:“還有什麼話要說?”

暮丘真人想了想,說道:“想明白了一件事,陛下一定要殺貧道,是為了告訴所有人,陛下的侄子,誰都動不得?”

大梁皇帝說道:“他境界尚淺,在那邊朕已經無法照拂,很是愧疚,這邊的人境界太高,欺負年輕人,沒有道理。”

暮丘真人笑道:“所以陛下就這般做了,殺雞儆猴,以後誰再不講規矩去做些什麼,便要做好是秋令山這般下場的結局?”

大梁皇帝沒有說話,便是預設了。

“陛下做成了,殺了貧道之後,秋令山這幫人,不會對陛下出手的,當然前提是陛下下山之前,還能不吐血。”

暮丘真人再傻也都明白,此刻的大梁皇帝,雖說看著無事,但實際上受傷不輕。

一人苦戰這麼多人,就算是真的境界通天,也要有所損傷。

而且,之前一戰,其實大梁皇帝不管如何都能取勝,但想要這麼快,不容易,除非是孤注一擲,不惜以傷勢為代價。

“不勞一個死人費心。”

大梁皇帝平靜看著暮丘真人。

暮丘真人忽然笑道:“陛下之前說留貧道一具全屍,這句話還作數?”

大梁皇帝搖頭道:“朕改主意了。”

隨著大梁皇帝這句話說出,他的腳下驟然出現一道裂痕,一道無比恐怖的氣息好似就要破土而出。

但那道氣息,並沒有真正能鑽出來,便被大梁皇帝一腳踏出,直接給壓了回去,之後孤月峰下方,直接響聲不斷,連綿不絕,就像是一陣春雷。

一座孤月峰,保不住了。

暮丘真人退後幾步,跌坐在地,七竅流血。

他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其實真心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從來沒有想過就想這麼死去。

“算計太多,朕不是很喜歡,況且說算計,你一座秋令山加起來,能比得上朕一個人?”

大梁皇帝搖了搖頭。

暮丘真人苦笑不已,的確,跟一位人間帝王比起來城府,那就真的是自討苦吃了。

這是他們生下來便會的看家本領了算是?

“行了,朕也沒那麼多廢話跟你說,到了此刻,只囑咐你一句,下輩子注意點。”

說著話,大梁皇帝伸手抓住暮丘真人的髮髻,微微用力,硬生生將這位秋令山主的頭顱拔了下來。

之後大梁皇帝身形緩緩而動,來到朱天峰那邊。

其實大戰結束之時,各峰峰主已經回到了這裡,等著結果,可當他們看到是大梁皇帝提著暮丘真人的頭顱出現在這裡的時候,也覺得十分意外。

但同樣生出的情緒,則是害怕。

大梁皇帝隨手將暮丘真人的頭顱丟出,然後輕輕把腳放了上去。

這般羞辱至極的舉動,讓一眾修士臉都有些熱。

但那些各峰峰主則是神色各異,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梁皇帝看了他們一眼,說道:“這件事了了。”

這是單方面的宣佈,秋令山的修士們可以反駁,可以不同意,甚至可以馬上出手。

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動手。

所有人只是目送著那位帝君下山。

許多道人的道袍,此刻甚至早就溼透了。

許久之後……

“呼……”

有人長舒一口氣,想說一句那位武夫總算走了。

但猛然抬頭,才發現那天幕上的法相還在。

轟的一聲!

那法相忽然重重踏下一腳,將一座本來就在崩塌的孤月峰徹底踏碎!

此後,秋令山七十二峰,只剩下七十一峰。

……

……

下山,大梁皇帝面無表情,天幕上五彩的流光一道又一道掠過,今日秋令山的事情,註定是會傳遍這邊的。

從此之後,他們都會知道,他陳澈的侄子,不好動。

至於這邊以後怎麼看他陳澈,不重要。

……

……

那片海面,赤足的白衣少女漸漸沒了耐心,從海面離開,靠近遠處的海島,但不知道為何,最後還是沒有踏上海島,而是坐在了一片海浪之上,有些煩躁的兩隻腳甩動。

直到一襲帝袍出現。

白衣少女才陰陽怪氣說道:“我的皇帝陛下,還知道回來,怎麼,沒殺得興起再滅幾座宗門?”

大梁皇帝淡然一笑,並不搭話。

白衣少女皺眉道:“你將秋令山滅了?”

“沒有,殺了那位山主而已。”

大梁皇帝淡淡開口,毀一座峰,殺一位山主,不算過分吧?

“受了傷的事情就不提了?”

白衣少女眯眼,“暮丘嘛?我知道他,修道資質很一般,但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這種人,遲早都會死的。”

大梁皇帝微笑道:“他到死之前都不太相信為何自己會死在朕手上。”

白衣少女坐在海浪上,譏笑道:“他是覺得自己比你修道的時間久那麼多,至少破境的時間久那麼多,為什麼會不敵你?”

大梁皇帝沒說話。

“那不是理所當然嗎?你修行的白霧,是你們這千年以來的東西?我們那時候的東西,比你們這貧瘠的千年要多太多了,說是大道千萬條,條條能通天,一點都不為過,他暮丘不就是運氣好點,瞎貓撞死耗子進入了這個境界,跟你怎麼比?”

白衣少女翻了個白眼,在她看來,這個時代的修士,即便是那些運氣好能破境進入扶雲境的修士,都不值一提,在她所在的那個時代,像是這些傢伙,做什麼一山之主,耀武揚威?能在大一點的宗門上,混上一個客卿都算他運氣好。

在路上,要是運氣差點,跟人撞了肩膀,說不定轉身就要被人把腦袋砍下來。

“不過嘛,你雖說是佔了修行道法的便利,但你還是很不錯的,不然我為什麼會選中你?”

白衣少女有些洋洋得意。

大梁皇帝平靜道:“陳朝算不算走出了一條新路?”

白衣少女不知道這會兒在想些什麼,很久才反應過來說道:“不好說是孫符那傢伙那樣的旁門左道,還是一條屬於你們這個時代的新路,我不希望是前者,但後者很難,如果是後者,他再過些年,就真能說得上一代人傑了,可以比肩我們那個時代的真正天驕。”

大梁皇帝笑道:“肯定是後者。”

白衣少女冷笑道:“怎麼沒見你對自己兒子好點,一個勁誇侄子,這才是親兒子?”

大梁皇帝灑然一笑,“同道,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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