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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的態度看起來很跋扈,但仔細一想,又沒什麼不對。
荀彧終其一生,最高爵位也就是亭侯,而霍去病可是最高等的列侯,還是列侯中含金量最高的,實打實的萬戶侯。
更別說,大漢的亭侯有很多,但冠軍侯只有這一位。
說完爵位再說官職。
荀彧生前最高的官職是尚書令,即便是在東漢末年,嚴格說起來也是在三公之下的“三獨坐”之一。
而反觀霍去病,驃騎將軍位比三公。
完全的碾壓。
尤其是武德充沛的大漢,文武之間其實沒有特別清晰的劃分。
所以,霍去病不是囂張,而是實事求是。
果不其然,在霍去病說出這話之後,另一邊的荀彧便站了起來。
手掌向內,緩緩的合併,鞠躬到底,同時雙手前推,流暢優雅的姿態幾乎是與生俱來一般,一個簡簡單單的見禮,便盡顯貴族的矜持和底蘊。
“荀彧荀文若,見過大漢冠軍侯,驃騎將軍。”
“嗯。”
霍去病從鼻子裡哼出來一個字,然後便敲了敲桌子,道:“坐。”
如果說,荀彧是貴族的話,那霍去病的一舉一動,都盡顯有恃無恐的紈絝風範,整體突出一個欠揍。
“謝過冠軍侯。”
荀彧一點也不在意霍去病的態度,細細的打理了一下身上的粗布麻衣,緩緩的坐回了座位。
“本侯爺有個問題。”
霍去病眸光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情緒,開口問道:“你,忠於誰?”
這個問題很古怪,但姜祁也好,荀彧也好,都明白霍去病的意思。
“雖說老朽在這裡感受不到外界的時間,但想必大漢已經亡了許久。”
荀彧緩緩的開口,反問道:“忠於誰,還最重要嗎?”
霍去病的神色冷了下來,良久。
“嘖。”
他不爽的咂咂嘴,說道:“我一向很煩你們這些謀士,花裡花哨的手段層出不窮。總會把自己放在最安全的位置。”
“殺你一個念頭,還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姜祁並不意外,荀彧在這裡的就是一個單純的念頭,並不是荀彧的本體。
即便是霍去病,對荀彧那模稜兩可的態度很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認,這群貴族是有傲骨的。
苟且偷生,他們做不來。
至少在漢之前,是這樣。
所以正如霍去病所說,殺荀彧一個念頭,沒有任何的意義。
“讓冠軍侯失望了,抱歉。”
荀彧微笑著緩緩欠身。
“放屁格愣嗓子的廢話就不用說了。”
霍去病很不爽的擺擺手,說道:“說出來吧,你的目的。”
“為什麼要讓姜祁來這裡?”
“哦?”
荀彧聞言看向姜祁,笑道:“原來小友的名字是姜祁,老朽真是失禮了,竟沒有去問。”
“我真.”
霍去病差點就沒忍住揚了荀彧這個念頭。
他一向就很煩這些說一句藏一句,跟你打太極又美言為“智者的交流方式”。
一般來說,面對這種人,霍去病都是一個耳刮子上去。
但現在不太行,荀彧身上八成有姜祁需要的東西。
在把這東西拿到手之前,霍去病不能因為自己的脾氣擾亂姜祁的計劃。
“好讓前輩得知,諸葛丞相托晚輩拿著您的香囊信物前來。”
姜祁笑了笑,摸出香囊,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荀彧將那香囊拿了起來,抬眼看向姜祁,笑道:“既然是孔明先生所託之人,老朽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不等姜祁說話,荀彧便站了起來,問道:“只是,敢問小友,不知如今的荀家,最驚才絕豔者,有荀子幾分真傳?”
“呵呵。”
霍去病冷笑。
姜祁也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說道:“賣了。”
“什麼賣了?”
荀彧愣了一下,皺起眉頭:“小友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姜祁無奈的搖搖頭,道:“荀家把家傳的荀子與天論二書精義給賣了,賣給了.孟家。”
“現在的荀家,連三流家族都算不上,已經開始從玄修家族向俗世商業家族轉變。”
“什麼?!”
即便是荀彧,聽到這話,也不由得赤紅了一張臉。
顯然是已經怒極了。
其實這也怪不上荀彧養氣功夫不行。
荀子與天論兩道精義,幾乎就是荀家的根本,是立足之基,是傳承萬世的倚仗。
可後人居然賣了!
賣了也就算了,可偏偏還是賣給了孟家!
這是荀彧所不能忍受的。
因為在荀子的理論中,最有名的之一便是“人性本惡”,也就是性惡論。
而有惡便有善,巧了,孟子推崇的就是性善論。
這是根本之爭,法理之爭,甚至是聖道之爭。
而現在,荀家後人把立身根本賣給了孟家!
“老頭,別生氣了。”
霍去病幸災樂禍的說道:“不就是後人不爭氣嘛?小事。”
“呼”
荀彧沒有搭話,即便是念頭化身,還是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
“小友,多謝告知。”
“您客氣了。”
姜祁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畢竟這個行為跟投敵也差不了多少了。
“小友。”
荀彧這時卻對著姜祁一拱手,道:“老朽有一事相求。”
不等姜祁說話,荀彧便繼續說道:“不用想都知道,現在的荀子和天論一定是被更改過了,這毋庸置疑。”
荀彧很清楚,孟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這裡說的更改,不是更改內容,而是從根本上去更改一些東西。
“老朽只求,小友能夠繼承老朽的衣缽,將最初的荀家傳承接下。”
“從今往後,這便是小友家傳之物,與荀家無關。”
“老朽自認,我荀家的典籍精要,還算是能夠傳家的體面物件。”
這話說的不可謂不卑微了。
為了傳承,荀彧已經放下了面子與貴族的尊嚴,甚至不惜去貶低自己家傳的至寶傳承。
“那就別廢話了。”
霍去病百無聊賴的掏了掏耳朵,說道:“趕緊的吧?”
荀彧緊緊的盯著姜祁。
本來,他的本意是端端態度,讓姜祁知道法不可輕傳,但現在已經不行了。
得是自己求著姜祁收下這份傳承。
無論如何,荀子一脈不能斷掉,更不能被更改!
“晚輩應下了。”
姜祁緩緩的躬身拱手。
沒什麼好矯情的,這本就是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話音未落,眼前的荀彧便化作一道迷濛的光芒,落在了茶几上的香囊裡。
姜祁下意識的低頭看去,而後便是一愣。
眼前的香囊上,多了一些姜祁很熟悉的氣息。
那是執念之物的氣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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