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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回蜀王劉範這邊。在成功利用孫策之死,扇動出江東大亂後,劉範更欲東窺。而在章武元年的春夏之交,形勢也一度看似大好:孫紹孫權雙方在長沙兵戎相見,吸引了兩軍的大部分兵力,以至於江北城防極為空虛,按他斥候打探,只有安陸陸議、夏口魯肅僅僅七千餘人而已。

按劉範計劃,兩孫交戰,江北必定人心大亂,只需稍加招攬,便能令諸縣歸降。到時便可坐觀南岸虎鬥,等兩軍人疲力竭,他伺機而動,一舉擊敗東吳殘軍,便可順流而下,江東便唾手可得,長久以來割南望北的戰略也就自此實現了。

然而待他自竟陵進軍江北,率眾包圍夏口後,魯肅竟拒不歸降,而後闔城自守。因夏口城修建於黃鵠山上,三面環水,居高臨下,倉促間難以進攻,劉範便就地圍城,轉而遣使去勸降安陸陸議,不料陸議其愚更甚魯肅,竟殺使以明志。這令劉範大為惱火,便留黃權所部看守夏口,自己親率大部圍攻之。

不料這竟成為蜀朝由盛轉衰的拐點。

陸議得聞蜀軍北來,當即挖開溳水上游的堤壩,將安陸周遭盡數化為泥沼,而後遷民入城,高壘城牒,致使蜀軍行動極為困難,無論是望樓雲梯都難以架設,衝車等器械更是寸步難行,唯有蟻附強攻一途而已,而這種情形下,士卒也不過是行動快一點的活靶子罷了。劉範僅僅嘗試了兩次,就因傷亡慘重叫停攻城。

此時已值四月下旬,劉範受到了陳沖進犯漢中的訊息,他估計漢中有四萬之眾,依據山險足以固守,便將此事置之一旁,繼續令部下排水安渠,做長期圍困安陸的打算。

然而到了六月上旬,蜀中的告急文書頓如雪花般飛置營中,令人目不暇接,更令劉範勃然大怒。他得知潘濬、張魯投降後,用劍劃傷手背,對群臣說道:“我識人不明,竟使此等敗類誤我江山。”

於是解圍安陸,又令夏口黃權部前來匯合,一同浮舟返回江陵。當天江上大雨滂沱,狂風肆虐,兩岸無數林木隨之搖曳,而江上樓船中無法舉火,只有冒雨西進,在一片昏冥中不斷搖櫓。劉範在窗間靜聽雨聲,只覺內心正如江水滔滔,難以言說。

等回到江陵時,已是六月中旬。他召集府中幕僚商議此事,都說應立即集結麾下各部回師蜀中,在西人進一步擴大優勢,佔據蜀中險塞前,索敵決戰,逼迫其返回關中。劉範就以鷹揚將軍甘寧所部錦帆騎為前驅,秘密先入江關,保證入蜀的通道通暢,自己則召集荊州諸軍準備回師。

甘寧剛到江關,張遼的軍情有已來報,說漢軍已得到閬中、南充等地,正向綿竹開進,沿途賨人豪強,倒戈如雲,贏從萬眾,綿竹恐怕已難以保全。訊息報到劉範處,劉範更是憤慨,對著益州別駕從事張松說道:“此番惡戰難免。我施恩蜀中二十載,不意如今叛徒竟如此之大,將來必令他們從我大辟,以洩我憤!”

縱然張遼已有通報,但劉範還是希冀劉章能夠守住綿竹,故而令全軍從速而行。但奈何逆流返回蜀中,需要接連翻越大巴山、方斗山等險峻之地,使得行軍極為艱辛,縱然大軍每日行不過五十餘里,將士們也無不感到疲累不堪,但又因為擔憂家鄉戰事,蜀人們仍是費力行軍,只是是憂心忡忡,士氣低靡。

待到七月中旬,全軍方才進駐到枳縣,而綿竹失陷的訊息也已適時傳來。劉範對此噩耗業已麻木,揮手就將此事放下了。他已逐漸醒悟到,蜀中的局勢已到了危及政權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而想要透過威嚇就將陳沖驅趕回關隴,也已經全然不可能了,他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與陳沖打一場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大決戰。

故而劉範在抵達江州後,並沒有急於與陳沖對陣,而是在當地進行休整,同時又召來董和的南中軍團,仔細詢問目前陳沖所部的規模與將領。而與之相比的是,此時劉範麾下所有的,可以說是他數年來精心培養的精銳,自以為雄極江南,群倫匯聚,足以與北朝分庭抗禮。

除去劉範自己之外,其中知名的就有:司隸校尉程畿所部、南郡太守李邈所部、零陵太守張任所部、江陵令兼尚書令張松所部、巴東太守劉誕所部、寧漢將軍張範所部、徵東將軍黃權所部、鷹揚將軍甘寧所部、宜昌將軍嚴顏所部、閬中將軍張遼所部、武陵太守張肅所部、犍為太守費和所部、樓船將軍馮習所部、安江校尉寇封所部、軍司馬劉敏所部、參軍馬良所部等等。

如今再加上自南中北上的平夷將軍董和、永昌太守龐羲兩部,除去鎮守將領的一萬兵卒外,蜀朝剩下的幾乎所有重兵都匯聚一堂,聲勢極為可觀。

但面對西朝西府的赫赫戰功,劉範不敢小覷,故而一面放開糧倉,允許士卒肆意飲食,休養調整,一面打探漢軍在打下綿竹後的進一步動向。

此刻漢軍已經順勢奪取了綿竹以南的蜀郡各縣,北至舊治雒縣,南至犍為武陽,已盡數向陳沖所部歸降,整個長江以北江州以西,已經只剩下南安、江陽、僰道等數縣未落而已。但這並非是說這寥寥數縣心向劉範,只是因為漢軍需要休整,尚未派兵接收罷了。

劉範對此心知肚明。他比較兩軍之間的優劣,認為蜀軍強在兩點,一是水師,二是兵眾。而漢軍也強在兩點,一是騎軍,二是將多。這就導致兩者在會戰上都沒有明顯的優勢。而從雙方的戰略上看,漢軍有一個明顯的劣勢,那就是蜀軍沒有後顧之憂,而西朝同時在進行兩場會戰,此時的劉備正領二十萬眾圍攻鄴城,必無力對陳沖進行支援。

故而劉範以為,眼下當揚長避短,避免在平原上進行大規模會戰,轉而依託江水逐步推進,對壘進營,逼迫漢軍與自己進行小規模的拉鋸消耗,將己方地利和人數上的優勢轉化為戰場上的優勢,等蜀中人心逐漸倒向自己後,再一舉擊破之。

時間很快來到七月下旬,蜀軍全軍休整完畢後,開始向西進發。他們沿江而行,一路過江陽、僰道,並沒有遇到任何阻礙,但所見情景卻不免令人驚懼:沿路百姓因為畏懼兵災,或南逃或北降,以至於原本以天府之國著稱的蜀中境內,竟然出現了大片的無人區。那些村莊房梁雖然仍在,卻因不見人影而失去了生氣,蜀軍於夜間路過時,秋風呼嘯,木枝相互拍打出聲,陰冷的氛圍令他們不免生出一種如入鬼蜮的恐怖感,很多人夜不能寐。

而在八月甲午,蜀軍進軍到南安(今樂山)城東南五十里處,前方的斥候終於來報,說漢軍正在南安城外紮營築壘,劉範得聞,當即令全軍再前進十餘里,於天公山腳的谷地紮營。自己則親率數百騎,策馬到前線去觀察敵情。

南安地處大江、青衣二水相會處,將周遭地勢分為支離破碎的四塊,加之背倚大峨、中峨、小峨三山,山川之勝,可謂蜀之冠冕。而其北去成都不過兩百里,江流也自北而收,向東而闊,對於擁有水師的蜀軍而言,此地津塗便利,密邇江原,可謂必爭之道,勝負之要地。

劉範率騎士抵達南安城南面時,可見數萬步騎正沿河列營。這些北人在蜀中顛簸了許久,愛馬都掉了不少膘肉,故而此時都湧到河邊取水洗浴和刷馬。各種顏色的馬匹在河岸對面來回喧騰不止,密密麻麻、壯觀非常,蜀人從未見到過如此多的馬匹,一時間不免心驚。

而劉範還注意到,在更北處的漢軍似有大規模的人員調動,但是因為視線遮擋,並不能看清。於是他率眾向東渡過江水,再到更北處的燈杆山觀察敵情。這時才發現,原來漢軍正在不斷地收羅周遭的小船。至於用途也非常明顯,在江水兩岸已經有了一條浮橋的雛形,且在浮橋兩端則加設有營寨與望樓,看來已做好了在此處交戰的準備。

隨行的黃權觀摩少許,很快明悟了漢軍的用意,他對劉范進言道:“看來敵軍是打算用浮橋阻斷我水師往來,以此來屏護南安側翼,我軍想要繼續北上,看來是必須要在這裡打幾個硬仗了。”

劉範深以為然,但對壘消耗正合他意,故而握劍含笑道:“方才見對岸萬馬嘶鳴,令我頗生幾分忌憚。畢竟成都周遭盡是原地,若讓賊騎跑起來,合戰我哪裡有什麼勝算?但賊子既然舍長就短,與我在此洲澤中捉對廝殺,那他人馬再多,又能施展得開嗎?此戰我心中已有底了。”

說罷,他與隨從策馬返回營壘,召集軍中諸將前來軍議,打算在次日發起小規模的試探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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