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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龍虎山水iv

張顯庸瞪大眼,趁著陳操還沒有生氣的功夫立刻回身呵斥道:“你個放肆的東西,定武伯面前還敢口出繆言,當真是沒有吃到家法的緣故?”

張茹被張顯庸罵的不敢開口,陳操見狀也是陪笑道:“小姑娘家哪裡知道這些,小天師,或許小坤姑說的有道理,本伯乃是淫賊,但本伯覺得,依著我的行為做法,那也是講道理的淫賊,至少,本伯沒有見到美女就要用強將其奪到手中,也並沒有強搶哪家的民女禍亂百姓,”

陳操說著盯著張茹道:“就以現在來看,小坤姑長相也算宜人,若我是大淫賊,當下也該變著法子的找理由將其弄到我的房中,小天師,你以為如何?”

張茹臉色數變,張顯庸不以為然道:“凡淫者有道也,乃做大事之人,貧道在金陵就為定武伯看過手相,當是如此。”

陳操哈哈一笑,然後又看向了遠方的山峰:“大明山河好啊...隱居在此,確實是好地方,只可惜啊,大明朝也不是處處都是這麼好的山水。”

張顯庸也望向了遠方,聽著陳操說著的這些佔語,倒是聽懂了些什麼:“家天下,倒是從未將國字分開,奈何家在前,國在後,不知道定武伯是否也是如此認為。”

陳操饒有興趣的看著張顯庸,然後帶笑搖頭:“小天師不適合修道,不若出世到金陵開壇,至少也比待在這青山綠水之間要強的多。”

張茹立刻介面道:“好啊好啊,大哥,咱們不若就去金陵開宗如何?”

“胡鬧...”張顯庸駁斥道,然後又態度平和的看著陳操:“父命不可違,況且貧道日後還要整頓龍虎山,想出山門,不容易...”

說來也是因為世襲天師的好處爾,陳操倒是覺得這樣子做有些不妥,眼前這廝就好像那書上所寫的不出世的猛道人:“不願意就算了,他日想來小天師定然覺得有意思,也會出來的。”

兩廂交談一個時辰,陳操覺得若要論道自己肯定不是張顯庸的對手,講道理在張顯庸那裡看來又是胡攪蠻纏,索性便找了個理由去休息,臨走前張顯庸還特地說要再送陳操一盒壯陽仙丹,弄得陳操好不好意思...

天師府的煉丹房距離陳操的住所也不是太遠,隔著一個山泉水潭,張茹笑著跑進丹方,朝著正在配藥的張顯庸道:“大哥,你累了一天了,讓小妹來幫你。”

張顯庸有些意外:“你這人向來不是好相與的,況且這丹藥又是給定武伯的,不得出現差錯。”

張茹拉著張顯庸道:“大哥...煉丹這事我已經爐火純青了,你也要給我實踐的經驗啊,再說大伯也不是常讓我來丹房練手?”

張顯庸也有些累,便將最後一味藥計量好後,將裝好的藥全部放在一起遞給張茹:“入水七碗,熬製兩碗,莫要多少,否則藥效降低,或多了,藥效過大,傷身。”

張茹接過藥,笑著點頭:“大哥放心,絕對不會出差錯,小妹以後也是要獨當一面的人。”

張顯庸離去,張茹將左右一看沒人,便將張顯庸稱好的藥全部放進藥爐然後又照著方子加了幾味壯陽藥,加大劑量單獨熬製。

...

“伯爺,小坤姑來了。”趙信走進房間:“端著盤子,說是好東西。”

陳操對張茹的感覺還是挺好的,小姑娘雖然嘴上不饒人,但陳操看得出,她的心地還是很善良的:“讓她進來吧。”

張茹端著托盤,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將托盤放在桌子上,微笑道:“這是大哥讓我給定武伯送來的東西,”說著將盛好藥的碗放下,然後將煉好的丹藥盒子放在一邊:“盒子裡裝的是給定武伯帶走的,這碗藥茶乃是我龍虎山秘傳之寶,若是換做他人,定然不與。”

陳操眼睛一亮,龍虎山的壯陽方子那可是一絕,不過心眼頗多的他又想著讓趙信試藥,剛要開口便想著上一次的遭遇,便搖頭,心道還是不給趙信佔了便宜,別人一番好意自己給禍禍了萬一沒有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嗯,替我感謝小天師,趙信...”陳操朝著屋外喊道:“去拿我隨行的上好普洱來,讓小坤姑嚐嚐,”說著便低頭看著張茹:“小坤姑,禮尚外來,這普洱是黔國公府上貢的御茶,即便是王府都喝不著,今日得幸,特泡些與你,切莫張揚,我帶的不多,也不好意思拿出來送人。”

張茹畢竟年紀小見識短,聽聞是上貢的御茶,當下就來了興趣,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定武伯客氣了。”

“這藥茶有些涼,外面就爐灶,”陳操說著不等張茹反應便端起藥茶碗走出房門,叫住趙信:“順帶把這藥茶給熱一熱,冷了怎麼喝得下?”

趙信剛剛接過茶碗,陳操抓住他小聲耳語道:“把這藥茶放些在普洱中。”說完就給趙信使了個眼色。

趙信一愣,隨後便點頭,端著碗離開。

陳操轉身又如同彌勒佛般:“平生最怕喝藥,若是涼藥下口,即便再補,今日必定瀉的腿軟。”

張茹點頭贊同,然後便與陳操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兩人心中各有心事,想來此場景卻有一番貓和耗子的遊戲。

“伯爺,”趙信也端著托盤進屋子,放下後便退了出去。

陳操趕緊將泡好的普洱茶遞給張茹:“雲南上好的滇普,聽說是占城國引種了不少,爾後又進貢給咱們大明朝,也算是出口轉內銷了,來,小坤姑與我一同滿飲此杯。”

張茹哪裡聽得懂陳操的術語,只不過越是裝的厲害的,越是聽不懂別人說的話,更何況張茹這個處世不深的小姑娘,見著陳操端起了茶杯,很是激動的端起杯子學著陳操的樣子一飲而盡。

‘呃...’張茹悶口喝下普洱茶,雖然入口味道很怪,但嚥下之後的清甜開始回味在口腔之中:“嗯...好茶...”

“是吧,”陳操笑著慢慢喝下茶,然後開始和張茹聊天,從出生到涉事什麼都聊,目的就是看張茹有沒有什麼反應。

一炷香之後,張茹照樣如常,陳操便放下心來,滿心歡喜的將藥茶一飲而盡。

張茹見陳操喝光了藥茶,心中竊喜,然後裝腔作勢的坐定,避免陳操起疑,還繼續和陳操吹噓了許久,直到夜幕降臨之後才離去,臨了還順了一包茶葉帶走,說是以後慢慢享用。

晚間繼續由張國祥宴請,席間陳操已經和石貴等商定畲人的處置,而後酒宴結束,各自回房休息。

直到大半夜之時,陳操感覺渾身燥熱無比,下身便起了反應,頭皮發麻,出氣如牛不說,感覺自己的小褲都溼了些。

“混賬東西,”陳操一咕嚕坐起身,在浙江受了春//藥的事情歷歷在目,且今日的反應比之當時還要激烈,不用多想,定是遭了道。

苦思冥想不得,山中人決定不會害自己,否則也該弄幾個女子給自己準備,當下來看,定然是受了什麼陷阱。

陳操起床坐定,春夏交替的山中夜晚依舊是冷的,陳操索性就自己的袍服披在身上,然後坐到桌邊將桌上茶壺中的茶水喝了個精光,冷茶下肚,小腹之中的無名之火瞬間小了許多,此刻半夜也不好找人煮茶,熱茶也喝不得,想到門外不遠處便是水潭,便開門徑直去水潭喝水。

陳操迷迷糊糊的走向水潭,卻見水潭的洗手池邊有個人影晃動,輕腳走過去,一身粉色紗裙遮蔽身體的女子正在用手捧水潭中的水喝。

原來不僅是陳操,下午喝了藥茶的張茹也在半夜有了反應,待字閨中的她哪裡有過這種情況,燥熱難耐,口渴欲裂,也是徑直跑到了水潭喝從高峰上流下來的山泉水,因為身子不如男子,又是黑夜,便直接雙腿跪地趴在水潭的洗手池邊喝水。

陳操明顯見著是個女子般的模樣,因為晚上也喝了酒,神志不是很清楚,外加上藥茶的功效,這玲瓏曼妙的身姿使得他再也忍不住,直接衝了上去...

可憐張茹正在喝水,被這般突如其來的變故嗆得暈頭轉向,等到飯已經下鍋之時,才感覺自己的小腹一陣劇痛,掙扎的想要逃離卻被背後的人大力的扣住,絲毫動彈不得。

山中半夜是清冷的,但此刻黑夜中的兩人卻熱火朝天,一聲聲輕吟旋繞在山谷之中。

張茹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在水潭邊躺了許久,才哭著悄悄的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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