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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石埠一戰後,劉備陳沖在彭城休整,總算是重新恢復了建制,也由此清點戰後損失。損失是極為駭人的,在短短一日內,自關中帶來的十四萬大軍已陣亡達萬人,失蹤被俘的,家上重傷不能再戰的也將近有三萬人,其中以幷州諸軍尤為慘烈,定襄、太原、上黨等各郡精兵均損失過半,而南匈奴左日逐王劉宣也戰沒于軍中,這對於霸府幾乎是不能接受的。

劉宣年堪三十,但性情溫潤,待人謙和,又才學廣博,在南匈奴內素來有賢王之稱。劉備入主南匈奴後,劉宣便作為劉備的左右臂膀,經常協調國中與霸府的齟齬矛盾,加上他本人又是劉備的妻弟,在軍中也極有名望,被諸將視作是鎮撫北疆的不二人選,不料如今捐軀于徐州戰場,諸將聞之,都誠感可哀。

尤其是南匈奴左賢王劉豹,他年幼時與劉宣同時外出遊學,同時拜在孫炎門下,後學成歸來,一同執掌國中諸事,名雖為叔侄,情勝過兄弟。得知劉宣連屍身都不能保全,他極為悲慟,連夜悲慼,以至於泣血。劉備也備覺哀傷,他勸慰劉豹道:“武人一生,總死沙場,但阿宣為我而死,我此生難忘,必為他設塔供奉,安撫英靈。”

這些年來,佛學在匈奴人中大行,劉宣平素也極為喜愛。佛學中有立浮屠而建功德之說,故而劉備承諾為其設塔祭祀,希望劉宣地下有靈,也能往生極樂淨土吧。

除此之外,軍中還有很多屍骨失落於對岸,以目前的形勢來看,也難以暫時收回了。故而有人提議說,不如令各部士卒在此地遍插柳枝,將來看見此地楊柳依依,也就算是一種對死去烈士的紀念了。

整個軍中陷入一片沉鬱與悲觀的氛圍之中,周瑜親見西軍中將士裹傷、遍地哀嚎的情形之後,也不禁對孫策發信感嘆道:“火石埠一戰,令天地暗澹、河山失色,西人幾乎喪膽,以東人為神鬼,曹操獲天照,已不欲再戰,但又恐東人趁隙而入,不得不為耳。漢室不可驟興,由是可知矣。”

這番話可以說挈中西軍的要害,西軍本就人少,卻蒙受了較東軍更為嚴重的損失,對於軍心和士氣的打擊幾乎是毀滅性的。但這個時候,卻又決不能率先撤退,否則一旦洩掉最後一口氣,就會形成與渤海大戰相同的局面,導致全域性出現潰敗,一口氣退回關中,再無東出之日了。

好在東軍在此戰的損失也不算小,一連十數日,斥候傳回來的也都是東軍發喪與收斂屍體的訊息,顯然東軍也無法短時間整軍再戰,這便給了西軍整軍的時間,雙方就在這種無聲的默契之中準備著接下來的戰事。

如今西軍之中能夠作戰的人員還約有十萬,步卒損失極為嚴重,但好在騎兵損失尚能接受,軍中仍有大約三萬左右的騎兵,並不與東軍遜色,也足以再發動一場西軍主導的合戰。但陳沖與劉備商議之後,認為這顯然是不智之舉。

在事後總結中,眾人都以為,最關鍵的奪橋之戰之所以失敗,便在於後續的步卒沒有及時跟上麴義的騎軍,導致無法阻擋曹操的主力推進,繼而輕易地形成了潰敗。而此前在禹王山合戰時,東人的步卒也給了西軍很大的困擾。如今步卒損失如此嚴重,即使再次合戰,恐怕取勝的機率會更加渺茫。

故而陳沖對劉備提議說:“眼下之計,唯有深溝高壘,與敵對峙,消磨其銳氣。而後誘敵出奇,我軍便可後發制人。”

於是西軍沿汲水北上,正式移師於呂縣,並在城下伐木為柵,取土堆石,以此廣修營壘。西營一時綿延汲水近二十里,中間雜有望樓百棟,又建有天子旌旗,一時間極為壯觀。曹操見西軍移營,便也率部進壘,在祖水東岸亦連營三十里,並同時派人攜美女珠寶到西軍軍中,藉口對天子上貢,而後又趁機對西軍諸將廣發信件,信中言辭仍是老一套,說:“天子蒙難,九州忠臣為之心傷,若有義士,能改邪反正,重申大義於四海,操必以國士待之。”

陳沖見狀,也沒有收集諸將手中的信書,反而是令人回書反問道:“未知袁氏諸子如何?”袁紹死後,曹操分化汝南袁氏的手段可謂眾人皆知,如今袁尚又已身隕,袁熙又不得重用,昔日顯赫一時的汝南袁氏在如今大為衰落。陳沖便是藉此來警醒諸將,勿以曹氏言語為真。

曹操得到回書後,當即明白陳沖用意,心中警鈴大作,面容上卻頗為失笑,他將此信在諸將之中傳閱,而後澹然笑說:“多虧陳沖提醒,不然我還忘了這事。”而後由帥府傳令,拔擢袁熙為開武大將軍兼徐州刺史。

雙方營壘皆成之後,曹操便開始每日在西軍營前派騎挑戰。初時是十數騎,而後是百餘騎,到十餘日後,前來叫陣的騎士數量達到千騎之多。他是想用這些騎士作為餌料,來引誘西軍出營作戰。但西軍充耳不聞,無論前來的東人騎士如何汙言穢語,只要不進入營壘箭程之內,都如同看見鳥兔一般全然無視。

見挑戰不成,曹操又決意夜襲。他挑出數萬軍士,於一夜子時出發,寅時抵達西軍營東五里處,但見西營之中燈火通明,將士列陣,秩序井然,顯然是早已發現了東人夜襲的計劃,曹操只能撤兵。但他心有不甘,於是又嘗試再三,但皆為西軍所看破,每次抵達時都能見西人嚴陣以待、兵戈如林的景象,且始終找不出能夠破營的良機,這使得他極為無奈,對審配等人嘆息道:“龍首用兵謹慎,我今日算是知曉了。”

如此時間一直拖延到了十月,秋風搖落,萬物凋零,天氣逐漸轉冷,兩軍計程車卒們也隨之換上棉襖皮帽,在軍中燒起火盆來,飲食用度也大為增加。這對於兵眾較少的西軍來說影響不大,但對於擁有近十七萬大軍的東軍來說,壓力卻與日俱增。

曹操迫切地需要開啟局面,為此他多次與審配、沮授等人商議,以為眼下既然無法強攻西軍營壘,那便只剩下分兵這一個選擇。只是分兵之後,選攻的方向也頗有爭議。原本東軍的計劃是直下徐州,但眼下徐州為孫策佔領,守城的周瑜也是善戰之將,分兵攻打,短時破城的勝算並不高,也容易產生變數。曹操幾經謀劃,最終還是決意放棄進攻徐州,與其按原計劃攻打吳人,倒不如從兗州方向側襲西軍輜重,若能令其不戰而退,徐州自然也就獨木難支了。

也不知是否是上蒼庇佑,做出這個決定後不到七日,兗州的斥候就傳來訊息,說他們在睢陽睢水一帶捉了舌頭,得知如今西軍的糧食輜重,多積存在沛國相縣。

這則訊息的可信度頗高,畢竟睢水乃是西軍漕運的大動脈,經常可以看到有糧船絡繹不絕地經過,捉的俘虜也是來自弘農的西軍什長,往來運糧已有三次之多,對於運糧的路線和兵力佈置都非常熟稔。

即使如此,曹操依舊非常謹慎,畢竟相縣與彭城相隔百里,風險極大,成固然收益極高,可一旦進攻不成,也很難全師而返。故而他在出兵之前,又派于禁率百餘人扮做匪盜,去沛國打探訊息。

于禁趁著日暮天黑出發,偷偷自彭城上游渡過濟水,朝西南直奔而去。大約在次日天明時分,他見到西人有糧隊在路邊歇息。他們也不做猶豫,當即追騎靠近,奪了幾袋米糧便走,守糧的西軍尚未來得及調兵反應,便又看他們走遠了。

于禁把這幾袋米麵帶回營壘,親自到曹操面前才開啟。曹操一看,裡面有大豆,還有麥子、粟米,黃澄澄的極為誘人,曹操聽了于禁的報告後,又抓了一把粟米放在手中端詳,發出嗯的聲音說:“這是關中平地上出的粟米啊,做粥最為合適。”

至此,曹操心中已無猶豫,轉而衝圍在身邊的審配、曹仁等人說笑道:“看來相縣中確實有糧,先將他燒殺乾淨,看劉備撐不撐得住!”

他轉頭對夏侯淵說:“我留奮武和你守營,如果西營有變,你當與眾將商議,酌情處事。如果我在一日後沒有訊息回來,你也當率眾進攻,為我牽制敵軍。”

曹操話語語氣平和,但內容卻叫眾人心季。曹操方才的言下之意,是他準備親自領軍出征,而眾人此前還以為,他會把這件事交給曹仁或者李整這樣的方面將領去做。

曹操接著對曹昂說:“當年我與劉備在京城論事,自以為要分別建立奇勳,光耀門楣。如今他主持關西,我主持關東,正是要一決雌雄的時候。越是此刻,幹大事決不能惜身,否則如何叫士卒心服?”說罷,他拍了拍曹昂的肩膀,問他道,“子脩,你可願與我同行?”

曹昂聞言即刻應道:“必與大人同生死!”

曹操當即點出軍中精銳,親領兩千虎豹騎、一萬漁陽精騎、兩萬冀州輕騎,於當夜越過汲水,直奔相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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