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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前任大將軍
“肥前、肥後、豐前、豐後四國大名回信,未得幕府詔令,不敢妄自動兵...”
井上遷信拿著回信,在島津忠恆面前念著。
島津忠恆這下算是徹底涼透了心,如此看來,幕府防備他們薩摩藩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明國人幫著他們的死敵上岸了都不來,可笑...可笑...”
“臣下現在還是考慮秀賴大人會不會對主公有芥蒂。”
井上遷信還是考慮的比較周全。
“關原之戰,父親與我率軍一千五百人加入西軍,當年若不是安國寺惠瓊說服了父親大人,我薩摩藩其實或以加入東軍陣列。”
井上遷信突然想起一事,於是開口詢問:“主公,臣這才敢問,當年主公可是與脅坂安治通了信?”
“那廝?”島津忠恆一臉的不屑:“他可是關白閣下的養子,關白再世之時的夜宿防衛皆交由他,如此之人,居然在大戰還未開始之前便給東軍遞交了投誠書,此等人,某不屑與之為伍。”
井上遷信點頭:“這麼說來,當年主公是未與他通訊。”
“大阪冬夏兩陣,我身為臣子不援...有罪,但九州之地全是外敵,我若出兵,鹿兒島全藩不保...”
島津忠恆長嘆一聲:“如今明軍火炮和大軍兵臨城下,沒有援軍,我薩摩藩已經是幕府的棄子,除了投降,沒有選擇,然而秀賴將軍定然懷恨我當年不救大阪,”島津忠恆說著便低落起來:“為保我薩摩藩周全,我準備讓位於忠朗,然後切腹謝罪。”
井上遷信大驚失色,連忙阻止道:“主公萬萬不可,你若是行此舉,我薩摩藩就真的保不住了。”
島津忠恆抬眉看著他:“何解?”
井上遷信深吸一口氣道:“主公,你若是謝罪而死,豐臣氏必將侵吞我薩摩藩,鹿兒島便不會再是島津家所有,幕府忌憚我薩摩,那也是因為我薩摩乃是南之邊陲,靠海得力,全藩實力雄厚,主公若在,豐臣家定然欣賞主公的大義,即便是有所介懷,但在大局面前,您也算是當年的元老之一。”
島津忠恆一想,感覺頗有道理:“如今看來,只能犧牲光久了。”
井上遷通道:“如今光久大人在幕府做質子,主公若是舉了大旗,那便是拋棄了光久大人,從我薩摩全域性考慮,只能選擇犧牲光久大人。”
在倭國這個時代,為了保全大局即便是犧牲自己那都是可行的,更別提一個兒子。
更何況島津忠恆還有一個能打仗的兒子在,即便在幕府做人質的兒子被殺了。
“畢竟有這些事情發生,我該怎麼做?”
面對島津忠恆的詢問,井上遷信充分展現了自己謀士的計謀:“為顧全大局,臣以為,主公可在明日秀賴將軍抵達之後,親自出門跪迎請罪,相信在那麼多人面前,他們定然不會為難主公。”
島津忠恆沉思片刻:“好,這個不難,只要能保我島津一族,我能接受。可還有其他安排?”
井上遷信眼珠子提溜轉了幾圈,然後詢問:“主公,當年臣記得上洛救援時還有宇喜多、毛利與前田三家,前田氏現在於幕府是姻親不可動搖,但毛利一族坐擁周防長門兩國之地,乃是除卻我薩摩之外第二個被幕府防備的人,臣以為,主公在認罪之後可派人去聯絡毛利一族,讓他們跟隨我們扶持秀賴將軍。”
“好...”島津忠恆想都不想便應答:“秀家當年乃是關白閣下的養子,關白閣下對秀家非常好,不過他現在被流放在八丈島,若是他能回來,想必整個日本響應的人會非常的多。”
井上遷信隨即道:“明日也可派人前往八丈島,迎回秀家大人,聽聞幕府在那邊只安排了一個小隊計程車卒看守,想要奪回,也不是太困難。”
島津忠恆望著天花板,喃喃道:“父親當年竭力保全秀家大人的性命,然而...哎...”
...
陳操不著急,現在的對局對他來說已經是處於完結的狀態,畢竟現在即便本城嚴陣以待,甚至傳出了要血戰到底的態勢,但在火槍陣列完全包圍之下,本城的人想要逃出去,除非他們真的長了一雙翅膀。
然而對於島津忠恆來講,等待是最痛苦的,他從天亮之後便帶著一眾主要家臣跪迎在了本城的城門外,直到午時來臨,對面明軍的陣營之中都沒有動靜。
天空甚至在午後開始飄落雪花,一個時辰後,雪漸漸的大了起來。
“若是讓我這麼跪坐,別說一個上午,就是半個時辰我都堅持不下來,這大雪紛飛之下,非得截肢了不可。”
陳操端著一碗熱茶,冬天的倭國真的不能多待,特別是戶外,雪說下就下,若是放在以前,北海道之地不到十月就得下場雪,而他自登岸之後,到了寒冷的十二月中下旬,此刻才下雪,也算是對的起他了。
“侯爺...”
一名錦衣衛快馬而來:“啟稟侯爺,人來了。”
陳操都有些小激動,想到可以進城休息不用再在這大雪中站立時便高聲道:“派人去告訴那邊跪著的人,就說徵夷大將軍豐臣秀吉抵達,讓他們準備好迎接的事宜。”
秀賴很是興奮,高興,也異常的激動,若是在坊津砦的登陸只能算是在倭國的邊緣徘徊時,此刻抵達薩摩藩本城那就像自己已經被推舉到了日本國的權力中心一般。
而他的身邊,騎馬跟著一個精神健碩的老者,目光炯炯有神,絲毫沒有老年人的一絲黯然的氣息。
陳操立馬在前方等著他們,秀賴下馬,親自朝著陳操躬身行禮:“謝定武侯大恩...”
老者跟著行禮,陳操點點頭,然後也下馬道:“秀賴將軍,請...”
島津忠恆見著大隊人馬朝著他們踏雪走來,便將身體伏了下去,餘光見到人群抵達之時,便大聲喊道:“罪臣薩摩藩守護島津忠恆,拜見將軍閣下...”
“拜見將軍閣下...”身後跪著的人齊身喊道。
豐臣秀賴身體顫抖起來,隨後看向了身旁的老者:“秀家大人...”
老者正是前任關白豐臣秀吉的養子,豐臣五大老之首的宇喜多秀家...
島津忠恆聽聞‘秀家大人’四個人,當即便抬起了頭,見著了那個十九年前他曾經為其求情的宇喜多秀家:“秀...秀家...秀家大人...”
宇喜多秀家表情痛苦,朝著秀賴躬身之後便上前跟著跪了下去,將島津忠恆摻起來:“忠恒大人...多年前老夫謝謝你們島津家的庇護,方能活下來。”
宇喜多秀家能活下來,全靠島津氏和前田氏的大力幫助,幕府也是看在兩個重量級大名的面子下才做出了將秀家流放八丈島的決定,不然其根本活不了。
島津忠恆痛哭起來,便又朝著秀賴跪了下去:“罪臣有罪,值此生再見將軍閣下,雖死無憾,島津氏一族,願傾力為豐臣氏盡忠...”
“請將軍恕罪...”身後的一眾家臣跟著大喊。
秀賴長出一口氣,然後上前親自扶起島津忠恆和宇喜多秀家兩人:“二位大人乃是父親大人再世之時的左膀右臂,我乃晚輩,幸的大明天·朝上國之助方能回到日本,我雖不再年輕,但兩位大人也非青年,兩位大人可願攜手助我一臂之力?”
兩人對望一眼,齊齊跪下去:“臣萬死不辭...”
說著一眾人便抱頭痛哭起來。
陳操站在一邊見此場景不禁都要哭了,又覺得此刻打斷他們實在是不太好,於是吩咐道:“立刻準備入城。”
.
天守閣內,秀賴端坐在主位之上,陳操不喜歡和他們同坐,於是帶著自己的人坐在一旁,而島津忠恆和宇喜多秀家兩人則陪坐在另一邊,各自的主要家臣都坐在兩人的身後。
“這位便是真田家的家督?幸村大人?”島津忠恆看向身後那五十多歲的老者問道。
秀賴笑著指著:“若無幸村大人,你我主臣此生也就再無見面的機會了。”
島津忠恆朝著幸村躬身,幸村也躬身回禮,兩人也算是認識了。
“忠恒大人,平野家可還好?當年若不是他們收留,老夫真的是沒地方去了。”宇喜多秀家詢問。
“這麼多年了,大隅國一直是我兒忠朗在管,”說著看向身後的島津忠朗:“明日派出人去日向大隅兩地宣告將軍閣下回來了,換回旗幟,然後通知平野家的人來見秀家大人。”
“是...”
陳操一進門就和一眾手下吃個不停,有錢人家做出來的刺身魚片和壽司味道就是好。
秀賴也不敢冷落了陳操,便開口:“定武侯可還習慣這裡的吃食?”
陳操將面前最後一片刺身吃下去,然後喝了一杯熱酒,才算舒坦:“習慣,以前常吃,就是沒這裡的正宗。”
礙著陳操以前的身份,他是不能出國的,也就吃不到正宗的日本境內的壽司魚片。
“經常?”秀家又問:“金陵有這些?”
陳操這才反應過來:“咳咳,有,就是不正宗...”
繞過話題,陳操站起身道:“諸位,我大明皇帝有聖旨頒佈,接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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